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努力保持心態平和,倒沒想到三個游士聊天聊到自己,不免有些自喜,被人頌揚總是讓人高興。
三個游士又說會子話,分手各自離開。他們走后,許寒長出口氣,心道:“聽他們意思要去北方平魔,恩,北方有危險,堅決不能去。”qb5200.org
這時街上傳出喧鬧聲,許多人奔跑躲閃,循聲望去,一條長長隊伍緩慢通過長街,前面有護衛家丁開路,后面并排跑著幾十匹馬,馬上是精鎧騎士,再往后是輛豪華無比的馬車,四匹白馬拉車,車欄車沿雕龍畫鳳,門簾是厚厚錦緞,馬車后約二百人的騎兵隊伍。許寒不禁嘆道:“排場真大,掌門師叔也沒有過這等排場。”
身后有人接話:“你家掌門多大官?人家多大官?這是宋國皇帝的親弟弟,勝王宋缺。”勝王宋缺?是什么官?許寒對這些不了解,回頭看是誰說話。
身邊站著個年輕人,二十出頭,著素衫扎頭巾,面皮白凈,向外張望,邊看邊道:“人活一輩子,不就求個蓋世功名,及天榮耀,什么時候我也能這樣,一輩子夠了。”
他身后有桌客人,還坐著三個青年,都是生打扮,其中一個高個子笑道:“做夢,回來把你的酒喝了。”
青年哼了一聲:“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說著話回到酒桌,舉杯一飲。
人世間的榮耀倒也有趣,起碼看著是無比風光。許寒又去看勝王馬隊。
四個青年飲酒閑聊。一人道:“聽說北面有些不安定。”另一人接話:“又不安定?那些長毛鬼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么?”
“瞎打岔,和長毛鬼沒關系,都說北面出個魔頭,青面獠牙身高過丈。專門禍害大姑娘,誰家有處子,他聞著味道就去了,禍害完人家還吃掉。”
“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我家在北面有生意,下面跑腿的回來說的,聽說已經死了數百人。”
聽他們說話,許寒暗道:“莫非就是游士口中的魔頭?只殺女人又有什么本事?需要那么多游士出手?”心下有些不以為然。
青年們繼續說話:“也只敢在北面小城猖狂。有本事來宋城,國師打個噴嚏就能弄死他。”三個青年都看向其中一人,問道:“你叔父師從國師,你多少也學了些本事。”那人苦笑道:“瞎說什么。我叔父不過是個下人,不過家族都以他為耀……”
“廢話,給國師端茶倒水也不是常人,換作是我,倒馬桶也愿意。”
幾人哄笑:“那你快去倒馬桶。”
四個青年酒言笑罵。許寒聽得有趣,原來正常人說話與修道人大不相同,關心的東西也不一樣。青年們又商定,過幾天是雙九祭祖日。大家約好去賞美女。
宋國有個習俗,雙九日祭祖。祭的是人之祖先。老人在家拜拜就是,但好動的或年輕人都要去城外祖廟拜祭。圖的是熱鬧。年輕男女們若是有緣見面,心有所動,總會成就一段佳話,所以每年祭祖日是年輕人最喜歡的日子。
許寒思量思量,決定去看熱鬧,那些熱鬧縱不是你的,參與一下也好。林森與他喝酒曾言:“醉眼看他人成雙作對,也勝無人處暗彈相思淚。”
此后幾日,許寒白日在城中游玩,夜宿客棧,很快九九祭祖日來到。這一天,許寒早早出客棧,右手把玩著無影刀,悠閑的跟人流往城外走。
一年難得的盛大節日,青年們都新衣加身意氣風發,滿街三三兩兩結伴同行,偶有竊笑私語,嬉跑跳鬧,顯現著節日氛圍,獨許寒一人悠哉悠哉。
出了城門,道路變寬,卻還是擠不下許多人,便有人踩踏青草而行。祖廟在城外五里處,沿路有兵丁守衛。路人低語,互相打聽:“這次主持大典的是誰?”
