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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擺擺手,沒有讓靈狐繼續說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樣的辦法,一會兒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沒有動手,到時再把靈氣還給你!”
靈狐其實不想這么做,把靈魂類的靈氣輸送到幽藍石碑上,雖然能夠為許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卻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從奚舜城手中逃過,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為靈狐的臨機應變,才使得許寒堪堪避過一劫。
靈狐雖然無奈,但也只能照著許寒所說的去做,誰讓他現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寒一邊跟靈狐進行著靈魂對話,一邊盯著柳孟明。
只見柳孟明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按捺不住歡喜了。畢竟現在能夠在自己占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戰斗,那么勝算又將會多幾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樣呢?難道你以為憑你剛剛晉升成金丹層次的修為,還能擊敗一個中階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將身上的裝備、高達大金丹階的意念斗符,還有十來顆飛劍彪取下,交予身邊的一個仆從,沉聲笑道:“我已經全部取下了。你說話可算數?”
許寒當即也將后手伸進懷里,又掏出兩個陣眼放在一邊。之后兩人才同時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卻在這時,忽然壓低聲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針對你么?”
“那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我們兩人爭端嗎?再說你我二人素未謀面,依我說,咱們之間的仇恨。卻是來的太沒有理由了。”許寒眉頭一皺。后手不動聲sè伸進懷里。
柳孟明好像已經陷入了瘋狂。面sè猙獰的笑道:“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居然一來就把我可愛的堂妹的第一次給奪了!這半個月來,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幾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是現在。你是陣法師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陣法師的師傅或是長輩,也得小心著。我一會會不會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沒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讓你看著我和我美麗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后臺又如何?只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于許寒的后臺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只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著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許寒只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么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后手抽出懷里。只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后。就自顧自沿著階梯上了中型比斗臺,冷眼看著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面,他還真得哭死!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著柳孟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托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眾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著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贏的樣子!
此時眾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眾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家伙是yù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我要讓你躺著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斗臺堅硬無比的崗巖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著許寒疾shè過去!
只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xìng元素!金屬xìng的斗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xìng斗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為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后,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技,而且連屬xìng斗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是即將沖到許寒面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面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著許寒下體去的,一些小姐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 ” ” 絲yīn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斗臺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現。她選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為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御。黃階槍戰斗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御。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著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只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剎那的沖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余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著他中階金丹的修為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后的發束和發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抬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發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戰技?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大家都在聚jīng會神的盯著場中觀看。
有這么強悍隱蔽的劍戰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么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么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才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面對那一劍的是自己,只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面,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發下,比斗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才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嘩然一片,如果說剛才還有人認為柳孟明能夠輕松解決許寒的話,那么現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回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為許寒剛才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眾人呆滯的眼神,他現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斗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里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為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著戰斗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著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為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才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為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為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為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才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里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斗。
許寒點頭說好,放出飛咫,等大家都進入后,張天放問不空:“你去么?”不空知道這些家伙不遠萬里跑來一趟就是為看自己,他也想跟他們同去。可是佛法森嚴。容不得他做主。低聲道:“以后我會去看你們。”張天放點點頭,走到不空面前用力抱了他一下,這個小和尚曾經數次幫他打架,救他。他記得他的好。然后跳上飛咫說:“走吧。”
許寒將靈力注入飛咫,沖不空揮手道別,方漸和丫頭們也揮手,不空雙手合十。彎腰鞠躬長送不起。許寒意念一動,飛咫沖天飛起,消失在東方天空。
飛了一段時間,張天放問方漸:“天空佛士是不是拿我當誘餌?”方漸一驚:“你知道?”“原本不知道,后來想想,好象是那么回事,是不是?”張天放語氣平淡。
方漸點頭道:“我猜也許是,但也許是巧合。”
張天放呵的一笑:“鬼皇攔路,老和尚不出來,讓我去沖撞鬼皇。老和尚偷襲,這是一餌;打起來后。明明有實力與鬼皇拼斗,偏忍著,讓鬼皇發現鬼刀秘密,這是二餌;等喚出光明法王,詐敗引鬼皇全力殺我,他們坐收漁翁之利這是三餌,你說世上有這么多巧合么?”
