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琳在這一行人中。極其的低調,她們家族這時就在最外邊的一個地方,靜靜的看著這里所發生的一切。許寒仿佛是從他們的眼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這些人是不會來救自己的。
雖然許寒也從柳夢琳的眼中看到擔心,但是那種擔心卻更多的像是對待朋友間的問候。這一刻許寒突然明白了,原來自己跟她還是有感情的。只是柳夢琳把那個感情給壓抑了下來,她不想讓自己變得被凍起來。所以才退婚。
因為許寒變成了眾人口中相稱的廢物,柳夢琳當然也就沒有義務在繼續等待下去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引起內斗。更重要的是如何來解決這個問題。跟柳夢琳的家族關系不太好,許寒承認這是事實。
可是也不能就因為這一點。就抹殺了太多其它的東西。
許寒從無緣真人的遺稿中,已經得知了陣眼這種東西的妙用所在。他之所以敢在這個場合下,把身上所帶的陣眼顯露人前,一方面是為了威懾柳孟辰,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顯示出他的富有。
最后一點,也是許寒一直想要展現的,因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跟柳夢琳的感情之路。并不像他所認為的那樣簡單。柳夢琳身在這樣一個豪族中,一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這一次如果自己就這么灰溜溜的從柳家出去,恐怕將來就更沒什么話語權了!
許寒看著柳孟辰那神sè間充斥的恐懼之意,心中大快。他心中冷笑一聲,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剛在干什么去了,竟然還要跟我比試,要不是看在你是心儀大哥的份上。我非得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柳孟辰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許寒真的能夠拿出這么多的陣眼來,這可不在他的預料之內。貪婪的顏sè,頓時浮現在臉龐上。那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瑯滿目的陣眼,給全都吞到腹中。
其實也難怪許寒會如此生氣,畢竟剛才這柳孟辰的所作所為也著實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單單一點面子也不給許寒。還想盡辦法的要羞辱許寒。許寒隨身攜帶的這些陣眼,都是從無緣真人的秘境中帶出來的,一直存放在空間錦囊中。所以此時才會絲毫不費時間的快速拿出來。
柳孟辰的吼聲,頓時在院子里響徹開來。沒過多久,便有一位仆人飛奔了過來。因為這是在內院。一般沒有仆人在這里,剛才許寒進入這里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這仆人一臉慌張。生怕惹怒了這位‘小霸王’。
柳孟辰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聽清楚了嗎?誰也不許進來!”
這仆人神sè間有些畏畏縮縮,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如果是可聞少爺要出去呢?那又該怎么辦呢?大少爺。”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臉不屑的說道,“那也不能!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這些東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說不得還真能把柳家的長輩也引來了,到時候即便是賭斗贏了,分到自己手里的能有多少?還有。當著長輩的面,這小子還輪得到自己殺嗎?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會殺了那小子,賭斗一結束,馬上把這些陣眼賣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后才給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說,許寒,你干脆把包裹都打開來吧,一個個的打開。一個個的給我們驗證。你要攤到什么時候?”柳孟韻已經按捺不住那顆受了一次次摧殘的心了,嗯?不驗證了嗎?許寒先是一呆,見眾人都沒有反對后,才笑了,讓林敏林曉也把兩個包裹完全打開,再把自己的這個包裹完全攤開了。里邊。果然全是陣眼!
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少說也有八十個了!要是都是地階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這是鄉下小子的家底?不會是哪個大門派、隱世大家族出來的弟子吧?乖乖,沒事裝的那么低調做什么?連包著陣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嘰的,這不擺明了非得讓我們瞧不起么?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氣后,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殺了這小子的想法。也轉眼間就動搖了,這小子,不會真的是哪個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來那么多高階陣眼?我說,這小子就算是陣法師,也不用這么恐怖吧?這出個門而已,都帶了多少個陣眼了?柳孟韻暗暗咋舌道,他終于有點‘明白’那天晚上,那個化神修士為什么會栽在許寒手里了,看樣子。這小子厲害的不是修為啊,他都忘了,許寒可還有藥師和陣法師雙重身份了。
柳孟韻此時隱隱約約的已經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叫什么歸名煙的家伙,一闖進去,就直接鉆進扎堆的陣法里面了,然后是一顆顆詭丹砸下。最后在悲憤絕望之中,使出了壓箱底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招,重創了許寒,然后才很無奈的倒下了……幸好剛剛柳孟辰那頭豬替自己跟許寒約斗上了啊,要是許寒用對付那個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兩成,那最后,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么多陣眼?這小子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或哪個超階大門派的弟子吧?”旁邊一眾介弟子抽氣道。
“你缺心眼啊,當然不可能!一個大家族或是超階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沒事帶著一堆的陣眼嗎?再說了。大家族或是超階大門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帶陣眼出來吧?分明是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不知道從哪里撿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么我就沒這個運氣了?”在后邊圍觀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頓時反駁道。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柳孟辰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是了,就算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著一堆的陣眼出來的啊!好運的鄉巴佬啊,不過,你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過了今天,這些陣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么多地階陣眼的賭注。我暫時還沒有。不過,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邊賭斗邊讓人去籌集資金,我這里總共有三十顆高階一品獸核和三十萬的金幣,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個地階陣眼了。就先壓在這里,等賭斗完了,我讓人籌集的資金也齊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閃動,和這鄉巴佬賭斗時間長一些,東西多放在這里久一些,就多一分讓長輩們過來的危險!
