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有工坊,也有新時代的發(fā)展。可以說葡萄牙已經(jīng)進了小工業(yè)化的萌芽期。
但是,大明的一個數(shù)據(jù)擊潰了阿方索五世的信心,就是鋼產(chǎn)量。
大明一個沿海省份的鋼產(chǎn)量就可以頂上大半個歐洲了,隨便一個省級的鋼坊,產(chǎn)量遠超葡萄牙。這才僅僅是產(chǎn)量,從質(zhì)量上講也不是葡萄牙可以相比的。
“貿(mào)易的事情,我安排一個人負責,他喜歡什么就買什么了?”白名鶴這話顯然就是打算參與了,也懶得去管這些小事。
“尊貴的陛下,我想回去考慮幾天。”阿方索五世有些事情也不敢作選擇,他希望回去可以與他身邊可靠的大臣們商量一下,可這話說出口之后,阿方索五世卻有頭痛,坐在那里發(fā)著呆。
為什么?因為他突然想到一點,許多大臣愿意相信教皇,因為教皇可以保障他們的權力,壓制國王的權力。他們不會把君權放在教權之上,所以這些大臣對于自己是一個麻煩,這些人甚至有可能推翻他。
這樣的情況下,還怎么樣商量呢?
白名鶴看著發(fā)呆的阿方索五世,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在有些時候,農(nóng)村包圍城市是一種手段,新興的貴族他們?yōu)榱松衔唬敢庑е业氖钦l?效忠教皇上位是一種選擇,效忠國王上位也是一種選擇,你想成為一位真正的國王,要走的路還很遠呢!”
“我要向您宣戰(zhàn)!”阿方索五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白名鶴點了點頭:“可以,我沒有意見。”
“不過,宣戰(zhàn)的結果也未必好,他們不一定會把自己的部隊派到前線去。而且他們更可能就是讓人代替我,成為新的國王,然后開始和談。”阿方索五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名鶴無奈的搖了搖頭,阿方索五世還真的不會玩心眼呀。
“宣戰(zhàn)吧,然后說一個很偉大的理由,和我進入戰(zhàn)爭狀態(tài)。然后安排親信私下作一些走私的事情,接下來更容易,我會封了你葡萄牙周圍所有的海路,然后讓你的大臣們逼著你進入談判的流程,接下來你要是連幾個真正的親信都沒有,你這個國王也就太失敗了,那么對于葡萄牙來說。我就有更多的選擇了。”
很殘忍的態(tài)度,白名鶴絲毫也沒有把阿方索五世當朋友的意思。
合作,要求合作者有真正的價值。
阿方索五世需要表示出這樣的價值來。
“休達,會在三個月內(nèi)交到您的手上,請不要給西班牙過多的幫助,我們和西班牙不是朋友。而且未來我們也不會是朋友。”阿方索五世說完這句話之后,神情多少有些沒落,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與白名鶴不可能是朋友。
因為,他沒有資格。
白名鶴還是依禮節(jié)送走了阿方索五世,站在門外發(fā)了好一會的呆。
不為別的,只為他看到了安琪婭與索菲亞就在不遠處。一邊親熱的說著些什么,一邊向自己走過來。
“我代妹妹來向你道謝,謝謝你的禮物!”安琪婭用漢語對白名鶴說道。
索菲亞不懂漢語,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說些什么?
白名鶴微微的搖了搖頭:“如果是懷玉,肯定會過來大喊說我小氣。不過你是你,她是她。倒是你現(xiàn)在作女皇的感覺如何?再順便說一句,你這個妹妹從面像上看,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而且對權力的欲望極重!”
白名鶴沒有回避,他相信安琪婭是一個成年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也不會那么不成熟。
安琪婭對白名鶴的話沒有懷疑,反而說道:“在她出生的時候,阿波羅神廟的大祭司就作過一次預言了,和你說的還有些區(qū)別。她會成為教皇的入侵正教的人,野心十足的她卻是非常長壽的。”
好吧。看來古希臘預言術很神奇。
“知道我的預言是什么嗎?”安琪婭又在問。
白名鶴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的預言是,我會與帝國一起美麗,也會因為帝國而千瘡百孔!”
