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以前還有人住?是不是白蓮教的?。俊秉S浪再想問,丁立卻已經被石室里面刻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
“你看的懂?”黃浪問。石室的墻壁上畫著許多怪模怪樣的花紋,刻著許多的奇怪的文字。他看丁立的臉色好像便秘一樣的變的古怪起來,不由得小心問道。
“看不懂!”丁立很老實的說:“但是很眼熟,好多符箓里面的花紋和文字都跟著差不多?!闭f著,隨手抽出一張早就已經畫好的療傷符出來,就是祝由科的符箓,放在身上以備萬一的。
“還真有點像!”黃浪接過去一看,就覺得里面內容風格十分的相似:“你們畫符的都不知道畫的符是什么意思?”
丁立翻翻白眼,在他的感覺之中。符箓這東西就好像是集成電路板一樣,陽氣通過符箓產生種種變化和效果。就和電路板通過電流以后,有種種的作用一樣??偛怀?,做電路板的非要知道為什么藥這樣布置電路板?看電視的人,還要明白電視怎么造?
何況道門采用的那種上古的云紋鳥字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失傳了,也就在符箓里面還保留著,若是說里面的字什么意思,那可只有老天知道了。他媽的,這洞里越來越古怪了!
這種石室不止一間,事實上還有不少,甚至還讓丁立看到了一個石頭制的煉丹爐。丁立看的奇怪,這白蓮教的家伙們什么時候改行煉丹了?這些東西可都沒聽林山客說過啊,難道林山客都沒見過這些東西?不可能吧?
這種石頭煉丹爐很簡陋,根本不像是丁立從圖書館看過煉丹爐的構造那么復雜的,他心里面疑問重重的,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看這些怎么也不像是白蓮教的場所啊。
再轉了幾間石室,黃浪呸呸的大叫晦氣:“他媽的這地方除了石頭,就是石頭。也不知道放點值錢的寶貝!”
丁立嗤之以鼻,這里真要放滿寶貝,不定這貨又去報警了。
當來到一間最大的石室的時候,七座青銅大鼎分列在內,果然是寶貝。
黃浪再無知,也知道這東西的寶貴啊。果然和丁立想的一樣:“我去報警去,請文物局的過來……”
丁立沒有回答,他甚至都沒有聽清楚黃浪再說什么,眼前的東西簡直要把丁立給驚呆了:“這是七星祝死陣,誰他媽的有這么個深仇大恨,布下這種斷子絕孫的陣法……。我靠,難怪剛才的日本鬼這么厲害!”
道門之中的理論認為,天上的星宿和地上的人生有著十分緊密的關系。民間也認為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都是天上星宿下凡。在演義小說里面,往往能看到巨星墜地就是有大人物死了。
三國演義里面有諸葛亮用七盞油燈借命向蒼天借命的描述,不過按道門的理論來說,這一段的描述絕對是錯的。因為北斗注死,南斗主生,要想借命,怎么也該像南斗借命才對。用七盞油燈布下北斗之形,那分明不是在借命,而是鎮壓鬼怪。
當然,還有另一種用處,那就是眼前這個七星祝死陣。這個祝和祝由的祝是一個字,一個意思,都代表了用神秘咒語力量達到各種神奇的效果。其實七星祝死陣這里可以用直觀的兩個字來解釋,那就是詛咒!
從上面這些解釋已經很清楚了,所謂的七星祝死陣就是借用星辰的力量來詛咒某個人去死。
甚至不單單只是去死那么簡單,而是要被詛咒的人家破人亡,要他們到地獄受苦等等。反正是仇恨越深,詛咒的內容就是越狠。當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詛咒仇人怎么樣,就要看你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你要是詛咒一個仇人去死,起碼你自己也要短命幾十年。
所以說,不是深仇大恨,是絕對不會使出這么惡毒的陣法來的。
這種東西,丁立也只是聽于望海說過而且警告他見到這玩意兒一定要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于望海的師父,也就是丁立的師公就是死在這陣里的。讓丁立印象很深。
但是丁立絕對不會想到在眼前這個鬼洞子里面會親眼看到這種傳說之中的陣法,實在太邪門了。
林山客的描述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說里面有十幾口箱子里面裝了黃金,死了十幾個小日本,根本沒有提到眼前這七個青銅鼎。
視線才看到那七個一人多高的青銅鼎。雖然這些青銅鼎都已經銹跡斑駁了,而且都還有刀砍斧劈的痕跡,憑丁立在湘西科甲洞里的經驗,就知道這些青銅鼎的主人肯定當年是作為戰敗者,所有代表國家的鼎才會被敵人俘虜以后全部毀掉。
這好像就是中國人的劣根性,一個新興的王朝得勢,一定會把前朝或者是敵國斬草除根,甚至連敵國的國都宮殿也不會放過,通通都會一把火燒毀。搞的現在中國根本找不出幾件像樣的唐代之前的建筑來,所以現在很多老外都不承認中國古代輝煌的歷史。因為其他古文明都留下了宏偉壯觀的古建筑,而中國沒有!
但是和湘西科甲洞里面看到的那些被摧毀的青銅器不一樣的是,這些看起來銹的都好像是一個大砣子的青銅鼎卻散發著駭人的兇煞之氣,擺成祝死的七星之陣,更是讓那種氣息簡直都要迎面撲來。
黃浪這種沒有修煉過的人還好說一點,丁立卻是冷汗涔涔而下,全身把氣機收攏的都不敢放出一丁點來。和湘西見到的星圖不同,這里的七座青銅鼎的氣場完完全全都是兇厲,也不知道死在著青銅鼎里面的生靈究竟有多少。
丁立稍稍一個疏忽,靈覺感受到了一點青銅鼎的氣機,就好像聽到了無數的怨魂在耳邊哭泣悲鳴。
“太邪門了,難怪那個日本鬼那么厲害!”就只是這么一下子的功夫,丁立身上的衣服就全部汗濕了。
“這些青銅鼎都是煮人的!”黃浪也是冷汗直流,悄悄對丁立說,那嗓門好像是怕驚動了什么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