許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著搖搖頭。不同意嗎?
柳孟辰心下一沉,這小子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他就可以把賭斗時間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約里既定期限的rì子,違約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點虧,把柳家長輩請來,這樣一場比賭注。足夠讓他們替自己拿出賭注了,頂多就是有哪些長輩在,只能rì后再尋機會干掉這小子……“許寒當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會拿那么多陣眼出來?”柳孟韻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聲問道。難道這小子還真有什么身份?
“許寒可是陣法師,難道他腦子進水了拿出一堆的無量明鏡,放在這里做賭注?當然拿來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韻放聲笑道。這一堆的陣眼,全是地階以上,足夠那小子豎著上比斗臺。躺著讓人架出來了。許寒還是藥師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說了呢?
柳孟韻想了想,最后還是算了,指不定一會許寒還想用一些詭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說了豈不讓許寒露餡了?
然而許寒這話剛剛說完,原本還微微笑著的柳孟辰面上明顯一滯。他就那么像腦子進水的人嗎?陣法師?這小子才多大年紀,已經是斗師階修為了,還有一個陣法師的職業?
柳孟辰先是一呆,繼而覺得后背發涼了!眼前一堆的起碼是地階的陣眼,要是都是這小子刻畫的,豈不是說,這小子的陣法造詣也是極高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哪一個陣法師上比斗臺后,會用自身修為對敵的?
柳孟辰這時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陣眼時,竟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就算這些陣眼全都只是地階低階的陣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個,不,是三十個,甚至更少,絕對能把自己的斗勁以及身上的全部家當都消耗殆盡!
“小子,你真的是陣法師?”柳孟辰語氣中,明顯有了濃濃的忌憚。全大陸都知道和一個同等階修為的陣法師為敵,尤其是隨時帶了一堆刻畫好的陣眼的陣法師為敵,絕對是找死的行為……許寒點了點頭。這個在柳家上一輩人當中,知道的人應該不少了,沒什么好隱瞞的。
“柳孟辰,你沒想到吧,許寒可不僅僅是符文陣法師,而且還是三品化神的陣法陣法師!現在剛剛進階到斗師階修為,估計不久就是四品陣法師了。”柳孟韻肆無忌憚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興萬分。為什么不比啊!現在是絕好的機會,我看你還跟我搶嘛!現在你就去好好嘗一下陣法師的滋味吧!
旁邊眾人此時卻全都驚訝了。一個個在心中嘆道,三品,還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陣法師!此時圍在周圍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化神的陣法師啊,還難得是品階這么低的化神陣法師,現在在講武堂呆著的。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弟子,在柳孟韻喊完話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無比的看向了許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幾個貴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陣法師啊。可以想見,要是和他關系弄好了,自己的隨身兵刃豈不是就能提上幾個品階,晉階成化神法寶了?化神的法寶,哪怕是黃階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沒多少啊!
甚至還有不少自認艷壓群芳的貴族少女已經開始對她們剛才還覺得老土的許寒頻頻送秋波,似乎這一時間,都忘了許寒的對象可是號稱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夢琳了。這也是他的福氣啊。
許寒此時頗為無語的看著柳孟韻,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階別的陣法師用得著大肆宣揚嗎?幸虧這廝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陣法到化神法寶是因為以前給自己陣法的。也只有黃階化神法寶而已,而且一個月的提升,現在也已經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讓這個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遙子前輩的無量明鏡記錄中。有能將化神法寶陣法到太古階的影像,還讓自己學會了。
許寒想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以后不管陣法還是丹藥造詣到什么程度了。這個三哥絕對不能知道!陣法師,還是三品的化神陣法陣法師!
