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共來了兩輛三輪車,就讓我們五人,再加上四個婦女一個領(lǐng)導,給坐滿了。開車時,小夥子故意猛踩油門,造出了很大的聲勢,像似在向衆(zhòng)人炫耀他會三輪。隨著衆(zhòng)人的吆喝聲,三十多匹駿馬伴隨在車的四周,向錫斯季格赫姆出發(fā)了。
一路上那領(lǐng)導模樣的人不斷對我們施以微笑,顯得十分和善。耗子對其伸出大拇指表示稱讚,我則是雙手合十表示感謝。在駿馬和車輛的腳下,二十多裡的路程就不算什麼了。
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就看到了一片燈火的小鎮(zhèn)。等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堂堂小鎮(zhèn),其實就像中原的一個村莊那般大小。在村頭處,那領(lǐng)導對著旁邊一人說了些什麼,那人便迅速離去了。
一進了小鎮(zhèn),那些騎馬的人就各自散去了,只剩了領(lǐng)導和那幾名婦女。兩輛三輪車直奔鎮(zhèn)醫(yī)院而去。鎮(zhèn)醫(yī)院在小鎮(zhèn)的中間位置,說是醫(yī)院,其實就是十幾間簡易的平房。
醫(yī)院把文靜三女安排在了一個房間,我和耗子沒什麼大礙,換了身衣服,又吃了點那領(lǐng)導送來的酒食,喝了兩大碗熱湯。在水中凍的那股子冷勁很快就下去了。
醫(yī)生給三女打上點滴,又服了點藥就出去了。屋裡就剩了我們五個,文靜和韓三寶還在昏迷著,馬亞琴醒了一次,一句話沒說,又接著睡過去了。
“哎,老齊,這蒙古人真是熱情好客??!咱們小時候聽的一句話真對啊。”耗子滿面紅光的讚歎著。
我拉過來一張椅子,放在文靜牀邊坐了下來:“什麼話啊?”
“你不記得了嗎?就是外地人來到草原上,到哪兒都是客人?!?
“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不過,耗子有一點你沒有注意到?!?
“什麼啊?”
我打開地圖輕輕地放在文靜被子上:“咱們現(xiàn)在還在俄羅斯境內(nèi),這裡還不屬於蒙古?!?
耗子一擺手不以爲然道:“哎——,管他是哪個國家的,反正這些人都是地道的蒙古族人不假吧?”
我搖搖頭道:“不假是不假,可這畢竟是在俄國境內(nèi),怎麼會有一個小鎮(zhèn)都是蒙古人呢?俄國的民族很多,但都是歐洲種族,很少有蒙古族人?!?
耗子看了看地圖:“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啊,這兒離蒙古邊境最近也有四百多公里,確實挺進的還挺深的。哎呀,我說你可真是閒不住啊,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你研究人家這玩意兒幹嘛?!?
“唉——,你懂個屁啊,這兒大小也是個小鎮(zhèn),也是政府駐地。咱們什麼都沒有,跑到這兒來,你就不怕被扣?。 ?
正說著,突然房間門被推開了,是剛纔那位領(lǐng)導,後面還跟著三四個人。我和耗子急忙站起來行了個禮,正不知道其來意,忽然聽到一個說道:“你們是中國那邊來的吧?”
此話一出,我和耗子急忙擡頭看去,說話的是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穿的很平常,不像是政府的人。
“對,我們是從中國過來的?!蔽彝nD了一下回答道。
那人急忙對那位領(lǐng)導說了句,領(lǐng)導又說了句什麼,那人接著說道:“我們鎮(zhèn)長問你,你們來這兒幹嘛?怎麼會大半夜被狼羣追殺?”
我知道現(xiàn)在終於到耗子的強項了,便自動往後站了站,耗子頓時裝出一副痛苦樣,長嘆一聲說道:“唉——,說起來也是倒黴??!想必你們也都知道,這幾年來中俄兩國民間生意是紅紅火火。俄國多毛皮木材少生活日用品,而中國缺少優(yōu)質(zhì)木材以及毛皮,但日用生活品卻是十分豐富,所以我們也拉了一車衣服及珠寶首飾,想來這兒做筆生意?!?
耗子剛要再說,那人當即點頭道:“奧,你們也是民間做生意的??!”隨即轉(zhuǎn)頭對那位鎮(zhèn)長解釋了一通,回頭來接著說道:“你接著往下說?!?
耗子應了一聲接著說道:“後來,我們在薩彥嶺遇到了一夥兒土匪,將我們的所有東西及車輛全都搶走了,押車的都被殺死了,真是喪盡天良啊!拼了半夜,就跑出我們幾個來,誰知又遇到了狼羣。唉——,幸好鎮(zhèn)長大人及時出手相救,不然我們可就一個都活不了了。”
那青年嘆了口氣,給鎮(zhèn)長翻譯了一下。鎮(zhèn)長聽完看了我們幾眼,顯然有些不太相信,接著說了句很短的話。那青年翻譯過來是:“既然做生意,爲什麼還有家眷?”
聽青年這麼一問,我真是佩服起那鎮(zhèn)長的敏銳洞察力。不禁擔心起來,不知耗子怎麼解釋,如果這個問題說不清楚,我們幾個恐怕真得被扣留在這兒。
耗子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鎮(zhèn)長先生誤會了,鎮(zhèn)長先生誤會了。那兩位姑娘,都是我們的保鏢,功夫相當了得。嗯,這位姑娘,就是我這位哥哥的內(nèi)人了。因爲不放心,所以死活都要跟來,結(jié)果還真出事了。”
那小哥聽耗子這麼一說,頓時大爲吃驚:“你是說,那兩位漂亮姑娘都是保鏢?”
耗子點點頭道:“對,就是押車的!若不是她們兩個死命相護,我們幾個也不會活著出來。唉——,這回可真要好好感謝這兩位姑娘了。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等一回去,就給兩位姑娘介紹個好婆家。這麼漂亮的姑娘幹這行,實在是虧得慌!你說是不是???這位兄弟。”
“咳咳!”耗子這話剛說完,馬亞琴就突然乾咳了兩聲,再也沒有說話。我心中不禁一絲苦笑,耗子這傢伙可真是個沒事找抽型的人物,馬亞琴越是不好惹,他卻有事沒事的招惹一下,這回有他好看的了,等這些人一走,看馬亞琴怎麼收拾他。
“啊,對!對!這麼漂亮的姑娘當保鏢,虧得慌,虧得慌!”那小子看著馬、韓二女有些發(fā)呆的嚥了口唾沫,有些興奮的附和著耗子。
“咳咳!”那鎮(zhèn)長看著這小子有些走神,沒好氣的咳了幾聲,說了句什麼。這小哥急忙轉(zhuǎn)過頭說了一通,說話時,還往馬亞琴和韓三寶那瞟了一眼。
我心中不禁一陣好笑,看了一眼跟來的三四個人,無一例外,都在不斷的往三女躺著的地方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