一席話說完,嚇得許寒方漸齊齊看他,方漸問:“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張天放澀笑道:“這不是聰明,是我打小就見識過的殺戮手段,是無數鬼魂朋友用生命才教會我的東西,剛才坐了會兒,想了想,應該是這樣,他們拿鬼皇沒有辦法,正好有我這個不知死的廢物來回折騰,不利用一下都對不起老天。”
倆人這才記起張天放和億萬鬼魂一起長大,見識過無數狡詐手段。很多時候不理會這些事情,不代表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知道,見過太多yīn暗面,所以才刻意不去理會,他想永遠離開那個世界,可以永遠大大咧咧想吃就吃想殺就殺,永遠不再回去””飛咫東飛,前面出現個大湖,特別大,像海一樣望不到邊際。張天放說是海,方漸說四圍有陸地是湖,許寒說風景不錯,下去呆會兒。
湖岸有許多漁船穿梭,湖心處少有人來。一群人落下后放出大海船,那個用五仙木煉成的超級奢侈海船。許寒嘀咕道:“這次不會有人來打擾吧?”
碧波蕩漾,微風吹皺湖面,一種難得的輕松盈滿心間,張天放撲通跳入水中,像只鴨子般胡亂游動。方漸瞅著張天放身影說道:“我怎么感覺要出事?”許寒罵他:“烏鴉嘴。”
他們的船太大,引得來往漁民翹首觀望,猜測著是哪家富戶或官家來此賞游。有幾個膽大的將漁船搖過,跟許寒他們打招呼,出售新捉的各種大魚。
許寒有種執拗的病態的心善,想照顧漁民生意,又不愿殺魚果腹,對于他這樣修為的人來說,吃飯已成為樂趣,是一種花間小酌的恣意,是一種月下舉杯的灑意。
丫頭們嘴饞,不吝挑揀,很快百多尾大魚擔上海船。有了魚,卻沒有廚子,丫頭們繼續銀彈攻勢,灑銀子請最好的廚子來做。漁民們賣了好價錢,格外好說話,有人搖船去請廚子,不多時帶回一個胖子一個老頭,倆人有個共同點就是倨傲自信,互相瞧不起對方。
二人本不想來,去請廚子那人機靈,先說船主人多金,去一次給多少多少錢,以利引誘。然后跟胖子說船主重金請老頭做魚,一定非常棒,你去不去無所謂。胖子不服,為爭第一魚師傅的名號,不要錢也要來挑老頭毛病。那人又去跟老頭說,胖子打著第一魚師傅的名號去給人做魚,老頭更加不服,于是也氣沖沖趕來。
許寒不知道這些,他以為只是請個廚子熱鬧熱鬧,等兩位師傅上船,他去船艙內休息,眼不見心為凈,殺人可以,殺些沒有還手能力的動物,他還真不愿意看。
隔得會兒聽到外面鬧鬧哄哄,好奇出來看,難道做個魚也能打起來?步出船艙嚇一跳,大海船周圍停了百多艘小船,上有許多人跳著腳向海船張望。海船船頭支著四個大爐子,兩塊大案板,倆廚子在里面各顯其能龍爭虎斗。
第一魚師傅做魚,等閑人見不到,何況是兩名頂級師傅一起出手,有人把消息傳出。周圍好事村民便過來看。如同節rì一般。丫頭們向來喜歡熱鬧。幫忙擺置家什,這樣一來引得更多人來看,都說有高官攜美眷于湖中游玩,請兩名大師傅現場斗菜。大伙兒既看了熱鬧還能見到美人。
左右看看,宋云翳成喜兒不在,丫頭們擺好了桌椅杯盤等著享受美味,方漸撐住船舷向下望。許寒走過去問道:“天放還在水里?”方漸恩了一聲問道:“怎么想起游水了?”“他做事誰能猜得到?”許寒朝水里張望,不用神識搜索還真找不到那家伙在哪,問道:“在哪兒呢?”“喏,看打架呢。”方漸努嘴示意道。
許寒看過去,兩艘小舢板擠在一堆船中間,其中一艘舢板上有倆青年在摔交,問道:“干嘛打架?”“為了看她們。”方漸又沖丫頭們努嘴。許寒呵呵一笑,倆青年搶位置看美女,不小心撞到一起,互相說幾句氣話。然后打起來,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張天放就憋在水里看著倆青年互相折騰而怔怔發呆。