許寒有些開心,在人群里放開心神感受人們的歡愉、期盼、快活,甚至守衛兵丁也是笑容滿面。心神越放越開,神識越放越遠,輕松覆蓋身周五里處,早早感應到五里外祖廟處的人聲鼎沸,人流如潮。
許寒彎嘴角微笑著,突然面容僵住,他感覺到人群里有一絲驚慌,不過這驚慌一閃而過,很快消失無跡。接著驚慌又起,三三兩兩距離很近,然后這三三兩兩的驚慌又一同消失。這是?許寒展神識搜尋,在人群盡頭發現十幾個修仙者,境界都不高。
心念稍動,身影在人群里倏地消失不見,片刻后出現在那群修仙者不遠處。他們統一打扮,穿明紫道袍,挽道髻,陪在一起的還有些官員。聽他們說話,知道是國師弟子,在準備祭祖大典。可是,那些驚慌是怎么回事?
這時,遠處人群里的驚慌恐懼感再次出現。等許寒趕到,驚慌恐懼感又是消失不見,左右看看,沒有任何發現,這里遠離道路,人跡稀少,少有人注意。正皺眉苦思,一柄銀劍無聲無息刺在他后背,劇震之下,許寒摔出遠遠,口噴鮮血。回頭看,一個俊俏少年舉著劍皺眉沉思。
許寒將神識送到少年身上,什么都感覺不到,知道他修行比自己高,馬上伸手入懷,拿顆生命丹塞進嘴里,起身亮出蛇鞭,準備對敵。
俊俏少年見他無恙,疑惑心更重,問道:“一點兒傷都沒有?”聲音柔脆欲滴,甚是好聽。許寒沒及回答,少年臉色又變,看向許寒身后,然后一擺衣袖,身形現于里許外,再一晃身消失不見。
這時,十幾道身影嗽嗽閃過,聚在許寒周圍,滿面疑問看著他,為首者是個四十多歲的大胡子,神識掃過許寒。變色道:“不知前輩何事到來?宋國無量派長老宋應龍座下三弟子于不開拜見前輩。”
許寒適才見過他們,皺眉道:“沒事。”放神識搜尋俊俏少年,用盡全力也沒有所獲。
突然道路中喧嘩聲大作,得得馬蹄聲轟隆響起。一隊人馬出現在路中。于不開見到馬隊,面色一變,隨即吩咐道:“十三郎,你照顧好前輩,其余人跟我保護公主。”
說完話,十幾個人散開,圍住馬隊中一輛輦駕,緩慢前行。許寒身前只剩下一個黑壯少年。面冷眼寒,時刻注意許寒。許寒明白少年在監視他,只當作不知,站在原地。向俊俏少年消失方向眺望。
祖廟前早已經清出一片空場,鋪著紅毯,擺排百多張椅子。此刻空場上站滿了人,場中最顯眼處站了兩個身穿宮裝的少女,俱是清秀美麗。***可愛。二人身邊圍著十幾個丫鬟,丫鬟外面站些官員,再外圍是層層鐵甲護衛。
兩名少女中一人眼睛很大,晶亮喜人。見到車隊后輕聲道:“公主殿下來了。”另一女子細眉鳳目,身上服飾是宮中制式。顯然是位公主,輕笑道:“也不知她怎么哄過皇上跑出來玩。凈是胡鬧。”
二位少女,眼睛很大的是當朝宰相張中元的寶貝閨女張易如,細眉鳳目的是勝王宋缺獨生女宋云芝。張易如也笑:“還說人家,你不凈也胡鬧?”
