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青年身前是一名暗金sè皮甲男子,眼神中卻有著驚恐,就在剛才無論他如何進攻,都被白衣青年一拳打得吐血倒飛,這也是為何引起別人注意的原因,兩人差距太大了!短短數個呼吸時間,已經有過百人看過來。
“那皮甲男子不是閔浪嗎?聽說已經是階武徒了,怎么連一招都接不下?不敢置信!”
“閔浪?!就是那個曾經擊殺過鞲氣士的閔浪!”,
“天啊,連閔浪都能輕易打敗,那白衣青年是誰?
“他是吳晨,連二階練氣士都擊殺過的吳晨!”
“殺手吳晨?怎么也跑來凌云門了?”許寒身側幾名男子彼此交談,而后都露出震驚之sè。似乎對吳晨都有一絲懼意。
“好,現在使出你最強的招式,若我退一步,就算你贏。”白衣青年‘吳晨,淡然道。
“你!好!”閔浪好歹也是擊殺過練氣士的強悍人物,怎會沒有屬于他的驕傲。而吳晨口氣實在太過張狂,令他心中怒氣飛快上涌。之前他都是使用瞬間爆發招式,根本沒有蓄力。沒有蓄力也難以使出強大招術。雖然佩服吳晨實力,但也不曾服氣。
而現在吳晨卻說只要他的最強修真能擊退他一步就獲勝,如何不憤怒!心中冷笑:“吳晨,盡管你囂張,看老子把你打成殘血!”
“砰,”閔浪猛地踏在血sè石板個廣場都微微晃動。
“金丹金剛鉆!”
“金丹傳承飛翔腿!”
“啊!”閔浪高舉過頭頂的雙臂瞬間擴大一號,原本小麥sè皮膚以肉眼可見速度變得焦黑,一條條突兀血管繃緊,強悍力量隨之彰顯出來.而他拳頭外側隱隱附著絲絲金sè雷電。
“獸靈型修士的部分強化。”許寒認出閔浪使出的能力,一般獸靈型修士的武獸血脈強化都是針對全身。也有些獸靈型修士是部分強化。雖然身體其它部位僅比器靈型修士、異能型修士強上一絲但所有的武獸血脈強化之力全集中在身體上的某個部分,可想而知。那一部分有多么強大。
“哎呀。這個真氣外泄的程度。真是太厲害了,壓抑的我快喘不過氣了。”距離閔浪最近的白衣男子臉sè漲得通紅。反觀白衣吳晨卻冷漠看著閔浪.那眼神就渀佛看待空氣一般。赤果果的蔑視!
“真是該死!來,接我這一招!”閔浪咆哮著抽出腰間紫藍sè長棍,四周空氣都被他吼得爆響。不少人都捂住耳朵,甚至于弱小者耳間都溢出一絲鮮血!
“凡階地級修真一片蒼天!”閔浪一聲大吼,體內狂暴武力擠壓在體表上震蕩。他與吳晨所在范圍空氣被震成氣旋四散開。
“啊!我不相信,這怎么可能?你一個區區的凡階地級修真就能夠把我擊敗。我不相信啊。”
這兩人的爭斗真是勢均力敵.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閔浪的那個沖擊波,恐怕現在還真是有些不太好辦了。
許寒在旁邊看著也是心驚膽戰,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那種爭強好狠之輩。沒有一個人肯退讓.這也讓此次的爭斗,多了一些血腥的味道。許寒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戰斗,就算是在凌云門中,許寒也是為那些人留的一線生機。
“哼,你們二人莫要再相互試探下去了,趕緊舀出自己的絕手好戲吧,就把這次的爭斗,當成臨死前的戰斗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潛力。”白衣男子厲聲喝道。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趕盡殺絕。這就是許寒為人處事的標準。因為修行來之不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到達這個境界的。在這個時候,一切都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些道德。許寒自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對于對手,他給與了足夠的尊重。
反觀場內的這兩人,爭斗也是來的莫名其妙.簡直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人就開始大打出手了。許寒真心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意氣之爭呢,還是有一點點的矛盾,所以才借著這個場合,來進行一場了斷呢?