真實的歷史上,奧利維亞萊上死在萬箭之下。為帝國流干了最后一滴血。她死了,因為真實的歷史上沒有白名鶴。
“知道你的預言嗎?”安琪婭又說道,白名鶴這次才真正驚訝了。
“知道今天為何雅典大牧首沒有出席?”安琪婭的話讓白名鶴越發(fā)的感覺吃驚。
安琪婭抱了一下索菲亞:“我們已經(jīng)道謝了,你去讀書吧。姐姐有些正事要辦,為了奪回我們的家園。”
索菲亞用力的點了點頭,小跑著離開了。
安琪婭再也沒有開口,而是輕輕的一拉白名鶴的手,示意白名鶴跟他來。
離開了這臨時的皇宮,安琪婭帶著白名鶴進入了帕列農(nóng)大神廟,在神廟中的一個房間內(nèi),白名鶴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雅典大牧首。有一個中年人已經(jīng)穿上了代表大牧首的長袍,見到白名鶴之后深深一禮:“尊貴的陛下,大牧首希望他生命之中最后的時刻可以與你見面。”
“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他守護著他的信仰,同樣他也守護著拜占庭!”白名鶴對著新任的大牧首深深一禮,然后對安琪婭說道:“安琪婭,派你的人去傳話,就說我需要玄悲大師、一清真人到來。理由……”
白名鶴沒有說到理由,只是看了一眼雅典大牧首。
安琪婭沒有拒絕,而且她也離開了。
在安琪婭離開之后,奧拉大主教進來,喂了一些藥給雅典大牧首。
“我運用了神術,所以我的生命將會不久。”雅典大牧首恢復了一些精神后,有些吃力的說道。奧拉大主教給白名鶴翻譯之后,又對雅典大牧首說道:“接下來的話我來講,如果有不對你補充!”
白名鶴感覺很古怪。
坐下之后,奧拉大主教說道:“為了拜占庭,同樣身為祭司的老朋友希望可以更清楚看到了,所以運用了一些禁忌的手段。你可以稱這種手段為預言術,當然是在神的恩澤之下。”奧拉大主教用漢語說了一遍,又用希臘語說了一遍。
“關于我?”白名鶴問道。
“是,按照預言術,你的靈魂已經(jīng)死去。準確的說,你這具肉體的靈魂已經(jīng)死去。你的出現(xiàn)改變星盤,原本所有的預言都已經(jīng)失效,你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影響未來。那么兩種解釋,一你知道未來,二你是神!”奧拉大主教主說完,又用希臘語講了一次,讓雅典大牧首聽。
奧拉大主教說完,白名鶴沒猶豫就回答了:“我知道星盤改變之前的未來,現(xiàn)在的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神,我是人。一個普通的人,但因為一些原因,我知道了原先這個軌跡上的未來,不過我記下的并不全。”
奧拉大主教沒有回答白名鶴,而是繼續(xù)講道:“從公主殿下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你的耳朵里后,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你也非常清楚你會作什么,而那個時候你在大明帝國還沒有足夠的權勢,但這并不影響你的。”
“是!”白名鶴沒什么不敢應下的。
“另一位祭司,在帝國滅亡前三年,也使用了同樣的方式,他失去了生命,留下了帝國將會化為歷史塵埃的預言,同樣也留下了向東走,打破星盤!”
白名鶴這一次沒說話,心說這古希臘預言術也太神奇了。
不過,白名鶴也不敢不相信,那怕他是來自現(xiàn)代的人。
至少大明的風水學,面相等有著讓他自己都震驚的神奇,所以這些神鬼之說也不敢不信。
“尊貴的陛下,您似乎不意外?”奧拉大主教問了一句白名鶴后,又用希臘語對雅典大牧首說了一次。
白名鶴摸出一只雪茄,可看看在病床上的雅典大牧首又把雪茄放下了。畢竟這里有病人。
“對于一個把生命獻給自己國家的人,我是尊重的。當然我也相信教皇那邊也會有許多人把生命獻給主,但這個主未必就是真正的主,可能是教皇吧。扯遠了,估計你們想證實一些什么,但我卻什么也沒有辦法回答,卻有一個保證。”白名鶴很嚴肅。
“請您講!”奧拉大主教很也嚴肅,這個時候話已經(jīng)說到關鍵點上了,不嚴肅不行。
“拜占庭依然是帝國,依然是羅馬帝國的延續(xù)。我不喜歡教皇,因為他總想著四處征戰(zhàn),正如我們大明許多人不喜歡我一樣,因為在大明許多人不喜歡征戰(zhàn)。羅馬帝國繼續(xù)統(tǒng)治西方吧,東方是大明的,就這樣!”
白名鶴的話讓兩位擁有信仰的老人低語討論了好一會。
他們相信白名鶴說的是真實的。
“不過,如果將來……”奧拉大主教的話沒有說完,白名鶴就打斷了他。
“沒有將來,奧拉大主教您在大明生活了三年,難道不知道我們?nèi)A夏的歷史嗎?或者說你們拜占庭難道不一樣嗎?”白名鶴打斷了奧拉大主教的話,說了這些話不是很明顯,可奧拉大主教卻是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百年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