柳孟辰且不說一會要面對許寒面前的層層疊得的陣眼,就是這小子的化神陣法陣法師的身份,就足夠讓柳孟辰后悔了,就算這小子一會能看在心儀妹妹的份上,能讓自己輸的有點面子,可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陣法師啊。就這樣讓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著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著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后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著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斗士階化神武器,就是斗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嘿嘿,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此刻的情況許寒卻是讓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臉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這小子別說是說不確定,就是直接說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許寒神sè不變,風輕云淡的說道,“呵呵。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也沒耍你。要我不用這些陣眼,把它們都拿去做賭注也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陣眼拿出來。不過,這就相當于我最大的贏你的資本沒了,所以。同樣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為和比斗臺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靈符、飛劍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裝備一類防御物品。”
柳孟辰聽到許寒如此回答,心中頓時升起一抹高興。看來這個家伙剛才所出示的陣眼,也只是隨便拿出來的,他并沒有掌握陣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勝算豈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一些東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進程,那么就一定能夠突破進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么辦了。
黑暗魔淵,自古以來就是修士界的禁地,這里是每一個修真之人的夢魘之境。**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想要獨自來這里。那么無疑是自討死路。
許寒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此地,最為重要的就是,他通過“黑暗甬道”之時,沒有落入到那凌亂的風旋之中。那個風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難,只要通過這一道困難,那么后邊的道路也將會變得異常簡單起來。
這一番歷險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回路轉來形容。起初,正道盟內的這些人,恐怕讓許寒進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許寒身上那五行靈環的威力。畢竟這里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沒有十成的把握,任誰也是不敢獨自來到此處的。
從yīn陽門腹地出來以后,眾人經過了短暫的休整。就分道揚鑣了,許寒這一次的收獲不可謂不豐富,不單單是得到yīn陽門的上古傳承之寶,yīn陽魚。更是在這場歷練中,明確了自己將來要走的道路方向。
靈魔雙修,毫無疑問是修真界寥寥無幾的修煉方式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會再去修煉這兩種修煉方式了。許寒在這一點上,就是一個怪胎。他的經歷,如果要是訴說出去,那絕對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震驚的。
靈狐在許寒的腦海中,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在yīn陽門的傳承之地中,靈狐只是稍微指導了一下許寒破解符篆陣法的方法,那個陣法畢竟是吳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那個陣法上,當然是很為厲害的了。
許寒現在回憶起。在傳承之地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爭斗,心中還是難以制止的激動起來。這次的經歷,真的是可以大寫特寫,大書特書了。如果要是這個時候。張仲奇在這里的話。那么許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經歷告訴他。
能夠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給自己最真摯的好友,想想這樣的事情,來的就讓人感覺到溫馨。許寒自問不是一個冷血之人,雖然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是那么的
這邊柳夢琳家族的一眾人,紛紛向許寒投來鄙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調侃之意,很是明顯。似乎也是想表達出一些蔑視的態度,然而這樣一來,似乎也是讓他們立于失敗之地了。
男人之間的爭斗,總是來的很快,來的那么無聲無息。甚至連一個眼神、一句挑釁的話語都不用。兩人只需要一個女人的笑容,這場爭斗,就會變成你死我活。
許寒雖然一心想要給林家一個好印象。但此時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人家都已經欺負上門了。難道自己還要強忍下去嗎?這樣的行為,許寒自問還做不到。就算這個人是柳夢琳的堂哥。他也不會屈服!
柳孟明雙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顯,這也讓許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畢竟柳夢琳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許寒冷冷的看著柳孟明,腦海中卻是在跟靈狐迅速交流著。幽藍石碑上的靈氣快速流轉著,靈狐頓時顯現出了魂魄體狀。
靈狐蒼老的聲音在許寒腦海中響起,“唉呀,我說又怎么了。許寒。這個時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這是怎么回事……”話還沒說完,靈狐就四下打量起場中的情形。這個場合很詭異啊。幾人都是默默無聲。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許寒沒有理會靈狐的打趣,他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身邊跟著這樣一個‘萬事通’,有時倒真是省了許多麻煩。許寒急聲問道,“靈狐。別說廢話了,現在麻煩來了。看見眼前這個人了嗎?他是要跟我比試!”
靈狐嘩然一聲。“什么。又比試?我說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穩兩天啊,你恢復身體,這才過了幾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運氣才活下來的啊!你現在渾身上下,靈氣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許寒聽到靈狐的話,心中也是涌起一陣無奈,靈狐說的話都是事實,雖然難聽點,但他說的也都是為自己好。確實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沒有勝過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為自己雙手齊發斗技的絕學。而這一次,顯然柳孟明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許寒揮揮手,打斷靈狐的嘮叨,低聲問道,“靈狐,不用多說!我問你,現在你能用秘法,讓我恢復原來的靈氣嗎?”
