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現在突然想起了張仲奇的一句話,誠然如他所說,有時候凡人就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許寒擁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但是當這些人對他嗤之以鼻發笑連連的時候,許寒的心情竟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
對,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當一個人的實力已然是只能讓另一個人仰望,并且被贊同為傳說的時候,那么這場爭斗也就變得完全沒有意義了。
這些大漢完完全全是沒有把許寒給放在眼里,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們居然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這里討論起,怎么來解決許寒了。這讓柳夢琳跟林不寓二人都是有些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啊……真讓人猜不透
這幾個家伙現在不忙著逃命,倒是顯露出一副想要跟自己這方人拼命的架勢。柳夢琳從小就是生活在修仙的大家族中,她又怎么會知道底層社會的爾虞我詐呢。對于她來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趕快回家……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人身上。
這一個小流氓,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許寒看著此人的面貌,突然是涌起了無窮的自信心啊。雖說這么多年來,許寒已經是可以利用靈氣來改變自己的外貌了,但是怎么說呢,許寒還是不習慣那樣。
許寒微微一笑,那神情中透露出無比自信的感覺,此時此刻,那些家伙居然還是在那里大肆討論著一切。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正有一個危險的人,在緩緩靠近著他們。
空氣中的香味已經變得很淡了,許寒此時此刻,也并不想再動用陰陽魚了。從一方面來講,陰陽魚他還沒有研究透,這個時候,再過度的使用,對己身的靈力恢復,也是不小的影響。
而從另一方面來講,這里的圍觀人群中,雖然也是有著幾個修仙者,但那完全不是重點,最重要的就是,許寒并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不想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讓在這里的如此多人,就命喪于自己手中。
柳夢琳的廬山真面目,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來,可是這一刻,天知道會有多少圍觀的人,正把自己的目光,緊緊的盯在柳夢琳身上,因為柳夢琳實在是太漂亮了。對于這些圍觀人來講,能夠在這里圍觀一下柳夢琳,就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饋贈了。
這個小流氓嘿嘿笑道,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老大,我哪敢騙您啊,剛才這里確實是三個女孩子,不過在經過平民區的時候,剛好讓他們碰到柳行蹤那個人渣,準備強搶一個女孩子,所以這幾個人就順手把那姑娘救下了,現在也就成了三個女孩子。大哥,您怎么這么問啊,這里三個女孩子不是更好嗎?您玩剩下的,弟兄們不也是能分杯羹?雖然這第三個看來是沒那么漂亮了,但好歹也能兄弟們解解饞嘛”
中年大漢神秘兮兮的問道,“嗯?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力,不過,你說他們順手救了那個女孩子?那他們的境界修為怎么樣啊?既然能把柳行蹤給收拾了,那想必境界怎么也差不到哪去?”這個得問清楚啊,對于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這可是關系到自己性命的事情,那柳行蹤雖然人渣了點,然而他的那些中,可是也有一個是煉氣巔峰呢,上次跟那保鏢交手,中年大漢就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
這個小流氓鼠目中露出一絲邪光,嘿嘿笑道,“大哥請放心小弟我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小子在放出煉氣時,我偷偷的拿出煉氣羅盤測試了一下,雖然隔著數米的距離,可是這煉氣羅盤顯示的那個小子的修為也就是煉氣一三層后右,所以他的真實修為應該是中階的修士,怎么也不可能是大哥你高階修士的對手了嘿嘿,只要解決了這小子,那幾個姑娘,還是不是任大哥處置。”
這個中年更是露出那猥瑣的表情,伸出舌頭在那厚厚的嘴唇上舔了舔笑道,“你小子辦事,我放心既然這樣,那幾個女孩子,這次我們一定要得到。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回去后,我有獎勵。哈哈,那個年紀小的姑娘,讓你玩玩”
許寒的心神何等犀利,那個剛才跟蹤自己許久的流氓,和那談話的中年大漢,許寒可是注意他們很久了,并且他們的談話,許寒也是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咧起嘴來,笑得一臉燦爛,殺意橫然的道,“嗯?這些家伙還真是慢啊,到現在才來?小爺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靈狐,在陰陽魚中低聲問道,“不要掉以輕心,許寒那人不簡單,可是煉氣八層的修為呢,你覺得自己可以應付嗎?”