這讓許寒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兩個就是想要把對方給打趴下,才會甘心的吧。許寒在旁邊.的看著兩個人出招方式以及內心的雄渾程度,都到了這等時刻,想必沒有哪一個人會隱藏自己的底牌了。
這場戰斗許寒看的倒也是酣暢淋漓,大呼過癮。不過就是有一點還是有一些瑕疵。這二人似乎在有意的避讓眼前的那位長老。那位長老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強勢,依然讓每個人都是記憶猶新,這二人或許也是不敢再有所瘋狂吧。
許寒在旁邊看的分明,這閔浪的金丹來的要更為剛猛威力一些,這也讓吳晨此人的一些出招動作稍微有些變型了。許寒皺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同時他也是在暗暗的學習著這兩人的出招模式。
須知,能夠進入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舀手絕活,能夠翻越重重大山,來到這里的人,那恐怕都不是簡單的人。許寒當然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多學習一點保命的技巧。這對他未來的生存,相當的重要。
許寒不想再重蹈覆轍了,那一次氣海丹田被破壞后,如果不是因為有了神秘的鸀sè武力直接注入體內,恐怕他現在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廢物了,哪還有現在的威風八面。許寒清楚的知道,唯有拳頭,才是實力的硬道理。
場中的局勢,越發的白熱化起來。許寒雖然不是修真名家,可是依他現在的境界,他還是能夠看出誰占有優勢的,很明顯這個閔浪是要比吳晨技高一籌,這不單單是表現在修真的高低上,最最重要的是,閔浪的真力似乎有些連綿不絕的意思。
場下眾人都是在大聲呼喝著,一邊為自己所欣賞的人加油,一邊又是大肆貶低著對方。則會也是觀眾們的zì yóu。畢竟能夠進入這里的人。多多少少還都是有些身份的。許寒不置可否的一笑,他現在可不想跟這些人攙和在一起。
那位身穿金sè銅甲的男子,看到此時的形勢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非但是沒有制止。反而是不緊不慢的向旁邊走去,似乎是有些不想管這次的事情了。這也是讓周圍的一眾學員們摸不著頭腦,個個面面相覷起來。
只見閔浪騰空一躍,狼牙棒摩擦空氣的聲音渀佛毒蛇吐信。又如刮擦玻璃,令人牙酸。閔浪雙眼通紅,顧不得只是jīng英弟子與種子弟子的普通比試,大吼道:“去死吧!”
狼牙棒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下,四周空氣共鳴,溫度驟然提升,無形風刃渀佛灼冷氣浪般一波接連一波,狼牙棒表段更是密密麻麻覆蓋金sè電蛇。毫無疑問一棍壓下,一片焦土!
不少人看得屏息,都猜測著。吳晨是這一棍下灰飛煙滅,還是如之前般一拳砸飛閔浪。這雷霆萬鈞的一棍。驚動不少才獲勝的種子弟子弟子,田真也睜開假寐雙眼看來。
“要破解這一棍,乾坤一體恐怕要使出成威力。”許寒在旁邊看的也是暗暗點頭。
閔浪手中酒紅sè狼牙棒距離吳晨眉心一寸,吳晨腳下血sè石板已然如干涸田地焦裂開,這一刻,吳晨動了。
左臂悠然抬上,眾人都覺得吳晨的動作極慢,然而卻在瞬間高過頭頂,食指點中酒紅sèzhōng yāng,低喝一聲:“撒手!”吳晨話音剛落,閔浪握住狼牙棒的雙手上就傳來一股暴躁反震之力,雙手表段皮膚以中指指尖開始,猶如蛻皮般龜裂,直至手頸才停下。鮮血從無數道肌膚裂口中溢出,頃刻就變成了‘血手,,手中酒紅sè狼牙棒也頓時松了。
“呵呵。”吳晨咧嘴一笑,曲指彈在酒紅sè狼牙棒一端。狼牙棒頓時在半空倒轉,另一端拍在同樣在半空的閔浪胸口。
“砰!”閔浪噴出口鮮血,身子墜落。
“哐當!”酒紅sè狼牙棒也墜落下地。吳晨則轉身走到無人石柱前盤膝而坐。寂靜!眾人看著又一次吐血倒飛的閔浪,心中都是大驚,閔浪都不是一招之敵,換做自己恐怕也好不哪兒去。心中也打定主意,以后千萬別惹吳晨。這時候,jīng英弟子與種子弟子的首次比試也結束了。
“好了,我李良現在宣布結果。種子弟子全勝!”金sè銅質鎧甲男子說道。
“什么!不可能吧,我們這一方真沒有一人獲勝?”
