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防備,閉住了耳目呼吸,匕首唰的一聲,在身子帶動之下,越過了三四米的空間本來要抵住這黑衣人的喉嚨。
這里畢竟人多口雜,再加上又不是什么邪門東西,丁立一時間還真不好下重手,要不是只是警察上門都要不知道惹出多少麻煩來。
但是丁立這本來十拿九穩的一擊居然落空了,丁立心叫一聲不妙,身形往后退去。卻感覺到身邊一陣氣流流動,丁立已經開始心叫不妙,做好被攻擊的打算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從丁立身邊竄過去,從門口溜之大吉了。
嚇出一身冷汗的丁立這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過去把服務員扶起。這時候,屋子里面的塵埃還沒完全落定。可見剛才兔起鶻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雙方都已經絕招盡出了。說起來還是丁立缺乏和人動手的經驗,才導致這種事情的發生。
“嚇死我了,剛才屋子怎么都搖晃起來了,我還以為是遇上地震了。”服務員心有余悸的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丁立卻沒有心思聽他說些什么,只是奇怪這黑衣人藏在這地下室里干什么?昨晚他不是一件把東西偷走了嗎?難道躲在這里今晚還想再干一票?
“鏡子在哪里?”丁立問。想不明白,那就放下別想好了。
“在,唉在呢!”剛才的事情發生過后,服務員眼中丁立變得神秘而又讓人敬畏起來。不過,明顯的,丁立可不在乎在這個服務員眼里自己是什么形象的!
有服務員帶路,很容易的就找到堆滿了雜物的地下室。這小旅館最早是六七十年代修的,當時不算提倡大打,早打,打核大戰嘛。所以這地方修旅社就應景修起了地下室,后來都被當放雜物用了。
那面鏡子就在這間堆滿雜物的地下室里放著,幸好放鏡子的人沒發傻,把鏡子面對著墻放的。若是對著外面放,這地下室的陰氣又比地面建筑高的多,指不定還會出什么幺蛾子!
用朱砂在鏡子背面畫了一道鎮符,然后把鏡子給搬了過來。鏡子這東西藏污納垢,不知道里面隱藏多么的不干凈的東西。
用香灰順著鏡子畫出了一個圓圈,在對著鏡子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丁立在圓圈中間點燃了三炷香,輕輕念動引魂咒,只見點燃的青煙居然好像一片云霧一樣的撲上了鏡面。即使是大白天,溫度也覺得低了好幾度,地下室里的燈也變的黯淡無光,好像電壓不足一樣。
在那一片青煙罩上了鏡面之后,隱隱約約的好像傳來女人的哭聲,嚶嚶瀝瀝的,在這種環境之下格外的滲人!
“這鏡子里面的東西還真不少!”丁立暗自心驚,好在由香灰布成的圓圈在,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的跑不出來。
丁立暗自后悔沒有去被子嶺一趟,好歹要是能拿到胡大爺生前穿過的衣服之類的東西,那么就可以直接招魂,不用把鏡子里面的所有不干凈東西都放出來。這些做又麻煩,又危險!
一陣陣的小旋風在那圈子里面打轉,卻好像被這薄薄的一層香灰給攔住了一樣。奇怪的是,即使這般,三炷香燒出來的青煙也是凝聚不散,好像一團云霧一樣罩在整個圈子的上方。
“你在干什么?”丁立背后忽然傳來一聲斷喝:“把時候舉起來!”
從鏡子里面可以看出,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警察已經搜查到這里,看到丁立形跡可疑,頓時警惕了起來,手上已經按上了腰間的槍套。
丁立頓時心中叫苦,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烏龍事件。卻又聽見背后的警察警惕的說:“叫你舉起手來你聽到沒有?”
“糟糕!”丁立一分神,只好無奈的舉起手來。本來這個小小的引魂陣是丁立主持的。這時候,丁立被逼舉起手來,心里頓時叫糟!
“呼”,本來在小旋風之中堅固的好像是鋼筋混凝土鑄成的大壩一樣的香灰圈子忽然被風一卷,頓時揚散開來,一股旋風以極快的速度向丁立背后的警察撲去。
“該死!”丁立這回想哭的心都有了,只見那警察被那風往臉上一撲,頓時呆住了。丁立從鏡子里面可以看出警察已經變得眼睛發直,這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沖身了。這種發呆僵直的樣子,正是邪門東西沖身以后控制活人的表現。越是厲害的邪門東西,這段發呆的時間也就越大,當然也要看被沖身的人身上的陽氣強弱了。越是陽氣旺盛的,抵抗的時間也就越久。
丁立抽出鬼針,就要過去解決沖身的東西,忽然身子一涼,感覺好像一下子掉入了冰窖一樣,渾身冷的都快要發抖起來。
“糟糕!”變起倉促,丁立都不知道叫了幾個糟糕了。這分明是有什么東西要上他的身,一時間四肢百骸好像都被凍僵住了一樣。
好在丁立修煉了這么久也不是白給的,心中觀想太陽真君,運起身上的一股陽氣,從丹田悠然升起游遍四肢百骸,嘴里大喝著:“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一時間,身上忽然放出一道微微的光芒,好像又是眼花。但是沖動了身的那鬼魂哪里經得起?陽光本就是鬼魂陰物最是懼怕之物,動了身上陽氣一瞬間就激發至全身各處,手足冰冷的凍僵的感覺就好像春日暖風的來臨,解凍了冰封的河面。
那一股子陰寒一下子就不知道被打散了還是怎樣?只在動了耳邊留下了一聲隱隱的哀嚎聲,丁立這時候強行運氣金光咒也是很費力氣,顧不得停下來喘口大氣兒,已經幾步搶到了警察的身邊,一枚鬼針就要往警察的胸口大穴上插去。
“你敢襲警!”警察忽然大喝一聲,就這么一下子,丁立手里就不由得慢了下來,難道這警察沒有被沖身?
卻見這警察臉上的青氣一閃而沒,丁立心知不好上當了,這他媽的是什么鬼居然還能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