二人閑聊幾句,車隊行到近前,馬隊衛兵散開,形成護衛之勢。輦駕錦簾掀開,走出兩名宮女,接著行出個纖弱女子,舉手投足無不極具風韻,在攙扶下走出鳳輦,微一抬目,現出如玉面容絕色顏姿,正是宋國第一美女,大宋朝皇帝宋全的女兒,安平公主宋云翳。
宋云翳才一露面,祖廟前百官紛紛跪倒接駕,跟著百姓也跪下,除去護衛兵丁、國師弟子及許寒外,烏壓壓一片全是人頭。
許寒知道于不開擔心自己,索性跟在車隊后面一同前行,見到萬人跪一人,心道排場還真大。車上李云翳揮了揮手,啟口道:“免禮。”然后在宮女攙扶下走下鳳輦,緩步來到宋云芝張易如面前。三人還沒及說話,突然間狂風大作,一道身影憑空出現,電般射向三姝。
這半天,許寒一直全神貫注小心戒備,風一起,立時感覺不對,背后氣翼展開,飛向鳳輦。他飛到時,那道身影已經抓住張易如和宋云芝,正要抓宋云翳。許寒一甩手,左手蛇鞭飛出射向黑影,右手無影刀同時打出去。
來人左肋下夾一人,左手抓一人,右手抓向宋云翳,沒想眼前突然出現一條蛇鞭,如飛劍般直刺過來,知道是剛才沒殺死的結丹期初階修士攻擊自己,也沒太在意,右手指屈彈,迎擊蛇鞭,身勢依舊撲向公主。
來人手指一彈,蛇鞭被擊開,右手重新抓向宋云翳,已經握到手臂,面色倏地巨變,松手快速后退,反手抓向胸口,一柄乳白色小刀正插在上面微微晃動。
許寒不給他反應時間,無影刀一觸便回,同時放出五面飛缽打向對手上中下三路,又凌空操控蛇鞭重新攻擊。并趁對手后退之際,一步上前將公主擋在身后,貼身護住。護住公主后,一面考慮如何應敵,一面震驚異常:“無影刀鋒利無比,雖然倉促射出,卻只能刺破對手護體真氣,可想而知這家伙有多厲害?”
他震驚,少年更震驚,退后十余丈站定,低頭看胸前,內里貼身穿著一件金絲護甲,以千年天蠶絲加金精煉成,竟被對手一刀刺穿,心下大駭。見到傷口處外流鮮血,不由得怒意沖天而起,眼色發冷,英俊面容變得有些猙獰,丟下手中二女,彈出一柄銀色長劍,后發而先至,將五面圓鈸如串糖葫蘆一般串到一起,再刺向蛇鞭。
二人一戰即分,四圍的國師眾弟子發現狀況,各拿法器沖過來。公主殿下受到驚嚇,面色煞白,驚慌失措呆立當場。許寒回首一瞥,想到自己的從前,沖她溫和一笑,低聲道:“別怕。”
這時銀劍刺到,眼看刺中蛇鞭。蛇鞭卻如同真蛇一般,嗖的伏下身子繼續咬向對手。可對方手中劍速度更快,劍尖一顫。正好點在蛇鞭鞭梢處。蛇鞭像遭到重錘擊打,啪的法力全消,掉落地上。俊俏少年眉峰一皺,今天見鬼了。先是一劍殺不死結丹初階修士;接著被一把小刀刺破護體金絲甲,使自己受傷;而眼前一劍全力攻擊,竟不能毀掉對方法器?
左手虛抓蛇鞭,想看個究竟。
國師弟子們終于圍住少年,于不開指揮眾人各展法器攻擊,阻住少年行動,少年更怒,冷哼一聲。丟出手中劍,銀劍似游龍般飛在身周,幾次翻舞盡破對方法器,正想痛下殺手之際。突然感覺到一種無聲無息的危險在快速接近,不得不收身形再度后退,隨后招銀劍入手擊向身前某處,只聽哧的一聲響,銀劍被切掉一段劍刃。一道模糊的光影在他身前一閃而逝,飛回許寒右手。
許寒迅速側身,探左手攬住公主腰,帶她向前。將倒在地上的二女一同擋在身后,才放開公主招回蛇鞭。面對少年,傲然站立。
此時狂風息停。官員丫鬟兵丁們反應過來,大喊著護駕護駕向公主圍攏。公主宋云翳突逢巨變,有些慌亂,好一會兒反映過來,睜著美麗雙眼左右看看,見閨中姐妹摔倒在地,急忙攙扶。兵丁們不斷前涌,終于團團圍住三名少女。
許寒盯緊俊俏少年,腦中不停琢磨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偷襲我,比我厲害,又搶少女,我是該跑?還是該跑?”許寒想逃跑。
俊俏少年也在看許寒,任憑胸前鮮血滴流,不加處理,只是低聲道:“是你傷了我。”聲音太低,讓人不明白是詢問還是自言自語。
許寒不接話,右手捏著無影刀,腦海各種念頭一一閃現。
宋云翳終于明白過來,沖許寒背影喊道:“俠士,快去殺了惡徒,只要殺了他,我必向父皇保薦你,讓你做大官。”又招呼國師弟子護駕。
于不開十幾個人,遇敵一個照面法器全毀,知道修為差人太遠,自動收攏圍在公主身邊,希望許寒能擊退敵人。
俊俏少年將銀劍斷刃處放到眼前細看,突然問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寶?”許寒跟沒聽見一樣不答話,不停琢磨這家伙比我厲害,我是跑呢?還是跑?
