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考古隊那邊一個大叫道:“你們快來看,這邊有個人!”
衆人忙跑了過去,只見一口斜插在泥中的無蓋木棺中趴著一個人,紫黑色的手指死死的抓著棺中的白骨,胸口下似乎還壓著把衝鋒槍。
一名考古隊的人伸手便要把那人翻過來,文靜忙喊道:“別動他!你沒看他身上染有巨毒嗎?”
那人忙站起身來,緊接一臉不屑的樣兒道:“我還看不出來嗎,我只是想離近了看!一個盜墓的懂什麼?”
文靜氣的滿臉通紅道:“你——”說了個你字便說不下去了。
耗子叫道:“哎!我說你他孃的一個爺們怎麼這麼不坦蕩呢,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看你剛纔那幅熊樣,嘴都快跟人家屁股親上了,你那叫想離近看看啊,有種你再看一回!”
那人怎麼會在衆人面前服輸,鼻子裡哼了一聲道:“看就看,誰怕誰啊?”
說著便要彎腰去看,我見他彎道一半的時候,趁機說道:“這種毒是揮發性的!”
那人剛彎下的腰忙直了起來,一臉驚慌的忙去看雙手,我冷笑一聲道:“十指發黑,彎曲用力呈鷹爪狀,指蓋半紅半白,手指第一關節腫脹,這明顯是被一種全身金黃,長約尺許的毒蛇所傷,人若被咬到或觸摸被咬到者都會瞬間全身痙攣抽搐死亡,你知道這是什麼蛇嗎?”
那人被我說的一陣後怕,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我看向文靜示意她來答,文靜白了那人一眼淡淡道:“赤煉子!”
耗子故作驚訝道:“不會吧,這種古墓中常有的毒蛇,你都不知道?哎!你到底是不是考古隊的,還什麼國家考古隊。你肯定是在騙我們,國家考古隊那多響噹噹的名字啊,怎麼可能有你這菜鳥!我看你長的還算壯實,應該是在考古現場當保安的吧!”
耗子說話最讓我放心的就是損人的功夫高,說的那人瞬間臉紅脖子粗的,指著耗子一直在重複著“你”字。
耗子笑道:“指什麼指,手指都發黑了還顯擺!”
那人心舉起另一隻手來看,一看才知道是耗子耍他。我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這種毒不會揮發,剛纔只不過說著玩的!”這次那人的臉一氣紅到了脖子根。
一個身高中等,偏瘦的人道:“他這是第一次出外勤,這些事不知道,也正常,沒什麼好笑的!”
呂小茜在我身邊低聲道:“他就是我們隊長,他這人脾氣不好,你別惹他!”
那隊長見呂小茜和我關係挺近便叫道:“小茜,跟他們盜墓的犯罪分子站一塊兒幹嗎,快過來!”
呂小茜忙臉紅著低頭走了過去,那隊長見呂小茜走了回去又加了一句道:“別忘自己是幹嗎的
!”
我實在看不慣這幫人,若跟他們在一起,即會誤我們的事,也會讓呂小茜左右爲難,我從包中掏出金鋼傘遞給了呂小茜,並囑咐了句:“小茜,這座墓可不是那座將軍墓這麼簡單,一定要謹慎小心,這把金鋼傘給你,有了它,安全係數更大一些!”
說完我沒等小茜說話便喊上文靜耗子走了。本來我想把錄像中有她的事告訴給她,但一想這個場合太不合適,而且也不到時候。
一離開這些人,文靜便道:“老齊,這裡除了考古隊和在前面樹林中碰到那幫外,應該還有一隊。”
“還有隊?”耗子不禁在爲吃驚道:“你怎知道的?”
文靜指了指自己的側腰處說道:“剛纔趴在木棺中的那人腰部有一個穿山甲的紋身,我懷疑是穿山甲士一門的,而且你們看裝束也不相同,前面那兩人穿的迷彩裝,而剛纔那人卻是隨意著裝。”
我說:“咱們現在只能這麼認爲,僅憑一個人還不能確定,再走走看,應該還會留下線索。”文靜點了點頭。
這片荒地不算很大,長不過三百米左右,由於坍塌使的其寬度左右各增了近十米。走出去二百多米,我回頭看時,那幫考古隊的還在對幾口棺材又是量又是拍的,我不禁爲他們擔心起來,更不希望呂小茜出什麼事。
就在這時,耗子喊了聲:“老齊,文靜,這邊還有一具屍體,腰間也畫著一隻穿山甲!”我和文靜忙跑了過去,耗子用金鋼傘挑開那人腰間衣物,同樣的部位畫著一個同樣的紋身,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無領外套,裡面一件綠色t恤,下身是一藍色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