在俞山的期待之下,孫原貞倒是給了俞山一個簡單的解釋:“不能說,身為臣子要謹(jǐn)守規(guī)矩。不過以私交只能說一句,我支持白大人。”
一句支持就足夠了,孫原貞這種人雖然殺過不少土匪,但卻是一個正直的好官。
“也罷,另外一錯是,我大明為天朝上國,碼頭上不可同工不同價。”俞山又指責(zé)了白名鶴另一處他眼中的錯誤,白名鶴卻一攤雙手:“此事與我無關(guān),碼頭上的這些小事,不歸我管。”
“你不可推脫!”俞山是儒臣,可也是那種一人作事一人當(dāng)?shù)挠矟h。
有些人硬在表面,有些人硬在骨頭。
“也罷,我出手令俞公可代管此類不公之事,不知如何。不過有句話晚輩要先說清楚,碼頭上這些小事,我真的不知道。”
白名鶴總算是有個態(tài)度,俞山也不好再指責(zé),直接說了第三錯:“大考在即,可小呂宋與南洋等地卻無座師,無學(xué)政。白名鶴你雖然上書允許參考,卻無實際行動。此為官者大禁,你為空口白話之官!”
“此事,給我?guī)滋鞎r間。”白名鶴也算是應(yīng)下了。
說完,白名鶴又問道:“我原本以為俞公您是來說莫愁湖的麻煩的。”
“這等小事,只有那些閑書生無聊談及罷了。”俞山還真不把這莫愁湖的事情放在心上。
俞山告辭。白名鶴對孫原貞說道:“孫大人,可否幫晚輩一個小忙。晚輩想保舉張鳳大人回京助金濂大人一臂之力,再保舉俞山大人出任南京禮部尚書。”
“此事老夫助你。”孫原貞也認(rèn)為白名鶴這個提議不錯。聯(lián)合幾位南京有名望的官員一同上書,然后京城那邊只要白名鶴的信到了,于謙或者是陳循任何一個人支持,此事就基本上算是定下了。
孫原貞來找白名鶴,本來想說科舉之事,不過不是關(guān)于海外領(lǐng)地的,而是江南各衛(wèi)所衛(wèi)籍的科舉。如果換了俞山作禮部尚書,那這件事情也不用和白名鶴提及。俞山就會讓江南衛(wèi)籍也一并參與科舉了。
白名鶴繼續(xù)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
這里的位置在莫愁湖北,距離水邊也只有幾十米,如果不是那塊擺這里據(jù)說有一千多年的石頭,白名鶴還認(rèn)不出這里呢。
這里在現(xiàn)代。全名為中日友好花菖蒲園。
“這里應(yīng)該名為,華倭友好園。”白名鶴突然開口說道。
護衛(wèi)們沒有人接話,只有人把白名鶴的話記了下來。在湖邊一個并不屬于名園區(qū)域的小樹林改成一個什么園,誰在乎。
但沒有人知道,白名鶴在乎。而且是非常的在乎。
離開北岸,順著湖向西邊走了不到兩里地,這里距離湖邊大約兩里遠(yuǎn)有一處很久以前,屬于某個青樓的私院,在萬雪兒大肆收購的時候。順便買下了。最近莫愁常在這里,有時也在這里住。
早上的時候莫愁就知道白名鶴要過來看看,還特別作了許多安排呢。
白名鶴進了院子。四個面容很符合白名鶴審美觀的少女就站在門外兩側(cè),白名鶴卻停在了院子里,沒有再往前走半步。
原本在屋門前等著白名鶴進來莫愁一下就愣住了。
女人是非常細(xì)心的,她注意到白名鶴僅僅是進入院內(nèi)一瞬間,心情由好變差,而且是極差。莫愁趕緊主動迎了上去。靠近白名鶴:“少爺是想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嗎?”
“恩!”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卻腳下沒動步子。
這下莫愁更是深信自己沒有看錯。而且也相信這院中有什么讓白名鶴不高興的東西。或許是為了討好白名鶴,莫愁小聲說道:“我給你挑選了四個極出色的,特別調(diào)教了幾天,還都是清白女兒家,今晚……”
莫愁沒有說完今晚怎么樣,白名鶴就壓低聲音說道:“我先回去了。”
“別!”莫愁是真的緊張了。
看著莫愁臉上緊張的神情,白名鶴心說莫愁也是一心向著自己的女人,總不能為難莫愁吧。立即靠近她小聲說道:“如果是門口的四人還是算了吧,她們臟!”
“這,莫愁不解!”