心中所想,后背翼翅隨意念再度展開,稍一擺動,身體離地三寸,騰空而起。展開翼盾才想起還有護身功法,意念下,五色光接連閃耀,五種五行護體功法一一加身,左手一顫,護腕中的另一把無影滑落掌心,右手拈著第一把無影刀,死命盯著俊俏少年。
他這一番大張旗鼓的折騰,引起周圍百姓和官兵的連連驚呼,口呼神仙,還有跪下叩頭的。于不開等人自然不會像常人一樣沒見識,但他們知道,凌空能飛的修仙者肯定比自己厲害,心下合計一會兒要好好拜見。
少年見許寒不答話,又問道:“你是哪個宗門的?”許寒依然不說話,滿腦子胡思亂想。少年怒容愈盛,身影倏地憑空消失,接著出現許寒身前,抬手抓向他咽喉。許寒大驚,不及應變,本能揮動雙手,射出兩把飛刀,跟著大喊一聲啊,身前的怒火千墻護體瞬間爆裂,迸發巨大熱力燒向少年,少年右手才觸及許寒皮膚,就感覺像被煉獄之火煉燒一般難受,大叫一聲退回原地,可是兩柄無影刀無聲無息齊齊插進他兩邊肋下,接著兩道血線射出,無影刀居然透體而出,劃出兩道極美的弧線飛回許寒手中。
俊俏少年忙掏出個玉瓶,倒一粒丹藥送進口中,再在傷口處手指連點,而后惡狠狠看向許寒,咬牙問道:“你到底是誰?”
許寒沒想到能使對方受傷,不說無影刀的鋒利;連五行護體在神淚內五靈精的強力支撐下,竟也強橫無比,不免有些開心,于是再次忘記回答少年問話。
他總不說話,給人感覺神秘莫測,尤其在百姓看來,那是酷的無以復加;可是給俊俏少年的感覺是囂張和不屑。
少年殺心再起,收起銀劍,祭起一枚銀色鈴鐺。許寒猜測又是奪魂鈴一類法寶,默念靜心訣準備抵擋,少年卻收起鈴鐺,惡狠狠瞪許寒一眼,然后凌空飛走。
許寒有些納悶。怎么走了?神識馬上給出答案,遠方飛來五名結丹期初階修士,心下大凜:“不是,這么倒霉?希望不是敵人。”
從1號小會議室逃出來。許寒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房門以后才松了一口氣——娶琦爾燕娜?這個問題,許寒也曾經想過。但是一想起琦爾燕娜那恐怖的力量,許寒就心悸了。就琦爾燕娜的個性,這要是跟琦爾燕娜結了婚,以后還不天天有家庭暴力?
當然,施暴人是琦爾燕娜,施暴對象則是許寒了。
基地外太陽在不知不覺中又升了起來。這已經是正月初六了。
許寒又沖了個涼,穿著睡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進了煉魂神殿。
煉魂神殿內,許寒首先查看了一下各屬性靈力的數量。陰靈力在許寒的大肆浪費之下已經所剩不多,只有1100多點兒,陽靈力及五行靈力各550點左右,功德和業力分別為01152和111498。許寒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就在前兩天修煉的時間內,他居然耗費了25000點陰靈力,簡直是難以置信。看著大幅度縮水的各屬性靈力,許寒打定主意。等到天一黑就去京都市找墳地,收魂魄去。
從煉魂神殿中跑到了散修招募臺。許寒用了100點陰靈力召喚散修,過了十分鐘。許寒召喚出了一個憨頭憨腦的大塊頭——熊八。一看熊八的名字,再看看熊八那9點的靈根,許寒擺擺手,讓這個大塊頭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對于出現一個熊八,許寒并不意外——畢竟他熊大到熊七都已經招募過了嘛。
擺平了熊八,許寒又跑到了散修招募臺的休息室內,看了看陳狗蛋。
狗蛋一看許寒走了進去,立刻興奮地抱住許寒的大腿:“咩?!有冰糖葫蘆咩?”
許寒聽得一陣無語——合則在狗蛋的眼里,他就等同于冰糖葫蘆?而且,好像沒有人會隨身攜帶糖葫蘆的?
