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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本來以為王峰要以手中離情劍,三下五除二將這張網給撕破。卻沒料到這老頭在厲叫一聲后,竟是臉sè大變的直接轉頭奇快無比的朝地落去,竟是生怕沾染到了這些網線織成的大網一般。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一菲所在的隊伍里有人發出了指令,眾女頓時立即散了開來,yù直接拉緊大網將王峰給困死。但很顯然,她們shè出網線的速度比王峰快,但是人為拉扯的反應,卻是要慢了半拍。
當這張大網直罩地面的時候,王峰就是一連串蹬里藏針似的翻滾,已是轉到了大網邊緣各自拉扯網線的少女們身邊。嘎嘎一聲怪笑,她在數名女孩略顯驚慌的眼神里,頓時便一爪掃出,毫不憐香惜玉直取當先一名少女的喉部。“臭老頭你敢。”眾女齊齊怒喝了一聲后,當即就有數十名少女從這女孩兒的身后躍了出來,然后整齊揚起裙袖。正面的自然是硬接王峰的離情劍攻擊,左右和后面的人,則是各攻王峰要害部位。
危機時分,王峰當然不敢托大,他也不敢承受三方同時而來的攻擊,所以他便不得不一個轉身,旋轉出一抹流光將近身的裙袖全部迫開。不過也就是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那些手握網線的女孩兒,就很快收起了網線并再度排列成了大陣。
這一連串的爭斗,也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說起來話長,當真是步步驚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在此,也由不得王峰不認真人對待,而反觀底下的姑娘們。個個也是如臨大敵。神sè凜然。可也正是因為你來我往的時間太短。才顯出了其中的兇險和jīng彩之處。別說是身處其中的人,就連遠在旁邊觀戰的許寒,也能夠感覺到若是有任何一方應付的不夠機jǐng,現在的場面就斷然不會回到最初王峰被圍困的情景。首先是王峰。如果他跟許寒一樣以為隨手可撕破那大網,那說不得他如今就已經被捆綁成了粽子一樣。
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王峰動作不夠快捷迅速,那拉下來的大網勢力也會同樣將他罩住,而再無他躲避的余地。甚至包括最后。他若是想硬憑勢力重傷一女,恐怕他在這之后,就有可能無法應付四面八方連綿不絕的攻擊。
而于王峰來說,王一菲所在隊伍的情況,則是要更加兇險許多,神通也更加廣大。讓王峰面sè從容飛到空中這自不必去說,那會使得形勢完全由對方掌控。更讓許寒想不到的,她們的大陣居然連煉氣強者飛到空中這一點都考慮到了,可見她們敢于圍困王峰,果然是有所倚仗。以數百人shè出的網線。不僅僅速度比煉氣強者還快,更能編織成一張大網。這一開始,她們應對的不可謂不jīng彩。
許寒當時看到網線shè出,他就留了個心眼仔細觀察了一下,卻是發現這些女孩子的衣袖里,隱約露出了機關一樣的東西,所以才能使得她們shè出的網線,比煉氣強者更要迅速了許多。不過這也僅僅只是飛出的速度而已。
等到王峰迅速下落,她們因為境界低微的緣故,在反應速度自然就要慢了半拍的功夫。就因為這點,王峰再次獲得了一個脫出包圍,甚至是騰空而走的機會。
特別是為首的一名女孩兒,在露出震驚神sè的時候,連許寒都以為她會命喪當場,從而讓王峰破開縫隙。
這個陣法還真是奇妙無比,居然可以單單以絲線之力困住煉氣強者,許寒當然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不過看這個陣法的jīng妙之處,似乎全在那些姑娘的袖籠里。
許寒哪里料到原先所有女孩子都在握著網線的想法,卻根本就不是事實。大概是王峰也沒料到在地面,依然還有埋伏,所以那后來躍出來的二十多位女孩子,讓他在意外之下弄的略顯慌張。
沒有想到,場中的形勢,居然會變化的如此之快,轉眼之間。剛才還占據優勢的王峰等人,就被這些姑娘的陣法給困住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剛才王峰那么大意。一個人就闖入了陣中。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許寒可是絲毫不會同情這樣的人,況且他還跟自己是敵人。
許寒一行跟著中年人進村,走出老遠還能聽到村口幾人的胡說八道,四旬漢子又在打趣青年人:“沒聽老崔說要把那些女娃安排到各家休息?趕緊回去收拾屋子,讓老崔多安排倆姑娘,萬一有個看上你的,也算是你的造化。”
