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餘莪山時,已是月明星稀。
山裡的秋季,森林裡有一絲的涼意。圓月在樹下曬下閃爍光芒。寧兒靠在一棵一米來粗火紅的楓樹上,閉眼睛,不斷地調息壓制體內的魔氣。
風驚雲(yún)四處查看,找一塊合適的地方,來讓寧兒好好休息。
找一個寬敞的地方,放出那隻紫紅色的游龍。四處尋找?guī)謽渲?,因爲是秋季,不一會兒肩扛一捆,手提一捆的來到龍屍旁邊?
這時候,寧兒剛調息完畢。風驚雲(yún)上前借用昆吾劍:“劍。借用一下?!?
“幹嘛用。”
“龍鱗根深,需要用它的鋒利?!?
寧兒大吃一驚,“哥哥,這是神劍,不是屠刀!”面對著如此強悍的屌絲,寧兒無奈的指著手裡袋子:“那袋了裡有一把匕首,送給你吧?!?
按照她的意思擰著袋腳,輕輕一抖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啷噹的掉在地上。匕首上一隻金色麒麟的暗影,看起來十分不凡。對古董有一點小小意識的他仔細打量了半天,看著身邊一棵手腕粗的灌木,風驚雲(yún)比試著一刀卸下去,灌木應聲而倒,再看灌木的刀面,平整而光滑,沒有留下任何停頓的痕跡。看到匕首如此鋒利,風驚雲(yún)不停叨嘮著:“固然是把好刀,能值好幾百萬呢?!?
剛要轉身離開,腳下一塊齊膝的石頭狠狠地撞疼了得意忘形的風驚雲(yún),一氣之下,他掄起匕首,猛削下去?!拌K”的一聲悶響,石頭倒成兩半??粗袷粯佑窕膭?chuàng)面,風驚雲(yún)由衷的誇讚道:“古人用的東西果然沒有此貨,削鐵如泥果然不是傳說?!?
“我的好哥哥,那可是上等中上等玄鐵所制,由尊師好友精心打造,且普天之下只有這麼一把?!睂巸毫它c燃了篝火,風驚雲(yún)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頭讓她坐在火旁。
再拿出匕首又再仔細端詳就像他的命魂第一次看見寧兒那樣的表情:“極品,果真是匕首中的極品。不過還是比昆吾劍差了那麼一點點。”癟了癟嘴,走到游龍屍體旁邊。
蹲在比自己還高的游龍旁邊,小心翼翼的把鱗片一片一片的剃了下來。看著比他拳頭還大的鱗片,心裡樂開了:“這下定能做一件像樣的衣裳了。”
忙活半天,剔下數(shù)百張鱗片,拔掉龍筋??礈史誓鄣牡胤?,割下幾塊肉,串在在樹枝上,曬一點在海灘邊上撿到的鹽塊擰下來的碎鹽,醃製好。
交給寧兒,教她烤肉??赡艹赃^我爲她燒烤的虎肉後,出於好奇,她很樂意接過來。得到風驚雲(yún)大手教小手的真?zhèn)?,寧兒有模有樣的烤著?
風驚雲(yún)回到鱗片堆裡,挑選出二百九十九片上好的龍鱗。試著用匕首給鱗片穿過洞,一試,果然湊效。
當初爺爺是當?shù)赜忻牟每p,當?shù)卮笮∶碌囊路汲鲎造稜敔斨?。風驚雲(yún)小時候,跟爺爺偷偷學過幾招,再到後來揹著父母到縣裡參加布藝大賽,憑著一件頗有藝術感的針葉衣,得了個亞軍。後來父親老觀點阻撓,手工縫紉沒有好的出路。高考的時候,稀裡糊塗的學了醫(yī),到現(xiàn)在成了個半吊子醫(yī)生。
現(xiàn)在,做一件衣裳,而且做一件夢裡都不敢想的龍衣盔甲。很快串好龍鱗在和剛纔割肉的時候,龍的皮膚被龍鱗時刻保護著,光滑細嫩但柔韌性出奇的好,剃下的一大張龍皮,在秋風中微微晾乾,再按照心裡古人穿的服飾,做了起來。
雖然學了醫(yī),但是縫紉技能卻沒有生疏,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大功告成??诚乱淮蠼貥渲?,當著的模特,做最後的修補。風驚雲(yún)看著自己滿意的作品,不由得自我稱讚。
乍眼看好似完美,仔細一看卻有點彆扭。衣型尺碼,越來越像女式裝?;剡^頭看著正在爲烤肉忙得不亦樂乎的寧兒,他心裡嘎登一下:“天了,縫了半天,著實是按照她的尺寸大小而做的,看到這件完美的龍衣,心裡七上八下的,我怎麼會爲她做一件衣服呢?!?
