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宜又搬回了他以前那個小屋子里面,雖然離開時玲姐百般要求讓他留下來,可他怕自己面對玲姐那樣的尤物,把持不住,更怕謝欣然聽到什么風(fēng)聲,更不會原諒自己,回到他的身邊,還有眾人的言語……
“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里面的衛(wèi)生你還是自己打掃吧!”房東老奶奶的話回蕩在楚寒宜的耳邊。
景物猶在,卻早已物是人非,楚寒宜看著屋子里面的一切,自己搬走時候留下的廢紙垃圾,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里,似乎預(yù)示著自己還會回來一樣。
楚寒宜笑了笑,將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床上,找了把掃住,將房子里面完完整整的打掃了一遍,望著比剛進來時候干凈了不少的房間,心中涌出一股勝利的喜悅。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楚寒宜從衣兜里拿出電話,是彭晨,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他急切的喊道:“你小子昨天怎么回事嘛,跟拼命三郎似的,我們幾個攔都攔不住的離開了,還將電話關(guān)機,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dān)心?”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彭晨的話說的楚寒宜心中暖洋洋的,道:“你一向是無事從不給我打電話的,好了,說罷,找我什么事?”
“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做我無事從不給你打電話?”彭晨有些生氣的道:“你也不一樣,很少給我們這些朋友打電話!”
“我說錯話了。”楚寒宜笑著道:“是不是我交給你的事情有眉目了?”
“是啊,我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公司所有男性的基本資料及家庭住址。”彭晨得意的說道。
“是嗎,那你還不快給我傳過來?”楚寒宜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知道謝欣然放棄自己的原因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內(nèi)容太多了,手機傳不過去,你還是打開電腦,我E-Mail發(fā)給你。”
“好的,我馬上開電腦……”
楚寒宜剛打開電腦,登上E-Mail就看到了彭晨寄來的郵件,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將郵件中的附件下載了下來。
打開文件夾,欣欣榮廣告公司的所有男性的基本資料都在里面,而且還附帶了照片,看來彭晨辦事還想的挺周到的,楚寒宜看著這些照片與文字,笑了笑。
既然有了照片,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楚寒宜將里面的照片賽選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和謝欣然在一起的男人。
江楊,31歲,欣欣榮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兼CEO……看到這里,楚寒宜仿佛明白了一樣,不由眼淚模糊了眼眶,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的確比與她這樣的浪子在一起有保障的多,而且還可以更快的實現(xiàn)自己將父母接到城里來的愿望,何樂而不為?
但越往后看,楚寒宜越發(fā)無法冷靜下來,江楊已經(jīng)結(jié)婚,雖然還沒有小孩,但婚姻美滿,家庭和睦。
楚寒宜看完江楊的資料,心中異常的悲憤,出門打車直奔江楊的家而去。
車子在馬路上奔馳,楚寒宜不斷設(shè)想著會見面后的場景,如何開口、如何詢問,該用什么樣的語氣,什么樣的口吻……楚
寒宜從沒想過做這樣的事情竟會有這樣的困難,一個又一個的稿件不斷的被自己否定
“先生……先生!”
楚寒宜被的哥的喊叫聲打斷了思慮的飛馳,道:“什么事?”
“你要去的地方到了。”的哥很有禮貌的說道。
楚寒宜一愣,將頭伸出窗外看了看路標(biāo),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有點過頭了。”
“沒關(guān)系。”的哥笑著道:“任何人都有出神的時候!”
楚寒宜點了點頭,付了錢,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江楊的家門前,敲了敲門,很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將門打開了,先是一愣,臉色微變,但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笑道:“先生你找誰?”