許寒聽得暗笑,回頭看眾女表情,她們也能聽見那幾人胡說,一個個正鼓著氣呢,不由呵的笑出聲來,引來眾女憤怒,忙轉頭正視前方,和灰衣老崔一本正經聊上幾句。
老崔家中有三間房子,但是院子大。將眾人引進院子后,說聲:“稍待。”進屋取出幾個木凳,又跑去別家借,好一會兒張羅到十幾個凳子讓大家坐下,因凳子數量太少,不好意思說著請多擔待。
許寒笑道:“是你擔待我。”摸出塊金子想要遞過去,趕巧崔家女主人回來,怒瞪老崔一眼,然后滿臉堆笑跟眾人說道:“在鄰居家說話,不知貴客上門,回來晚了,還請多擔待。”
這夫妻倆說話口氣都一樣,許寒微笑道:“多謝賢伉儷招待。”女主人笑道:“這算什么招待,待會吃了飯,感覺對胃口,再謝也不遲。”說著話要進屋準備飯菜。被許寒叫住,拿出那錠金子說道:“這么多人,不是要把你家吃光吃窮?拿錢去買點。”
老崔夫妻倆急忙擺手說:“不成,吃頓飯算什么,怎么能收錢?”二人不肯收錢,但是金子這東西極具吸引力,不免多看幾眼。
許寒把金子擱到窗臺上說:“不須太麻煩,我們自帶著有,借老哥家院子呆會兒就成。”
老崔忙把窗臺上金子拿起,一勁兒塞給許寒。只說著:“這不成。這不成。” ” ” 金子有一節指頭那么大。對尋常人來說是筆不小的財富,但是老崔堅持不肯收。
見財帛不動心,老崔的善良讓許寒高興,碰見好人他就高興。而且還很大方,又拿出塊差不多大小的金子交到崔家女主人手里說道:“你們不收,我馬上就走。”
也不知道這句無賴話是誰發明的,萍水相逢便以此威脅。往往偏能奏效。不過人與人之間若真的能如此寬待和善,說點無賴話也不算什么,還能添些歡樂。
老崔夫婦一人握塊金子呆住,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這樣失心瘋的人,到處撒錢玩?有心勸說,可是看人家幾十口子都沒當回事,估計是大富之人。心情從吃驚轉到喜悅,收下金子連連道謝。許寒淡淡道:“不算什么。”于是老崔夫婦去準備吃食。
看二人離開,張天放問:“在這兒干嘛?”許寒道:“我想看看誰更倒霉。”張天放不明白:“什么意思?”許寒沒說話,神識覆蓋村莊。慢慢向外擴散,方圓百里內的情形清晰在腦海里映現。沒有發現鬼徒蹤跡。
他本想拿點靈酒出來吸引鬼徒上鉤,但一來附近沒水,不是很安全;二來擔心會像上次那樣招惹到一大堆頂階鬼徒,搞的吃不了兜著走,到那時想哭都來不及,所以決定在村中守株待兔。高階鬼徒對普通人不感興趣,他們殺人煉器找的是修真者,只有低階鬼徒才會沒完沒了折騰普通百姓。許寒就打算欺負欺負這批人。
但愿望和現實總有出入,一群人在院中吃吃喝喝,從白吃到黑,又從黑熬到白,鬼徒沒有出現,倒是把屋子主人累的夠戧。看天sè大亮,許寒告辭,大伙兒出村口后,張天放問道:“你到底想干嘛?”方漸聰明,看眼許寒說道:“他想殺人。”張天放一愣,沉思片刻小聲問道:“上癮了?”隨即咕噥道:“不應該啊。”許寒氣笑道:“殺人也能上癮?以為我和你一樣殘暴無度?”張天放鄭重說道:“我沒上癮,也不殘暴。”
許寒不和他廢話,想著該往哪兒走。昨晚琢磨一宿,認為附近必有鬼徒存在。否則怎么會那么巧,鬼徒和圣徒兩伙人說碰就碰見了,說叫人就叫人了,隨便丟個傳訊符,馬上來一幫子人幫忙起哄。
幾經思索,決定在村子附近住下繼續守株待兔。選個山坳,挖地三尺,頂上覆蓋枝葉草木,暫做棲息場所,周圍設以法陣蔭蔽隔絕。弄完這一切,許寒打算去別的村莊轉轉,畢竟蒼茫大地不是只有四個村莊,也不是只有這千八百人,更多百姓身處險境而不自知,他想去看看有沒可能挽救更多人。
才要動身,從西面飛來兩名魔修,許寒隱身觀望。眨眼間兩名魔修來到,在村口外一里處盤膝打坐,再不動彈,應該是圣徒派來保護村中百姓的。
看到這倆人,許寒不用再去別的村莊亂轉,圣徒能派人來此地駐守,當然也會在別的村子留人,他就老實塌實的躺在半地下偷懶。
偷懶到第四天,有七名結丹鬼徒向村莊飛來。兩名圣徒發現后馬上飛shè傳訊符示jǐng,七名鬼徒見到傳訊符升空,不再前飛,各丟出個大威力法術砸向二人,然后不看結果轉身就走。
兩名圣徒被七個法術迫的手忙腳亂,險些重傷,若是鬼徒在法術后圍上繼續攻擊,他二人必然已經身死,所以只能眼睜睜看七人離開不敢追趕。
他倆不敢動手,卻有敢動手的人埋伏在野外。只見七道白光一閃,逃跑中的鬼徒皆是胸膛脊背對穿個大洞死去。
兩名圣徒嚇一跳,什么都沒看見,只覺得白光一閃,七個人就死了?而且死法特別殘酷。習慣xìng的放神識細查七人血脈,確實死了。這才想著追查白光來源,結果當然是沒有發現。這時四面八方先后飛來十三名結丹圣徒,見到地上七具尸體,皆吃驚望向原先兩名圣徒,口中贊道:“了不得,了不得,二殺七還殺的這么痛快利落?”
