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空間系的法術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一蹴而就。”

郊外的樹林裡面，嘉一看著倒塌的大樹，略微有些無奈，空間系的法術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困難一些，目前爲止，他練系成功的只有一個空間刃，但是準確度和施法速度都十分感人。

他的魔力已經足夠，但是空間系的法術最麻煩的不是如何打破空間，而是控制落點，他剛剛釋放的空間刃原本是打算攻擊左側那一根樹枝的，但是沒想到會擊中右邊的那顆大樹，將大樹給擊倒。

這還只是近在眼前的攻擊性法術，如果是遠距離傳送，也不知道到時會偏離到什麼地方。真正的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也難怪空間傳送大多都是以傳送法陣存在，很少直接使用法術傳送，傳送法陣能夠準確的定位，像是一座燈塔，能夠準確的指引方向。而普通的法術釋放只能自己計算落點，但空間系法術的落點計算基本全靠經驗，嘉一的經驗基本爲零，所以對於自己釋放的空間刃的羅丟按可想而知。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這空間刃釋放出去威懾力要遠遠的大於殺傷力，法術釋放之後對方都不知道該不該躲閃，躲閃起來又該向那邊，很可能不多沒事，躲了就自己撞上去，但是又不敢不躲。

可以叫他薛定諤的空間刃了。

見天色不早，嘉一從樹林出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也只有空間刃算得上純熟，但是僅僅指釋放法術這一點。至於他最重視的空間傳送，現在連動物實驗都沒有開始。

剛剛回到家裡，歐蕾過來說道：“老爺，特米奈·德斯閣下給您寄了一封信，我已經放到書房裡面了。”

“德斯閣下？”嘉一有點驚奇，雖然和維勒·昂德合作比較愉快，但和特米奈·德斯只見過一面而已，“有說什麼嗎？”

“是通過郵局寄來的。”歐蕾說。

“郵局？”

自從有了郵遞之後，大部分的信件都開始通過郵局遞送，郵局還有VIP業務，對於這種信件有更高的保護措施，避免遺漏。不過在莫沙徹，許多法師還是習慣讓自己的僕人親自遞送。

來到書房，嘉一看向信件，落款確實是特米奈·德斯，秘鑰還是使用的嘉一的公鑰，或許是維勒昂德給的。

“竟然是讓我領獎的？”嘉一這下更驚訝了，“沒想到真的獲得了生命之冠。”

雖然他很早的時候就聽說過自己很有可能獲得生命之冠和提拉霍姆獎章，但生命之冠一向自成體系，和其他學科之間的關係不想其他學科之間那樣的緊密，對於自己能夠獲得生命之冠還感覺挺驚訝的。

特米奈·德斯看起來就像是斯內普，偏心的厲害。

“歐蕾，麻煩將我的蛛絲法袍清洗一下，明天我要穿。”

嘉一喊了一句，聲音在法術的作用下準確的飄到歐蕾的耳朵裡面。雖然他的法袍有自清潔功能，但還是習慣性清洗一下。

……

第二天，嘉一來到亡靈學派的駐地，不像是元素學派，《元素》雜誌社就是學派最長聚集的地方，嘉一獲獎的時候還有一個宴會。亡靈學派的人數更少一些，也更加抱團，加上修煉需要許多的屍體和亡靈之氣，大部分莫沙徹的亡靈法師都聚在亡靈學派之內。

到了亡靈學派門口，維勒·昂德已經在門外等候：“你可真厲害，竟然已經獲得兩個最高獎項了。”

嘉一笑著說：“你這是在誇獎自己吧？你獲得最高獎的時候比我還早呢。”

被嘉一這麼一說，維勒·昂德也笑了起來，他獲得生命之冠確實比嘉一更早，事實上他已經獲得兩次生命之冠獎了，第一次是對人體結構的解剖，血管和器官移植方面，第二次是和嘉一一起發現抗生素和對傳染病的治療。當時嘉一流落異界，所以只頒發給了他一個。

不過嘉一和他不一樣是，是獲得兩個不同各領域的最高獎，而且年紀也更小，維勒·昂德第二次獲獎時已經超過三十歲了。他語氣中的羨慕並不是假的。

進入元素學派駐地，入目的是一片墓地，這是一塊亡靈之地，他上次來時已經見過，穿過墓地，來到一間會議廳，裡面已經坐了許多的法師，似乎只在等待嘉一一個。

嘉一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的行了一禮，剛想說話，就聽特米奈·德斯說：“好了，你來了我們就開始了，嘉一·加里法師在生命領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對於抗生素做出決定性的貢獻，同時還做出生命源質實驗，有力的否決了生命無法自發生成，是神創造的這一個論點，所以我們決定向他頒發生命之冠獎，用以表彰他在生命領域的貢獻。”

說著，就將嘉一拉倒主席臺前，將一頂金屬色澤的頭冠遞給嘉一。

“多謝閣下。”這頂頭冠看起來十分簡潔，而且看起來很有幾分眼熟，仔細看過去，竟然有些像是大師兄頭上的金箍？

嘉一眨巴了下眼瞼，正要說話，就見特米奈·德斯遞了一張羊皮紙給自己，然後就這樣離開。特米奈·德斯離開之後，會議廳裡面的其他法師陸陸續續的也都離開了，只留下嘉一一個人在這裡，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你別介意，這不是針對你，生命之冠的頒獎就是這樣，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也很不習慣。”

“所以這是傳統？”

“傳統...對，就是傳統。”

聽到這個回答嘉一真的感覺像是B了狗，這傳統心理承受能力差點可真承受不了，怪不得生命之冠很少頒發給死靈和幻術學派之外的人。

嘉一看向德斯給的羊皮紙，上面寫的是生命之冠的效果，這件頭冠叫做起源，上面有一個防護法術叫做免除疫病，這是一個類神術的效果，使用魔法模擬出來的神術效果，能夠免除紫袍以下的詛咒、疫病，同時三天可以釋放一個強效移除疫病，對於任何法術或者是非法術造成的疾病都有治療效果——當然並不保證治好。帶上這個頭冠，能夠讓人保持冷靜，增強對於精神系法術的抗性。

雖然這個頭冠被稱作起源，但是看起來更像是獎勵的抗生素而不是生命源質這個實驗，或許這也是因爲沒有返祖之類的法術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