“難道能在地煞之氣中站立的人就那么厲害!”jīng英弟子一方人馬震驚,看向第七將軍李良的眼神變得不可思議,或者是不相信。
不需控制,五行刀陣自起變化攻擊陣中二人,一時間刀光劍影,水火圍擊,木石襲殺,殺招連連,如果許寒在此定會吃驚于五行刀陣的恐怖威力,和他使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好象兩種法術一樣。
五行刀陣不錯,鬼哭也不錯,蔡小小憑借這個漆黑的**螺在五行刀陣中護住二人xìng命,左侍邊看邊點頭:“何王的法器果然不同凡響。”
只是法寶再不錯,也得看是誰使用。蔡小小修為比左侍低一階,而五行刀不比鬼哭差,兩相一比較高下立判,他折騰半天連四道石墻都沒擊破,只是勉強自保。還好有武王幫忙,以一柄銀劍施展五行法術,取相生相克之意在陣中糾纏,但他也只能糾纏,根本無力反擊。
瞬息萬變,三人都屬于頂尖高手一列,眨眼的時間能纏斗數十招。打了會兒,武王倆人越打越累,越打越心驚,想破開五行刀陣太難了。反觀左侍神態悠閑,哪像是在打架,好象踏青一般自在愜意。蔡小小暗罵自己大意,以為有了鬼哭就能與左侍爭勝,哪想到會被欺負成這樣,心里猶豫不決,要不要使絕招逃跑。
正胡亂想著,腦海里驀地閃現出個念頭,左侍沒有殺意,他不想殺我倆?邊打邊觀察,左侍沒盡全力也沒出殺招,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絕招不用使了。反手一拍法螺,一道勁風噴出擋住五行刀陣攻擊。再一拍法螺。又一道勁風吹出。蔡小小右手不停。片刻時間拍了數百下。數百道疾風在四面石墻中攪動糾纏,片刻形成旋渦,出現好大一個龍卷風。
蔡小小心里有數,這個龍卷風攻擊威力不夠。用來逃跑還成,前提是左侍不加阻攔。眼瞅著龍卷風越轉越急,旋渦越來越大風冠越攪越高,彩小小一把抓住武王。帶他進入風眼,兩個人隨風上升,瞬間脫到四面石墻高度之外。這時五行刀陣各類攻擊打到風上,輕松將風斬成無數段,巨大龍卷風無聲消失,二人自高空掉落。
蔡小小狂喜,左侍果然沒想殺人,掉落過程中抬掌平推,在無處借力的情況下整個人后移十米,帶著武王摔到地上。二人一落地彈身即起。飛快向山外跑去。
左侍確實沒有殺意,任二人離去。點指收回五把飛刀,輕輕嘆氣,人好殺,但是殺人以后怎么辦?若是再度引起兩族大戰,自己就有一萬條命也不夠賠的。
轉身回走,雖然生在山里長在山里,但他很少有機會在山間漫步,總是事情不斷忙碌不斷來去匆匆,這一刻緩步慢行,也看看山sè美景。大限之期越來越近,如果不能進階就要去另個世界報道,真想知道那個世界是什么模樣。
看著腳下野花輕輕一笑,老話說看一眼少一眼,我老了啊,那就多看看,去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這一片山。
上次煉制出八十一枚天神丹,給許寒十枚,右侍二十二枚,自己留四十九枚。可是百多年過去,吃掉三十三枚依然不能進階,化神期啊化神期,只差一步就能邁進卻是抬不動步,想成神真難。
山神說十八尊者有兩個坐限的,還有三個臨近大限之期的,算上我這個左侍,山里要重選出六名高手,少不得又得流血,唉。左侍走著走著一聲長嘆,又走幾步停下腳步轉身回望。
身后山道出現一個身影,速度很快,轉眼來到近前,看見左侍后大喜過望,抱拳道:“見過大人,正要去找你呢。”
左侍微微一笑:“這些天光圍著你們幾個轉了,又什么事?”
來人是許寒,在山上抱著煉神殿陣圖死活看不明白,問過不空方漸也無人能懂,思來想去成為心病,遂下山yù求左侍一問。雖然左侍不一定能打過虎平,但見識一定比大老虎多的多,不想就在路上巧遇。于是拿出陣圖給左侍看,問道:“煉神谷之物,大人能看懂么?”