兩名圣徒有些臉紅,擺手道:“不是我們。”把剛才事情述說一遍,引起眾人注意。討論猜想一會兒同樣毫無頭緒。有人說道:“想那么多干嘛?是幫我們的就成。”
十來個圣徒顧忌隱藏中的高手。擔心觸怒他招致禍事,不敢明目張膽搜尋線索,只略微張望下即騰空飛離,連鬼徒尸體都不敢處理。原先在村口打坐的兩名探子圣徒一起離開,沒誰愿意平白無故用xìng命去冒險。
方才殺人的是七條伏神蛇,這些小東西實力超群,欺負結丹鬼徒實在輕而易舉。殺人后飛回許寒面前臥下,懶懶展示細密結實的瑩白鱗片。許寒挨條看看,長大了,便少了可愛多了兇狠殘暴,丟些靈氣丹給它們,然后收起。再想出去和圣徒打招呼之時,發現那些家伙已經走了,不由有點郁悶:“這就走了?”
抬步想要追出去,方漸攔道:“追到也沒用,如果圣徒知道鬼徒下落。就不會在村莊留人傳訊,和你一樣傻等。”許寒道:“打聽下大雄寺位置也好。”方漸道:“呆幾天吧。你弄死兩撥鬼徒,二十幾口子人,他們總要查個明白。”
現在的鬼徒不像以前一樣散兵游勇各自為戰,有鐵線谷高手坐鎮,一統萬千鬼徒,隱有與圣都魔修平分天下之勢。為定軍心,若是鬼徒出事總要弄清楚原由,仇怨必得報。
許寒道:“那就呆幾天。”心中想的是擒賊擒王,沒有鐵線谷一百零八名頂階鬼徒作祟,圣國不會鬧出這么大亂子,滅掉鐵線谷,圣國自然太平。可問題是百多名超級高手,試問天下,誰有能力將他們完全滅殺?
腦海里忽然想起一個人,一個慈眉善目卻實力恐怖的老和尚,他應該有辦法,跟方漸說道:“此間事了先去大雄寺,找天空佛士。”方漸點頭道:“無論如何總要去大雄寺一趟。”張天放叫 . . ””道:“咱是去看小和尚,沒事提那老混蛋干嘛?晦氣。”
和張天放講道理簡直是自取其辱,許寒道:“我去收拾尸體。”躍出半地下通道走向七具尸體,儲物袋抓在手中,魂魄收入定神珠,尸體一燒了之。折騰好以后回到山坳,把儲物袋丟給張天放:“你的。”張天放嘴一撇:“不要。”順便把前幾天殺人得到的袋子一起丟出來:“你的。”許寒苦笑下收起,說道:“人殺的越多,得到的破爛就越多。”他說這話是自嘲,嘲笑自己越來越冷血。張天放抬扛道:“那是你不敢殺高手。”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很快迎來黑夜。當明月高掛之時,一陣yīn風從遠處吹來,發出嗚嗚的聲音好象鬼哭一般難聽。
許寒低聲提醒眾人:“有人來了。”張天放繼續抬扛:“聾子也能聽見。”
有陣法阻隔,那陣yīn風沒能發現山坳中藏有幾十人,在村口轉過幾圈,一桿子扎進村子。方漸急道:“進去幫忙。”他擔心百姓遭殃。許寒道:“我來。”拎著伏神劍走出山坳,仰天一聲長嘯驚起林鳥倉皇。
聽到許寒亂喊亂叫,yīn風打著轉飛回來,攪動沙土漫天,讓黑夜更加混亂。許寒喝道:“給我顯形。”伏神劍脫手刺進風中,只聽茲地一聲,伏神劍繞個圈回到許寒手中,而yīn風停止現出個瘦小灰衣人,雙手捂住腹部憤怒看著許寒。
許寒朝前晃蕩兩步,邊晃蕩邊說話:“最討厭裝神弄鬼,長著腿不能好好走路?”
