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醒醒。”或許是近期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讓我心力交瘁我竟在不知不覺間沉沉的睡了過去,大山晃動了我好多下才讓我從睡夢中醒轉(zhuǎn)過來,睜眼便是一片金黃色的世界映入眼簾,除了這處沙洞,外面一切都泛著金光,閃得人眼睛生疼。
“這是哪啊?”我揉了一下眼睛坐起身來,大家也都坐在傍邊,沙洞還是那個沙洞,可是這場景卻是天翻地覆,還有這溫度……我看見除了冰山之外所有人都是滿頭大汗,在這其中胖子最是夸張,整個人都幾乎在滴水了,衣服貼在皮膚上,就這一會兒我看大家都快瘦了一圈了。
“收拾東西先上車在說,這里太熱了!”左凌天直接走出洞口上車去了,我們清點(diǎn)了一下東西也抬步跟了上去。而胖子幾乎是爬著進(jìn)車的,沒辦法,他的體積在沙漠這種地方晚上的時候足矣傲人自恃,因為抗寒。可是在白天……
烈日當(dāng)空猶如火烤,他的脂肪都快烤干了,體表整個都是油膩膩的,看得我連連搖頭嘆息,只不過他這時候可懶得管我們的心情,跑上車的那一刻就精神了,對著車內(nèi)的洗浴室狂奔而去。
“嗎的,這荒漠可真快把胖爺烤熟了,真?zhèn)€跟掉進(jìn)火焰山一樣!”不久后胖子沖涼完畢不過臉上還帶著幾絲于驚,我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總算也弄清楚了情況,這不是我們處的地點(diǎn)變了,而且環(huán)境變了,荒漠就是這樣,晚上冰冷刺骨,白天炎熱如陽,這也就是荒漠,一般人根本無法在這里生存超過一天。
“現(xiàn)在怎么搞?”大山急的在車?yán)锎蜣D(zhuǎn)。左凌天想也沒想的說:“今天咱們靠著車子四處探索一下,如果沒什么發(fā)現(xiàn),晚上咱們就再次深入荒漠中心如果找到入墓點(diǎn)固然最好,找不到咱們就隱藏,反正有的是時間和食物,怎么樣?”他看了看冰山,后者只是點(diǎn)頭點(diǎn)是同意。
“那就這么定了!”
接下來我們坐在車子上在這片荒漠轉(zhuǎn)了一整天,真可謂是百無聊賴,根本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不過這一行卻讓我見識了什么叫做千里赤野,當(dāng)真如那生命禁區(qū)一樣,這里根本就沒有一個生命體,極則生變的可能都沒有,我們就像迷失在這一片生命隔絕區(qū)一樣,四處求生卻最終絕望,絕望在這片荒漠。然而事實也正是這樣,若沒有左凌天手里的地圖,我們根本寸步難行。
這里,太邪門。
當(dāng)天色慢慢黑下來的時候,車子內(nèi)的溫度也越來越冷,起初我們還感覺很舒服,可是到最后卻越來越冷叫人骨頭都刺的疼。我們知道外面的環(huán)境有再次轉(zhuǎn)變了,從極熱轉(zhuǎn)為極寒。
“這太折磨人了!”胖子打了個冷顫,緊了緊溫被:“胖爺當(dāng)初差點(diǎn)一個人單騎來此了,想想還真是他娘的在玩命啊,這比酷刑還酷刑,要沒這么個疙瘩車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你可別扯犢子啦!”大山反駁道:“小爺我看這車子也不咋地,哪有你說的那么神!”
“那把你那床被子一起給胖爺???”胖子道。
“滾!”大山毫不猶豫。抓著輩子深怕胖子過來搶。
又過了兩個時辰,我們依舊一無所獲,不過天色卻是徹底昏暗了下來,跟昨天一樣灰蒙蒙的,我知道這或許是因為沙子無數(shù)載飽受烈日炙烤的的關(guān)系,夜間我們根本無需依靠燈光便可自由行動。
我們靠著車子再次深入了幾千米便集體下了車,這里離荒漠中心已經(jīng)很近了,我們沒敢貿(mào)然靠近,只得在邊緣地帶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千古圣墓,不過結(jié)果顯而易見,任胖子跟神棍一樣到處查看,最后依舊是一臉沮喪的走了回來,自顧自的說:“沒道理啊,胖爺我明明感覺這里有了一絲尸墓波動,可用盡辦法卻還是找不到一點(diǎn)痕跡,難道是錯覺?”他撓撓后腦對著我們搖了搖頭。
“圣墓不在這里!”冰山僅僅只是掃視了四周一眼便以做出結(jié)果,胖子頓時一臉黑線,他用盡辦法找了半天,結(jié)果他最后來上這么一句……他覺得這是存心氣人,可奈何人家實力擺在那里,胖子慫了……
“找個地方休息吧,不行就會車上,明天繼續(xù),不用著急安全最是重要!”左凌天心思縝密,看見冰山的反應(yīng)就了然于心,直接讓眾人休息,不過他跟陳輝確實不一樣,陳輝給我的感覺是那種精明甚至有點(diǎn)狡猾,而左凌天卻是對們我毫不隱瞞并且真誠以待,這讓我對他有不少好感,若不是背負(fù)命運(yùn),恐怕他會是個很好的市長兼少將,造福一方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只是他和我們一樣,被牽扯了進(jìn)來,對一切一樣充滿了無奈,我看了看他的背影。
這一刻,我覺得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一樣在反抗命運(yùn)!