方漸問:“你說他在想什么?”“鬼知道。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許寒也問。方漸說是。“有什么好看的?再說隔這么遠能看到什么?”許寒好奇道。方漸笑道:“那倆是附近第一魚廚,平rì難得親自動手。”許寒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船上有船上的熱鬧,船下有船下的樂趣,許多漁民本就相識,這會兒便呼朋喚友擺下酒席,一壺酒兩條魚,也算逍遙一回。
下面小船開吃,船上丫頭們吃的更爽,一道道珍美魚宴流水般呈上來,丫頭們連呼好吃,有人去請宋云翳成喜兒,有人來找方漸許寒,還有人沖水中張天放大叫:“上來。”許寒嘗了幾口,果然好吃!論味道,比五靈福地產的靈魚也是不差,真不知道這二人是如何做出來的。
以前葉新只有煉氣五層的修為,提升了兩層,就有煉氣七層的修為,也就是說,也開始進入了煉氣后期(一二三為前期、四五六為中期、七**為后期,十層大圓滿)。
“你不一樣也是兩層。”葉新也跟著哈哈大笑,一年增加兩層,對他們這樣的弟子來說,真的是做夢也不敢想的。
葉新笑完又道:“江師兄,你猜猜看,是誰提升的層次最多?”
江武林皺眉一想,試探道:“黑子兄弟出來了?”
葉新搖頭……
“那就是藍天鳴吧。”江武林猜測。按道理葉新也不會提及大家不熟悉的人,現在曹俊鋒,李謠,李黑子還沒出來,那就只有藍天鳴。
不過葉新還是搖搖頭,回頭一招手,“冬兒,過來!”
冬兒聽的召喚,笑盈盈地從考核臺上走下來……江武林用天眼術一看,驚訝地發現,冬兒竟然一下提升了三層,從原來的煉氣四層,也到了煉氣七層。
“哎呀,恭喜恭喜,恭喜你們夫婦二人同時進階煉氣后期呀!”江武林也趕緊抱拳說道。
“什么夫婦?”冬兒嗔了一句,小臉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的資質不好,一直被人譏笑,現在能進入后期,也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葉新也是很開心,聽到冬兒也進入了煉氣七層,他甚至比自己突破還要高興……
“哼,等我們三年出去,都是筑基真人,看那些家伙再嘲笑你資質不好!”葉新恨恨地說道。”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二十二章 應變”不過冬兒倒是很清醒,笑道:“冬兒從修仙的那天開始,就被人說資質不好,冬兒的夢想也就是能混個煉氣中期頂峰的修為到老,從來都不敢想可以進入煉氣后期……要不是黑子大哥的鼎力相助,冬兒哪有資格進此大陣,更不可能一年突破三層……這一切都是黑子大哥給我們的……”
“是啊,沒有黑子哥哪有我們的現在。”葉新點點頭,看著許寒所在的石室,又道:“黑子哥進陣前就已經進入煉氣八層境界了,這次出來,最少也是大圓滿了。”
江武林也跟著點頭,“黑子兄弟在陣外,就能三個月升兩層,怕是這次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巨大的驚喜!”
正說著,藍天鳴也走了出來,不過他的臉sè不太好。嘴里罵罵咧咧道:“媽的。一年時間怎么過這么快!我還有一點點就可以升第二層了!”
