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真的有問題,你這癮也太大了,你看你臉色差的。”操場站隊的時候,黃景又找上了陳星。
對他這個室友,他真的是有怨念的,別人都是成雙成對,就他黃景天天一個人獨守空閨,這下他算是真的知道那些古代的怨婦是怎麼積累那麼濃烈的怨念了。
一定要把陳星勸回來住!
“沒事,中午再睡一會就好了。”陳星已經把昨天的學習時間改成了睡覺時間,身體都流鼻血在警告他了。
在睡覺面前學習算個屁!
很快他們的第二位教練就出現了,並不是佩納羅薩,而是緹史琴科,俄羅斯兩屆奧運會拳擊冠軍,也應證了興叔給他說的,這怪物拳擊訓練營的教練陣容很恐怖。
有了昨天的拳王,今天的奧運冠軍對於學員們的衝擊也沒有那麼大,但激動肯定是有的。
課程最開始依舊是讓大家提問,有人問緹史琴科他的拳擊經驗。
“堅持,和訓練。其實很多時候你之所以成功,之所以獲勝,並不是因爲你做了什麼突破,你有了什麼感悟,僅僅是因爲你堅持下來了。”
“我可以告訴大家之前我在奧運會的基本測試中,跑步和其他一些項目成績都沒有合格,那時候確實很尷尬啊,可現在呢。”
“兩屆奧運會拳擊冠軍是我。”
問答過後還教學了一下俄式拳擊。
在當今拳壇,有兩類拳擊技術體系尤爲突出,一類前蘇聯拳擊體系下的國家拳擊運動員的技術,統被稱爲俄式拳擊;另一類擁有著職業拳壇一流拳擊運動員的美國、古巴等美洲拳擊強國,他們拳擊運動員所掌握使用的拳擊技術體系統稱爲美式拳擊。
就像以前冷戰時期蘇聯和美國掰手腕,現在的拳臺,也是俄式拳擊和美式拳擊稱霸。
俄式拳擊的代表人物基本都是白種人,力量出色,他們的拳法簡潔實在,但拳拳到肉,威力很大。
而美式拳擊則是以黑人爲主,打法油滑,虛實結合較多,出拳角度刁鑽,頻率高。
一個兩屆奧運冠軍給這羣學員示範俄式拳擊,一下子狠狠吸引住了這羣小屁孩的目光,這可都是極好的營養啊。
連話癆黃景這時都不再纏著陳星說話了,專心致志地看著緹史琴科。
這羣人中只有陳星不專心了,不時打個哈欠,好像隨時都會睡著。
他不缺這些教學經驗,他腦中的拳擊技能能給他最好的示範,無論是俄式拳擊還是美式拳擊。
他來這個訓練營也不是想著來向拳王學習的,更多的是讓興叔滿意。
興叔對他在拳擊上十分看好,辛苦給他爭取到這個怪物訓練營的名額,這的確是一個十分珍貴的機會,只是對於陳星來說不是。
可他不去的話又沒法跟興叔解釋,怎麼說?說他不用這些拳王,他自己都是跟著最頂級的拳王學的。
就像學美式拳擊,他可以跟著超級拳王梅威瑟學。
他沒法說啊,又不想讓興叔太失落,他就答應了來參加這次訓練營。
緹史琴科教學完又到了他們早上的訓練項目。
熱身運動三十分鐘,之後跳繩十五分鐘,緊接著就是原地空擊十五分鐘,十分鐘休息時間,最後配合著步伐的空擊十五分鐘。
早上的訓練課程結束,吃完飯,和黃景回到宿舍後陳星就一頭扎到牀上睡覺了,這牀真軟啊!睡不夠的時候感覺睡覺都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
今天剛學了幾手俄式拳擊的黃景十分亢奮,一回到寢室就想和自己的舍友陳星好好討論一下新學的俄式拳擊,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陳星一頭扎進牀上沒聲音了。
不是,這啥情況啊?他怎麼碰上了這麼個室友啊!