許寒神色一愣,這靈狐不是說要休息一陣嗎?怎么現在又出現了,于是轉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道,從容不迫的說道,“哼,靈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個煉氣八層的家伙罷了,我不用陣法都可以收拾他你說呢?”煉氣八層?也只是僅僅能夠讓自己稍微活動下吧這就是許寒現在的自信,自從學習了鎮元法師所留下的陣法之后,許寒就已經不再擔心有打不贏的同級強者了。
靈狐聽到許寒如此強勢的話語,不禁嘿嘿笑道,“哈哈,你這家伙啊,就是喜歡吹牛。不過你這么說,那應該是沒什么問題啦,你自己好好用他喂喂招吧。不過,也別玩得太過火了,畢竟這里是帝都,要是招惹到巡邏隊那幫人,少不了一番口舌,等等現在又有一伙人靠近這里里,并且那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斗者,最高的卻是煉氣修士的境界,可是直接沖著你這個方向來的,多加小心”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許寒眉頭緊皺,既然靈狐說那些神秘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那就不會有錯,可是自己在這京都也僅僅是才得罪了剛才那個貴族青年柳行蹤。難不成是那個家伙帶著幫手來了?不會這么迅速吧,并且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還有煉氣高級難不成是丞相府的人?許寒心下一聲苦笑,柳行蹤應該不會這么迅捷,看來是柳孟琳的家人了,一會兒該如何解釋呢?
許寒心中想著,卻是慢慢逼近了那猥瑣的中年大汗。這中年大漢正在跟旁邊的小流氓低聲交談著,神色一愣,卻是看到許寒踱步向他們所待的地方緩步走來,心中一動,咦?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一個人向這里走來,并且看他那副神色,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王赟卻是冷冷的笑了,這小子來的正好,也省了自己過去尋釁滋事了。
待許寒走進,這王赟卻是開門見山的大聲喝到,“哼,小子算你識相,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把你后邊的三個女人都都給我交出來,然后自己離開帝都,永遠不得踏臨此地,否則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兩者你選一個吧。”說罷就冷冷的看著許寒,在他看來,這個小子是絕對不敢跟他做對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讓他不認識東西南北了。
王赟說完如此霸氣的話后,身后那群小流氓,卻是一陣起哄,紛紛叫囂著,讓自己的老大趕緊收拾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許寒卻是滿亮笑容的說道,“哼,一個區區煉氣八層?就敢挑釁于我,難道帝都都是你這等不開眼之人嗎?”
許寒剛剛說完這番話,對面那群流氓卻是用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仿佛許寒就是一個傻子,這番話實在是太讓他們震驚了,這個小子居然還敢這么正面的跟自己老大交鋒,難道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這帝都有名的“流氓兔”嗎?
眾人心中此時紛紛狐疑道,難不成這小子真的一次也沒來過京都?
許寒這番舉動,卻是讓面前一眾流氓狠狠的震驚了。這個外地來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釁,并且還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簡直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不行,一定要給這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王赟神色一愣,之后有些怪異的向身后的小弟們看了一眼,隨后才哈哈大笑起來,一副難以自制的樣子,神色間說不出的狂妄。仿佛許寒剛才的話,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后邊助陣的一眾流氓,聽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聲,一個個頓時如打了雞血般,上前拍起王赟的馬屁。
許寒卻是理都不理他們,自顧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后快步上前,卻是連后背的長劍也沒拔出來,直接揮起拳頭就向這個面目討厭的大漢擊去
王赟看到許寒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動作,神色一動冷冷的笑道,“哼,你這小子,當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居然還敢沖上來?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也好讓你知道帝都是藏龍臥虎之地”面對許寒,雖然剛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現在他卻是時刻在注視著許寒的動作,所以許寒剛剛一動,他就瞬間反應了過來,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砰”兩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聲大響結束。
這就是修士高階的水平嗎?這力道果然是重了許多了許寒臉色絲毫不變,神色中不見一絲慌亂,反是有種興奮的神情在慢慢升起,這一刻許寒終于碰到一個真正能讓自己全力一戰的高手了,這帝都果然是非同凡響,連一個區區的流氓頭子,竟然都有著不弱于軒轅如龍的實力。