藍天鳴本來是煉氣五層。現在才到煉氣六,本想著也升個兩層出來風光風光,誰知才到煉氣六層頂峰,就到了一年的時間……
不但幾個好兄弟期待著許寒。就連站在高臺上的四個元嬰期老祖都是期待地看著某人的石室。
“我們猜猜那李黑子到底能升幾層吧?”蘇槿儀建議道……
“這有什么好猜的。”曹落雪哧道,“他原先是煉氣八層,如果到了煉氣大圓滿,他就會主動開關。出來索要筑基丹。而這一年里,他根本沒有出來,說明他還沒有到大圓滿,或者是剛到大圓滿,不急筑基,想要鞏固一下。”
曹落雪剛說完,曹落羽又補充道:“還有,十多天前,他石室上方的靈力氣旋就已經消失,我估計他就是在那天達到了煉氣大圓滿!”(若是葉某人聽見。一定會苦笑,那是因為哥們在等待八層突破。大圓滿,早呢!)
眾人一聽,都點頭稱是,把蘇槿儀弄的有些臉紅……
高臺上老祖注視不已,臺下眾多弟子也是非常期待,大家都盯著那石門……
可突然,人群中驀地伸手指著石室上方的空間,驚呼,“那是什么?快看!”
曹落雪等人心里一緊……莫非是那李黑子又開始大規模吸引靈氣?
打坐打到天生異象,這種事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傳揚出去,必對李黑子不利。所以幾個老祖本來約好,到時候先把李黑子叫出來,再叫其他人。
可計劃不如變化,快要到一年的時候,李黑子石室上的氣旋竟然消失了,所以元嬰老祖們也就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可若是此刻李黑子又一次打坐,那等于就是把自己的秘密公之于眾了……
“這李黑子,真是不知好歹!都出關了,你還搞什么?”曹落雪等人心里大罵。
不過等他們抬起眼皮,卻發現事情不是這樣……
只見石室上方有著淡淡的氤氳之氣聚集,氤氳之氣這石室上方不大的空間流動翻滾,仿佛是仙界祥云。
氤氳之氣下方,shè出無數道寬寬的七sè光華,場景雖不宏大,卻讓人心馳神往,仿佛祥云上方就是zì yóu自在永生不死的仙界……
時間為止定格一般。
“難道是……可是……”曹光長大嘴,愣愣的看著。
下邊的眾弟子也都暫停下手中之事,回頭凝望。
終于有一個弟子的聲音喊了起來。
“是筑基!有人筑基了!”
許寒的兄弟們隨即用更大的聲音喊道,“是李黑子筑基了!李黑子師兄!李黑子真人!”
藍天鳴、葉新、冬兒激動地蹦蹦跳跳仿佛癲狂了一般,江武林更是大喜地自言自語,“我就說你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大驚喜!”
高臺上,幾個元嬰老祖也醒悟了一般。曹落雪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進陣一年就筑基成功,真是讓人無法想象,我聽說那許寒是五行雜靈根……這李黑子是不是許寒呢?”
而曹落羽則是沉吟道,“一般人筑基都要三個月到半年,有的甚至需要一年以上,才能消化筑基丹的威力……可我明明看見十余rì前靈力氣旋才停止,難道他只有十多天就筑基成功了?不可能,絕對沒可能!”他若是知道某人筑基只用了三天,還不知道什么表情呢。
至于曹光就更郁悶了,“這小子哪來的筑基丹呢?之前說過了,大陣中弟子到了煉氣大圓滿都可以出來領取筑基丹一枚……***!就算你有也出來領一下嘛,這么不給面子!筑基丹淪落到白送都不要的地步了嘛?”
他們都在忙著思忖,可是某人此刻經歷的,可不是人受的。
歡歡鬧鬧,rì頭西斜,湖中漁船慢慢減少,丫頭們吃的太多回房歇息,兩位大師傅得了重金各自離開。許寒守著喧囂后的寂寥沖水里喊道:“上來吧。”這家伙居然在水中泡了一天。
張天放帶著一身水漬回到甲板,許寒推過來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幾盤菜,倆大師傅比拼的過癮,菜也做的格外好,看著就有食yù。方漸拎著三瓶酒走過來說道:“就等你呢。都沒吃。感動不?”
