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二被他盯得發(fā)毛,惱羞成怒,手中單刀一揮,硬生生將冷熾一顆頭顱給割了下來,暗紅色的血噴泉一般噴射而出。
魁二一身鮮血,很是觸目驚心,走到已經(jīng)爬回到蕭家鼎身邊坐著的冷澗面前蹲下,用手中單刀拍了拍他的臉頰:“小兔崽子,說還是不說?再不說,下一個就是你!”
冷澗突然狠狠一口唾沫,吐在魁二的臉上。他一直在醞釀,幾乎小嘴巴內(nèi)容納的口水都集中起來了,好大一灘,正好糊在魁二的鼻梁間,兩只眼睛都迷住了。
魁二大怒,舉起手,怒喝:“老子斃了!”
冷澗看見他雙眼被迷,立即一拳擊出,正中魁二的面門。
這一拳竟然帶著一股撕裂空間的勁氣,和一種雷霆之聲,轟然而至。
嘭!
魁二原本圓碩的大腦袋,頓時往里凹陷了一大塊,好象泄氣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腳的皮球,眼珠子因為巨大的內(nèi)部壓力,撲的一聲噴出,帶著血絲,落在了幾步遠的地方,而那顆已經(jīng)被打扁的腦袋,帶著那死去生命的軀體,倒飛出去,在空中,雙側(cè)面頰裂開,紅的鮮血和白的腦漿,迸射而出。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停住。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瞧著地上那慘不忍睹的尸體。——這真的是一個七八歲孩子干的?
坐在冷澗身后的蕭家鼎,也大叫一聲,驚恐地站起身連連后退,好象看怪物一樣看著冷澗。
冷澗迷惑地望著自己的小拳頭,有些不知所措。
魁三和魁五互望了一眼,魁五罵道:“他媽的,難道這小子深藏不露的高人?”
“高你媽個頭啊!他真要是高手,剛才怎么不出手?而且。他才多大,娘肚子里開始練也沒有辦法啊……”
站在他們身邊的蕭家鼎突然出手,一拳搗在麻臉魁五的后腦上。頓時,麻臉魁五的腦袋跟剛才一樣,往里凹陷了一大塊,眼球往前撲的一下噴出,額頭裂開,鮮血和腦漿噴濺,尸體往前摔出老遠,落在了地上。滑出一道紅白的血槽。
麻臉魁五好象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著跳開。他的動作反應(yīng)非常靈敏,使得蕭家鼎來不及在擊斃了魁二之后再刺殺他。
麻臉魁五指著蕭家鼎:“你?原來是你剛才搞鬼?”
剛才年僅七八歲的能一拳擊斃魁,而且能把他的腦袋打成一個爛西瓜,那是的確是蕭家鼎做的手腳。他對這名叫冷澗的孩子印象好好,眼看他要斃命在魁二的掌下,忍不住出手,將手心貼著冷澗的后心,將渾厚之極的內(nèi)力注入。冷澗才得以發(fā)揮出如此強大的能量,一拳擊斃了健碩的魁二。
蕭家鼎沒有多說話,他更強烈地感覺到了那個高手顯現(xiàn)的威壓,立即轉(zhuǎn)身。一把抓住地上的冷澗,飛身就往外沖。
突然,他一下子站住了,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身材矮胖,就在他面前。冷冷地看著他,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海姆佬的師弟,那是曾經(jīng)重傷冷雪的矮胖子。
此人是海姆佬的師弟,原本武功就只是稍比海姆佬遜色少許,在海姆佬重傷之后,其武功已經(jīng)超越的海姆佬,連冷雪那樣的超級高手都在他腳下吃了虧,而自己這嚴(yán)格地說還不算會武功的人,如何面對?
蕭家鼎放下冷澗,將他推到一邊。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對面的海瓜夕。
海瓜夕笑了笑,道:“我是感覺到這里面有一個強敵,卻不知道是誰。原來是你?真想不到,憑你如此強勁的內(nèi)力,那天你怎么被我?guī)熃愫D防凶プ〉模俊?
蕭家鼎抱拳道:“前輩,我只是可憐這孩子,這才出手,我對你們找的仙果沒有任何興趣。請前輩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海瓜夕兩手一攤,“本來,你對仙果沒有興趣,我的確也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上次你跟蹤我們,接著又被冷雪那賤人搶走,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冷雪的人?你說個明白,或許我會考慮放你走。”
蕭家鼎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尸體:“那現(xiàn)在這邊的事情就一筆帶過?”
“他們只是我和師姐花錢請來對付那冷熾的一群狗而已,不值得為他們出頭。——說罷,你到底是是?”