“請問江楊江先生是住在這里嗎?”楚寒宜笑著問道。
女人道:“是啊,但他此刻不在家,剛剛出去。”
“那你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嗎?”楚寒宜繼續(xù)問道。
“這可不好說,也許馬上會回來,也許要到晚上。”女人笑著道。
楚寒宜點了點頭,一時間竟沒了注意,不知該離開還是等下去。
“我是他太太,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也一樣。”女人臉上的笑容仿佛刻上去的一樣。
“可是……”楚寒宜想到先不妨試探一下她的口氣,然后在做決定,點了點頭,道:“好。”
“欣然,你怎么會在這里?”楚寒宜一進去就看到了謝欣然,身體更加消瘦,眼睛凹陷,臉色蒼白,好像大病了一場。
一看到楚寒宜,謝欣然慌忙的站了起來,削蘋果的刀竟向手上劃去,一時間鮮血直流。
楚寒宜連忙跑了過去,拉起她的手,將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口中吮吸了片刻,又從桌上拿了幾張紙巾幫謝欣然將劃破的手指纏了起來。
“別用紙巾,用這個。”女人從急救藥箱里面拿出了紗布與云南白藥膏,遞給了楚寒宜,繼續(xù)道:“并不是所有的紙巾消毒效果都做的很好。”
楚寒宜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從她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將纏在謝欣然手指上的紙巾拿了下來,然后再傷口上貼上云南白藥膏,最后用紗布包扎了起來。
謝欣然的眼睛被淚水充斥著,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身體僵硬的看著楚寒宜很仔細(xì)的為自己包扎傷口,忽然撲到了楚寒宜的懷中,控制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流向了楚寒宜的肩膀。
楚寒宜輕輕的拍著謝欣然的后背,道:“你這是怎么了,開心點,干嘛要哭呀?”
經(jīng)楚寒宜這么一說,謝欣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微微一愣,臉上痛苦的神色難以言表,離開楚寒宜的懷抱,強擠出一絲苦笑,道:“我沒事……你這段時間還好么?”
“不好,而且很不好。”楚寒宜眼神中充滿的痛苦,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反倒道:“你不在的日子,使我真正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心里的疼痛幾乎是謝欣然的臉有些扭曲,嘩嘩的眼淚不住的向下流著,
在分開的這段日子里,她自己何嘗不是欲哭無淚!
楚寒宜抓住謝欣然的手,眼淚婆娑,道:“答應(yīng)我,讓我們兩個重新開始,將以前發(fā)生的種種不開的事情都忘記。”
謝欣然將手從楚寒宜的手中抽了出來,心中的苦楚全部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道:“不可能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我成了打擾你生活的人?”楚寒宜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傍邊的女人大聲道:“是因為江楊嗎,人家可是有老婆的,而且老婆還就在這里!”
“難道你們兩個愿意侍奉同一個男人?”楚寒宜額頭上青筋暴凸。
謝欣然道:“那也是我們的事情,與你何干?”
“你……”楚寒宜竟不住說些什么。
謝欣然眼淚空洞,要不是不斷下流的眼淚,誰會認(rèn)為她還是個活人,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早就在你帶著青梅竹馬的顧詩雅離開的那一瞬間結(jié)束了。”
楚寒宜突然跪在了地上,雙手不斷捶打著地板,口中喃喃喊道:“為什么,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了?我一直將她當(dāng)妹妹一般看待,你為什么就這么想不開?”
忽然他又站了起來,雙手摁住謝欣然的肩膀,道:“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我認(rèn)識的謝欣然不是你這樣的……”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謝欣然甩開楚寒宜的雙手,道:“是人總會變的,好人會變壞人,壞人也會變好人,單純的人會變的多疑,愛也會變成恨……”
“你……”楚寒宜看著眼前的謝欣然,以前熟悉的感覺蕭然而逝,一股陌生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女人看著楚寒宜向門口走去的孤單背影,又看了看木偶似的只知流淚的謝欣然,搖了搖頭,走向前來,將謝欣然擁入懷中,道:“你為什么這么傻,答應(yīng)別人的承諾重要,還是自己的幸福重要?”
謝欣然擦了一下眼淚,說道:“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如果不能堅持一下來,即便是我得到了幸福,我這一輩子也會于心不安的。”
“一個承諾,三個人的傷害,你有何必呢?”女人放開謝欣然,拉她坐在了沙發(fā)上。
“三個人的傷害?”謝欣然詫異的問道:“怎么會是三個人的傷害?”
“難道你沒看出來楚寒宜對你的感情?”女人嘆了口氣道:“看他的表現(xiàn),即便是你離開他,也成全不了顧詩雅,到那時還不是三個人傷害?”
“姍姍姐,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謝欣然剛擦干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別讓幸福從你的身邊溜走,受傷害的人就會從三個減少為一個……”段姍姍慢慢說道。
“那詩雅她……”
“傷害她一個人,總比你們?nèi)齻€人都傷害要好的多吧!”段姍姍拍著謝欣然的手背,道:“你知道嗎,男女感情里面最拍的就是你們這種三角戀了,不論誰放手,總會有人受到傷害,而不會有更圓滿的結(jié)局。”
謝欣然眼淚模糊,道:“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