三人據案而坐。借月對飲,有吃有喝卻沒有人說話。方漸忍不住問道:“不悶么?”許寒贊同:“說點什么。”張天放就說:“想不到鬼皇這么厲害。”
是啊,誰能想的到?佛士算是修真者中最神秘最深不可測的高手種群,可是一個鬼皇就”道心修魔傳”能對抗十九名佛士且不落下風。即使最后中計也能破陣而出,這等實力超乎想象。
許寒明白張天放心中所想,舉杯說道:“太多事情由不得你做主,他們若不煉成器魂。你還在那個什么缽盂里呆著呢。”方漸也勸:“九大鬼皇起碼可以永生不滅。”
張天放點點頭,他倆說的他心里也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心里那點難受感覺一直在胡亂牽扯,始終定不下心,喝口酒說道:“億萬鬼魂成就九大鬼皇,若是從降魔缽中脫困,不知道吞噬多少無辜魂靈才能繼續生存,讓百姓遭殃,那就是造孽了。”
許寒瞅他一笑:“變善良了。”張天放罵道:“滾蛋。”一吵一鬧。氣氛變得不再壓抑,方漸繼續打趣道:“說說。在水里呆一天是啥感覺。”張天放同樣送他兩個字:“滾蛋。”
其實三個人都明白,九大鬼皇固然是封在佛寶里出不來,但若不是顧及張天放,他們大可以選擇魂飛魄散,實在沒必要煉魂成器為人cāo控。但凡鬼皇無不兇殘狠毒,最常做的事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最喜歡做的是損人不利己,讓這么九個絕頂高手自損修為自煉魂魄去給一個普通人當武器,簡直是天大的恩惠。張天放如何能不記得他們的好,更何況他們是一起長大,本就相熟。
三人吵鬧喝酒,月sè中飛來七個人,落到甲板上笑著說話:“你倒是有雅興。”許寒回頭看,是前次曾經見過的七個美男子,舉杯道:“坐。”既然七大高手都自來熟了,咱也別裝矜持了。七個美男也不客氣,拽過張桌子拼在一起,有人說道:“就這么幾個菜?還有酒沒?”
許寒摸出幾瓶酒,指著后方爐灶說道:“菜在鍋里。”這次三人喝酒沒用靈酒,原因是丫頭們認為菜肴太過好吃,但再好吃也只是俗物,不能用靈酒來佐,否則酒太好喝,會浪費這等美味。許寒感覺是那么回事,所以喝的是普通陳釀,現在看,倒省卻些麻煩。
吃魚吃的是鮮美,倆大師傅絕對是此道中的高手,百多尾魚做出三十多種味道百多個菜肴,什么須子鱗片皆可入菜,端的是眼花繚亂sè香俱全。后方蒸鍋存有十來盤佳肴,原本打算留給張天放,鬼知道他什么時候發完神經?現在拿出來請客倒也應景。七個美男是真不客氣,站起倆人去端菜,又有倆人來分酒,還問:“沒杯子?你們怎么拿瓶喝?糟蹋酒。”
“喝要喝的粗曠,吃要吃的jīng細。”許寒又拿出幾瓶酒,大家人手一瓶,開喝。
“說的好。”七個家伙都那么年輕那么帥氣,穿著一樣的白衣,一時間還真難分清誰是誰,有一人喊聲好,舉瓶道:“萍水相逢,感其情誼,干。”
許寒嚇一跳,雖然是瓶裝酒,卻是五斤裝的高度酒,如果不用法力化酒意,一斤酒放倒一個人絕對沒問題。可是以法力喝酒,喝來又有什么意思?不由勸道:“我是個俗人,喝的是酒酣意熏,這一下干了,是尋醉還是圖爽快?”
那人一愣,隨即笑道:“你以為我用法力喝酒?開玩笑!喝酒不醉喝來做什么?干。”仰脖一大口,隨即收瓶道:“確實干不了,哈哈。”他這一鬧,整桌人都笑,雙方關系稍微顯得融洽一些。另一個美男笑道:“這是我家老六,就喜歡胡鬧,幾位道友見諒。”
許寒三人怎敢不諒?這是七大高手啊,嘻嘻哈哈說著好話玩笑話哄過去,但也確實對七人極具好感。七個美男都是元嬰頂階修為,這等胸襟,如此行事,實在讓許寒吃驚,魔修還有此等人物?