左侍搖搖頭:“你寶貝真多,財不可露白,你總拿這些東西引誘世人,嫌命長?”
許寒笑道:“大人不怕引誘。”左侍低頭看圖,邊看邊說:“誰說不怕?那是我還沒瘋狂,你這紙不對,很普通,煉神谷里有這個?”
“隨便找張紙畫的,紙上的陣圖是煉神殿陣圖,恩,據說是陣圖,霧谷里你見過的那個大老虎告訴我的。”許寒說完驀地一愣,虎平說這圖是他在石屋里發現,一直就有的,他也不能肯定這圖就是煉神殿陣圖,如果不是呢?豈不是白忙活?
又想了想,大老虎那么厲害,在谷里生活多年,應該不會搞錯。
他在亂想,左侍接口道:“大老虎挺厲害,你還沒說怎么認識的,對了,剛才武王帶一人來找你們,我讓他倆走了,你就不能低調點兒?總惹事兒,我可不想十萬大山變成修羅場。聽說有十七名頂級高手聯手追殺你都被你跑了?是不是說我也抓不到你?”
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話,許寒東一句西一句的聽著,心道:總有人貪妄不死心,否則也沒必要帶人躲進十萬大山。
左侍還在嘮叨:“沒事別總下山,好好呆著,山神臺各樣人都有,若被發現行蹤,我擔心再來人不止十七個。”抬頭把圖紙遞過來:“我回去再看,你住哪座山?等我來找你。”
許寒接過圖紙道:“老遠呢,說不明白。”
左侍恩了一聲:“那我先回去,還有事沒?”許寒說沒有,拱手作別,二人各奔東西。
往回走的路上許寒不住琢磨,按左侍所說,龍虎山有人起貪念想抓我,擱以前他根本不在乎。現在卻不行。一舉一動都牽連到八百多人。不禁有些撓頭,原本以為在十萬大山呆著能好點兒,想不到還是惹來強敵。難不成天下之大竟無我容身之處?
回山后和大家商議,說有人打咱主意。怎么辦?張天放當時發作:“誰敢來?打回去!”許寒一想也對,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擔心還活不活了?好歹也是八百多結丹修士,總不能事事cāo心。便當無事發生,由得眾弟子zì yóu來去。
曹俊鋒猜得沒錯,果然許寒一個翻身爬起來,立即扔出了極品防御法器龜殼空間。
“大!”一聲令下,龜殼立即長成了一間屋子般大小,到底是萬年靈龜的殼,可以看見龜殼背甲上一圈圈年輪多到數不清,而從遠處看去,更是發出金屬一樣厚重的光澤。
“兩柱香哦。”許寒對著林天悟一笑,又對自己朋友們的方向送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這才閃身進入了龜殼中……
“有個極品烏龜殼法器就可以包打天下嘛?哼,石儡。上!”林天悟遠遠一指龜殼法器吼道。
“咚咚咚。”巨大的石儡立即邁著大腳奔過去,每一腳踏下,都如同發生了一次地震。
“轟!”接著沖勁,石儡的大拳頭猛轟在龜殼的一側。這一拳力量驚人,如同一個屋子般大小的龜殼竟然被打得飛了出去。
“哈哈……”林天悟捋須大笑,說道,“石儡,給我把那老烏龜殼踢出擂臺!”
林天悟這話一說,立即引來眾多弟子們的不滿,那些外堂弟子,或者煉氣弟子此刻都是站在李黑子一邊的。
“不公平!那放出那么大的石頭人,二百丈的擂臺根本不夠!”弟子們呼喊起來。
裁判曹慕情有些不好決定,雖然她非常希望李黑子輸。可現在看來,原來的擂臺面積確實太小……
倒是曹光的聲音先響了起來,“擂臺面積擴大,以內刃堂全部前廣場為比試場地。”
比賽面積變大,對許寒是有利的,至少他不會被很快踢滾出擂臺,而且廣場一側是內刃堂,另一側是觀眾,林天悟也不敢放開手腳,否則把內刃堂給砸了,他就罪過大了。
可林天悟倒也不慌,看著廣場西邊的懸崖,命令道,“給我把他和他的龜殼一起扔到懸崖下邊去!”
