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蘇立經(jīng)過了那南離帶給他的生死劫難,他躲過之后,幾乎在最近就沒有什么太強烈的危機出現(xiàn)在他身上。蘇立也是放松了許多,畢竟上次那南離的追殺對他來說,不僅危險,也同時帶給了他好處,和一些與人斗法時候的從容。
何況現(xiàn)在沒有什么危機發(fā)生,蘇立更不會去杞人憂天了。
可是,就在蘇立六人彼為悠閑,不時閑聊一句的時候,卻是突然在他們身旁,出現(xiàn)了幾道長虹,這長虹的出現(xiàn)頓時讓小隊六人警惕了起來。
不過六人立馬展開了作戰(zhàn)時候的隊形準(zhǔn)備對抗敵人,隨后才是拿神識去確定這呼嘯的長虹是外來者還是夢羅之修,畢竟在沒分清楚以前,他們是不會魯莽到直接出手的,那是傻子的行為,他們不是傻子,所以在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以后,才去查看是不是敵人,就算是敵人,他們這樣的隊形也能夠從容的面對,而不是手忙腳亂的去抵擋對方的攻擊。
半晌后,六人臉色同時一松,這不是外來者,而是夢羅之修。
離蘇立六人小隊不足千丈之地有四個人,顯然是一個隊伍且也不弱,雖然早在遠處他們就觀察到了蘇立等人是自己人,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并沒有放松警惕。
“走吧,自己人。”痕極極為隨意的說了一句,就想離開。
可是,蘇立卻是神識查看中,發(fā)現(xiàn)了遠處四人中的一道身影,“咦?”
蘇立這一奇怪的表情,讓白雪雙目一凝同樣向那四人的隊伍看去。
蘇立出現(xiàn)了異樣,那四人所在小隊其中一個人同樣出現(xiàn)了異樣,臉色陰沉中居然獨自一人向這邊走來,就連他們小隊的其余三人都有些不解,但是這人卻是他們的隊長,既然隊長都過去了,他們沒理由不過去,何況這隊長對他們的幫助非常大,能讓他們的危機大大的減少。
“好久不見啊白雪道友。”這是一個看起來還彼為平常的男子,臉色很是柔和,沒有那種剽悍驍勇,只是像一個柔弱的男子,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表情。但他說完這句話卻是又眼光閃爍中盯著蘇立,卻是沒有開口,而是眼中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忌憚。
“昊天道友,許久不見。”白雪很是隨意的一抱拳,但無疑是把蘇立心中那疑問解答了出來。
昊天聽到這句話,卻是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白雪,微微一笑。
白雪這一句話雖然在除了蘇立、昊天兩人以外帶不來多大的效果。但是在兩人中間,卻是明顯的說出了,她白雪站在了蘇立這一方。因為,白雪的這一句話是完全的提醒了蘇立站在眼前這人,是上次在地淵谷沒死的昊天,且兩人還有仇,仇還不低。要是白雪不說這句話,可進可退,可以不參與進來,也可以站在任何人的一方。但她的這一句話,卻是完全無疑的把自己推向了蘇立那邊,這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但在此刻的白雪眼中,這無疑是最好,也最妥當(dāng)?shù)幕卮稹?
蘇立和昊天對峙。把除了白雪以外的人都看的有些懵懵懂懂,不知所以。
“方木,你和此人認識?”那痕極見到場面有些尷尬,笑著說道。
“有過一面之緣。”蘇立盯著昊天說,但回答的卻是痕極。
痕極聽到這句話,卻是沒有繼續(xù)插嘴。他不是傻子,意識到了什么。站在一旁的苑烈還有苑海沒有多說,伍天則好似一個沒事人一般繼續(xù)呆在那里,白雪說了那一句話以后更是沒多說。
而站在那昊天身旁的其余三個修士卻是有一個提醒道,“隊長,咱們抓緊趕路把。”
昊天眼中閃過一絲陰沉,望向那說話的自己的隊友,“你很急嗎?”
