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們要去哪兒?”上官酌午覺剛睡醒,一出房門就看著似要外出的花無絕和淡梨白,不由問道。
“我們要去個好地方,可惜你去不了。”淡梨白正要回答時,卻被一旁的花無絕搶了先,此刻某絕臉上得意炫耀之色明顯。
一聽是好地方,上官酌不由兩眼放光,“去哪兒?去哪兒?帶我一起去吧!”上官酌快步跑到二人面前。
“都說你去不了了。”
“青樓?!”眼里光芒更甚。
花無絕臉上的笑意不減,眼睛里卻隱隱有了贊賞的意味。這小丫頭,不笨嘛。
“我們去辦正事,你就留在這兒。”淡梨白淡淡說道。
“不嘛,我也要一起去。”她一直都想看看青樓里面長什么樣,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死死抓住。倔強地拒絕,全然忽視男子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你會帶我去的吧?”上官酌扭頭問正等著看好戲的花無絕。
花無絕笑得燦爛,櫻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會!”說完揮揮手轉身就走,淡梨白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轉身離開。
花無絕一想到女子吃癟的樣子心情那是十分舒暢,手執綢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引來街上無數少女的注目和尖叫。淡梨白自動和這個招搖過市的花蝴蝶保持五丈距離。突然在這些驚艷的聲音中突然傳來甜甜一聲“花花——”
某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周圍一片死靜,只有風過的聲音——
站好之后,咬牙切齒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某人似乎毫不自知,正滿面燦爛的看著他。花無絕氣急敗壞地走過去,正想著好好教訓這個始作俑者一頓,不料被對方搶占了先機。
“花花!”某人跑到淡梨白的身旁站定,歡樂沖他揮揮手。
待他走到她面前,正想一個巴掌拍死她的時候。女子垂下頭,低低的聲音傳來:“不要丟下我。”心底,某處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柔軟一下被擊中。傾倒眾生的臉一片茫然,高高揚起的手掌就這么停在了半空中。
就在花無絕不知所措地時候,上官酌忽然揚起小臉,沖他粲然一笑,“花花——”臉上哪有半分悲傷,花無絕臉色一沉,伸手一把把女子扣在懷里,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女子的嘴巴。粗魯地拖著她往前走。留下一眾看客面面相覷。
雪色的衣袖下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
嫣然樓
“公子!”
“公子!來嘛!”一群穿得姹紫嫣紅的女子正招呼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上官酌跟著淡梨白和花無絕正要走進去,突然一個中年婦女攔住了她,“這位姑娘,我們嫣然樓不招待女客。”臉上堆著笑,語氣卻有些強硬。
上官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穿著女裝,都怪那個花無絕,一路拖著她過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這個……”上官酌看看那兩個作壁上觀的人暗罵沒義氣。當下拉過那個管事的媽媽走到一旁。
“媽媽……”女子的臉色有些羞捻,“我也是大家閨秀,若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給媽媽您添麻煩。”說著說著眼眶驀然發紅,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那媽媽仔細打量著她,心頭一轉,“姑娘……”欲語還休,示意女子接著說。“我……我相公……嫌我,竟……竟然……”貝齒不由咬住下唇,小臉一片緋紅,眼里滿是委屈,幽怨地看了對面一眼。
媽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淡梨白和花無絕身上。頓時恍然大悟,回頭似是憐憫地拍拍女子的手背。欲言又止。
上官酌看懂了她的猶豫,急忙開口道:“媽媽放心,錢兩我一定不會少的。”說著塞了一錠銀子在那媽媽手里。“若是媽媽真的幫了我,事后我必定重謝。”老鴇又看了淡梨白一眼,想了想。
“那……那行吧。艷蓮,招呼著這幾位客人。”臉色還是有些為難,但嘴角卻是壓制不住往上揚,一邊吩咐一邊把銀子往懷里塞。
看著上官酌竟然說服了老鴇,淡梨白和花無絕相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疑惑的表情。
房間里
“你到底跟那老鴇說了什么,竟然只花了一錠銀子就讓她放你進來了。”花無絕忍不住好奇問。
“這個嘛……”上官酌轉轉手里的酒杯,故意吊對方的胃口,最后抑揚頓挫地來了句:“山人自有妙計!”
“……鬼丫頭!”花無絕順手用手里的筷子輕敲一下女子的頭。
“啊!小白,花花欺負我!”上官酌捂著痛處,向坐在一旁默默喝酒的淡梨白申訴。
“不許再叫那兩個字!”某花臉色瞬間沉得滴地出水。
“那兩個字?哪兩個字?”上官酌得意洋洋,明知故問。
“……酌酌~”
上官酌嘴角一抽,手里的酒杯差點沒握住,二話不說就把手里的酒杯扔了過去。花無絕輕巧躲過,酒杯滾落在剛推門而入的姑娘腳邊。嚇得對方一跳。
花無絕看著上官酌,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真是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