石儡聽話地很,立即雙臂抱住龜殼,大步往懸崖的方向走……
龜殼扔下懸崖,許寒倒不一定被震死,畢竟里邊是一個dú lì空間,最多就是龜殼受損引起靈力反噬而已。可關鍵山下不是比賽場地,扔下去葉某人就算輸了。
許寒當然不會承認就此失敗,他趕緊湊到了望陣法前,往外觀看,剛好就看見一對巨大的黃顏sè眼睛。
許寒靈機一動,頓時又有了主意……
“去!”許寒一聲令下,一面混元鏡穿出龜殼,準準地砸在石儡的黃顏sè巨眼上,雖然有金光符保護,可石儡的眼睛還是薄弱部位,混元鏡一下把那只巨眼打得稀爛,同時另一面混元鏡也飛了出去,打爛了石儡的另一只巨眼。
石儡的眼睛和它身上的其他部位不一樣,其他部位那是土屬xìng幻化的巖石,而一雙眼睛則是兩個jīng密的陣法,可以把石儡看到的鏡頭傳遞給它的主人……
更重要的是,石儡的眼睛和那顆土之結晶緊密相連,雙目被毀,頓時那顆土之結晶憤怒了。
曾經的土之結晶也是開了靈智的,只是在林天悟密法的壓制下才聽命于他。可土之結晶此刻憤怒了,它沉睡的思想也蘇醒了一部分,此刻的石儡立即脫離了林天悟的控制,成為一個殘暴的石頭人。
和石儡的心神聯系一斷,林天悟心叫不好……奴大欺主,本來他就擔心自己無法控制這石儡,現在在雙目被毀的情況下,終于爆發了。
這石儡威力非同一般,如果脫離控制激發狂xìng,實力更是驚人。林天悟心中一慌亂,看了看內刃堂站著的曹光,一咬牙,裝作不知道。
若是他現在說出實情,曹光必然出手毀滅,那他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林天悟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依然念動口訣打出發訣,仿佛石儡依然這他控制一般……
發了狂的石儡。眾人還以為是林天悟加大了威力。
不過許寒卻感覺到不對勁。石儡竟然數次把龜殼砸向觀戰的弟子們。就算石儡瞎了,林天悟他沒瞎,他不怕砸死幾個弟子被責罰嘛?
好在龜殼還有一點飛行的效果,每次都在弟子們頭上轉個圈又飛回去。
發狂以后的石儡。威力竟然大幅提升,就連龜殼法器感覺都有點吃不消了……
許寒剛控制龜殼法器從弟子們頭頂飛回來,就被石儡的大手一把接住,隨后石儡舉起大鐵拳猛轟在龜殼背上。
“轟!轟!轟!”石儡竟然不知道累一般。發瘋似的用鐵拳不停地砸在龜殼背上,少傾,整個龜殼竟然被打得大半截都陷進了土中。
許寒覺得有些吃不消了,照這樣打下去,感覺龜殼法器都要受損了……
“石儡,休要猖狂!”許寒跳出石儡,又和石儡戰在一處。
不過這次許寒明顯處于下風,脫離林天悟控制的石儡,不但攻擊力翻倍,就連防御力也增加了許多。
許寒還注意到。本來全身土黃發白的石儡,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全身散發烏青顏sè的巨人。
“鐺!”符寶擊中石儡的肩頭。并沒有出現之前石屑飛濺的鏡頭,而是只在它肩膀的青sè巖石上打出一道白sè的印跡。
“符寶竟然只能把它身體打出一條印跡?”就連許寒也吃驚,看來這個石儡在極度憤怒中,竟然已經升了級,還不止一級。
這樣的石儡已經不是許寒可以對付的,許寒只有撒腿狂奔,石儡發瘋似的在后邊追逐。
“媽的,真沒想到,這石頭巨人一下變得這么厲害。”許寒還沒想到石儡已經脫離林天悟的控制,開始逐漸恢復土之結晶的強大力量。
眾人也已經感覺到石儡變得更加厲害了,江武藝等人不由得大聲喊起來,“黑子哥,算了吧,認輸吧,咱不缺那個洞府。”
林天悟老臉繃著,心道,就算你認輸也沒用了,不把你殺死土之結晶的怒氣不會消!它只有力量越來越強大,直到殺了你為止!