黃景覺得自己有點委屈,有點寂寞,臉上的亢奮也收斂了起來。默默上牀躺著玩手機了。
睡了一中午的陳星總算緩過來點,下午沒有什麼教學,.只是讓他們重複跟昨天一樣的訓練。
三十分鐘的熱身活動。三十分鐘配合步伐空擊,十分鐘休息,三十分鐘的沙袋和三十分鐘的擊打拳靶。
最後又是跑步項目,不過今天比昨天還多了五百米。
拳館內一片慘叫哀嚎,並不是說他們昨天訓練過,今天就輕鬆了,相反這麼強程度的訓練根本沒有那麼快恢復,今天練習拳擊的時候就有大半學員的手還酸著,一晚上根本沒有讓身子緩過來。
今天簡直比昨天還要困難。
把最後兩千五百米跑完,陳星中午休息恢復的體力也快耗乾淨了,賺經驗這件事絕對不能再拖了!陳星咬了咬牙,出了訓練營的大門,騎上共享單車往詹宇修車店趕去。
還在操場跑圈的黃景一直在意著陳星的身影,看到陳星又出了訓練營,他已經知道了。
他今夜又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夜。
陳星騎著共享單車來到詹宇修車店,今天詹幕玉來的早一點,店門已經開了。
“你來了。”詹幕玉端著一本《教你成爲一流汽車電工》看著,那些電路快把她腦子炸掉了。
“恩,你知道那天來向你討債的那羣人一般都待在哪麼?”陳星一進修車店就向詹幕玉問道。
這就是他今天想到的漲經驗的方法。
“我知道啊,等等,我給你找找。”詹幕玉在工間一個角落翻了一會,“找到了,給你。”詹幕玉遞給陳星一張名片。
陳星接過詹幕玉遞過來的名片,上面赫然寫著。
債要公司,聯繫人,嚴東,電話xxx,地址xxx。
債要公司?要債公司?
“他們還是專業的?還公司?”陳星看著這張名片有點凌亂。
“對啊,我欠的是別人的錢,那天那羣人都是他找的這家公司。”詹幕玉看著陳星的臉色,“不過你找他們幹嘛?”
“沒什麼,一點小事,我出去一趟啊,晚點回來。”陳星拿著名片騎上共享單車就走了。
詹幕玉想不明白陳星爲什麼要找討債的人,難道也有別人欠他錢?可從那晚的表現來看怎麼都是他自己去要債比較厲害一點把?
宣市一條偏僻衚衕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出租屋內。
嚴東正拿著鏡子照著,一邊照鏡子一邊眉頭緊鎖,滿臉不解。
“媽蛋的,我這麼兇悍的紋身配上我這粗壯身材,怎麼連個小屁孩都嚇不到?是不是還缺點什麼?”嚴東爆著粗,那天晚上被一個男孩揍了讓他十分懷疑自己。
“大哥,我覺著吧,得整個光頭。”一旁的小弟湊過來,看著鏡子的嚴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誒,你說的這點很到位啊,小刀。”嚴東恍然大悟,他就說缺了點什麼呢,聽這小弟一說,簡直就是醍醐灌頂。
不就是缺個光頭麼?!這該死的頭髮,就是它減少了自己的悍氣。
嚴東又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姿勢,想象著自己光頭的樣子配上胳膊上的那隻豹子頭,想想就很兇相,嚴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大哥,關於這個我昨天做了研究啊,我還搞了份研究資料啊。”又一個小弟竄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他所說的研究資料。
“喲,不錯啊,小肥,還做起功課來了,你說說。”嚴東對著這個手下小弟的態度很贊同,這人出來混,就得要努力。
“好的大哥,咳咳。”小肥清了清嗓子,看著手上的紙念道,“佩戴誇張金銀首飾炫耀的人員和以兇獸紋身等彪悍,跋扈人員從事違法活動的。”
“大哥,這句話裡吧,你差了個金銀首飾。”
嚴東聽了小弟小肥的話沉吟了一會,猛地一拍巴掌,不就是這樣麼?少了根大金鍊子啊,怪不得說少了點威懾力呢,連個學生都唬不住。
少的東西有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