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丁立出了車站,本來是想叫個出租之奔校園的。不過,學校倒是安排的挺周到的,派了校車來接新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新生跑掉了?
來接人的是一個鋪導員和幾個學生會的家伙,都是一臉油汗的,東張西望。車上掛了了老大一個牌子“xx大學新生接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學校多貼心。
誰知道這車都不知道是那里弄來的一輛破中巴,走半路還壞掉了。幾個坐車的還下來苦力一樣的推了半天車。
讓丁立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貪小便宜,早點打車去了。
丁立不過運氣不錯的是有兩個來報到的女生倒是挺養眼的,被那幾個學生會的牲口們圍的水泄不通的,一個個獻殷勤。又是遞水又是拎包的。
丁立看的氣悶,這家伙一心學道,一直也沒有追過女孩子,對異性方面算是比較遲鈍的了。不過也見不得那些家伙的嘴臉,他媽的見到老子是大老爺們不幫忙拎包也就算了,連瓶水都舍不得買。
丁立也不是買不起一瓶水的,就是覺得憋氣。車壞了,干脆的下車,也不管那些汗流浹背推車的。自顧自的攔了一輛出租,瀟瀟灑灑的去了,還不知道別人背后要怎么說他呢!
“xx大學啊,沒聽說過啊?你是不是記錯了?我開了十幾年車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大學啊?”
丁立都一腦袋黑線的,要不是剛才看了學校派人引接新生,丁立都以為這學校是不是騙子。
后來丁立把錄取通知書給這的哥看了,一路才找到學校的。大概這的哥覺得挺丟臉:“這么背的地方,你們這是學校啊還是義莊啊?”
丁立也不生氣,一來他對這學校沒什么感情,二來呢這學校真的很偏僻。不僅是在郊區,而且附近荒涼的要命,簡直是荒山野嶺一樣。
用校方的話解釋說是,這里是規劃的大學城,以后本地大學都要遷到這附近來。學校先建設在這里,也算是有前瞻性的眼光了!
以后建不建大學城丁立不知道,不過這地方確實偏的要命,而且風水也不好。
那的歌等丁立一下車,就摔了一句:“這里以前好像都是亂葬崗啊!”
亂葬崗不稀奇,不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中國現在的城市起碼有三分之一以前都是墓地!
所以說房子建在以前的墳地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問題是這鬼地方低洼潮濕,學校又建的無依無靠。所謂的依靠,是風水里面的術語,叫做前有依,后有靠。就新修的一條公路對準了校門,直統統的沖了過去。
冤孽啊,要不是這里是學校,人多氣旺,住人的話真不知道要倒霉成什么樣子了?
丁立搖頭嘆息,覺得自己在這里上學,估計是不會寂寞的了。
丁立本來以為這是完全新修的學校,但是不是,這里以前好像是有個技校,還是附屬于一家兵工廠的。所以許多房子都還是舊的。
比如宿舍,就是丁立很熟悉的那種筒子樓,狹窄陰暗。
校方說,新的宿舍樓正要修建,請同學們先艱苦一下。我靠,丁立都差點忍不住罵娘,等你把行宿舍樓修好,老子也該畢業了吧!
不過大環境如此,這幾年高校擴招,許多學校都拼命擴張,也不管硬件軟件顧得來不?
丁立就讀的就是這么一所由幾個以前的專科院校合并來的一所大學,剛剛開張沒兩年。連門口的校名都好像是剛剛寫上去的,新的刺眼!
媽的,上賊船了!丁立嘀咕道。
不過不是每一個學生都像丁立這般的挑剔的,比如眼前這個一臉興奮的,大概是憧憬這美好大學生活的開始的眼鏡兄,就對丁立歡迎不已。
“同學你好,你也是住這件宿舍的吧,好好。咱們有緣啊,以后這幾年咱們可就是在一個屋檐下睡覺的活計了。我叫張濟才,同學你呢?”
好在丁立也是自來熟的性子,廢話。跑江湖,跟著萬瘸子做生意沒這種性格,整天黑著一張臉能做生意嘛?
“來抽煙!”
丁立拿出了一包紅塔山,他自己很少抽煙,不過身上卻總是帶著一包。
張濟才不客氣的接過去,說:“等一下人來齊了,咱們一起喝酒去。我請!”
丁立聳聳肩,沒什么所謂。這宿舍的環境真的不是很好,一股子霉味,好像是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樣子,墻壁石灰都發霉脫落了。
“丁立,別急著搞床鋪,校管的人說了,等一下還要幫我們這間房間粉刷一下。”
丁立不急,反正他就帶了一個小包,幾件換洗的衣服,連鋪蓋都準備買新的。
等了半天,還有一個同宿舍叫王、克凡的也回來了,三個人就一起去喝酒。
這鬼地方想出去吃頓飯都不容易,學校的飯菜據說是相當的精彩內容豐富,所以兩個先前趟過地雷的先驅一致要求出去吃,再遠也要出去吃!可見這兩人對食堂的伙食怨念又多深了!
人們常說女人的友誼來得快,其實男人們的友誼來的也是同樣快,尤其是喝酒喝的投機以后。
張濟才是山東人,沒說是,喝酒爽快,人也爽快。王、克凡是南方人,酒量一半,不吃辣椒。但是好面子,經不起激。開始說不喝的,丁立兩個人勸了半天,才說少喝一點。但是興頭上來以后,那是別人勸他不喝都不行,說是別人看他不起。
丁立的酒量沒說的,以前上小學就開始喝酒,陪著沈業喝酒聊天一來就是一個下午,這酒量自然是蠻好的。
三個人喝完了酒,就勾肩搭背的好的和親兄弟差不多了。
王、克凡算是徹底醉了,被丁立兩個人駕著。張濟才忽然對丁立說,今晚我們不要回去了吧?找個地方睡去。
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這是一個校工給我說的,說是現在學生都還沒來齊,人氣不旺。睡在里面不怎么干凈!”
丁立撇撇嘴,這事情他一看就知道了,學校建成這個樣子風水氣機一塌糊涂的,這能干凈的了嗎?
丁立就說:“不礙事,盡管睡,有我在!”
張濟才就急了,說:“是真的。你都沒看見我們兩個床頭插著桃樹枝啊。不騙你,我和王、克凡這兩天睡覺老是被夢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