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那個年代出生的人,誰都有一些眷顧童年的往事。什么手柄游戲機、大大卷泡泡堂、將煙盒疊成三角形跟同學賭輸贏之類的。如今回憶過去,都是印象特別深刻一切如在昨日。
“我們到那戶人家去瞧瞧。”鬼手指著半山的那戶人家。
費了老大勁才爬到這家人住的地方,兩間破舊的茅草房,外面‘露’天圈養(yǎng)著幾只老母‘雞’。右邊地里種了一些蔬菜,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的生活。
屋里透著一點點亮光,看上去這里沒有照明電。
我敲了敲‘門’,主人打開‘門’的瞬間,我們所有人震住了,一副眼鏡看著我們,古玩店老板。
“怎么會是你?”我有點驚訝。
老板一臉‘陰’沉,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打聽龍?zhí)断魃趺矗俊?
“你別誤會,我們是考古隊的,因前段時間在資料之中發(fā)現(xiàn)有關于龍?zhí)断挠涊d,所以出來考察。”我急忙解釋。
“是這樣,請進!”
進了店老板家里,一盞用松脂照明的燈左跳右擺,一套清代的家具,簡單的桌子,屋子里飄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鬼手在屋子里四下打量了一番,問他:“不知先生怎么這么快就趕回家了?”
“我以為你們是壞人,四處打聽龍?zhí)断乙呀?jīng)注意你們好多天了。”
“老先生可知龍?zhí)断谀睦铮俊?
“我不是給你們說了么?一切都是需要緣分!”
這人可以肯定跟龍?zhí)断嘘P系,他都跟蹤我們好多天了,他肯定有著不愿意讓我們知道的秘密。
羅仔拿出兩萬元人民幣放在桌子上,說道:“先生,只要你告訴我們龍?zhí)断那闆r,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料想此招可能會有奏效。
誰知老板看都不看一眼反而用一種鄙視的語氣說:“你們來錯地方了,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但它不一定是萬能的。”
我急忙給他陪禮道歉,客氣地對他說:“先生不要生氣,我們也是著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如果先生知道龍?zhí)断囊恍┦虑榫驼埜嬖V我們一些。”
“我都說了好多遍,凡事要講究緣分,不可強求。”老板很是生氣。
我也有點冒火,于是又問他:“那么請問先生,龍?zhí)断谀睦锬兀俊?
“這里就是龍?zhí)断闲嗖环钆懔耍@里有一些蔬菜跟飲食,你們請自便!”店老板說完便進了里間休息去了。
牙子還想上去找他理論理論,我一把把他拉住,讓他算了。
聶先生將我拉了屋外,又瞅了瞅后面,于是便問:“老弟,你覺得這古玩店的老板是怎么一個人?”
我一想覺得這老板快得有些不可思議,隨后便說:“我們離開奎屯鎮(zhèn)時他還在古玩店,我們一路上沒有怎么停過,怎么他居然比我們還先到?而他說話之中又處處透著神秘,卻是什么都不肯說。怪哉、怪哉!”
“你覺得會不會是兩個人?奎屯鎮(zhèn)里跟這里的人是不同的兩個人。”聶先生直盯著我。
我仔細一想覺得聶先生的話很是有道理,于是問:“先生有什么打算跟想法?”
“我們先離開這里,看看老板有什么動靜。”
“正好,我也有這個想法,明天給他來個“調(diào)虎離山”不過今晚得勉強休息一下!”我是非常贊同聶先生的提議。
這段時間的天氣還是很好。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這次出來的時候每人都背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睡袋。
于是找了塊平整的地打開睡袋準備休息,雖說條件艱苦。也比在陜西梁好漢家中沒有地方睡好多了。
天還沒亮店老板已經(jīng)起‘床’了,做好飯之后叫我們一起去吃。
牙子幾人左顧右盼,似乎有些害怕,鬼手謙客氣道:“謝謝了,不用了!”
“還客氣做什么?叫你們吃就吃,我又沒放濛害‘藥’!”店老板一臉怒氣。
被他這么一說,我們還真顯得無地自容。
飯后聶先生起身客氣道:“先生,我們先行有事耽擱,過段時間再來拜訪,謝謝你的款待!”
“不客氣,請便!”店老板轉(zhuǎn)身走進里間,再沒出來。
出了他的家‘門’,我們沿著原路折回一公里,又穿過叢林饒回店老板房子后面的樹林中觀察老板有什么動靜。
我們守了一個多小時,老板從茅草房里走了出來。先是給老母‘雞’喂了食,而后拿出一根‘洞’簫吹了起來。侗簫的聲音婉轉(zhuǎn)悲秋,處處透著凄涼。
從簫聲中可以聽出古玩店老板的心情極其復雜,在幾分鐘之內(nèi)連換幾首曲子。簫聲在山谷之間盤旋,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露’‘露’低聲說道:“老板心情不好,他的音律不太準。沒有拿捏到位,有些凌‘亂’。”
牙子一番取笑:“看來你這些年沒有虛度光‘陰’嘛!”