美男老六說話:“兩次見到你,都在湖中賞月。夠雅的。你跟誰混的?”說完吃一口菜。沒等許寒回話,呀的一聲大叫:“好吃!”皺眉問方才說話之人:“二哥,咱有多久沒吃東西了?”美男老二回道:“全魚宴,果真不錯。多謝三位盛情款待。”他比老六會說話,無論如何先肯定這些東西是真的好吃。
許寒道:“咱也別客套,想吃什么自己動筷,去過鐵線谷了?”上次見面。七美男就是問路鐵線谷,許寒不知道位置。
美男老六搖頭:“沒呢,破地方還挺難找。”吃幾口喝幾口以后看向另一名美男:“大哥,干脆不找了,回家。”
老大瞪他一眼舉杯道:“光聽老六胡說八道,也沒時間介紹自己,是我兄弟失禮,我七人來自月河,彼此義氣相投,結成異xìng兄弟。我叫橫天笑。”其余六兄弟依次報上名字。許寒三人趕忙跟上。一番介紹,算是相識。雙方嘮會閑話。許寒想著多了解了解七名美男,才鋪墊會兒廢話,橫天笑驀地站起,眼望北方。
干嘛?許寒好奇,這漆黑夜空能看到什么?其余六大帥哥跟著站起,同樣面北而立。此時就是傻子也知道北面有事發生。果不多時,一道黑影嗖地從空中月sè下劃過,后面追著十九個光頭。
許寒三人見之一愣:“怎么跑這來了?一天多還沒追上?”七大帥哥也是一愣:“十九名佛士追一個人?這人是誰?”
雖然許寒的靈力和神識都比其他同期修士強大,可畢竟他才是煉氣八層頂峰,比正常筑基要低了一層多,筑基丹的藥力還是讓他難以支撐。
筑基丹入口以后,立即有蓬勃的藥力在許寒體內分散,當筑基丹外層溶解以后,藥力已經分散到全身……
讓人難以忍受的時刻來到了。筑基丹的藥力猛地撐開他全身的經絡,四肢百骸,全身的所有大小經絡,同時被強大的藥力撐開……
用葉某人后來的話說,“老子那一會,等于被人破了幾百回的處!還是***非洲黑鳥!”葉某人總是會打出離奇的比方,不過也在理,想那處子也是被強力撐開,只不過他承受的是全身所有經絡。
疼!火辣辣的疼!全身經絡都””被撐得撕裂了一般!
可以說,全身沒有一處不疼。
這種疼痛整整維持了一天,葉某人疼得都要虛脫了,就在他勉強適應目前被撐開的經絡時,他發現,筑基丹的第二層又分解了!
這她媽還是緩釋膠囊!許寒恨恨地想著……
隨即筑基第二波開始了,撐開氣海,不過這次并不是單純的藥力撐開,而是藥力刺激氣海中的靈氣。
許寒氣海中的靈氣本來是一片混沌,五種顏sè各異的靈氣混雜在一起,其中土木屬xìng的靈氣最多,后邊就是水屬xìng,再接著是火屬xìng,最后才是金屬xìng。
所以許寒每次看去,仿佛就是看外太空的星空圖,一眼望去,好象就是一片以黃綠sè為主的氣團,氣團的一側還有一片漆黑,另一側則是一片火紅,而象征金屬xìng的白sè則是跟星星一般點綴其間……
當第二層藥力到達,許寒就感覺氣海里要玩宇宙大爆炸,地球科學家研究了無數年,此刻終于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見那片氣團猛地橫向撐開,接著迅速恢復原狀。再然后又猛地豎向撐開,又恢復原狀。如此周而復始,不停往復……
這時候并不疼,就是脹。許寒終于明白了,原來脹比疼還難受!他寧可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要受這種罪!
站在一邊的小水龍大玉,就看著盤腿坐著的某人,一下猛地收腹彎腰,仿佛肚子被人打了一拳;接著又猛地挺腹仰頭,仿佛下巴被人打了一拳。
大玉看得急死了。公子這是怎么了?難道是他經常說的神經病?可是那么多丹藥里沒有治神經病的呀!