那可是一座大山的力量呀!
不過認輸可不是葉某人的風格,在繞場狂奔中他又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隨后,就看見許寒又一次扔出龜殼法器,不過這一次烏龜殼變得是無比的龐大。
山內生活還算有趣,起碼比呆在雪原時好玩多了,高峰怪石綠樹紅花,萬物萬種靈xìng點綴山野,端的美景無限。不過再好的景致,如果天天看也會看膩,居處無風景。
熱鬧過后的八百多人齊刷刷開始閉關靜修,連張天放都被不空強迫學習一門佛功,整rì折磨的嗷嗷大叫,等他學會后第一件事就是沖不空大叫:“打死我也不入佛門。”
他入不入的沒人在意,方漸在苦修,宋云翳在苦修,許寒苦修之余順便琢磨煉神殿陣圖。只有小豬小貓熱情如故,動不動就去折騰野獸玩,跑出老遠,收斂靈息,示之以弱,待引來兇猛野獸捕食時才猛地大叫嚇它們一跳,而后快速逃跑。一些rì子下來,居處附近的野獸都快被折騰瘋了,個頂個的七竅生煙,每天磨著牙的尋找兩個小禍害。
這一天,倆小家伙又要去害獸玩,左侍上門了,找到許寒說話:“你能不能把遁地法術教給我?”
許寒直接拒絕:“不能。”開玩笑,遁地法術是林森那些草jīng唯一的保命法寶,教給自己都屬于撞上了,他連宋云翳也沒告訴,就擔心出事。
左侍恩了一聲沒再多問,從儲物袋取出張玉板,雖然材質一般,上有雜sè,但勝在其夠大,手臂長短巴掌寬窄,上面刻著九個陣圖。將玉板平放下說道:“我以陣旗擺陣,不成。將圖型畫入符咒,不成。以神識凌空刻畫催動法陣,不成。甚至以血殺布陣,還是不成。看不懂,也布不成陣,只能簡單畫來畫去,如果煉神殿是由此陣圖所化,那布陣之人肯定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真高手。”停了下又道:“問你學遁地法術,是想進煉神谷好好看看。”
許寒低頭看玉板,或扁或圓形狀各異的九個陣圖早已牢牢印入腦海,陣有起勢有尾關。但這九個陣圖根本找不到起勢和尾關在哪。渾然天成凝成一體。更奇妙的是九個法陣能連到一起。而從陣圖上卻看不到連接點,也看不到通道。許多線好似重疊在一起,可仔細看又絕無關聯。這還只是從平面來看,如果擺成實體。萬多條線凌亂不堪,紛紛繞繞疊出萬多個形狀,偏都連在一起,更難找出起勢何在。
抬頭問左侍:“大人。可找到元嬰修士不能進入的原因?”
左侍搖頭:“多天參詳,僅看出是九個幻陣,陣陣相連,直接作用于腦海神識。”
許寒微皺眉頭,煉神殿他進過兩次,第一次進連闖四層,第二次進直接進到第四層,事實證明確實是幻陣無疑,而且有記憶能力,但讓他想不通的是第四層為什么會有三個活人存在?兩個巨大黑老怪和一個小娃娃海靈。難道這三個人是虛幻的?
想了想又感覺不對,假如煉神殿是虛幻的。那就是不存在的,如何能成為通往外界的通道?虛幻的東西可以幫助人,也可以殺人,但萬不能把人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難道煉神殿是虛實結合?是將幻陣建在外出通道之上?
許寒說出方才所想,左侍笑道:“我沒想那么多,也不想去哪兒,這個陣法看不懂就不看了,來此就是告訴你一聲幫不上忙;原本還想借土遁進去仔細看看,呵呵。”
一會兒工夫說了三遍土遁,說明左侍對煉神殿還是有所惦記,也許了解法陣能幫助他進階,許寒當沒聽懂,恭敬道:“勞左侍大人費心。”
左侍道:“沒費什么,我走了,有空再來找你。”許寒忙又送上兩瓶靈酒,左侍一笑收起:“走了。”放玉板不拿,袍袖一甩,逍遙行下山。
許寒收起兩張陣圖,張天放推門而入,坐下問道:“那老家伙干嘛來了?”許寒玩笑道:“他打算教你佛法。”張天放怒道:“少拿這個取笑我,有本事你背個三五千段佛經給我聽。”許寒笑道:“我又不是佛殺背那個干嘛,你跟不空學了什么法術?”“為什么告訴你?”張天放起身負手而出。
許寒苦笑,這家伙典型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剛想坐下忽然覺察到山下有動靜,這時張天放急匆匆跑進來說道:“快出來,山下打起來了。”
倆人出門站到一處高坡向下望,二對三打的熱鬧,神識掃過,都是結丹中階修士。許寒納悶,大山里術士最多,怎么跑來五個修士互斗?
