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著走了進去,頓時覺得慢慢的亮了起來走到靠近窗戶的房間,就能看到陽光投了進來。他們再走幾步,就發現了血跡,一路滴著成了最明顯不過的記號。兩人追蹤這過去,就看到一個轉角的,在窗戶邊的休息區里,現在卻狼藉一片。鮮血撒的到處都是,好像有人在這里動過手!
一個穿著黑色僧袍,背后背著斗笠的和尚俯臥在地上,身下流了一大攤子血,顯然是死了。
“好像是東洋和尚!”余偉一驚,他正要上前去扯開和尚去看。丁立卻在背后大叫了一聲小心,丁立分明看到本來即使在法眼之中看到,那和尚也是身上一點氣機也都沒有了,死的不能再死的家伙。忽然在余偉接近的時候,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淡紅色光芒來!
聽到丁立叫小心,想都不想,幾乎條件反射一樣的,余偉就往地上臥倒。幾只手里劍,也就是日本飛鏢擦著余偉的頭皮飛了出去,要不是余偉反應夠快,就算是他聽到丁立的警告只要發呆上那么一秒,也是絕對的躲不開了。
那和尚一擊不中,并沒有遠遁千里。而是欺身而上,手中一把黑漆漆的刀劃向了余偉的腰部。想好這時候,丁立已經趕到了,他在警告余偉的同時就搶步上前,一招直踢踢向了和尚的胸口。
原本這是打的是圍魏救趙的主意,可惜明顯的是這和尚不吃這一套。居然想來個同歸于盡,手中的黑刀絲毫不停的劃向余偉的腰部。
生死關頭,余偉應敵的經驗可比丁立豐富的多。一只小鬼,忽然躍到了和尚身上,和尚似乎被小鬼沖身,頓時渾身一僵,就這么短短一瞬間的功夫,余偉已經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么一刀。眼看著丁立的一腳要踹在和尚身上,和尚忽然大喝一聲:“者!”雙手沉香作金剛拳,以右手握左手食指于胸前。拇指、食指、小指伸展相接,其余緊扣,頓時身上爆起了一片刺眼的陽光。
原本正在沖身的小鬼哀嚎一聲,好像是受了什么重傷,飛快的逃了出去。丁立那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和尚身上,只是覺得好像踢在輪胎上面,軟中帶硬,接著就感覺到那輪胎好像變成了泥鰍一滑,丁立的這一腳的力氣有大半落空,整個人有一種使錯力氣的難受感覺。
那和尚已經閃電一樣的想后面退去,眼看要溜之大吉。卻聽‘噗’的一聲輕響,那和尚的身上頓時濺起了一朵血花。他悶哼一聲,還是沒停下來,轉眼就不知道去向了!
丁立目瞪口呆的看著余偉手里端著的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忽然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來。余偉訕訕的一笑:“這東密的和尚真是難纏!”
丁立奇怪了:“你怎么知道這就是東密的?”
“廢話,日本和尚還能施展九字真言的不是東密的還有誰?”余偉收起了槍,說:“那和尚剛才施展的是內獅子印,口中配合的是者字真言,代表了可以只用操縱肉身的力量!
“快走,沖出去再說!”兩個人都覺得不妙,不知道這東密和尚搞什么鬼?
他們兩個幾乎狼狽的跑出大廈,厚厚的雪花飄落而下。在這個城市,下這么大的雪也是極為的罕見,幾乎可以稱作鵝毛大雪的了,那通常是只要在北方才能看到!
在鉛云低垂的天空之下,那座大廈更顯得陰沉沉的,彷佛那種電影之中才能看到的惡魔的城堡。四面八方的陰氣挾裹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負面氣機,還有游魂野鬼一起都往大廈匯聚。讓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
“那個和尚看起來雖然詭異了一點,但是應該沒有這個本事,能鬧出這么的陣仗啊?”丁立很奇怪。
“看來這大廈里面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余偉若有所思。
“這個大廈是很奇怪!”這是付偉再說話,他的臉色已經好看許多,起碼恢復了紅潤的血色。甚至還帶著一點得意,小朱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剛好被丁立兩個撞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是平常時候,說不定余偉還會打趣幾句說:“你小子倒挺會趁人之危的啊?就這么把美麗的小朱給泡到手了?”不過這時候,他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直截了當的問起大廈的事情。
“這個大廈確實有些古怪,我們當時問過老師了。他加入這個大廈的設計團隊的時候,其實大廈已經開建了。總體的設計早已經定型了。”付偉說。
“對了,我們這里有大廈的原始效果圖紙。還有現在的建筑圖紙,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小朱補充說。
丁立一聽,頓時問:“圖紙呢?拿出來看看?對了,既然設計都研究完成了,還要你們老師加入進去干什么?小鬼子錢多的沒處花了?”
“這棟大樓的外形有些問題,他們把老師請來是幫他們擋住輿論攻擊的。”付偉有些尷尬。
“呀!我的筆記本掉在大廈里面了。”小朱一臉的懊惱:“ibm的最新款,要兩萬多呢!”
丁立頓時忘記了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這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關鍵性。他又用探尋的眼光看向付偉,付偉苦笑:“我沒有,不過老師他應該有!”
付偉只好先畫出了幾張簡圖,指給丁立他們看。很多地方都是些畫蛇添足,白白的費工費料,也不知道日本人為什么要這么建。但是既然是客戶的強制要求,那也就沒辦法,只能這么建下去。
丁立看了半天,捏著下巴臉色陰晴不定說:“這么建好像和術數有關,我也看不怎么準!”
付偉有些臉紅,說:“可能是我的圖畫的有問題吧。如果有建筑圖紙在的話。丁先生應該能個看出來!”
他們幾個還在商量,卻背后卻傳來一把嗤之以鼻的聲音:“這么簡單的陣局都看不出來,還敢來這里逞什么能?”是曹式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