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斯,你們右轉(zhuǎn)離開這裡,直行到下個路口繼續(xù)右轉(zhuǎn)離開這裡,知道麼?”陳星坐回那輛黑色的哈雷,手摸在那還殘留著凌欣溫度的油門把手。
“絕對不能讓凌欣受傷,帶她離開,知道麼?”陳星的眼神從未如此認(rèn)真,那一雙眼眸中的黑色如同濃墨在旋轉(zhuǎn)。
“我知道了。”佩雷斯明白了陳星的意思,沉重地點了點頭。
“陳星,你想搞什麼?”凌欣聽著陳星的話就覺得不對勁,說著就要下佩雷斯的車。
凌欣的腳尖剛剛觸碰到地面,兩聲爆炸的馬達(dá)轟鳴聲就響起了,兩輛復(fù)古哈雷就像兩隻暴躁的猛獸。
陳星深深看了凌欣一眼就扭轉(zhuǎn)車頭,哈雷機(jī)車順著他們之前的來路衝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佩雷斯坐下的哈雷也動了起來,右轉(zhuǎn)離開。
“停下來!”凌欣用拳頭錘著佩雷斯的後背,聲音嘶啞,佩雷斯沒有回頭,只是一味地加速,驅(qū)動著坐下的哈雷機(jī)車。
陳星感受著坐下哈雷機(jī)車的震動,飛馳在街道上,一隻手扯下了嘴上的鬍子,甩手扔掉了鬍子,他可沒有那麼喜歡鬍子啊。
下個路口,陳星一個急轉(zhuǎn)彎,急速行駛的哈雷機(jī)車在十字路口劃過一條弧線,同樣帶來刺耳的摩擦聲。
陳星已經(jīng)看到兩邊駛來的哈雷機(jī)車羣,每個人身上穿都著黑色夾克,還能看到那“1%”的布章,其中有些人的臉陳星有印象,就是在邁阿密的騎士酒吧見到的那些人,他們真的追過來了。
陳星眼神冷冽,被追上這種情況他們也早就有過預(yù)計了,先不說對方很容易就能知曉凌欣的長相,加上對方遍佈整個M國的分部,被找到也不是多麼意外的事情。
陳星看到了對方,對方也看到了陳星,馬達(dá)聲充斥著整條街,就像兩羣野獸對著一隻孤狼吼叫。
陳星冷冽的眼神看著那兩邊衝來的車羣,擰動油門,黑色哈雷衝入街道,就在陳星離開這個十字路口沒到兩秒,就有一堆哈雷機(jī)車衝過這個十字路口,讓路邊的樹木枝葉搖動。
陳星不停地急速轉(zhuǎn)彎,不停地加速,轉(zhuǎn)彎,剎車,加速,轉(zhuǎn)彎,那耳畔旁不停傳來的機(jī)車聲讓他知道自己始終沒有逃脫,可佩雷斯和凌欣算是已經(jīng)逃脫了。
陳星看過洛杉磯的地圖,地圖也早就印在他心中,陳星循著腦中的地圖駛向一個地方。
一條步行街。
陳星在步行街前猛的剎車停下哈雷機(jī)車,直接下車跑了進(jìn)去,一路上的動作就跟一個專業(yè)跑酷運動員一樣。
陳星在步行街上飛奔,身後他進(jìn)來的入口已經(jīng)停滿了哈雷機(jī)車,穿著黑色夾克的壯漢們紛紛下車進(jìn)入了步行街,而陳星身前,陳星也看到了穿著黑色夾克的壯漢,他被包圍了。
陳星停下了飛奔的腳步,站停在了路中央,既然已經(jīng)跑不掉了,陳星握緊了拳頭,眼神沒有太多溫度。
步行街上的行人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的不對勁,這麼多飛車黨幫派的人,這是要出事啊,行人們紛紛退讓。
在行人們紛紛退讓的時候,那羣穿著黑色夾克的壯漢也到了陳星面前,好幾個拳頭朝著陳星身上襲來,步行街總不能拿槍把陳星崩了。
“沒槍,你們真的,佔不到便宜啊。”陳星低聲自言自語,眼神如炬,看著那襲來的數(shù)個拳頭,腳上的步伐晃動,陳星就像一個在舞蹈著的舞者,步伐如同蝴蝶振翅,只不過這個蝴蝶中蘊含著巨大的危機(jī)。
“嘭!”“嘭!”“嘭!”陳星拳拳到肉,每一拳都綻放出強(qiáng)悍的力量,因爲(wèi)被多人圍攻,身上還是中了好幾拳,可陳星還站著,而圍攻他的那幾個壯漢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喜歡追,他媽的是不是喜歡追!”陳星火也大了起來,要是今天他要留在這裡,他要讓這羣人知道自己的火氣。
被追這麼久火氣真的很大,真不知道反殺這兩個字怎麼寫啊?!