哎,或許這就是天意吧。風驚雲(yún)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每一個細節(jié)都做得很到位。這件紫色龍甲上的一點血污,或者多出來的一點龍筋線頭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若是沒有學醫(yī),繼承爺爺?shù)囊裸\,那他風驚雲(yún)可能就成爲屈指可數(shù)的服裝設計師。十字走臺,那些嫩模作秀的衣服一定出至他手。想著,他心裡喜刷刷的樂。
看著地上殘破的鱗片,和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他長長的虛了一口氣:“哎,今晚熬個夜吧?!?
做好的衣服,風驚雲(yún)並沒有很快的送給她,給她一個驚喜之類的。呼吸著靈氣充沛的空氣,風驚雲(yún)想要等到明兒,讓它吸收一點大地的靈氣,那樣會好穿一些。因爲龍鱗本身就含有靈氣,再讓它吸收一些靈氣,整個鎧甲會更加耀眼奪目,穿著也更加舒服些。
正當他想要休息片刻的時候,一股濃濃的焦味撲鼻而來。他拍了額頭:“哎,女人怎能做好這事呢?”來到火堆旁,看著比她青絲還要靚麗的龍肉,風驚雲(yún)接過來,放在一邊,再串上龍肉,一邊燒烤龍肉,一邊再次教導。
吃完烤龍肉,因爲受傷的原因,讓她早些休息,很快她便入睡。。脫掉身上這件又臭又髒的衣服給她蓋上。
她睡得很香,很沉。衣服上的臭味沒有把她薰醒??粗焖臉幼语L驚雲(yún)美滋滋看著,心裡不停地感嘆:“問世間何爲美,絕色也?!毕驅巸哼@種用美來形容她,簡直就是一種侮蔑。
夜很深,風驚雲(yún)沒有一點睡意,通常這個時候,他正在碼字來勁呢。
秋露重,看著沉睡寧兒,生怕她著涼,風驚雲(yún)在她周遭點上幾堆篝火。
有了削鐵如泥的匕首,柴火簡直用之不盡,而自己的火堆中增添了柴火,放出那條角龍。開始了他的新衣縫製。
月光透過樹葉縫隙曬下一地零星,反射在龍鱗上,淺白色的光芒比鑽石耀眼。直到後半夜,才完成。起身看了剛纔那件紫色龍甲衣,時間差不多。柔韌性很適合。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拿起他又髒又臭的衣服,爲她披上這件龍甲衣。
看著她入睡憨憨,風驚雲(yún)忽然想起了他的妻子,心裡倒了五味瓶,挺不是滋味。
爲了平復心情,揹著她,再添了些柴火?;鸷艽?,估計能堅持到黎明。
看著火堆,他在她的另一面睡著了。
“嗷……”剛剛入夢,就聽到一聲廝長名叫。這種聲音並不陌生,風驚雲(yún)趕緊真開眼。趁著月光,透過草叢,看見一隻成年藏獒般大小的狼向這裡巡視而來。他警覺摸了摸身上的匕首,看著背後的兩條龍肉。他想這傢伙,感情是衝著這龍肉來的,於是他緩緩地移步,讓出位置等它吃完,趕緊走。
它穿過草叢,看著後退的風驚雲(yún),露出猙獰的面孔。長長而鋒利的獠牙,映著月光散發(fā)著逼人的寒光。
“嗷……”
看到風驚雲(yún)緩緩地向一邊移動,它警覺的朝他吼了幾聲。
“吃吧,這龍肉香著呢,吃完了趕緊離開哈?!憋L驚雲(yún)指著身邊的龍肉。
它朝著龍肉走了過去,嗅了嗅?!班弧弧币魂囷L驚雲(yún)看不見嘶吼的法術罩在熟睡的寧兒身上。
忽然,轉臉想他,如火的眼睛生出殺意,它慢慢地走了過來,不停嘶吼。
“乖乖,鮮美的龍肉你不吃,你看我?guī)致??!憋L驚雲(yún)握住匕首對著它揮了揮威脅著,轉眼看了一邊熟睡的寧兒,輕聲呼喚道:“寧兒,醒醒,救我?!?