經過摸索,許寒對狗蛋曾經在神智上出現的混亂有了猜測——狗蛋屬于召喚生物,當有外人在時,狗蛋會自動成為一個與許寒有關系的人,比如說許寒的兒子、侄子之類的。但是,一旦許寒和狗蛋二人獨處,狗蛋就會完全恢復神智。
“要糖葫蘆沒有。”許寒毫不客氣的否認。
“咩?沒有糖葫蘆?沒有糖葫蘆你來干什么?壞銀,出去。”狗蛋一聽沒有糖葫蘆,立馬松開了許寒的大腿,意興闌珊地走開了。
許寒一拍腦門兒,這哪里是一個散修啊,明明就是一個小祖宗!
看著狗蛋,許寒又想起了已經流產很久的正太養成計劃——按照煉魂神殿的規則,狗蛋的實力成長同許寒差不多,只要教會狗蛋修煉方法,然后再給狗蛋能夠提取靈力修煉的權限,狗蛋應該就能夠進行自主修煉,提升實力了。
不過,許寒想了想自己為了提升實力所耗費的陰靈力數量,再想想狗蛋現在的等級,然后強壓下讓狗蛋自主修煉的念頭。狗蛋要是真的開始自主修煉,就那么點兒金靈力,夠干什么用啊?
從散修招募臺離開,許寒又跑到了靈符神殿。神殿之內,許寒繪制的100余道靈符早已注靈完畢,整整齊齊地擺在了神殿大堂的柜子上。許寒轉悠了一圈,又跑到魂魄收容殿,看了看那兩個魂魄——這兩個魂魄里,那個小流氓的魂魄已經沒用。許寒想了想,對小流氓的魂魄選擇了養殖。
“叮……系統提示,您可以使用100點任意屬性靈力對該魂魄進行養殖。養殖成功后,可以隨機獲得陰陽、五行等靈力100-500點,被養殖魂魄消散。養殖周期1天。請問是否養殖。”
機械的提示音響起,許寒呆了呆——沒想到,這魂魄收容殿居然還有這種作用。耗費100點任意屬性靈力,能夠獲得100-500點的任意屬性靈力,這買賣是穩賺不賠嘛!這以后若是每天都進行養殖……
不對!不對!這養殖以后,被養殖的魂魄可就消散了!許寒忽然想到。一個擁有意識的魂魄,能夠提取的靈力總量也在500左右。這萬一要是用一個高級魂魄養殖出了100點陰靈力,這還不賠死?想到這里,許寒搖了搖頭——這養殖簡直就是個雞肋嘛!
選擇了否,許寒又看起魂魄收容殿的另外幾項功能——釋放、強化、馴服、審訊、煉化。
審訊不用說了。許寒已經用過了,簡單實用,用來刺探秘密是再好不過了。至于釋放,顧名思義,許寒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這種魂魄,寧可煉化也不可能釋放啊。而煉化選項,想來也就是把魂魄丟去煉化?最后兩項,則吸引了許寒的目光。
想了想。許寒還是選擇小流氓的魂魄,然后點選了強化。
“叮……系統提示,您可以實用100點任意屬性靈力對該魂魄進行強化。強化成功后,該魂魄百分之百實力提升。有一定幾率獲得相應屬性的能力提升。強化失敗,魂魄消失。強化所需時間,12小時。該魂魄強化成功率20%。請問是否強化?”
否!
許寒先選擇了否,然后又開始思索強化的具體作用——單看這一條,強化這魂魄。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嘛……
想了想,許寒又把目光投向了馴服,點了下去。
“叮……系統提示,您可以使用100點任意屬性靈力對該魂魄進行馴服。馴服成功后。可以奴役該魂魄,并召喚出神殿使用。奴役失敗。魂魄消失。馴服所需時間12小時,該魂魄馴服成功率50%。請問是否強化?”