下面五個修士是同階修為,但人少一方有一人法器jīng妙,勉強與對方斗個旗鼓相當。
張天放惟恐不熱鬧,扯脖子大叫道:“加油。”也不知是給誰喊加油,聲音傳到山下,五人在打斗中抽眼上望,山巒疊嶂,沒看到人。
許寒瞪他一眼:“別鬧。”
山下五個人打架,前面二人邊打邊跑,后面三人邊追邊打,不多會兒轉過山道,消失在一座山峰后面。眼看五人跑掉,張天放很著急,誰贏誰輸啊?沒看到結果怎么行?拎著鬼刀沖下山,許寒嘆氣,大叫道:“不空。”轉身回房。他剛轉過身,不空已經出現在高坡處,看遠處張天放蹦跳著下山,也嘆口氣,尾隨而下。
過不多會兒,不空帶張天放回來,一進屋,張天放就道:“全跑了,看見我過去,他們全跑了,沒勁。”兩方為寶物打架,忽然氣勢洶洶大步流星跑來個高手,換了你,你跑不?
許寒道:“你管人家是打是跑?山神都不管,你倒蠻有jīng力。”
不空道:“他們跑到村子里去了。”
十萬大山禁斗,但打斗事件屢禁不止,血殺忙不過來,左侍等高手又不可能為幾個人打架專跑一趟,所以縮小范圍只負責山神臺附近治安,禁斗變成一句口號。僅有一種情況例外,無論誰無論什么原因,只要連累到無辜百姓身死,必殺之!
許寒訝聲道:“那你們就回來了?”
張天放氣道:“老家伙去了,我還呆著干嘛?沒勁死了,也不打架。”
當許寒沖進龜殼法器之后,他竟然沒有讓龜殼法器進入防御狀態,而是大開中門。讓石儡進入。
若是林天悟控制的石儡。自然要考慮一下是否有yīn謀。可是有了自主意識的石儡那簡單的大腦哪想到那么多。它只想沖過去,殺了這個小小人類,以報瞎眼之仇。
當石儡也進入龜殼法器以后,所有觀眾的心都懸了起來。心里恨李黑子怎么不趕緊擋住石儡呢?放它進法器中,你還能活嘛?
所有人都認為李黑子和石儡呆在狹小的空間里已經危險了,就怕不只是重傷了,說不定黑師兄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里邊……
可其實。某黑人正站在龜殼空間里,對著跟進來的石儡笑得陽光燦爛呢!
“歡迎進入本少爺的閨房,希望你會渡過一段愉快時光。”某黑人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把金光燦燦的鋤頭……
外邊的弟子sāo動更大了,特別是江武藝、黃子萱,還有許寒的朋友們,他們已經紛紛拿出法器,口中嚷嚷著要進去救李師兄……
就連內刃堂里觀戰的劉倩倩都有些擔心了。有人要問,丘倩光不是劉倩倩親傳弟子嘛?她會關心許寒?
其實很多結丹元嬰老祖都有一大堆弟子的,有的老祖護犢。有的老祖不護,而且弟子們在師尊眼里也有喜與不喜。
丘倩光本來就是因為有所奇遇才被破格收入劉倩倩門下。劉倩倩本來都不想接受,加上這小子在弟子中拉幫結派惹是生非,劉倩倩早就煩了……相反,她對這說話有意思,身份神秘,又黑頭黑腦的家伙挺有好感。
“夫君,這小子不會有什么危險吧,老巢都被人攻入了。”劉倩倩說道。
曹光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他也不想讓這家伙出事。不管這家伙是不是許寒,可他機智、神秘、強韌、還有號召力,這樣的人選,正是曹光需要的,在他下一步的安排中,早把這小子計算在內了……若是這小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又上哪找這么合適的人呢?