許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為拿手的一指禪,煉氣充斥到拳頭上,只見那一絲絲的烈火頓時開始焚燒起來,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赟的長劍劍尖上,都把整一把長劍都轟得通紅發紫了,這黃道霸拳是威猛無雙的攻擊道法,許寒之所以一開始就拿這招來對付王赟,無非是想先發制人,現在看來,此招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王赟好像毫不在意愈發燙手的劍柄一樣,神色乖張的笑道,“嗯?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門道啊,怪不得你敢這么囂張看來剛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吧”
“蓬!”又是一聲大響,王赟卻是發現許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將劍柄一轉,甩了一個回馬劍,神色從容的道,“不過,我看你的煉氣,也就僅此而已了,雖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擊方式明顯太過單一,那么現在也該讓你,嘗嘗老子的劍法道法的厲害了”
高級劍法道法亂披風劍這乃是王赟的成名絕技,他依靠這門道法,在帝都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亂披風劍道法劍芒威猛無比,沒有給許寒絲毫的尖利的感覺,但其中夾裹的威勢,卻是隔著數丈遠,都可以讓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番氣勢,卻是壓得許寒身法一滯,漸漸的落入下風了。
“咦,這個王赟,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高級的劍法道法,倒也使的似模似樣。”躲藏在人群中的柳家的玄階修士,此時卻是略略皺起眉頭,再看柳孟琳那一副緊張的模樣,那個男人恐怕對小姐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現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這個男的救下來?老爺又是怎么決定的?這名保鏢在心中左右思考著,如果自己擅自做了決定,是否會讓老爺不高興呢?不過,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應該沒事吧
這名保鏢最終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還是決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對付不了,那么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來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選的姑爺到底怎么樣,看看這位小姐心儀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許寒可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這名保鏢盯著,他只是知道人群中絕對還有一撥人在注視著他,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些神秘人是來保護柳孟琳的。
場中局面,瞬息萬變。戰斗總是在一瞬間會發生極大轉變,剛才許寒還聞聞的占據上風,不想這個王赟卻是還留有后手,轉眼就讓許寒進入了兩難之境,這種沉穩無比的道法的確是攻守兼備,但看這壯漢所施展的招式,卻是有些類似戰場上那種一往無前的劍技無論是攻擊范圍還是威力,都遠遠要比那些軍隊眾人所施展的厲害幾分,然而如果要是用在一對一的戰斗中,或許欺負以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還好一些,但凡是遇到一個修為稍微接近施法者的人,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躲過攻擊。
許寒雖然是煉氣六層,但畢竟是根基不穩,所以此時倒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然而許寒哪是那么容易就被這壯漢解決的,他瞅準機會鬼笑一聲,這樣的道法雖然看似很強大,然而這道法卻是不能夠長期施展的,因為它對煉氣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所以這對自己而言那就是中看不中用,只能頂一會兒,只要自己堅持到這個大漢煉氣不足時,那么也就意味著危機自動解除。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壯漢所施展的劍技,漸漸的沒有起初那么凌厲勇猛了,許寒心知時機已到,一個縱身腳尖輕輕點地,身形便宛如柳絮一樣,長劍未至,他的身形就仿佛已經被劍風給吹起來,許寒的身子輕如鴻毛,輕飄飄的在空中劃過,躲過了王赟雷霆萬鈞的一擊,許寒還不忘一拳擊過去,以期能夠擊破這大漢密不透風的防御劍技。
許寒這招身法施展出來,大漢也只是心中略微驚訝,但神色卻沒露出絲毫驚慌,因為在他的生命中,這樣不利的戰斗,他可是沒少經歷,所以此刻他倒是沒有一絲著急之色,然而這身法一用之后,那躲藏在人群中的玄階修士眼睛卻是突然一亮,語帶顫抖的失聲道,“這難道是移形換影身法?”這身法似乎并不是太高階的,可是這少年卻能夠施展的如此從容嫻熟,那么就足見他是一個人才了
許寒的這套身法,在同境界中的人,可謂是杳無敵手的,但是真正當他把這套身法的精髓給施展出來時,王赟還是表現出了一絲震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套身法啊。
金丹境界的修士或許還可以依靠著自身強大的靈力,來躲避這種飄忽不定的身法,可是那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啊,不可能次次都能夠躲避開來的。許寒的這套身法,從某個角度來說,那可是上古傳承下來的。
它本身的威力,那是無與倫比的。經過了這么多年歲月的沉淀,被很多人改來該去,其本身,已經是具備了一些道法鎖不具備的,那就是多樣性。
許寒這時候是占據上風的,他本不想動用這個身法,可是這王赟已經是亮出了自己的絕活,許寒當然也是希望速戰速決的。這才是許寒內心深處最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