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死亡之迷
7Z小說
?遠(yuǎn)在上海那邊的白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并非只有白天一人說了算,還有一個和他爭奪家族勢力的白金。兩人其實是堂兄弟,但從來沒有說過兄弟的話,甚至經(jīng)常為了角逐利益而爭斗。
好望樓上,白金背負(fù)著雙手,看著夜里的上海。他一身黑色西裝,戴著一副墨鏡。他在等人。悌
過了不久,后面響起腳步聲,來的人居然是王京。
“白先生——”
“叫你辦的事,辦完了?”
“是的。”悌
“你再把這個交到白伊手上。”白金說完,從懷里取出一只膠袋,袋里面裝著一把匕首,帶著干結(jié)了的血跡。
“是!”
“記住,不能打開袋子摸這把刀,因為刀柄上有兇手的指紋。”
“是!”王京躬身退了出去,立刻趕回白家。
這時候的白家到處掛滿了白布,正在做喪事。因為白夫人無端端地死掉了,好像被人刺殺了,她身上有一道致命的傷口。
白伊帶孝坐在大廳里,十分傷心。她母親雖然一直對她不好,但畢竟是骨肉相連,況且母親在家里死得不明不白的,她如何能平靜下來?
這時,王京縮縮閃閃地走近白伊身邊,取出懷里的膠袋遞給她說:“是那人給的。”
白伊點點頭,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袋里的兇器,難道就是這把刀刺殺了自己的母親?她想起幾個小時前,白金打電話說的那幾句話,她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諛
“他還說了什么話?”白伊問。
“沒有其它的,只叫我把這個交給你。”
“他怎么不說明是如何得到這兇器的?”
“沒有說,我自然不敢問了。”
“這件事你別和任何人說,包括我父親。”
“我明白。”王京點點頭便轉(zhuǎn)身走了。
白伊靜靜地坐著,一直等到天亮。
太陽出來的時候,葉彩云開著一輛車來了。7Z小說?她神色非常慌張,白夫人昨天下午遇害時,她母親正好也在白家里,而且和白夫人一起打麻將,倒成了疑犯之一。她走到白伊身邊坐下,抓著白伊的手,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她好。
“白伊,你是否也懷疑我母親?”
“我相信她是無辜的。”
“我母親一向和伯母很好,經(jīng)常一起打麻將,兩人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沖突,更加沒有利益上的爭奪。所以,我也相信我母親是無辜的。”葉彩云算是為她母親說話。
“是的。”白伊木無表情地點點頭。
“昨天陪你母親一起打牌的除了我母親外,還有李夫人和龍夫人,你懷疑誰多一些?”
“你說呢?”
“我也不敢妄下定論。昨天她們在房里打牌,打到中途,你母親去洗手間,但很久都沒有出來。李夫人和龍夫人也去過一次洗手間,最后一個去的是我的母親,她看到地上有血跡,然后大叫起來。很快你的家人趕來了,打開一間廁所,卻看到你母親倒在地上,胸口上有一道刀傷,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三位夫人自然嫌疑最大,因為房里只有她們在打牌。”葉彩云嘆了口氣說。
“我開始也懷疑是李夫人或者龍夫人干的,但是——”
“但是什么?”葉彩云驚慌起來。
“殺手另有其人。”
“你是說,有人潛入來殺人?”
“是的。”白伊點點頭。
“在白家里,誰有這個能耐?”
白伊搖搖頭,看看墻壁上的大鐘,說:“你先回去吧。”
“那你節(jié)哀順便!”葉彩云也不敢多留,站起來握握白伊的手便走了。
又坐了很久,白伊這才慢吞吞地走出了大廳,向她父親的房間走去。
白天坐在一張軟座上,手上拿著一本書看。他死了妻子卻看不出絲毫傷心之意,像平日一樣,顯得冷靜而沉著。白伊站在門口,遲疑了半晌。
“有什么事?”白天抬看了女兒一眼說。
“我母親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這件事有些麻煩,留給派出所處理便是。7Z小說?”
“你覺得是李夫人或者龍夫人干的?”
“或者吧,也許可能是葉夫人。”
“她們的確是嫌疑人。”
“難道你有什么看法?”
“是的。”
“說來聽聽。”
“母親被刺殺后,兇手沒有留下作案兇器。”
“的確,我也看過了,顯然是被一把刀刺殺的。”
“你自己最清楚!”白伊臉色突然漲得通紅,拿起手里的膠袋冷冷地說。
“這是什么?”
“就是刺殺我母親的兇器,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
“你從哪里得到的,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殺人兇手?”