“因為她們是倭人,今天不多說了,兩天后我在玄武湖留宿,好好陪你。”白名鶴笑著從口袋拿出一只貓眼石:“正好今天他們送樣品,我挑了一只你留下把玩。突然想到有些公事要處理,先走了。”
莫愁愣在了當(dāng)場,回頭看了那四個倭女一眼,莫愁心中糊涂了。
四個倭女全是處子,而且剛剛才沐浴過,也讓女醫(yī)檢查過,怎么可能……
不……,莫愁反應(yīng)過來了,那個字代表肯定是另外的意思。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也讓莫愁很緊張,立即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口,安排貼身丫環(huán)給萬雪兒送去了。
白名鶴倒沒有直接回白馬閣,而是在那正在建的區(qū)域轉(zhuǎn)了一圈,吩咐四周種上籬笆矮樹,吩咐這里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否則重責(zé)。
白馬閣之中,萬雪兒收到信直接就去孫苑君,也沒有說信中的內(nèi)容,只說道:“夫人,莫愁在湖邊見過少爺,似乎少爺心情有些不好。雪兒請夫人準(zhǔn)許,今晚讓少爺在我房中。”
孫苑君沒拒絕,莫愁那邊的事情白名鶴不讓她過問,理由是怕臟了她的耳朵。
所以交由萬雪兒處理也是合適的。
白名鶴回到府中,孫苑君迎他的時候就直接說了:“夫君累了吧,雪兒姐說他為夫君準(zhǔn)備了些酒菜,今晚要不夫君就到雪兒姐房中吧。”白名鶴聽到這話,心說莫愁可能把自己在莫愁湖邊的反應(yīng)傳了出來。
也罷,總是需要一個解釋的。
萬雪兒房中,酒菜自然是廚房作下的,萬雪兒眼下的身體狀態(tài)還不適合自己下廚呢。
“少爺,聽聞你今天心中不快。”
白名鶴看沒有直接回答,眼神只是往兩旁一掃,所有人立即知趣的全部退了出去。在白狐最后一個往外走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白名鶴卻突然開口說道:“白狐,去請夫人過來,然后你去選兩個人陪你沐浴。”
白狐聽到這話,臉上一喜,用力的點點頭就跑了。
萬雪兒很吃驚:“少爺,你不是對身旁有人看著,很不自在嗎?”
“我心中有團火,怕晚上白狐受不了。”白名鶴倒是沒有回避,這話說的萬雪兒一陣臉紅,可她身上有傷,否則白名鶴這團火就會燒到她身上了。
孫苑君正在屋中逗小暉玩,聽到白狐求見,心說白名鶴在萬雪兒那里,難道的發(fā)火了,或者是別的什么,總之孫苑君第一反應(yīng)是不好。當(dāng)下吩咐宮女把小暉抱走,這才讓白狐進屋說話。
白狐在白府的身份不算低。
按孫苑君依大明的規(guī)矩定下的身份等級,家中除了主人之外,接下來就是妾與姬,然后就是侍女。特一等侍女只有六個人,其中四人都是原本參加過秀女甄選的,而且年齡也不算大,眼下是孫苑君與懷玉的近身侍女。
另外兩位,年齡都不小了,都是三十六七歲,在宮里多年的老宮女。
說是老處女也不算是,屬于拉拉一類。
兩人是府中的總管,管理其余的侍女,也跟著清荷負(fù)責(zé)內(nèi)府的賬目之類,權(quán)利極大。但拉拉這種事情在宮里可以說是被亂棒打死的級別,但白名鶴好象默許了,而且這兩個管事除了相互之間有點什么,還把原先宮中出來有那么一點點拉拉傾向的給拉下水了。
可就是這樣,白名鶴也沒有指責(zé)過她們,只說別壞了白府的名聲。
當(dāng)然,這些內(nèi)府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
按常理說,清荷、萬雪兒的身份,其余就和這些特一等侍女差不多,但因為白名鶴的原因,所以她們是夫人的待遇,下人們也不敢胡來。
接下來就是有等級的侍女,與二等侍女類同的就是歌、舞姬中出色的,普通的類同三等侍女,歌舞姬的數(shù)量多到讓白名鶴都頭疼,可萬雪兒說這才是挑選,將來肯定留下好的,將普通的打發(fā)到別處。
再下來就是雜役類仆婦了。
再說白狐,她的身份其實也就是介于一等與二等侍女之間的位置。因為一等侍女相當(dāng)于小隊長了,也管著不少人呢與不少事呢。
不過白狐卻有些特別,她的名字是白名鶴賜予的,而且又是萬雪兒近前的人,一般在府中還是都給幾分面子的。要說這些丫環(huán)之中身份最高的,甚至超過萬雪兒與清荷等人的,還真的有一位。
那就是清荷的貼身侍女,現(xiàn)帶領(lǐng)著大明一支女子艦在外的,李華梅。
連大明水師的人都要稱呼一聲沙伽羅將軍,那沙伽羅王,身在倭島傲視天下的威風(fēng),就連大明水師的將軍們都要說一句服!
白狐進屋,面對大夫人孫苑君趕緊跪下施禮,孫苑君倒是很和氣的讓白狐免了這些虛禮。
孫苑君聽到白狐只是來傳話,卻是有些意外,感覺白名鶴肯定是有話要說。
萬雪兒屋外,已經(jīng)換上了東廠的女殺手守在四角。
屋內(nèi),白名鶴咬著雪茄閉著眼睛靠在軟椅上,萬雪兒則是站在一旁。
僅這個氣氛就讓孫苑君不由的重視了起來,這絕對不會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