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元嬰期,而他這次出圣云宗的目的也已經全部完成,雖然這才過去了短短數月的時間,但他也無別的事情要做,所以他要盡快的回圣云宗。
“蘇立,在你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下?!本驮谔K立剛剛突破至元嬰期的時候幻道子開口了,“回圣云宗的路途小心一些,為了以防萬一,我贈送你一件保命法寶,想必道癡也會提醒你,不過現在卻還安全,但是,當你下一次出圣云宗之時,卻是有很大的危機,這一切不管是誰,都可能不能夠幫你,要靠你自己去度過?!?
蘇立本還在為了突破元嬰期感到有些興奮,但是當聽到幻道子所說,他的神色便再次凝重了起來。
“多謝師父提點,我會小心?!碧K立沖著幻道子一抱拳,這是他第一次說師父。此刻他也明白,不管這幻道子為何,但現在還是為他著想,這一聲師父他理應去叫。
“此物叫幻晶,有此物在可保你安全,不過你卻不要太依賴此物,亦或者以為有此物在就可保你平安,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你在最近有一場生死危機,這場危機,無人能夠替你阻攔,能夠度過的只有你自己,但是,我會盡全力幫你,你好自為之。”說話間,幻道子大手一揮,頓時一枚拳頭大小的水晶晶片飛向蘇立,不過卻是在蘇立的手中滲入了進去,就好似融化一般。
蘇立看到這水晶晶片滲入他手心之內并沒有太多的詫異,也沒有異樣的感覺。
不過在他聽到這幻道子的提醒以后,心中卻是咯噔一下,就像有一塊巨石壓住了他的心神。更好似在他頭頂懸著一把刀,現在這刀沒有落下,但卻終有落下的一天,當這刀落下的瞬間,就是取他性命之時。
“當我從那地淵谷出來之后就有這樣的感覺,我以為這感覺不是專門針對我,可是聽了這幻道子的話,就算不真,也相差無幾。但是,這生死危機,到底是什么?!碧K立眼中光芒閃爍,更是陰晴不定的沉思著,隨即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幻道子,抱拳道:“我想去看看莫云,隨后便會離開天海宗。”
“好?!被玫雷悠届o道。
…………
第三峰。
“不管這感覺為何生出,但我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還有那夢幻森林,原來最近人數變多的緣故是因那夢幻森林生出了變故,但現在我卻是沒有實力去那里,只有等找到這一切的答案,在躲過這生死危機,才可以去夢幻森林查探一番。
也許,我一直躲在圣云宗也可以避過這一次生死劫,可是這樣我卻是選擇了逃避,這不是我的道路,而我也不可能一生都在那圣云宗之內,這劫難在所難免?!碧K立邊走邊沉吟道。
第二峰,還如以往一樣,平靜中帶著許些的嘈雜,平靜則是那山峰之巔沒有絲毫的動靜,嘈雜是那山峰之下,存在了許多的異樣聲音,這里面有說話、有爭吵、甚至有斗法發出的轟鳴。
蘇立看了一眼那第二峰,許久之后嘆了一口氣,頓時神識瘋狂的散開,去尋找莫云的身影。
他已然到達了元嬰期,除了天海宗宗主幻道子以外,這天海宗已經沒有人能夠發現蘇立。
在神識瘋狂的掃蕩中,蘇立在第三峰的一處院落發現了莫云,此刻的莫云和他師父也就是天海宗大長老在一處,下著一盤棋。
不過在找到莫云之前,蘇立卻也是在第三峰之內看到了柳靈,在這柳靈所在的院落中,一共有三人,除了柳靈以外,還有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那女子赫然是那水雨情,而那男子蘇立則不認識,但他卻發現那人居然也是結丹期的修為。
蘇立直接向莫云的院落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第三峰,在修為低時,看著是朦朧,是不清。但現在蘇立元嬰期的修為,看這第三峰卻是發現,這第三峰有些奇異,甚至和那圣云宗中那除了第一峰以外的另外四峰有些相似。
莫云自從離開了第二峰,便來到了第三峰同其師父一起居住,對修士之事已然健忘,也不想在去追求。
此刻,他正在和師父下棋,這棋是他在老家村落之內尋找到,為了打發時間,從此每天他都會和師父下一盤。
可是,正在他和師父下棋之時,那院落的門卻是讓人推開了,這門被推開的同時,他臉色大變,但下一刻卻是帶著微笑。
“莫兄,好久不見。”這推開院落之門的人正是蘇立。
蘇立看到莫云的眼光從那棋盤上落到了自己身上,臉色微笑,同時他又看到了那大長老蒼老的容顏也看向他帶著笑意,蘇立也是一點頭,抱拳道:“大長老好。”
“不必這般,你已然到達了元嬰期,你我平輩倫交都是我占了不少便宜。”那大長老哈哈一笑道。
“大長老何必說笑,我既是天海宗一員,就永遠稱呼您為大長老?!碧K立以前對這大長老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在他離開這天海宗之后,卻是對天海宗的每一個人都帶著許些的情感,這里雖然陌生,但好似就是他的一個家。
“你們也許久沒見,那我這老頭也就不打擾了,去第二峰看看。”那大長老也是一笑,看起來這大長老好似也是比以前精神好了不少,這其中的緣故可想而知,是因莫云。
莫云目送師父的離開之后,對著蘇立笑道:“蘇兄,你果然變態,沒想到已經元嬰期了,可喜可賀,不過我這里卻是沒有酒讓你喝了。來坐把?!闭f著莫云一指剛才他師父剛才所在之地。
蘇立聽后也是微微一笑,走到了那石凳上坐下。
蘇立現在和莫云兩人互相對立,而他們之間則是那石桌之上的棋盤。
“莫兄近來你氣色不錯,但修為為何沒有變化?”蘇立看著莫云緩緩說道。
“修真之途,不適合我。”莫云哈哈一笑,但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卻又繼續向蘇立問道:“你在圣云宗如何?慕容海月和巫馬云怎樣?”
“還好,我拜了圣云宗一位前輩為師。巫馬云和慕容海月曾見過,但卻并沒交談,你也知曉,有些事情畢竟曾經發生過,發生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完全的釋懷,但我現在對他二人已經沒有了惡意。”蘇立也是回答道,而他也拿起了那棋盤上的帥,走了一步。他對這棋不熟,只得隨意去動,這也是無聊之舉。
“畢竟屬于同門,過去的就過去把。不過,你這棋卻是不能這么走。”莫云看到蘇立動了那棋子頓時感興趣起來。
“應該怎么走?為何不能往左邊?”蘇立也是一愣,隨即道。
“你看這棋盤,你的這顆棋子,已經被注定不能殺上前方,只能留守在原地?!蹦埔贿呌檬直葎?,一邊沖蘇立說道。
“是帥,卻被限制,這天地何嘗不是如此。我等只是被操控的棋子罷了,規則只能讓天去定,我等都被命運掌握在手中?!碧K立沉默。
“是啊,為何他不能沖出,為何他是帥就注定要被保護,一個被限制了的頭領,會有何用。”莫云明白了蘇立所說,也是低聲道。
“我等就如這帥,一直被限制,如若有一天能夠沖破這枷鎖,也許……”說道這里,蘇立卻不知如何繼續,而是再次拿起了那帥,隨意放在了一處。
“也許、同樣會粉身碎骨。”莫云繼續道。
“但,他卻是掙脫了這命運的掌心,不為這規則所困?!碧K立搖了搖頭,一聲嘆息,但他卻是感覺到,他身體的修為居然在漸漸的提升,而心境,甚至那元嬰初期的神識也是急速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