這聲提示音剛剛結束。許寒的腦中又出現另外一道提示音:“魂魄收容殿隱藏屬性,當前等級下,可奴役魂魄數量05,可召喚魂魄數量01。”
“原來這魂魄收容殿還有這種作用?”許寒一陣興奮,若真是這樣,那以后只管奴役魂魄不就得了?還要什么散修招募啊。
想到這里,許寒越來越興奮,二話不說,對兩個魂魄同時點選了“馴服”。
這兩個魂魄中,小鬼子太郎的魂魄馴服成功率為62%,另外那個小流氓的魂魄馴服成功率則為50%。
點選了馴服后,許寒又嘗試著對兩個魂魄進行了強化,但卻收到了“馴服時不能進行強化”的提示。
不過,這一點原本就在許寒的預料之內,他倒也沒有失望。
辦完了一切,許寒隱隱約約地似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身體。許寒連忙出了煉魂神殿,一看身邊,呆住了。
出現在許寒眼前的是一副如花般的容顏,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臉色緋紅,秀發濕漉漉的,鵝頸之下,掩蓋在睡衣下面的溝壑若隱若現,那一抹白,白得晃眼——這突然出現在許寒身邊的,不是琦爾燕娜還能是誰?
“琦爾燕娜,你……你怎么在這兒?!”許寒一個翻身,跳了起來。其實,許寒原本想問的是,這琦爾燕娜怎么就跑到他的床上了?
“嗯?”琦爾燕娜說不出是什么表情的白了許寒一眼,“我們是夫妻啊。還有,不是你讓我侍寢的嗎?”
“什么?侍侍侍……侍寢?!”許寒暈了,他什么時候說要琦爾燕娜來侍寢了?“誰跟你說的?”
“老祖宗說的。”琦爾燕娜一直都是這么老實,“你現在能打過我了,老祖宗說,你是我老公,你讓我侍寢,當然是應該的。”
許寒無語的一拍腦門兒——貧道長那個老不修,連這種事兒都能做的出來,他簡直就是在給“先天”這兩個崇高的字抹黑啊。
“怎么了?你不是讓我侍寢嗎?那咱們快點睡啊。”琦爾燕娜又躺下了,嘴里面嘀咕著,“你這人真是有毛病,大白天的睡什么覺……”
大白天的睡什么覺?許寒苦笑不已。誰說自己在睡覺了?自己明明是在……嗯,這個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我沒想睡覺啊……”許寒辯解道。
琦爾燕娜又是一個白眼丟過去:“你不睡覺讓我侍什么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許寒分外無語,這琦爾燕娜一口一個侍寢,好像這事很平常似的,難道她不知道侍寢是什么意思嗎?“等等。說不定她真不知道侍寢是什么意思……”許寒想了想以前琦爾燕娜那白癡一般的生活閱歷,似乎有些明悟。
“琦爾燕娜。侍寢是什么意思,你懂嗎?”許寒問道。
琦爾燕娜大大咧咧地說道:“這我還能不懂?侍寢,不就是陪你睡覺嘛!”
睡覺?看琦爾燕娜的表情,許寒也能看出。她說的一定是非常非常純潔的睡覺,就是那種一男一女,你躺左邊,我躺右邊,然后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那種。
“上帝!佛祖!太上老君!武藤姐姐!小澤姐姐!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種人類存在?”許寒無語問蒼天。
“你怎么了?難道侍寢不是這個意思嗎?侍寢到底要怎么侍?”琦爾燕娜見許寒呆呆地模樣,忍不住問道。
許寒連連搖頭:“這個……你說的是對的。咱們現在不說這個……”
“那你想干什么?”琦爾燕娜問道。
“我……”許寒的腦中,不少少兒不宜的畫面閃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穿這么少,能干些什么?這還用說嗎?只要是個正常人類,成年的,都應該知道的。
當然。身為一個純潔的男人,許寒也想到了,但是他做不到:“那啥,我還從來沒到過京都市,難得這兩天有空。我當然想去逛一逛了。”
“要去逛街?”琦爾燕娜兩眼放光,然后又狐疑地看著許寒,問道,“你實話實說。該不會想去逛京都市的墓地?”
你還真給猜到了——不過,那要等到晚上才行……
“不是。大白天的,誰去墓地啊。”許寒搖頭道。
“噢……”琦爾燕娜微微一笑。“那行,咱們趕緊換衣服出發。要不要叫上天刀鬼?”說話間,琦爾燕娜就在許寒身前解開了睡衣扣,一具光潔誘人的**出現在許寒的眼前——琦爾燕娜里面居然連內衣也沒穿,是**。
“撲……”許寒吐了口口水,鼻孔之內兩道鼻血飚出。然后,在琦爾燕娜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許寒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拿了一身衣服,破門而出。
片刻間五人飛至,落地后見到許寒如臨大敵的模樣;一地的破碎法器;還有萬分緊張的國師弟子們,十分疑惑。為首者是個文士,看出許寒修為最高,問話道:“方才有打斗?”同時心里有些猶豫,這人是誰?怎么有點兒眼熟?