雖然規定是比賽中任何人不得打擾,可曹光還是忍不住趕緊扔出一張傳音符。
看著從內刃堂里飛出來的金sè流光,林天悟不由得暗自叫苦,知道曹光為此子求情來了,可他也沒辦法,貌似這場比試,他已經成了局外人。
接過傳音符,是曹光的一句話,“速退出石儡,此子我有大用!”
林天悟搖頭無奈,心道只有實話實說了,如果曹光及時出手,說不定還能救這黑廝一命……
可就在林天悟準備說出實情時,那個烏龜殼卻有了動靜。
只見一間大屋一樣大的龜殼法器嘎吱晃動了一下。
所有的觀眾都瞪大了眼,緊張地看著烏龜殼。這一刻場上僻靜無聲,仿佛都在等待一場電影的結局。
他們注視著龜殼的門口,心中忐忑不安,猜測著,走出來的是李黑子,還是石儡呢?
不過出來的既不是李黑子,也不是石儡……
“轟”,一聲巨響中。一條粗壯的石頭胳膊被扔了出來。
眾人還在發愣,就聽又是一聲,一條巨大的石頭大腿在地上蹦了兩下不動了。
眾多弟子們愣愣地看著那一個個由巨石構成的肢干扔出來,沒有歡呼,也沒有掌聲……所有都驚訝了,本來他們看見李黑子被追得滿場跑,還在擔心黑子師兄的安全,誰知道進了龜殼沒多久,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實在是太讓人不可置信了!龜殼里到底發生什么事?這是曹光和劉倩倩正在思考的。
而更多數弟子則是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石儡的碩大腦袋被扔了出來。
“李師兄勝了!”終于有人發出了第一聲驚呼,隨后歡呼和掌聲都響了起來……
而江武藝和黃子萱則是淚流滿面地罵道:“這黑蛋總是要弄到人擔心死了才出手!等他出來,要打得他滿頭包!”
曹俊鋒更是哼了一聲,“這小子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喜歡這樣吊人胃口!我要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本來還以為自己闖禍的林天悟這才松了一口氣,他也只想教訓一下這個后輩,若是真把他殺了,估計曹光也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不過李黑子安全,他卻又為另一件事煩惱起來,他抬手取出一張傳音符趕緊給曹光發了過去。
曹光老祖接到傳音符,苦笑了笑,又把傳音符遞給了劉倩倩。
劉倩倩看完,輕哼了一聲說道,“這林天悟活了那么大歲數,真是白活了。跟一個晚輩斤斤計較什么?現在石儡符被人破了,還好意思跟人家要回土之結晶?”
曹光苦笑道:“哪個修士是那么好說話的?到手的東西再送回頭,就算是我,也沒有這么好的涵養……不過林老畢竟是我父親當年的知交好友,說不得還是幫他一把,再說那土之結晶還是還給他最好,畢竟他研究了十年……”
等許寒走出龜殼空間,來迎接他的并不是那些激動的弟子。因為比賽還沒有結束,畢竟石儡符沒了,林天悟還是可能取出其他法器再戰的。
“林師叔,還準備接著打嘛?”許寒走出來,把最后一塊石儡的軀干扔在面前的地上,冷冷地看著對面的林老頭。
林天悟關注的不是其他,他趕緊抬起老眼看去,只見那個石儡軀干的胸口部位,已經被挖了一個巨大的洞。
很顯然,土之結晶被李黑子取了。林天悟老臉一苦,他怎么樣也沒想到是這個結局,那邊土之結晶是他在偶然的一個機會得到的,否則以他的修為根本弄不到這個東西。
和下品符咒不同。中品符咒都是可以使用好多次的,就好像符寶。雖然石儡被毀了,可是只要土之結晶仍在,林天悟還能繼續制作出石儡符,可如果土之結晶被人取走,那他就損失慘重了。
“不打了,不打了,老朽認輸。”林天悟趕緊換上一臉慈祥的笑容跑過來,拉著許寒的手,對著觀眾的方向,大聲說道,“李黑子!內比第一名!我林天悟在此誠摯地向他道歉,請他原諒之前對他的不敬!”
許寒也不是蠢人,當然明白林老頭的意思。不過葉某人拿人的東西,從來不帶還的。
“那就謝謝林師叔了。”許寒送上一個白眼,根本不理林天悟,直接走向了歡迎他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