靈狐啞然一笑,“我說,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恢復靈氣?虧你說的出口,這靈氣是你說恢復就恢復的嗎?你躺在床上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為你疏通筋脈,你能這么快的活蹦亂跳嗎?”
靈狐打量了場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經知道許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興許寒這個瘋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爭風吃醋,都爭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讓柳丫頭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么傷心呢?
許寒擺擺手,沒有讓靈狐繼續說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樣的辦法,一會兒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沒有動手,到時再把靈氣還給你!”
靈狐其實不想這么做,把靈魂類的靈氣輸送到幽藍石碑上,雖然能夠為許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卻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從奚舜城手中逃過,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為靈狐的臨機應變,才使得許寒堪堪避過一劫。
靈狐雖然無奈,但也只能照著許寒所說的去做,誰讓他現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寒一邊跟靈狐進行著靈魂對話,一邊盯著柳孟明。
只見柳孟明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按捺不住歡喜了。畢竟現在能夠在自己占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戰斗。那么勝算又將會多幾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樣呢?難道你以為憑你剛剛晉升成金丹層次的修為,還能擊敗一個中階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將身上的裝備、高達大金丹階的意念斗符。還有十來顆飛劍彪取下,交予身邊的一個仆從,沉聲笑道:“我已經全部取下了。你說話可算數?”
許寒當即也將后手伸進懷里,又掏出兩個陣眼放在一邊。之后兩人才同時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卻在這時,忽然壓低聲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針對你么?”
“那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我們兩人爭端嗎?再說你我二人素未謀面,依我說,咱們之間的仇恨,卻是來的太沒有理由了。”許寒眉頭一皺。后手不動聲sè伸進懷里。
柳孟明好像已經陷入了瘋狂,面sè猙獰的笑道:“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居然一來就把我可愛的堂妹的第一次給奪了!這半個月來,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幾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是現在。你是陣法師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陣法師的師傅或是長輩。也得小心著。我一會會不會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沒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讓你看著我和我美麗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后臺又如何?只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于許寒的后臺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只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著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許寒只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么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后手抽出懷里,只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后。就自顧自沿著階梯上了中型比斗臺,冷眼看著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面,他還真得哭死!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著柳孟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托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眾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著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贏的樣子!
此時眾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眾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家伙是yù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我要讓你躺著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斗臺堅硬無比的崗巖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著許寒疾shè過去!
只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xìng元素!金屬xìng的斗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xìng斗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為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后,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技,而且連屬xìng斗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是即將沖到許寒面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面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著許寒下體去的,一些小姐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yīn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斗臺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現,她選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為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御。黃階槍戰斗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御。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著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只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剎那的沖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余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著他中階金丹的修為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后的發束和發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抬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發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戰技?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大家都在聚jīng會神的盯著場中觀看。