今晚我們沒有昨天那么幸運(yùn)有天然沙洞暫住,不過大家實在不想回到車子內(nèi)忍受酷寒,最后左凌天只好吩咐司機(jī)從車內(nèi)抽出了一些帳篷搭了起來,在將溫被拿了出來,奇怪的是這溫被在車子里面十分溫暖,可是到了外面卻只能當(dāng)做普通被子來用,產(chǎn)生不了熱度,不過這也比在車子里面好,精鋼寒鐵本來就已經(jīng)很冷,在加上外面的氣溫在寒鐵外層凝聚,里面就跟冰箱一樣沒人愿意呆在里面。
“真是無聊!”胖子嘀咕了一聲鉆進(jìn)了帳篷里面,我的帳篷就在旁邊聽到后不由苦笑,這確實是很無聊,沒成想大山也聽到了,也鉆進(jìn)了胖子的帳篷,說:“胖子咱倆擠一擠,這連個鬼影都沒有真的快悶死我了,陸寒要不你也進(jìn)來吧,咱們斗地主,嘿嘿。”大山說著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疊紙牌。
……
“嗎的,胖子你炸敢我,你知道我手里什么牌不你就敢炸我!”大山憤怒了。胖子火氣也不小,楊了楊手說:“山子你還好意思說我,上把天真是地主,你得勁打我,你什么意思?”
“炸的就是你,誰叫你那么黑!”大山道。
“一手破牌!”胖子面無表情。
“你居然說我這是破牌,你知道這是什么牌不?”
“我管你什么破牌,反正不是什么好牌。”
大山立刻不爽了,左手一攤將手里的牌都亮了出來,還不忘解讀:“瞅見沒,雙王,兩炸順子飛機(jī),你敢說這是破牌,看我怎么炸糊你這個胖子”
胖子毫不在意大山的挑釁,一轉(zhuǎn)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看著我說:“天真知道該怎么打地主了吧?”我愣愣的看著兩人,無語的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
大山:“……”
“咦?”大山突然一愣,放下牌指著我們帳篷對面不遠(yuǎn)處,說:“那邊怎么有火光啊?”起初我們以為大山想耍詐,根本無視他,可是他卻直接認(rèn)輸走了出去。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沒想到大家也都沒睡,紛紛站在自己帳篷看著遠(yuǎn)處那火光,確實不遠(yuǎn),離我們只有不到百米位置,那邊所有看得真切,我們都驚住了,只見有幾個人坐在那邊生起了火,幾人圍在火旁邊在烤肉,芬芳的香味四溢而出,我聽見許多人的肚子就響了起來。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兩天以來基本就沒有吃過這種現(xiàn)成的肉食了,口中早已沒有了滋味,現(xiàn)在突然看見有人在烤肉……
“有古怪!”我眉頭緊皺,看了下那些人周圍,根本沒有任何能夠承載他們安全來到這里的東西,他們是如何來到這里的?要知道我們就算是有寒鐵車也都相當(dāng)艱難了,可他們卻……
“嗨,那邊的幾位兄弟,一起過來吃點(diǎn)暖暖肚子啊!”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他們自然也看到了我們,其中一個看起來為首的十分熱情的朝著我們揮手,臉上的笑容很樸實,應(yīng)該是附近那個村子里的村民。
可是……不是基本都死光了嗎?怎么還有人敢來這里?
“烤肉啊……”大山嘴饞了,胖子也死死的盯著對面那放在貨架上烤得油質(zhì)泛黃的鮮肉,摸了摸肚子,表情十分精彩。我不用看就知道他們現(xiàn)在恨不得撲上去了。
“不要搭理,回去繼續(xù)休息!”左凌天十分謹(jǐn)慎,他不認(rèn)為這種地方憑著這幾個人能夠深入,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么警惕的,在那名男子再次高喊了一聲之后胖子大山二人終于是忍不住了,快步向那邊跑去。我面色一沉,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不要過去!”冰山一聲低喝,一下子震住了兩人,他們回頭疑問的看著冰山,后者直接走入自己的帳篷去了,我三步并作兩步到胖子那里,說:“咱們在哪里你自己清楚,在這種地方你居然還敢這樣,我看那些人很邪門。”我皺著眉看了那些人一眼,再次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都不過來的嗎?這太詭異了!”
胖子聽了我這些嘿嘿一笑:“我看他們很可愛啊,而且胖爺上過天宮下過海斗害怕這個不成,管他是人是鬼,胖爺肉一定要吃!”說完他跟大山再次朝著那邊走了過去,饞的不輕,不過這一次胖子理智多了,僅僅只是慢步走去,而且步伐之間很是講究,發(fā)現(xiàn)不對絕對可以做出最快反應(yīng)。
左凌天阻止不了暗自著急,卻又拿那兩個沒辦法。不過不多時冰山再次走出了帳篷,手里拿著一張遺照,我看見冰山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在看看那張遺照,頓時臉色大變,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
冰山直接把遺照給了左凌天,弄得左凌天有些疑惑。看了看遺照并沒有什么異常,不由抬頭問他:“這是干什么?”冰山伸手指向?qū)γ妫覀冺樦氖挚戳诉^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之前說話的男人,他此時還在熱情的朝著胖子二人招手。
“嗯?”左凌天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冰山所指何意,可是片刻后,當(dāng)他再次將目光集中到遺照的時候……
“啪!”他一個哆嗦一下子將遺照丟在地上,臉色難看之極,我忙過去撿起了遺照,頓時我臉色一變,心瞬間就涼了,感覺頭皮有些發(fā)麻,冰山似乎知道我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目光淡淡的看著對面那些人,有些自言自語的道:“荒尸,看來圣墓不遠(yuǎn)了!”
“荒尸?”我看著對面那些人,頓時感覺他們的笑看起來是那么的詭異猙獰,火光倒映在他們臉上就上是給他們鋪上了一層血一樣,我心中一陣惡寒,不為別的,遺照中的人,正是對面那個朝著胖子大山招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