那人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賠笑道:“不急不急。”
而在昊天小隊的其余兩人也意識到了什么,和那人一樣沒有插嘴。
就這樣,蘇立這一個小隊的五人和昊天那小隊的三人,看著蘇立和昊天的對峙。
“蘇立道友,什么時候改名叫方木了?”那昊天說出一句讓蘇立眼中光芒一閃,讓蘇立這小隊其余五人神色一動的話。不過這幾人卻都是沉默。
“我的名字,還不需道友來管把?”蘇立一笑,說道。
“蘇立,今天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咱們都他嗎不是傻子。當(dāng)初你在寧海城外殺我徒弟,壞我好事,說說這事怎么處理,怎么交代把?”昊天帶著一臉煞氣的說道,如果這還是一百年以前的蘇立,他說不定就直接殺了這些人,可是一百年和今天卻是已然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的蘇立已經(jīng)成長到讓他讓他忌憚的地步。
一股濃濃的火藥味爆發(fā)了出來。
“不錯,元嬰中期的修為。但是你現(xiàn)在也不過比當(dāng)初高出了一階而已,而我則是跨越了一個境界,當(dāng)初我能在結(jié)丹期一擊滅你肉體,現(xiàn)在難道你以為我不能殺死你?”蘇立說出了一句讓四周之人包括白雪都震驚的話語。
結(jié)丹期,一擊殺死了元嬰期修士,這是什么概念?足以讓人瘋狂,讓任何宗派不惜天價拉入的一個人,可以算是夢羅大陸百年,甚至千年都不遇的一個修士,居然站在他們面前。而此人說的這句話,八成還不會是假,否則那昊天必定會反駁。
可是,眾人倒吸口氣的是,那昊天居然承認了。
“確實你有那個能力,而也有說這話的資格。但我不相信你還有那烏矛,而且就算有,我也能夠抵擋,今天我和你聲平氣和的站在這里,是以一個老對手和一個平等修為的身份在和你對話。我再問你,你當(dāng)初為何無故殺我徒弟?”昊天這句話,本不應(yīng)該是他這個修為,他這個年齡應(yīng)該說的,因為這太過的稚嫩,就如同一個雛鳥在對話。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蘇立和這昊天,都如同一對雛鳥。
“你徒弟想對我動手,而我也恰好修為比他們高,就動手了。不過你徒弟們還好,就是比我運氣差了那么一點。當(dāng)時我是一個人對抗他們一群。而在地淵谷那次,則是你們?nèi)齻€元嬰期修士,對付我一個結(jié)丹修士。”蘇立這句話又是一陣一股不弱于看見了一個入凡修士在向一個嬰變期修士點頭哈腰的場面。
一個元嬰期修士,讓一個結(jié)丹期修士一擊毀滅了肉體,不管這人是結(jié)丹初期,還是結(jié)丹后期大圓滿,都讓人不可思議。
可是三個元嬰期修士,讓一個結(jié)丹期修士毀滅了其中一個的肉體,現(xiàn)在他還站在這里,就證明當(dāng)初他逃跑了。且還有可能,另外兩個元嬰期修士都被毀滅了肉體,這是什么概念?生生的變態(tài),足可以讓夢羅大陸任何一個人震驚。夢羅大陸,百年、千年、甚至萬年也許都不會發(fā)生的事情,就在幾人面前生生的發(fā)生了,他們怎能夠平靜下來。
可是,讓他們簡直就想撞墻的是,昊天居然又答應(yīng)了。
如果不是看到這濃郁的火藥味,他們真的會認為,這兩個人在唱雙簧。
“一對一,輸了任由對方處置。”昊天這句話,不禁讓痕極等人都以為他傻了,就連和昊天一隊的其余三人都以為他們隊長是真的傻掉了,否則剛才還說的這蘇立這般厲害,現(xiàn)在又要一對一單挑,不是傻了是什么。
“可以。”蘇立如所有人預(yù)想的那般,點了點頭。
現(xiàn)在蘇立和昊天的情況,就好似一隊好朋友見到了要彼此切磋一下一般。
可是他們知道,這是生死之戰(zhàn)。輸了,就代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