或許寧兒內傷爲好,加上白天又加新傷。這會兒估計,睡得太沉,沒聽到他的呼救。
呼救無效,只能自保。
他一邊握起匕首防僞,一邊向後退去,找一棵大樹做後盾,興許有逃生的機會。那狼似乎能懂風驚雲(yún)的企圖,迅速的朝他奔來。
驚慌失措中,被之前他削成兩半的一塊石頭絆倒在地。就在這時候,那惡狼正撲上
來,離風驚雲(yún)的臉只有三公分之遙,它的尖銳的爪子朝他的右臉劃了下去。他不由得暗罵:“奶奶個胸,大爺我長得帥不是大爺?shù)腻e,爲何總朝著大爺?shù)哪樕蟿澞??豈有此理?!被蛟S本能反應,或許天生機智,還是被早上被老虎撲殺的得了經(jīng)驗。
他擡起左腳,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狠狠得一腳揣在惡狼的肚子上,狼微微向一旁倒去。風驚雲(yún)倒地之後迅速爬起,左手撐起半蹲在地,眼睛死死與怕來的狼對視,被突然的一腳踹得它有些發(fā)懵。它甩了甩頭,又朝天嘶叫一聲,看著已做好防禦,接著又朝天空嘶叫數(shù)聲,聲音更加悠長。
根據(jù)狼的習性,它在呼喚它的狼羣,在搬救兵。果然,沒過幾分鐘。不遠處,迴應數(shù)聲狼鳴。
“媽的,你不是單打獨鬥嗎,還叫幫手,算什麼英雄好漢。打贏了,老子任你吃個夠?!闭f完之後方纔後悔,對一個畜生講什麼大道,真是傻到家了。
果然,不遠處傳來碎碎的腳步聲,無數(shù)只發(fā)出綠色的眼睛從灌木叢中竄了過來,細細一數(shù),有十來只。這麼多狼,風驚雲(yún)絕對不是它們的對手。
而眼前的狼,停止對他的攻擊,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狼羣越來越來,不一會兒,他的前面站滿了狼。個個呲牙咧嘴,看來它們不是衝著龍的血腥味,而是風驚雲(yún)這個人類。
風驚雲(yún)慢慢的向後移去,移動到他那件角龍甲衣,迅速穿上角龍甲衣。狼羣步步緊逼,他跑到火堆旁,拾起一根燃得正旺的火把,朝狼羣搖晃示威,試圖震退它們。
狼羣看見火,向後紛紛退去。他又再拿起一支火把朝狼羣丟去,而這時,身後突然出現(xiàn)一隻狼,比其他狼都要大火紅的眼睛。個頭在狼羣中特別明顯的巨大,像是一頭成年黃牛。
風驚雲(yún)用火把示威,它敏捷的擡起爪子,一拍把他的火把拍倒在地。再一掌把風驚雲(yún)掀翻在地。被打得昏頭轉向的風驚雲(yún)迅速的爬起,緊緊握住匕首。
失去火把,羣狼快速向他逼來。
這時,眼前的那頭狼,朝其他的狼嘶吼一聲,向他慢慢走近,嗅了嗅。頓時擡起長長的爪子,眨眼變成了人站在風驚雲(yún)的面前?;鸺t的眼睛依舊,剩餘的跟一個壯年無二。他朝風驚雲(yún)走了過來,湊上前來嗅了嗅,貪婪的說著:“固然,爺爺說的沒錯傳說中的乾坤寶血?!?
“你想做什麼。我沒有你說什麼,什麼乾坤寶血?!憋L驚雲(yún)膽怯的舉起手中的匕首。
“人類,休要呈口舌之利。不,我的寶血,有什麼你就儘快的說吧。晚了就沒機會了?!彼蛄颂蛏囝^。眼睛裡佈滿黑色的貪婪,“你的匕首對我沒用?!?
說著向風驚雲(yún)襲來,慌忙中風驚雲(yún)伸出拳頭一拳打去。只見狼人一躲閃,反手抓住風驚雲(yún)的胳膊,然後想要緊緊的捆著他。風驚雲(yún)一個急速轉身,到了他後面。儘管狼人抓住風驚雲(yún)的手不放,他還是奮力的掙脫,也不知從那兒來的的力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來了個猴子偷桃。死死地抓住他那個,一拽,把他拽回了原形。風驚雲(yún)的手抓得毛茸茸的一把,被這突然的狀況嚇了一跳。風驚雲(yún)放開了手,甩掉收的狼毛。
他又變成了人形,捂住那裡大罵:“卑鄙,下流?!?
“你爺爺奶奶的胸,是你要吃我,還罵得這麼囂張,可惡至極?!?
“來啊,把他給我撕成碎片?!?
衆(zhòng)狼聽到號令,一起的撲了過來。不知是吃了龍肉還是吃了虎肉。風驚雲(yún)的力氣徒增了不少。只見,一隻狼,從他的左側撲來,他左手抓住它的脖子,右手一刀穿過它的心臟。對於學醫(yī)的人來說,一刀斃命,那不是問題,儘管這是一隻狼。好在風驚雲(yún)平時也看看動物世界,對一些動物有所瞭解。
看見同伴斃命,其他的狼更加的瘋狂,一隻接著一隻的襲來?;蛟S找到秘訣還是有使不完的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