瘦子是元嬰中階鬼徒,得知手下兩批人出事后第一時間出來查探,以為憑自己無形風遁之術,就算不能殺敵,起碼來去zì yóu可以自保。沒料到只一個敵人才一個照面就將他刺傷,不由地又驚又怒,藏身風中都被他打傷,這人得多厲害?
許寒也沒想到隨便一劍就能傷敵,完完全全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一本正經跟對方說道:“你運氣不好。”
瘦子腹部對穿個血洞,可他生命堅強硬是沒事,兩掌前后按住傷口,默運玄功,不多時傷患處止血,再待會兒,傷口愈合,皮膚恢復平整表面。接著取出顆黝黑丹藥,吞下繼續運功,十八個周天一過,招出面黑sè鬼幡,在黑夜中獵獵作響,真正是只聞其聲不見其面。
許寒道:“你要打架?”也不和他客氣。甩手一張極品符咒丟到鬼幡上。然后捂著耳朵跑出好遠。這時符咒爆炸。將鬼幡炸的七零八落,連帶著讓瘦子受傷,嘔吐出好大一口鮮血。
鬼幡還沒使用已經損壞,瘦子怒不可抑。許寒丟符咒時他就后撤,不想符咒牢牢粘到鬼幡上,等他發現已來不及摘除,只得忍痛丟掉鬼幡才沒有受到更重傷害。猛吐口血了事。問題是心里不平衡,一個照面而已,兩次受傷一件法器被毀,心中那叫一個氣,雙手張開如鷹爪,口中幾聲低喝,兩道風團自雙手飛出,碰撞著擠向許寒。
又是什么鬼玩意?這么小的風也能打架?閃身后退,引著兩道風團追過去,收劍換刀。掄起半扇門一樣的硬鐵刀橫拍下去。刀面寬大,忽忽帶響。輕巧蓋過風團,一揮之下,兩道風團消失不見。
收刀撤步,打算借一刀之威順便解決那個討厭的瘦子,可是刀才揚起,兩道小風團晃晃悠悠重又飄在眼前。打不散?舉起硬鐵刀打算再嘗試一次。忽然聽到一聲呼哨,小風團起大變化,疾轉的風中露出一哭一笑兩個骷髏頭,邪氣古怪咬過來。
骷髏頭也有表情?許寒再次后退,打出兩張符咒shè到骷髏頭上,轟轟兩聲巨響,等七彩光和濃白煙霧消散以后,兩個小風團倔強的糾纏到一起,重又露出兩張骷髏臉。
骷髏頭是無形之物,借風凝聚,符咒再厲害也炸不動空氣。
兩只骷髏頭不依不饒繼續追來,許寒掄起硬鐵刀猛拍,在骷髏頭消失的一瞬間,整個人電般竄向瘦子,伏神劍突又出現,直刺對方咽喉。可是在他跳過兩道小風團時,忽然感覺一時眩暈,忙掐個法訣,將手中劍擲出,人借投擲之力后飛,竄出老遠才感覺好一些。
許寒聽得一震,沒想到這九轉引靈大陣如此霸道,強行吸納周圍靈氣,甚至說靈草靈木都會因此枯死,確實非同一般。可問題是,為什么曹光要在這個時候,擺出這種殺雞取卵的陣法,催生一群修士,而修士的修為也不算太高,最多也就是多些筑基和結丹的修士。
看許寒驚訝,曹俊鋒又說道:“聽說這九轉引靈大陣運轉非常耗費靈石,九宮內的每個陣眼都需要上品靈石啟動,而且沒六十天就要更換一次,所以就算你會擺陣也不怕靈氣喪失,一般門派也是拿不出那么些靈石來的……”
“需要這么多靈石?”許寒又一次驚訝了。
一般使用的靈石都是下品靈石,一百塊下品靈石可以換一塊中品靈石,而一百塊中品靈石才能換一塊上品靈石。也就是說,一塊上品靈石就是一萬塊下品靈石!而這九轉引靈大陣,每一次都需要九萬塊靈石,而且每六十天都要更換一次……天,三年下來,光靈石就要耗費數以百萬計……
“你們云符宗還真有錢。”許寒不由得感嘆道。
“什么叫你們云符宗?”曹俊鋒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光憑賣符紙哪賺到這么多靈石,要不是我們云符宗有兩大一小三個靈石礦,哪有靈石布置這種陣法。”
“怪不得。”許寒點點頭,要說這些修仙大派為什么有錢,還不是霸占了靈石礦,有了靈石礦,就等于有了印鈔機啊,那些蠻族門派為什么那么窮,還不是沒有靈石礦……
他們說著,就聽上邊曹光語調一變,說道:“這”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一十八章 點化”次讓大家進陣修煉,也不是白進的!三年以后,等大家的實力有所增長,就要被派去執行一項門派任務……這里提醒一下大家,這個門派任務可以用艱巨來形容,會有生命危險!”