他當然眼熟,前幾天還在同一家酒樓吃過飯,不過看的是背影。許寒見是他,想了想說道:“有個少年強搶弱女,我與他打了一架。”
這話說完,對方五人面色齊變,文士緊張道:“少年?是不是十分英俊?使一柄銀劍?”
許寒說是,右手一點地上某處:“那是他的劍尖。”
文士一把抓起刃尖,不敢相信般的看了又看,訥訥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次仔細打量許寒,沒錯,結丹初階修為,可是,他竟能毀掉中階高手的法器?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身邊一個麻衫漢子插道:“那魔頭跑往哪面?”
酒樓上見過,也算是熟人,許寒笑著向身后一指:“跑半天了,你想追?”
麻衫漢子咬牙道:“當然要追!十幾個兄弟不能白死,還有數百條人命債要償還!”從懷中掏出一道符咒,擲向高空,符咒升空即化成一道白光竄向遠方。
“那家伙那么兇惡?看著挺俊俏一個少年,想不到竟如此心狠?”許寒收起護體功法,落到地上。
文士接口道:“千萬別被他模樣欺騙,那魔頭少說活了一百多年,專門采取處子元**血,凡是被他擄走的女子沒有能活下來的。”
幾人一番談話,聽得宋云翳三個女子后怕連連,方才幸虧有許寒舍命相救,否則……宋云翳不敢多想,緩步上前,沖許寒作揖道:“小女子謝過公子救命恩德,假如公子現下方便,還請隨小女子回宮,略備薄酒以盡謝意。”她緩過心神,見識到許寒厲害,自然不會再說賞賜封官的話語。說話的同時,宋云翳抬眼偷瞧,一張潔白無暇英氣必現的可愛面龐映入眼簾,不覺好感大生,想起方才他溫和一笑。低聲說別怕的神情;又想起左手攬腰帶自己前行的模樣,莫名有點兒緊張,一抹羞紅爬上面頰。
許寒正在出神,琢磨下次見到魔頭該怎么辦。是逃是跑還是逃跑?突然見到這樣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跟自己行禮說話,有些手足無措,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
宋云芝和張易如也上前行禮致謝,使得許寒更加慌亂。這時天邊快速飛來一道身影,到近前停下,是個光頭壯漢,濃眉大眼鼻直口闊。甚是豪邁模樣。文士五人見他到來,齊躬身道:“文老大。”文老大沉聲道:“發現魔頭蹤跡了?”文士走到文老大身邊,低語幾句,文老大目光變得好奇。看向許寒,微一打量,跟幾人說道:“劉方留下,其余人跟我追。”言訖,一道身影往南飛去。身后跟著四個漢子,祖廟前只留下文士一人。
有賊徒劫掠公主,發生這樣大事,祭祖事宜當然暫停。宮女來請公主上輦,宋云翳想請許寒回宮表達謝意。奈何許寒不應。一行人只好失望而歸。官員和護衛們離開后,百姓重新聚攏。都想看看神仙模樣,突然有人大喊:“二丫!二丫呢?二丫在哪?”他這一喊,引出更多呼喊聲,都是找尋女子的。許寒微一統計,起碼丟失二十多個姑娘,知道是被魔頭擄走,心中猶豫要不要幫忙,想了想,更加猶豫要如何行動。
低頭看見五面破碎的飛鈸,覺得有點兒可惜,抬頭見文士劉方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悅,隨口道:“告辭。”就想離開。卻被劉方留住:“留步,不知道小兄弟欲往何處?魔頭肆虐猖狂,小兄弟一人行動恐為其害,不如我們一起……”
話沒說完,天上又飛來十幾道身影,都是結丹期初階修士,落下后與劉方交談幾句,許寒心想:這么多結丹修士,難怪沒人敢招惹游士。
