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若印看到來人衣冠楚楚,是三個年輕的男子,最前面的衣著華麗,顯然是貴主,后面兩個應(yīng)該是隨從。
而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目光在欽蘭河身上停留了一下后,就直接跳過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后的夢若印身上。
只是那短暫的目光也不過只停留了一秒,他的視線就再度回到了欽蘭河那,那男人以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對著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蘭河表哥!”那男子走過來,故作謙卑的一鞠躬招呼道。
“亞布思德?”欽蘭河喚道,臉上帶著微微的驚訝?!澳阍趺磿磉@里?”他平靜的發(fā)問。
“表哥?!蹦悄腥寺爜砗苡H切的又叫了一聲,然后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呵呵,想來你也接到了沙曼來的信,準(zhǔn)備回波地和堡了吧?同樣的,我也正要去沙曼,剛好路過馬振川,聽說你在這里,所以順便過來拜訪一下。”
夢若印看著那個男人,他叫欽蘭河表哥?那么他們是親戚嘍!又一個貴族!剛剛他說什么?欽蘭河要回波地和堡?
亞布思德說完,似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一邊的夢若印,那臉上的笑容泛的更甚,他抬起高傲的頭顱,瞟一眼欽蘭河,“本想說表哥需不需要我們結(jié)伴同行。不過看來,是不太方便了?!?
欽蘭河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亞布思德,卻已然捕捉到他打量夢若印的眼神。
夢若印很用心的靜觀四周的情況,他看到欽蘭河眼里的冷漠,看來這一對表兄弟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怎么樣。
而在夢若印沉思之余,沒料想亞布思德已邁開步子到了夢若印面前。
夢若印一抬頭,就對上一雙莫名探究的目光,一絲不茍的盯著自己,她被這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她有注意到這個叫亞布思德的男人,雖然相貌長的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可是渾身上下還是透著那么幾分貴族氣質(zhì)的。所以被這種有幾分高貴氣質(zhì)的人,那么打量,又不知為何?那是一件讓人心里發(fā)毛的事
沒等夢若印想躲閃,那男人又上前一步站到了她面前,而且沒來由的發(fā)出一聲冷笑。
“怪不得
表哥被譽為上流社會交際場里的惡狼!”亞布思德露出凡人無法達(dá)到那種境界的遺憾?!奥犝f表哥最近又換新寵了,我想以表哥一向的品味,應(yīng)該又挑上哪家豪門千金,哪個大美人又栽在你手里了,沒想到是這位!”亞布思德眼里露出一絲輕蔑。
惡狼?新寵?!這位?夢若印驚詫的將低頭又換做了抬頭,她疑惑的看著亞布思德,難以消化他的話。
而亞布思德看著面前的女孩如此一眼不眨的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很耐人尋味,似乎帶著困惑,排斥和一點想要對抗的意味。這不禁激發(fā)了他的玩興。于是他不加思索的抬手很隨意的捏住了夢若印的下巴。
夢若印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你干什么啊?”她伸手想要推開那男人,卻被亞布思德太狠勁地捏著下巴,痛得她只能用一只手作抵制那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而自己另一只欲推開那男人的手,早被那男人死死抓住了。
“嘖嘖……你們真的確定是這個女人嘛?”亞布思德微微側(cè)頭對著立開有一點距離的那兩個看好戲的隨從。沒等隨從作答,他臉上現(xiàn)出失望的表情,“我本以為,這下該是南朗的那位……”
欽蘭河翩然轉(zhuǎn)身對向亞布思德,對方瞬間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道強勁的寒氣,使得他沒有把話繼續(xù)往下說。只是他捏著夢若印下巴的手緊了緊,左右晃了晃,像端詳一件玩品一樣端詳起她來。
夢若印皺著眉,推不開對方粗魯?shù)捏刂啤?
可亞布思德似乎對這么近距離的端詳還不滿意,他微微搖頭后,把腦袋湊近。幾乎就差一個手指就快和夢若印面貼面了。
“你干什么?放手!”夢若印無濟于事的掙扎著,目光的余角看到欽蘭河就那么事不關(guān)己的站著,顯然沒有要替他解圍的意思。
“呵恩,可是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哪一點吸引人?!眮啿妓嫉鲁靶Φ馈!皶粫俏业氖窒赂沐e了?”
夢若印看著面前這個戴著點危險氣息的男人,雖然這話是對著她說出來,可是好像是為了說給另一個人聽的。
夢若印不解,找個男人想要干什么?
等了一秒,沒有得到任何回到,亞布思德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
笑,他絲毫沒有任何挫敗感“莫非——是那個與眾不同?!”他眨一下狐疑的眼睛,而后極富挑逗的看著夢若印,“那——不如,讓我來驗證一下……”說著他把夢若印整個兒攬入懷里,抬高她的下巴。
“啊——“夢若印這回真的嚇到了。
天那!這太莫名其妙了!這個神經(jīng)病是誰?難道今年貴族里流行強吻?!混亂的思緒在夢若印的腦海里來不及理。
救命啊!,她最后將一個求救的眼神投遞給一邊的欽蘭河。
就在亞布思德慢慢靠近她映紅的唇瓣,就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也許是她的眼神有夠可憐,最終終于打動了一邊那一直無動于衷,鐵石心腸的人。
夢若印感覺自己被人向一側(cè)使勁一拽,她的身體往邊上飄去,整個兒被拉離了魔爪。不過差點和大地親吻,要不是她的平衡感比一般人強的話。
幸好什么也沒發(fā)生,脫險了!
她回頭看著板著臉的欽蘭河,這個冷漠的男人最后還是向她伸出了援手。盡管救得不是那么“溫柔”,且好像并非出自心甘情愿。
“鬧夠了,亞布思德!你到底來干什么?”欽蘭河清冷的一聲,看不出多余的情緒,甚至是點點生氣。
所以,看吧,白癡!我怎么可能是他的“新寵”?夢若印終于也可以惡狠狠地瞪著亞布思德了。
亞布思德微微一笑“表哥,開個玩笑嘛,別當(dāng)真?!彼[了瞇眼睛。
夢若印滿腔的怒火,有這么開玩笑的嗎?可是礙于身份,她現(xiàn)在又不能發(fā)作。
“好吧,我只是來問一聲要不要一同去沙曼?!?
“不用了。”欽蘭河干脆的拒絕。
“那——好吧。”亞布思德正襟,對欽蘭河的漠然,也沒什么哀漠。
只是他走近欽蘭河一點,嬉皮笑臉道“不過,看來表哥你真有先見之明,把你的女人打扮成女傭的模樣,帶在身邊,的確減去不少麻煩,我可以效仿嗎?”亞布思德回頭再看一眼穿著女傭服的夢若印。
欽蘭河沒有回答,只是很吝嗇的回以一個白眼。可是他心里某個不被人察覺的角落,那一根敏感的神經(jīng)輕輕波動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