聽曹光這樣一說,那些弟子都楞了,誰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修煉加快誰都喜歡,可是如果要用生命為代價,怕是就沒人愿意了……
短暫的愣神之后,嗡嗡的議論聲響了起來,眾多弟子都在合計,進這九轉引靈大陣到底是劃算不劃算了。
不過接著,曹光又大聲說道:“雖然這個任務非常危險,甚至可能丟掉生命!可是我要告訴大家,如果成功,獎勵也是豐厚的!甚至……能夠得到飛升成仙的機會!”
曹光這一說,眾多弟子的眼中又閃亮了起來……要知道,修仙之人最終的目的。就是飛升成仙。否則就算活個幾百歲。最后還是死路一條。
“如果不愿意進陣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沒有人會嘲笑你們……不過我還要給大家透露一個秘密!”
本來已經有些弟子想要打退堂鼓了,畢竟飛升不是你嘴說說就可以,如果能飛升。你曹光自己為什么不飛升呢?可聽見又有秘密,眾人又停下了腳步……
只聽曹光說道:“根據我得到的一些消息,數年之內,滄南大陸將有一場浩劫!我猜測。此次浩劫可能不亞于當年仙魔大戰!所以說,就算你不進大陣,也要努力提升修為,否則浩劫一起,誰也保不住你!”
“浩劫!天吶,竟然有浩劫,還不亞于仙魔大戰?”
眾多弟子都驚呆了,如果真是曹光說的那樣,那遲死早死都是要死,還不如進入大陣把自己的修為提高。在浩劫中還有活命的可能……
當然,也有弟子懷疑曹光是不是說謊?不過人人都有腦子。都能想到曹光為什么在此刻要擺下這有傷天和的九轉引靈大陣,很明顯確實滄南大陸要發生什么大事。而且曹光也沒有必要當著這么多人說謊,若是傳出去,曹光和云符宗的信譽可就全毀了。
“你要不要出去?”曹俊鋒笑著問道……
“我出去毛!”許寒一翻白眼。
對于曹光的話,許寒深信不疑,那天偷聽了曹光和紅鸞的,很明顯就是說的這個事。不過就算曹光說的是真的,葉某人也沒有必要給曹老頭賣命。曹光的話對他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按照五行升仙經的介紹,他遲早要飛升的,只是個時間問題。
真正讓許寒下決定進入引靈大陣的,是他覺得有好果子先吃,等到了時候,看情況不對就跑好了,反正他也不是李黑子,也不怕誰來追殺他……
經過曹光的一番忽悠,一百五十個弟子竟然一個走的都沒有。
接下來進行的就是登記修為了。許寒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九轉引靈大陣這三年也不是完全在陣內渡過。
每隔一年,就會對門下弟子進行修為對比。煉氣弟子若是進陣一年以后,修為沒有寸進,還是要被趕出大陣,換其他人進……筑基弟子的考核時間是兩年。
為了防止弟子們故意報低修為,在統計點旁邊站著幾個結丹修士,挨個用天眼術掃過,以確定是真實的當前修為。
等到挨個統計完,太陽已經出來了,站在內刃堂的廣場上,看著遙遠的天際,一輪火紅的太陽噴薄而出,驅散云霧,果然讓人心曠神怡。
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弟子會關心這些了。他們心里都對未來充滿的幻想和擔心,誰知道三年以后到底是如何呢?誰又知道將會到來的是什么浩劫?那項神秘又艱巨充滿挑戰的任務又是什么?