“牙子哥別添‘亂’,聽就是了!”小慧狠狠瞪了他一眼。
牙子搖了搖頭,說道:“對這玩意兒我是個‘棒’槌,學的都還給老師了。”
我正要阻止他們別吵,老板突然將‘洞’簫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向上一挑,“嗤”的一聲,‘洞’簫滑入他的右手衣袖中,老板左手急速下沉,‘洞’簫又已經(jīng)到了他的左手。
老板的這幾招動作相當連貫,只看得我們目瞪口呆。再細細看去,侗簫在他手中竟是條活物,各種玩法都表演出來。
“看不出來這店老板還有這一手絕技。”彭‘玉’似乎有點驚訝,我們相互笑了笑,發(fā)現(xiàn)這老板是真人不‘露’相。
‘露’‘露’突然驚訝道:“太極劍!”
老板突然將‘洞’簫當劍來使,只見他中食指伸直并攏,向手背方向翹曲。母指壓在無名指和小指的指甲上,撐圓。挽了幾個劍‘花’,便一招一式的舞起來。
我們所有人之中只有‘露’‘露’對這些可能略知一二。我對此也是十竅通了九竅,還有一竅沒通,正如牙子所說“我們是‘棒’槌!”
老板舞完一套劍法,慢慢念道:“水影重重兩山望,莫去舊臺還‘花’月。灼日黃昏飛闌出,雨‘露’榴蓮千辭‘浪’。恐怕沒有太平了,罷了,罷了……”
他轉(zhuǎn)身走進屋里卻是再也沒有出來。
星仔坐在地上不停地玩‘弄’樹枝,聽了老板的這番話,隨即便問:“這老板說的什么意思?”
“聽‘露’‘露’小姐的意思,剛才這店老板舞的是太極劍,太極劍是道家的一種劍法。華陽道長屬于道家,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不過這太極拳劍的興起可以追溯到元代,如果說這店老板是華陽道長的后人,這元代跟魏晉時期相差甚遠,這也沒有道理!”鬼手原地轉(zhuǎn)了幾圈,也拿不定主意。
我卻在想店老板剛才所說的話“水影重重兩山望……”
眾人探討一番之后,也沒商量出個所以。加上天氣又太熱,人在地上坐著都覺得不舒服,個個都是滿臉的汗水。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我們一直等到傍晚時分才稍稍覺得涼快一些。
這幾個小時還比幾個月都難熬。還好時而有微風拂過,我們又等了一陣還是沒看見老板出來,也沒有看到茅草房里升起的縷縷青煙。
牙子有些不耐煩了,起身便說:“與其在這里做無謂的等待,還不如我去看看他到底在沒在里面。”
我又擔心就這樣下去,如果讓店老板給撞見那不是顯得都很尷尬,于是便讓牙子再等等。
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牙子悄悄‘摸’到店老板房前。只聽見屋后幾聲狗叫,而后便傳來牙子的吆喝聲:“沒人,下來吧!”
我們匆匆趕到老板房前,四周一片漆黑,房內(nèi)也不見光亮。
小慧低聲說:“這老板白天自從舞完劍之后再也沒有出來過,難道他會遁地?”
牙子上前敲了敲‘門’也不見有任何回應。我上前順勢一推‘門’,‘門’應聲而開。
“難道老板出了事,進去看看!”鬼手說著沖了進去,我們連連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沒有任何變化。
聶先生突謹慎道:“到里間!”
我們又快步?jīng)_到房屋的里間,老板并不在房內(nèi)。里間的擺設非常的平常,除了一張簡易的竹‘床’,一張竹子做成的茶幾,幾把竹凳,別的什么都沒有。
我心下泛起一陣疑‘惑’,老板不知不覺從我們眼皮下溜掉了。難道他真的會遁地術?
我們正準備退到屋外,鬼手突然喊道:“看墻上!”
順著鬼手的手指望去,在墻的轉(zhuǎn)角處掛著一根細長的侗簫。后面寫著一首詩,詩曰:“水影重重兩山望,莫去舊臺還‘花’月。灼日黃昏飛闌出,雨‘露’榴蓮千辭‘浪’。”
我們正在仔細觀摩,星仔突然猜疑道:“會不會是兩山對隔而望?故意在前面加上水影重重來‘迷’‘惑’人。”
他的一番話令我有了決定,我們必須得上山頂。
鬼手謹慎道:“我們不能呆在這里,這古玩店老板的失蹤,又處處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我們匆匆出來破舊的茅草房,黑夜中的兩座大山是如此的平靜,不知道在平靜的背后有多少危險和艱難正等著我們。
聶先生突然問道:“我們是現(xiàn)在就上去,還是明天一早上去?”
鬼手說:“現(xiàn)在上去目標太明顯,只有等明天才能上去,而且我們不熟悉地形很危險。”
他的意思非常的清楚。現(xiàn)在上去確實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