“從哪里得到這兇器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殺人兇手是誰?”
“是誰?”
白伊圓睜雙眼瞪著自己的父親說:“就是你!”
“你說什么?”白天跳了起來。
“給我說中了吧?”
“我為什么要殺你母親?”
“那要問你自己了!”
“我和她是夫妻,而且她從來不過問我的事,我也從來不管她,我殺她干什么?”白天冷哼了一聲。
“是不是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你
瘋了?沒有,她不是我殺的!我白天一向敢作敢為,如果是我殺她的,我沒必要隱瞞!”
“那是因為你怕我不肯為你盡力辦事。”
“白伊,你連我都敢懷疑,到底是誰給你這東西的?”白天指著白伊手上的膠袋。
“你為什么要那么狠心殺害自己的妻子?”白伊大叫起來。
“我說過,不是我殺她的!”
“不是你?那好,匕首上有我母親的血跡,刀柄上也有兇手的指紋,待會公安來檢查指紋,希望能像你說的,不是你殺我母親!”
“那你便叫他們來檢查吧。”
白伊點點頭,淚流滿面地走開了。
很快,安公們來到了,化檢師也到場,他取出白伊遞過來的膠袋,細(xì)仔地檢驗,先試血跡。過了不久,他點點頭,承認(rèn)匕首上的血跡是從死者身上留下的。然后照白伊的意思,再檢白天的指紋。這次檢查用的時間特別長,最后,化檢師臉色蒼白起來。
“他的指紋果然和匕首上的指紋一模一樣!”化檢師說。
此言一出,白伊頓時渾身搖晃了幾下,幾乎摔倒。
白天也不由得大為愕然了,他冷笑幾聲說:“不可能,我夫人不是我殺的!”
但他說的話明顯沒有人相信,每個殺人者都想為自己開脫罪孽的,不承認(rèn)不等于證據(jù)。
“白老板,這事看來還真有些麻煩!”一名公安走上來,十分為難地說。
“什么麻煩?有沒有殺人我自己最清楚!”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白伊沖著父親叫起來。
“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了,你還要什么交代?”
“一把匕首能證明什么?”
“它就是殺我母親的兇器!”
“也許是,但有誰親眼看見我握著這匕首殺她?”
“匕首上有指紋!”
“指紋也不能代表什么?我沒有殺她,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自己清白的。”白天閉著眼思考了一會又說,“白伊,你要說真話,這匕首是從哪里得來的?”
“是白金交給我。”白伊只好說了。
“果然是他!”
正在這個時候,白金帶著一幫人來到了,他冷冷地看著白天。白天也冷冷地看他。當(dāng)年,兩人爭奪家族勢力也斗得兩敗俱傷。
“白天,你也算心狠手辣了,連自己的妻子也不放過?”白金不屑地說。
“載臟陷害的事,我會回報的,你等著瞧。”白天哼了一聲。
“你不如先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兇手吧。”
“我會的!”
“你們公安還等什么?趕快讓他戴上手烤!”
公安們裂嘴笑了笑,取出一副手烤要給白天戴上。白老板戴手烤,實在有些破天荒的笑話,許多家里的下人個個都心驚膽顫起來,但在這種情形下,不可能動手打人。畢竟,公安們也不是太喜歡吃軟飯的。
白金冷冷地盯著白天說:“我會招集家族元老,讓大家投票,重新選舉接-班人。”
“我白天不會輕易倒下的!”
“那就等著瞧!”
白天被帶到了公安局。
第二天,法院開庭審理。白天的律師已經(jīng)提出申訴。白伊,葉夫人,李夫人,龍夫人,白金和葉彩云等人都到了現(xiàn)場。法庭上顯得十分莊嚴(yán)。
白天的律師拿起裝著匕首的膠袋說:“試問,有誰親眼看到白天拿著這匕首殺害他的夫人?這不過是巧合,匕首明顯的確是在白家里的,而且是白天曾經(jīng)削水果用過的。殺人另有其人,他用布包著匕首的下端刀鋒,殺了人卻沒有碰刀柄,所以,匕首上只有白天的指紋。這指紋不代表什么證據(jù)。我想問白金先生,這匕首為何在你那里?”
白金說:“因為有人把匕首送給我的。”
“誰?”
“正是白天的保鏢阿寶。”
此言一出,白家上下都一片噓唏。
阿寶當(dāng)然也在現(xiàn)場,他站起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白天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輕微地哼了聲。
“你就是白天的保鏢阿寶?”律師問。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