有這么強悍隱蔽的劍戰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么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么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才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面對那一劍的是自己,只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面,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發下,比斗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才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嘩然一片,如果說剛才還有人認為柳孟明能夠輕松解決許寒的話,那么現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回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為許寒剛才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眾人呆滯的眼神,他現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斗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里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為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著戰斗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著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為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才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為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為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為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才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里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斗。
許寒一直小心戒備,見老道抬手。忙催動體內冰晶,腳下河水騰地升起片冰壁,煙霧形成的黑手撞擊到冰壁上無聲無息散落,沒留下一點痕跡。干瘦老道眼睛瞇縫起來,兇狠盯著許寒說道:“小子有點本事。”話音未落,身影在空中消失。再出現時,已來到許寒身后,手中一柄細小銀劍無聲刺向許寒后頸。
彈指一剎那。老道動作極快,眼見銀劍刺到許寒身上,突然聽到叮的一聲。一道冰壁豎在許寒身后,銀劍刺到上面發出聲脆響彈開。
“你倒有個好法寶。”干瘦老道yīn著臉yīn沉沉說道,心下卻在想這是什么東西?能擋住黑手印不說,還能擋住萬年寒鐵的攻擊。沖三個黑衣長發男使個眼sè,低聲道:“殺。”舞動銀劍再上。
張天放方漸不空知道冰晶的厲害,悠閑觀看許寒戲弄他們,張天放起哄道:“凍死他們算了。”不空低語:“善哉,善哉。”
老道想快速弄死許寒,同時讓三名黑衣男去殺張天放和丫頭們,擾亂對方心神。可殺字才一出口。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定睛再看,已被四面寒冰包圍。他知道這冰有些蹊蹺,拿出最厲害的法寶、使用全身法力去攻擊。但是才一動手,耳邊有人輕輕說話:“元嬰高階又如何?”老道一驚,便看到堅冰從腳向頭蔓延。瞬間感到寒冷,瞬間意識消失,整個人被凍成齏粉,死掉。
三個黑衣男的法器蠻古怪,有柴刀釘耙鋤頭,像三個農夫一般圍向丫頭們,正想痛施殺手,面前一道與河等寬的薄冰豎在面前擋住去路。
龍丹子和布衫大漢在空中瞧的清楚,見老道被冰屋囚住不知道生死,三名黑衣男被冰墻擋住,過不到里面。龍丹子心下一動,從空中飛到丫頭們身后打算偷襲。
許寒以冰晶為心cāo控河水,對水流上發生事情一清二楚,輕嘆口氣不再玩耍,抬右手彈個響指,就見河上冰面突然增大無數倍,瞬間成冰瞬間融化,就在這一靜一動之間,三個黑衣男和龍丹子全被冰塊包容,隨著冰面融化,四個人連同老道一起消失不見。
空中大漢嚇得面容失sè,當即竄向高空逃走。張天放問許寒:“就這么讓他走了?”許寒白他一眼:“你去追啊。”張天放一本正經盤算:“我是結丹高階,那家伙結嬰,恩,追不上啊追不上。”隨即又道:“商量下,把冰晶借我玩玩唄,要不再去找一個?我瞧著比鬼刀稍微厲害一點兒。”手中鬼刀被輕視,發出嗡嗡聲表示不滿。
許寒獨自飛到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上面看,八陣圖是靈寶,陣法必不是凡物,應該能擋住魚頭怪外出。仔細檢查環環相扣的八個法陣,確認無誤后招呼張天放等人:“走吧。”
不空是眾人中修為最神秘的,雙手打個佛印,額頭中間豎起第三只眼,掃量過法陣說道:“靈氣內斂,外一無所現,魚頭怪若破此陣而出,咱在這呆著也是無用。”
張天放忽然道:“我也有這個,我也有這個。”學不空模樣手搭佛印,憋得滿臉通紅終于在額頭上出現佛眼,裝模做樣左右掃量:“呀,我看到法陣了,老和尚還是給了我一個好東西,下回見面請他喝酒。”
不空天xìng和善輕易不動怒,也被張天放氣到:“那是我師傅!只給你一個佛眼么?”
張天放偏頭望天,眨巴眨巴眼睛:“我想想啊。”又摸下下巴:“啊,想起來了,還有個東西,是什么來著?”在身上一頓**,又拿出儲物袋翻找:“呀,怎么這么多東西?在那兒呢?”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把儲物袋往懷里一塞:“知道有就成了,下次碰到再找。”
“碰到了還用你找?”方漸罵他一句,別的事無所謂,涉及到佛修,他總是很認真。
張天放當沒聽見,轉話題嘲諷龍丹子:“老小子氣xìng那么大,燒一下而已又沒燒壞他,還帶人回來送死。”
許寒氣罵道:“你真是豬啊!那么大腦袋里面都裝的什么?稻草?下水?”去問不空:“佛修都這么笨?”
不空輕咳一聲:“佛修聰明,他不是佛修,是佛殺。”
方漸小聲道:“我估計他們是來找枯骨森林通道的,碰到咱們順便報仇。”
許寒指點著張天放教育道:“瞧瞧,這就是差距!”隨即自語道:“他怎么知道通道的具體位置?每次都能找到?”
張天放保持他的沒心沒肺:“想那么多干嘛?走吧。”“去哪兒?”許寒問。張天放瀟灑一拍雙手:“不知道。”
別的修真者都是安靜尋一地塌實修煉,以求進階飛升,惟獨以許寒為首這一群人根本不在乎修為如何,整天東跑西顛四處流浪。
方漸建議道:“要不尋個僻靜地兒修煉幾天?”他是最用功的天才,已經被張天放許寒成功拐帶學壞。張天放不干:“那多麻煩,傳說海的盡頭是天空,咱去看看唄。”
許寒好奇問道:“你聽誰說的?”遭遇張天放無情鄙視:“海天相連,海天一sè都沒聽過?”
大家忍住要揍張天放的沖動向北方前進。丫頭們修為太低,確實應該找個地方靜心修煉,許寒和大家商議修煉地點,丫頭們決定回家,回到遙遠北方雪原中的雪山派駐地。
回去杳無人際裊無人煙的雪地,丫頭們嘴饞,自然要采買些瓜果梨桃零嘴小吃,于是一行人慢悠悠向城市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