不過許寒考慮是,這九轉引靈大陣會設置在哪里呢?如果設置在云符宗里,那三年以后,云符宗里靈氣稀薄,那其他人還要不要修煉呢?很顯然,曹光不會蠢到把這樣的陣法布置在宗內,畢竟那所謂的浩劫還沒有發生,沒有人會做這種蠢事。
那會在哪里呢?許寒猜測說不定在云符宗的礦場附近。他還從來沒有去過靈石礦場,也想去看個究竟,當然了,如果能順手牽羊就更爽了。
等到所有弟子的修為都統計完,就看見曹光一聲呼喝,只聽轟隆一聲,在平臺的懸崖缺口處,竟然浮出了一條三頭怪蟒。許寒再定睛看去,這條怪蟒竟有熟悉之感。
“雙頭青鱗蟒竟然變成了三頭!看來已經相當于結丹期的修為了!”
背后有弟子的一聲尖叫,許寒才注意到,原來這就是上次夜襲藥園的那條雙頭青鱗蟒。
曹慕情洞府。
一身寬松便裝的曹慕情正歪躺在一張松軟大榻上,她烏黑的秀發披散著,遮擋著那絕妙的如雪臉龐。不知道何時,衫裙已經翻了起來,那一雙潔白如牛nǎi的長腿白地讓人心驚肉跳,就連大|/|腿也漏出了一截,白滾滾的,仿佛洗干凈地嫩藕段。
朵朵輕步走了進來。來到榻邊。捧著木匣小心翼翼地遞了上去。說道,“稟老祖,這就是那李黑子送您的禮物……”
望著室頂發呆眨著大眼睛的曹慕情立即驚坐了起來,她一只纖長的手指正在玩著一張傳音符。若是朵朵再不來,她就會發出傳音符,讓那邊把某黑人留下。
不過東西既然來了,她也沒必要發傳音了。把傳音符扔到一邊。這才從朵朵手中接過木匣,心里念叨著,“這李黑子送的到底什么呢?他怎么就能確定我是”道心修魔傳”需要這個?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呢……”
曹慕情手接著木匣,雙腿靈活地一翻,坐正身子。當那裙擺翻動時,朵朵可以看見雪似的倆腿深處,一片黑亮如驚鴻一現地散過。
朵朵當然沒感覺,她是女人,也伺候過老祖洗澡。不過這一刻,她突然又在想。若是那個黑家伙看見此景,會不會狂流鼻血呢?
會的。一定會!那個又小氣又sè的黑廝!朵朵這樣想著……
朵朵剛一走神,卻被曹慕情發出的一聲驚呼給吸引回視線。她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那黑廝放了什么不利于老祖的東西?
朵朵連忙去看……只見木匣中放著一只長如斗筆,寬似雞蛋的光滑圓溜短棍,棍頭還有如同小蘑菇的鼓起。
這不是什么危險物品呀,老祖為何驚叫呢?朵朵疑惑地看著匣內物品,又看看俏面緋紅一片的曹慕情,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得曹慕情一聲怒吼……
“混賬!竟然送我如此荒唐之物!”曹慕情吼著,連匣帶物一起砸了出去。
那木匣只是普通桃木所制,被這一摔,立即四分五裂,而里邊的物品卻并沒有摔壞,在地上彈了兩下,掉出一塊下品靈石來。
看見曹慕情怒火沖天,朵朵嚇得不敢說話,趕緊去收拾地上的木匣殘骸。
不過當她手指想要抓住那短棍時,卻聽見榻上的曹慕情輕咦一聲,接著就看見那東西飛了起來,飛到曹慕情的手里……
曹慕情雖然這輩子沒跟男人有過關系,可也不像朵朵那種小女孩,所以她一看見那東西就知道是什么。
看見此物,曹慕情第一個感覺是惱火,這個黑廝欺人太甚,竟然如此戲弄于我,弄個木頭的男人東西來羞辱于我,我非殺你不可!
不過看見那東西沒摔壞,又掉出靈石,曹慕情又多看了一眼,發現那假東西竟然是一個法器!
曹慕情立即想到,若是他要羞辱我,隨便弄個木頭刻一下就行,何必費那么大勁煉個法器呢?
心里有這種想法,曹慕情心頭怒火也被壓下,招來那法器一看,倒也逼真……曹慕情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握住,不過她紅著臉用纖指一觸,發現表面倒也光滑,手感不錯,一種本能還是讓她用纖長的玉指緊緊握住……
“把那塊靈石拿來。”曹慕情開口吩咐。
“哦。”朵朵不敢怠慢,趕緊揀起靈石送過去,心里卻更加疑惑了。
好奇怪,老祖開始看見這東西發那么大的火,可為什么又揀回去,她臉為什么那么紅,她的手緊握住那東西的時候又為什么會突然會發出會心的微笑?