劉方招呼完他們,追問許寒:“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許寒思索片刻,搖頭道:“謝謝道友好意,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說完話,身體輕輕飄起升高,再高再高,身影變得虛無,隨即消失不見。劉方在下面看著,吃驚道:“這是什么功法?誰見到他往哪兒走了?”一眾修士都搖頭,劉方嘆道:“罷了,去與文老大會合。”一群人馭空而行飛向遠方。
神仙都走了,祭祖慶典也沒了,百姓們鬧哄哄的轉回城。
許寒并沒離去,只是取巧用個障眼法瞞過大家。等大家全部離開后,落回地面,放出三只大狗,去嗅俊俏少年被無影刀刺傷后留下的血漬。他本想置身事外,可是一想到那二十多條性命,心里總是不舍,思考良久后決定,如果笨狗能找到魔頭蹤跡,就去嘗試。
三只狗洗髓后,嗅覺聽覺靈識變得無比強大,嗅過血漬,齊揚頭向南低吠兩聲,許寒嘆氣道:“追。”取出儲物袋中新煉制的蛇鞭,換掉原來那條,又拿出一堆符咒,置于袖口內,牙劍和玄骨刀齊遭淘汰,陪伴老蛇鞭一同歸于儲物袋,然后指揮大狗南行。行進中,再給自己加上六層護盾,雙手各握一把無影刀,絕對的武裝到牙齒。
上次回逆天洞,伏神蛇第四次蛻皮的時候,三只大狗成功進階到三品妖獸,相當于人類筑基期高階修為。進階是進階,卻還是不能飛,于是三狗一人在地面搜尋魔頭蹤跡。
走了一天一夜,月亮升了又落,沒有發現。許寒取出三枚補氣丹丟給大狗吃下,自己也吃了顆靈氣丹和固神丸,繼續搜尋。
此時早已離開城市鄉村,進到一處深山。山不高,只是深,鉆來鉆去,除了山溝就是樹木,好似沒有盡頭。許寒神識放到最大,眼耳鼻全力感知周圍動靜。如此又走到夜晚,在他都想放棄的時候,前方出現個大湖,三只大狗距離大湖百多丈時停步不前,沖前方汪汪叫了兩聲,回望許寒。許寒明白差不多到地方了,打起精神,小心向前走。
“你到底還有多少寶貝?”湖面上憑空出現俊俏少年,歪著嘴角沖許寒說話。
許寒沒答話,走出樹林,在湖邊站定,三只狗呲牙兇狠盯著湖中少年。
俊俏少年看看三只狗,又道:“妖獸?三品的?值點錢,我說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說話?”
許寒還是不答話,用心搜尋周圍,魔頭在這,被抓走的少女也應該在這,搜尋半天才在湖底覺察到些微人息,難道藏在湖底?許寒抬眼看俊俏少年,突然大喝一聲,身上五道五行護體同一時間齊齊迸發,似一道五彩流光打向少年。
少年一歪嘴,身影從湖面消失,出現在湖水另一側,抬手擦擦鼻子說道:“你會的玩意還真讓人頭痛。”放手時順便向空中屈指一彈,空中沒有征兆的現出個銀色鈴鐺,隨著他手指彈動,叮當響個不停,隱隱有種韻律牽扯你心神,使你難以集中精神,甚至被鈴聲牽引,陷入迷亂狀態。
許寒最強大的就是元神,他在逆天洞內苦修六十多年,如果說修到結丹期需要花費十年,那剩下的五十年都是在修煉元神,天雷山最難煉的煉神曲都被他修到只差一層就圓滿,所以鈴鐺一響,腦海中元神只是輕微一晃,隨即再無任何反映。
俊俏少年不知道這些,咧嘴邪笑道:“不折磨你,這就送你上路。”人影晃動,出現到許寒身側,手中一把刀劃向他咽喉。他以為自己修為高,只要鈴鐺能干擾到許寒,殺他還不易如反掌?所以沒留后手,懶洋洋一刀揮出。卻沒想到百試百靈的鈴鐺在許寒面前失去效用,許寒目光冷冷看向少年,低下身子,手中雙刀再次按進少年身體,順手按進去兩張六星符咒,然后收刀疾退。少年受傷也疾退,見許寒沒受鈴鐺影響,知道不好,可是已經晚了,在不敢相信的神色中看著許寒后退,彈指,輕輕說了聲爆,然后轟天巨響從身體內傳出,滔天火焰將自己燃燒,再然后,失去一切感知。
這是第二個因為大意死在許寒手中的倒霉蛋。和上一個一樣,連名字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