黑色要塞的成員不停地衝向陳星,陳星就如黑色浪潮中唯一抵抗它們的孤舟,無論黑色浪潮如何洶涌,那艘孤舟總是能險之又險地避開大浪,繼續(xù)搖曳在黑色浪潮之中。
陳星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他自己腦中也失去了拳法的概念,只能眼神不停的搜索目標(biāo),然後對著目標(biāo)打出全力一擊,緊接著繼續(xù)搜尋下一個目標(biāo)。
他身上不知道已經(jīng)捱了多少拳,就是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都快撐不下去了,精神還在控制著自己腦子保持清醒,可如同散架的身體在不停打散著他的聚精會神。
“我靠,這也太狠了啊?”圍在一旁沒有上前的壯漢都看呆了,這看著也不是傳說中的中國功夫啊,就是拳擊啊!
陳星忍著背後的疼痛再次揮出一拳擊打在一個走上前來的壯漢腦袋上,直接讓對方失去了知覺。
地上已經(jīng)躺滿了穿著黑色夾克的壯漢,周圍的行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站著的青年。
陳星喘著粗氣擡起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他身前,那身軀幾乎快要擋住陽光。
一個一米九以上的男子,那身軀就如同熊一般健壯,擋在陳星身前就有一股莫名的壓力,男子臉上一條從眉頭至嘴角的刀疤,頭上戴著一個骷顱頭圖案的頭巾,一雙眼睛冷得刺骨,低頭看著陳星。
他就是邁阿密分佈的高層領(lǐng)導(dǎo)人,桑尼。
陳星看到那頭巾也認(rèn)出就是這個人從騎士酒吧的房間中走出來,而他躲在木架之上。
我靠,這他媽一隻熊該怎麼打?這要是換成拳擊他是越了多少級纔會打這種體重的人啊?
陳星有些力竭,但還是一個後手直拳直擊身前這隻大熊的下巴。
陳星削減了不知道多少速度的拳頭被桑尼碩大的手掌接住了。
糟糕了,陳星本能知道自己該防禦,可他疼痛的肩膀卻不是那麼聽話。
於是一隻充滿力量的腳揣在了他腹部,陳星第一次知道了那些人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的感覺,陳星胃中一陣翻滾,喉頭涌上酸楚,被陳星咬牙嚥了回去。
“戰(zhàn)神呢?”擁有著黑熊身材的桑尼走上前,拎住陳星的衣領(lǐng),把踹飛在地的陳星拎了起來。
“跟你有關(guān)係麼?我聽說你好像不怎麼喜歡狗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是戰(zhàn)神的主人吧。”陳星摸了摸嘴角的血絲,語氣很平靜。
陳星的話音剛落,桑尼就一拳打在了陳星的腹部,這一拳讓陳星身體一緊,硬生生沒有叫出來,陳星的牙咬得緊緊的。
“我問,那隻狗呢?”桑尼的臉色鐵青。
“我把它送回了它的主人。”陳星咬著牙把話擠了出來。
“放屁,它的主人早就死了,現(xiàn)在我纔是它的主人!”桑尼大吼著,那絡(luò)腮鬍都碰到陳星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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