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駱小姐,我對期貨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套期保值是不是可以委托你們呢?”柴卓棣的嗓音清和溫潤,說話速度不不急不躁,雖然只是簡單的閑聊,卻讓人不由得生出親和感。
駱煒馨不是很熱心的淡聲道,“應(yīng)該可以的吧?!?
“哦?那駱小姐方便留張名片么?”柴卓棣微微一笑,很是隨意的說,“碰巧我們公司最近想選一家期貨經(jīng)紀公司,我對期貨真就是一竅不通,能合作的話,也省了我再去到處找了呢?!?
“好吧?!睂τ谶@種要求,駱煒馨沒有理由來拒絕,便低頭去包里翻自己的名片夾,翻了半天才找到僅剩的一張名片,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柴卓棣正拿了一張做工考究的名片,好似早已經(jīng)遞到了她的面前。
駱煒馨接下名片,又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她看到柴卓棣的名片后很是意外,他竟然和她的朋友是一家的?意外的目光下意識的就落在他身上,——也不知是為什么,她看到柴卓棣看完她的名片后,唇角竟蕩漾起她看不明白的笑意,直到多年后,她才明白,那叫——有趣。
不多時,車子已經(jīng)到達了期貨公司的樓下,駱煒馨笑著向柴卓棣再次道謝,后者神情頗為自然地與她揮手道別,唇角洋溢著心情不錯的淺笑,視線卻在她臉上一掠而過,隨即便移開了眼,無人曉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等到車子再次起步的時候,實在憋不住的冷一心就開口叫了一聲,“阿卓。”她是柴夫人好友的孩子,自大二那年母親去世后就寄住在柴家,比柴卓棣小兩歲,目前是柴卓棣的助理,但每當兩人不談公事的時候,她一般都會樂意用這個家人之間的稱呼。
“嗯?”柴卓棣聽到冷一心開口,視線仍是落在窗外,目光深邃,不知看向何處。
“那個女人,與陸亨好像糾纏不清呢……”想到在星巴克和亨達門口的見聞,冷一心一派不屑的神情,
“真是想不通,最有潔癖的你,剛才干嘛要停下車子讓她上來呢?”
柴卓棣笑了笑,收回遠眺的視線,輕描淡寫地道,“外面的雨這么大,舉手之勞,你何必這么斤斤計較?!?
“可你不是金融學(xué)博士嗎?怎么說不懂期貨呢?”冷一心很是不解的回身看他,疑問里存著詰問,“你不會是想把我們集團的業(yè)務(wù)給她吧?”
“學(xué)無止境,金融博士不一定就精通期貨。”柴卓棣似乎脾氣很好的解釋著,“業(yè)務(wù)給誰都是給,我需要的是一個不錯的期貨公司做平臺,銀星在業(yè)界也是前五名的,可以考慮。”
“噫?那不是阿寧的車嗎?”冷一心忽然睜大了眼睛,指向與他們的車迎面錯過去的一輛藍色跑車。
柴卓棣下意識的回頭,雖只是看到一個車尾,但那個號碼極好的車牌,正是他上個月拍下來送給弟弟的禮物,車子疾馳的方向正是他身后的期貨交易所,他挑了挑眉,沒有做聲,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絲說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