聽到這話,小孩冷澗眼睛怒火熊熊。原來,殺死父親的元兇和幕后指使,竟然是這矮胖的惡賊和他的什么師姐,面對殺父仇人,冷澗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蕭家鼎想了想,才嘆了一口氣:“既然前輩問了,我不說也不好,——沒錯,我是冷雪的人,她是我?guī)熃恪!?
“你師姐?哈哈哈,你知道她有多大嗎?當(dāng)你曾祖奶奶都夠了!”
“八十三歲!”蕭家鼎不咸不淡說道。
海瓜夕笑容一斂,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家鼎:“這么說,你這真是她的師弟?只不過,你這么年輕,不會也練了她那變態(tài)的神功了吧?”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跟我?guī)熃銉扇嘶蛟S有一些誤會,既然雙方都吃了一點虧,還是都罷手吧。”
“罷手?你那老不死的師姐打傷了老子,老子這口氣是咽不下去的。”
蕭家鼎濃眉一挑:“你要是真的想找回場子,你可以單獨去找我?guī)熃銓Q,我相信我?guī)熃銜缒闼傅摹:伪卦谶@大言不慚呢?”
海瓜夕冷笑:“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有所忌憚?別人怕你師姐那老妖怪,老子就不怕!她暗地偷襲傷了老子,老子正要找她報仇呢!”
冷雪曾經(jīng)跟他說過,冷雪趁他們分開的時候,出手重傷了兩人,卻不知道這海瓜夕傷勢如何。當(dāng)下也冷笑道:“你說我?guī)熃阃狄u,怎么不說說你自己?當(dāng)初要不是你偷襲我?guī)熃阍谇埃規(guī)熃阌衷趺磿狄u你?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行了!少給我扯這些!”海瓜夕不耐煩擺了擺手,“本來,你要是晚輩。我老人家自持身份,不會太為難你,最多打斷你的手腳,廢了你的招子,誰叫你看到了今天關(guān)于仙果的事情?不過,既然你是那老妖怪的師弟,雖然年紀(jì)比老子小很多,但輩份卻是一樣,老子可就不用客氣了,你得把命留下。——亮兵刃吧!”
“真的要打?”蕭家鼎眼睛瞇成一條縫。
“廢話!老子不會讓你跟你那老妖怪師姐聯(lián)手再偷襲老子的。正好,這次你跟你師姐分開了,正是對付你們的好機會。”
“你要是傷了我,我?guī)熃憧删筒皇莾H僅傷你的事情!”
“她何曾又想放過我?只是老子跑得快,躲了起來,她找不到而已。行了,不用說別的了,你年紀(jì)小,老子讓你先動手!”
既然決戰(zhàn)不可避免。蕭家鼎便不再說話,這里距離他們露營的地方太遠,無法呼喚援兵,現(xiàn)在只有盡量拖延時間。希望龍婆婆她們趕來增援。
蕭家鼎走到冷熾的身體邊,抬手揀起他的長劍。麻臉魁五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恐懼,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蕭家鼎手中長劍一抖。發(fā)出一聲龍吟,內(nèi)力注入,卻沒有那劍芒出現(xiàn)。看來。所謂劍芒,并不是有內(nèi)力就能出現(xiàn)的,還需要特殊的技巧或者法訣。
他走了回來,長劍指向海瓜夕,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體內(nèi)的氣旋開始從丹田流淌而出,布滿全身。長劍有隱隱有紫色氣升騰。
海瓜夕緩緩點頭:“有點門道!”從腰間解下一條九節(jié)鞭,凌空一抖,猶如靈蛇一般在空中游動。
蕭家鼎只學(xué)過一招玄武判官筆法,而且還不熟,面對海瓜夕這樣的超級高手,他不敢施展,倒是冷雪教的那一套拳已經(jīng)練熟悉了,當(dāng)下將拳法作為劍法,騰身空中幾個劈閃,長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直刺海瓜夕的后心。
海瓜夕冷笑:“拳化作劍法?——果然是冷雪那老太婆的看家本事。”手中九節(jié)鞭一抖,蛟龍一般彈開蕭家鼎的長劍,同時隨著來勢,刺向蕭家鼎的咽喉。
蕭家鼎長劍回收,劈開刺到的九節(jié)鞭。兩人動作都很快,閃電一般進退,長劍跟九節(jié)鞭碰撞,發(fā)出一連串的脆響。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碰撞形成的火星,在夜空中格外的耀眼,連那篝火都不能掩蓋。
轉(zhuǎn)眼之間,兩人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數(shù)十回合。
海瓜夕也是祭忌憚蕭家鼎是冷雪的師弟,剛才又顯露出渾厚的內(nèi)力,將魁三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這份內(nèi)力比自己只強不弱,所以一直是試探性的進攻,可是這數(shù)十回合下來,他已經(jīng)徹底摸清了蕭家鼎的武功,反反復(fù)復(fù)就這一套從拳法生硬照搬過來的劍法。
于是,海瓜夕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猛力將一股強大無疑倫比的內(nèi)息,灌注在九節(jié)鞭之上,鞭頭的長刺頓時吐出一尺多長的刺芒,猶如吐信的毒蛇,朝著蕭家鼎胸膛撲去。
蕭家鼎長劍橫切,想擋住刺芒,可是那刺芒即將觸及劍身的瞬間,已經(jīng)變幻成九個,將他的身影全部籠罩。
蕭家鼎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只能退。
那九個刺芒,好象分身的九頭條毒蛇,吐閃著毒信,嘶嘶作響,飛掠追擊。
蕭家鼎急速后退,那九條毒蛇一般的刺芒緊緊追隨,距離蕭家鼎的身體不過尺許。
蕭家鼎眼角看見那些嘍羅驚恐的眼神,出手如閃電,抓住一個嘍羅,擋在了面前。
哚!哚!哚……!