許寒又苦苦支撐了一天,他也不知道氣海撐開沒有,他連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太難受了,不過那筑基丹竟然還沒有分解完。
感受著那漸漸消化的最后一層,葉某人苦笑。哥們不過是想早點升層,你不用這樣折磨哥們吧?
在氣海膨脹時,氣團中的五sè靈力就已經在緩緩變化,等氣海脹到極限。靈力氣團竟然把散碎的各種顏sè靈力分門別類。各自占據一塊地點。
隨著第三層的藥力來到。就看見氣海中的氣團被攪動了……氣團迅速轉動,把各種顏sè的靈氣抽拉成絲,就好象幾種顏sè的巧克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螺旋,而組成螺旋的五種顏sè也是按各自強弱形成或粗或細的線條。
螺旋越轉越快。觀感仿佛是一個飛速轉動的風車,而許寒卻想到了發動機,引擎……
就在巨大螺旋形成的時刻,也就是石室外形成氤氳之氣的時候。
外邊的人還在議論著的時候。突然又有人驚呼,眾人趕緊看去,只見那氤氳之氣竟然盤旋了起來,隨后,仿佛被無形中的大手拉向下方……
“靈力氣旋又出現了!”曹落雪驚道……
蘇槿儀笑道,“這很正常,有些人筑基初成,氣海突然變大,無法適應,會自然地大量吸收靈氣補充匱乏。”
“可他連仙氣都吸進去了!”曹光驚訝地說。
很多低階弟子都不知道。其實這種散發著七sè霞光的氤氳之氣,正是來自上界的仙靈之氣……仙氣在下界非常稀少。也只有在有人突破境界時才會出現,本來稍待片刻就會消散,從來未有人乘機將其吸收。
不過話說回來,仙靈之氣乃是上界仙人使用的,下界之人吸了也沒啥用。
曹光擔心的卻是,有沒有副作用。
曹落羽打消了他的顧慮,“放心,你寶貝徒弟不會有事的。想當年我聽說飛升之人都有仙氣神光煉體,于是我便花大價錢搞來一塊仙玉,吸收了其中仙氣,不過卻沒什么效果,過個兩三天,仙氣自然就消散了……”
和曹落羽說的差不多,此刻許寒也感覺到有不明靈氣吸進身體,當那有著七sè光華的靈氣進入氣海,許寒發現其根本不能和五行靈氣混合,自己也無法支配,只能任其包圍在五sè的靈力螺旋外層。
這個螺旋似的發動機不斷旋轉,抽取著大陣中的靈氣。而石室上方的靈氣氣旋,也被那些弟子當做筑基異像忽略了……
許寒是煉氣八層頂峰直接筑基的,所以氣海里的缺口比較大,一直在這樣瘋狂吸取。
三天以后,修為沒有提升的弟子都換上了從外邊新選拔的弟子,第二年的閉關又開始了。
某間石室前,一個黃衣的美貌少女靜靜看著不遠處一間石室上方的氣旋,暗自說道,“黑子哥恭喜你也筑基了,我一定會好好修煉,兩年以后再見!”
有了李黑子筑基的刺激,幾個兄弟根本沒出大陣,三天的假期誰也沒用,一個個也埋頭鉆進了石室,開始了努力修煉。
又過了數rì,石室上方的靈力氣旋這才消失于無形,隨后石門轟地一聲打開,某個黑人悻悻走了出來。
他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筑基成功了,太意外的,他本來只不過就是想升層而已,可誰知竟然筑基了,還成功了。
煉氣八層就筑基?告訴誰也不信,滄南大陸從來就沒發生過這種事,想都不會有人想到!
“大玉,這次功勞最大的就是你,恩,想要什么獎勵?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想要公子的吻是不是?公子的吻可是千金難買吶,一般人我不給的。”某人“大方”地說道。
大玉都要吐血了,“公子,你太小氣了!我都沒說要什么呢?”
“怎么,吻也不要了?真的想不到,大玉你原來這么高尚!簡直是不利己專利人……你是一條高尚的龍,純粹的龍,一條脫離低級趣味的龍!”某人不花錢的贊美從來都不吝嗇。
“什么亂七八糟,不理你!哼,哪有低級趣味的龍?”大玉氣得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