隨后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老祖放入靈石,那奇怪的短棍竟然嗡嗡抖動了起來,抖動越來越快……再接著,抖動停止了,那東西的前段竟然又轉動起來……
這竟是一個法器。可是朵朵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法器是干什么用的呢?攻擊?防御?還是輔助?
貌似都沒用嘛!
不過看得出,曹慕情老祖很喜歡,因為老祖已經掩嘴咯咯笑了起來,最后竟然妙目一轉,嗔了一句,“這黑廝倒是個知人心思的妙人,呵呵,也虧他設計出恐怕是滄南獨一件的下流法器來,呸!真是無恥!”
雖然曹慕情在罵李黑子,可是朵朵卻覺得老祖很開心,特別是那眼波流轉,羞中帶嗔,似罵又似夸的表情,這是朵朵從來都沒看過的……
看見朵朵目不轉睛,曹慕情迅速把法器收了起來,面sè一寒,問道。“朵朵。此物還有誰看過?”
朵朵趕緊收回視線。回道,“沒有,李公子給我以后,我就拿回來了。我自己都沒看……”
朵朵發現老祖對黑廝態度變了,也趕緊改“黑廝”為“公子”。
“什么公子,下流胚而已!”曹慕情啐了一口,一撥遮著潔白臉龐的秀發。又問道,“那下流胚制作這東西的時候,可有人知道?”
“沒有。就算江武藝和黃子萱她們都不知道,還在背后猜測他這段時間老是在削什么東西。”朵朵照實回答。
“他倒是費了心了。”曹慕情對某人好感又多了幾分,哼道,“我看他都快成jīng了,想必也不會蠢到四處張揚。”曹慕情說完,又對朵朵說道,“此事誰也不能說,若是我知道你傳出去。必取你xìng命!”
朵朵撅著嘴走出去,心里念叨。都是那可惡的李黑子,也不知道送的老祖什么東西,竟然讓老祖這樣威脅自己!
此時的曹慕情已經徹底接送了某人的禮物,其實她的情況還并非女同那么簡單。她是有點心理不正常,從小就想要做一個男人,如果在地球,她肯定要去動手術變xìng。
曹慕情老祖想做男人,可要做男人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那根玩意,所以許寒一下就看出她最需要之物。
她想通了,也坦然接受了。她蔥白的尖尖食指沿著法器下部慢慢往上移動,最后在蘑菇溝處劃了個圈,把白白飽飽的手指肚按在法器最頂端的馬眼處,臉上漏出癡迷的神sè。
他往后飛,骷髏頭快速跟上,飛的越近,那種眩暈感覺越強烈,這才知道是骷髏頭作怪。他的伏神劍攻擊瘦子,被對方躲過,招回后人往左”娛樂秀”移,再往后退,又右移,再后退,再左移,來回折騰幾次甩開兩個骷髏頭,這時發力,繞個圈子飛向瘦子,伏神劍飛出,硬鐵刀砍出,又丟出數枚符咒,務求一擊斃命。
瘦子與許寒修為相當,根本不想與許寒硬碰,全心全意躲閃攻擊,按目前情形來看,短時間內想傷到他也難。許寒不信邪,伏神劍、月影刀、五行小刀一柄柄丟出,甚至放出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尾追堵截,便看到一個瘦子在前面全速逃跑,后面追著百多道白光,再后面是許寒shè出的各種法器,然后是許寒,最后是兩個風團。
瘦子全速逃跑,可是再快也快不過伏神蛇,很快被百多條蛇團團包圍。在他正想攻擊伏神蛇的時候,百多條蛇輕巧將他弄死,扔下一堆爛肉飛到許寒面前邀功。瘦子掛掉,兩個小風團也消失,許寒認為這功法不錯,可惜不知道如何修煉。取出靈氣丹犒勞小蛇,神識掃探四周再沒有發現,收起小蛇回到山坳。張天放說話:“半天才搞死他,真遜。”
許寒懶得和他廢話,只覺得不開心,殺一個元嬰中階鬼徒都這么費勁,鐵線谷百多名超級高手要怎樣才能搞定?撤掉法陣放出飛咫,招呼丫頭們上來,全速西飛,瘋狂找尋大雄寺。
盲目尋找只會耽誤時間,飛咫東轉西轉沒有發現,倒是看見些低階鬼徒為非作歹,被許寒順便剿殺。這一rì來到處平原,廣闊無邊,平原中立著好大一棵樹,遠遠看去只覺得高。等飛近才發現,那樹是高的離譜。即高且粗,比許寒以前見過的任何一株樹都高。而且最奇怪的是這樹半榮半枯,一半樹干枝葉茂密,一半樹干風干成枝。
