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朵云你看像什么?”
“啊?那邊?”失控的情緒一下消失,滿臉好奇的問。
“那兒。”伸手遙遙一指,上官酌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像只兔子。”上官酌想想說道。
“嗯。是挺像的。”
“小白,你看那邊!那朵云,像不像一條龍?”
“嗯。”聲音雖然未變,但臉色已經微沉,但只是一瞬。上官酌趴在草地上,根本看不到男子表情的變化。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就緩和下來,耳邊是女子喋喋不休地說話聲,男子似是無奈一笑,傻丫頭。
火堆靜靜地燃著,發出嗶嗶剝剝的聲響。淡梨白和上官酌各自靠在一棵樹休憩。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你娘是個賤人,不過也只有賤人才生的出你這個小賤人!”
“敢跟你姐姐搶丈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恍惚間頭發被人狠狠拉扯,頭皮又開始發疼。
“賤人!滾!”
……
“兄弟們給我好好伺候著,看今天晚上我們不玩死你!”
猙獰的臉向她湊了過來,那些手就像是一張大網,死死地將她網住,動彈不得。
“不——不——不要!不要!”
“喂!喂!上官酌!你醒醒!”
“哈哈哈!!!”耳邊全是那些猥瑣不已的笑聲。
“一只破鞋,還有臉活著!如果你還認我是娘,你就去死吧。去死吧!”脖子被死死掐住。
“上官酌!上官酌!喂!”
“不要——不要——”女子不停地呢喃著,大顆大顆地從眼角滑落。從未見過她這般脆弱,淡梨白有些慌神,手足無措。只是想把她叫醒。
“不要——不!”猛然驚醒。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待看清了眼前的人,上官酌一把將他狠狠抱住。把臉埋在他的頸間,痛哭出聲。
“怎么了?”男子皺著眉,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問。這是第一次他的聲音里除了冷漠和狠厲有了其他的感情。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上官酌只是搖搖頭,不說話。一股一股細細的暖流滑進男子的頸間,心里有些異樣的從未有過的情緒在慢慢滋生,鳳眸里也是一片風雨。
直到下半夜,女子哭得睡著了,才停了下來。淡梨白看了看懷里的人兒,那雙紅腫的眼睛不由刺痛了他,可能是在他面前她總是愛笑,所以那雙月牙般的眼睛就讓他記憶尤其深刻。如今紅腫不堪,讓他有些不適應,便就覺得難受了吧。
“唔~”上官酌被燦爛的陽光晃醒。剛想睜眼,才發現眼睛酸脹得厲害。凝眉細想,這才隱約記起一些零星的片段,自己好像做了噩夢,然后……抱著小白大哭了一場?!上官酌不由把臉埋入掌間,小臉微紅,好丟臉——
“醒啦?”熟悉的聲音。上官酌聞聲猛然抬頭,看見男子手里提著幾條魚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
“嗯。”上官酌淡淡應了一聲。
男子長眉微挑,不置一詞。見慣了她每天嘰嘰喳喳地樣子,突然這樣,他還有些不適應。突然,腦海里又浮現出兩人初遇時的場景……薄唇微抿,沉默著走了過去,然后開始處理剛打上來的魚。
這個早上大概是自兩人相遇以來最安靜的一個。上官酌一直有些不安,生怕他詢問自己昨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一直到離開,男子也沒問,而且好像也沒有問的意思。上官酌不由松了一口氣。
傍晚時分,他們到達盛州。上官酌剛把東西收拾好,忽然聽見隔壁房間有打斗聲。二話沒說,直接沖了進去。
“小白!”
“噗”一聲,有人把剛喝進去的茶盡數噴了出來。
走進屋,上官酌這才看清屋里多了一個人,直直看去,四目相對見,上官酌頓時忍不住癡癡笑了出來。因為那個男子,那個男子太漂亮了,太太太漂亮了。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此時,漂亮的男子也滿臉興味地打量著這個冒冒失失沖進來的女人。姿色并非絕色,但那雙一笑就像月牙的眼睛倒是十分迷人。但,到底是誰給了她這么肥的膽子,竟然叫這個冰山小白,而且還安然地活了下來。眼里不由多了一份贊許之意。
“看夠了沒?”冷冷的聲音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上官酌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目的。急急走到淡梨白面前,邊查看邊問:“我聽到打斗聲,你沒事吧。”
見她小臉真真切切有擔憂之色,陰沉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一點。“哼。”一甩手,找了個位子坐下。
這下上官酌才注意到淡梨白難以看懂的臉色,當下一頭霧水。視線又落到那個絕色身上,看到對方前襟微開,隱約露出白皙的皮膚和精致的鎖骨。瞬間,上官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啊!天還沒黑呢,你們要是急的話也應該把門關上啊!不關門就算了,還鬧出那么大動靜……”上官酌看著淡梨白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聲。
“你再說一遍。”淡梨白似是云淡風輕地說,但是里面的警告意味已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