連續(xù)九聲,幾乎連在一起成為一聲,那嘍羅的身上,便多了九處窟窿。原來這九道刺芒,竟然都是實的,只不過是速度太快,好象是同時出現(xiàn)一樣。如果剛才蕭家鼎猜測其中哪一道是實際存在,而不顧那些所謂幻影,肯定現(xiàn)在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處血窟窿了。
接著九道刺芒刺入嘍羅的身體,蕭家鼎已經(jīng)看清楚了最后一道刺芒連接的九節(jié)鞭,長劍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撩向那九節(jié)鞭。
九節(jié)鞭猶如活的靈物,感知到危險,輕盈地一扭,便躲開了這一劍,沒等長劍收回,九節(jié)鞭突然繃緊,帶著龍吟之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夾雜著暴虐的勁氣,狠狠地撞擊在長劍之上。
當(dāng)!
一道耀眼的火星,在暗淡的夜晚格外的明亮,金屬撞擊的脆響,竟然是非常的刺耳。
嗖!
蕭家鼎手中的長劍脫手,飛到了半空,倒著劍柄朝下墜落。
蕭家鼎大驚,騰身飛躍,伸手去接,可是海瓜夕的手比他快一步,搶先接住了那柄長劍。
海瓜夕哈哈大笑:“小子,你這一點本事?沒有了劍,看你……哎喲!”
海瓜夕突然一聲驚叫,扔掉了手里長劍,驚慌地察看手掌,只見掌心多了一道細(xì)細(xì)的口子,黑血正汩汩冒出。
海瓜夕手中九節(jié)鞭一卷,已經(jīng)將地上的長劍卷起,定睛一看,只見劍柄上纏繞的絲帶見,赫然冒出一小節(jié)尖刺,發(fā)出藍旺旺的光芒。
如果這時候武月娘在,她肯定能認(rèn)出這就是她暗藏在抹胸上的毒刺,在暗算蕭家鼎的時候,被蕭家鼎察覺而折斷了一根。這一根他一直戴著,就在先前撿起地上的長劍的時候,暗中將毒刺隱藏劍柄纏繞的絲帶間歇,他戴著刀槍不入的手套絲綸,所以不會被傷到。他故意讓長劍被海瓜夕撞飛,而且是飛向海瓜夕,海瓜夕果然用手抓,便被毒刺所傷。
海瓜夕感覺手掌受傷處除了有些麻癢之外,并沒有別的異常,這反而讓他心中一涼,越是毒性強烈,就越?jīng)]有什么感覺,他知道這毒刺上的毒,只怕也是頂級。
海瓜夕這一分神之際,蕭家鼎的身形已經(jīng)驟然到了他的身后,耳邊傳來的聲音帶著戲謔,卻讓海瓜夕周身發(fā)冷:“暗算,我也會!”
“拳!”
蕭家鼎的鐵拳,纏繞著一股淡淡的勁氣,帶著撕裂空間的嘯聲,以千均之力,重重?fù)v向海瓜夕的后心。
海瓜夕感受到了那強大的勁氣威壓,臉色頓時煞白,全身勁氣快速涌動,集中在后心,他的后背,頓時出現(xiàn)一片薄薄的灰色氣墻。
嘭!
猛烈的撞擊聲響起。
咔!咔!
海瓜夕后背的碎裂聲隨之而來,讓人牙酸。(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