這棵樹很奇怪,所有人看見樹的第一印象就是奇怪。
小心飛近,忽然發現樹下圍著百十來個人,靠著樹坐著三個大和尚,其余百多人都是鬼徒,時不時丟些法術法器sāo擾三個和尚。
大和尚涵養極好,所有法術飛到眼前就失效,而他們也不反擊,只一味念叨佛經,努力勸眾鬼徒向善。張天放瞧見,嗤之以鼻:“盡是些愚人。”
這些天許寒殺死不少鬼徒,待看到百多人欺負佛士,也不說話,一展伏神劍殺進人群。張天放總結道:“這家伙殺xìng比我還大。”說著話拎鬼刀跟上。
這哥倆絕對是殺神再世,一劍一刀帶來腥風血雨。也是這些鬼徒修為頗低,打不過跑不過,只能站著等死。
二張努力殺人,三個大和尚有一人暄聲佛號:“施主殺心好重,不如跟我參禪,讀下金剛經,rì后也可印證大寶。”
難得可以痛快淋漓欺負低階鬼徒,張天放玩的很高興,鬼刀如同收魂斬,刀過處沒有活人。聽到大和尚說話,滿不屑說道:“就印證了又如何?你的極樂未必是我的極樂。”
不管是誰的極樂,圍樹的百多鬼徒很快化成一堆尸體。殺光敵人,許寒拱手問道:“幾位大師傅,可知大雄寺所在?”三個大和尚聞言,一臉肅穆表情望向二張,一人問道:“施主尋大雄寺做什么?”神識送入許寒體內,幾經翻差沒發現異常。一和尚站起道:“施主求殺戮,是為錯,跟我靜坐可好?”
張天放翻白眼說道:“你們和尚廟是不是沒人啊,怎么滿世界收徒?”他一說話,三個大和尚把目光聚集他身上,瞬間面sè變容,齊起身走到他身前問道:“佛殺?”一和尚滿面不相信,訥訥說道:“只以為佛殺轉世是個傳說,不想真的見到。”
張天放不屑道:“神經。”那三個和尚根本不在乎他說什么,神情激動,有些虔誠又有些忐忑看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張天放不遺余力打擊他們:“三個瘋和尚。”
當中那名大和尚赤足,身穿月白僧袍,吟幾句阿彌陀佛緩過心神,雙手合十道:“佛殺出世,必帶來世間大亂…”話沒說完被張天放打斷:“滾蛋,什么是我帶來大亂,是世界大亂需要我拯救。”他的不知羞恥始終沒變。
另兩名和尚以左手拂額,手撤去時,額頭正中現出兩只眼睛,金光灼灼掃向張天放,片刻后說道:“還沒入我佛門,小僧元嗔愿做接引僧,引佛殺大人喚回本知,以俟掃蕩群魔。”
“你引渡我?百多鬼徒打你們,連手都不還,我用你們引渡?”這個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人敢對佛士毫無尊敬,那這個人必定是張天放,跳腳喊道:“別廢話,告訴大雄寺在哪?”
元嗔左邊和尚驚喜道:“你認識天空大師?去大雄寺剃度原比我等接引來的好,小僧元枯,可帶佛殺大人前去。”
張天放看看三個和尚身后大樹,對第三個和尚說道:“那家伙叫元枯,你就是元榮了?”他難得聰明一次,終于猜對。第三名和尚笑道:“佛殺大人佛心聰慧。”
“你管我聰明還是笨,趕緊帶路。”這家伙從來不知道什么是禮貌。可是三個大和尚并沒生氣,元嗔上前一步說道:“小僧帶您前去,元枯元榮師弟還要守護菩提樹。”
“這樹叫菩提樹?”張天放裝模做樣上下看看,隨口道:“除了高點粗點,沒啥特別。”
許寒真想踹他一腳,這么高這么粗還半枯半榮的樹,他居然說沒啥特別的?沖張天放說道:“少說廢話。”張天放瞪眼道:“你管我?”
三個大和尚就是有涵養,把眼前一切都當成浮云,元嗔欠身道:“佛殺大人請。”邁開赤足,向北而行。
難道找到個免費苦力,張天放邊走邊羅嗦:“有多遠?”
“倒是不遠,不過迷途人總是迷途,豈堪點化?”元嗔說些羅圈話,讓張天放大怒:“能不能好好說話?”一句話說完,被許寒一腳踢飛:“你能不能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