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來了 0134、談判 四庫書
噗!血濺當場!
但不是我的血,而是那兩個道士的血!
剛才的生死一瞬,仙兒拽我已經來不及,便直接用手掌沿著其中一個道士的劍刃切入,滑過我的脖頸。單手入白刃,硬是劈開了雙劍,繼而。仙兒俯身從我腋下鉆過,撞開倆道士的同時,一雙龍爪,掏入兩道士的胸口,兩道士被撞飛出去,尸體躺在地上,兩顆還在跳動的心臟,被擎在仙兒的手里!
“沒事吧?”我抓過仙兒的右手,打掉那顆心,仙兒以為我要阻止她進食,趕緊把左手里的心吞進嘴里,緊嚼幾口,吞了下去!
“唔!”看得不遠處的一個道士直接吐了!
還好,仙兒的右掌兩側,傷得并不嚴重,因為她是用龍爪出擊。而不是用人形的手,龍爪有鱗片防護,現在龍爪已經變回了人手的形狀,仙兒的手掌心和手背,各有一道紅痕,但并未出血。
“龍?”角落里那老者驚訝道。
馬上有又幾個道士從內殿沖了過來,呈扇形將我們包圍在門口,但他們并未敢靠得太近,可能被仙兒的殘暴給嚇著了。
“前輩,”我沖那象氣四云老者說,“在下夏朗,想見貴門門主,周大福前輩。”
剛才觀測周大福的氣息,發現他是個年近五十的男子,叫聲前輩也不為過。
那老者穿著一襲蓑衣。頭戴草帽,帽檐很低,看不清面容,手里還拎著一根船槳。武俠小說里凡是出現這種打扮的人,多半都是絕世高手,此人自然也不例外。我不能確定仙兒能否打得過象氣四云,所以便伸手從仙兒的胸溝里掏出玉佩,丟向老者,這是我的通行證。
老者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移形換位,玉佩正好掛在了他手里的船槳手柄上,擺了擺,靜止下來,高手嘛,自然得與眾不同才像話。
“噢?你就是夏朗?”老者低頭看了看玉佩,驚道,“門主已恭候多時,請進!”
恭候多時,難道周大福知道我會來?
老者手中船槳一晃,玉佩的墜繩繞著船槳手柄旋轉上升,轉了兩圈,脫離開船槳,化作一道綠光,箭一般射向仙兒!
仙兒略微側身,抬手抓住,保持靜止的姿勢足有兩秒鐘,才平靜地將玉佩掛回脖子上,那幫道士可能什么都沒看出來,但我卻看出仙兒的氣海出現了異常波動,臉都憋紅了!
剛才那一擲、一抓,看似平常,卻是倆人在比拼內力!
從仙兒的反應上來看,我沒讓仙兒去對戰這老頭是正確的選擇,老頭的實力,勝過仙兒不止一籌,由此推斷,仙兒的實際實力,應該相當于象氣三云左右。(hua.?糖)
我拉著仙兒往前走,那幫道士讓開了一條通道,這眾圣殿其實是個院子,因為院墻上有不少斗拱,從外面看才像個封閉建筑,后面還有內殿,離大門口能有三十米左右,一條九級臺階直通內殿門口,每一級臺階的面積都非常大,長寬各三米左右,每級臺階上,左右分立兩個道士,面對面站著,斜刺四十五度高舉起劍,劍尖兒對劍尖兒,擺成九道劍門。
“好疼啊!”仙兒甩了甩手,向我攤開,小聲嘟囔。
我看向她的手,臥槽,整個手掌心都紅了!
“沒事,回頭給你補償。”我背著手,昂首挺胸,穿過第一道劍門,唰!剛過去,身后的雙劍驟然下落,差點切著我的臀部!
上面的八道劍門亦是如此,這意思是不是一劍一劍斬掉我們的士氣?
怎么感覺在哪兒見過這個橋段呢!
穿過劍門,內殿的木門打開,是個古色故香的會客廳,跟在張三豐墓誤入的那個冥界驛站的格局差不多,左右各有五把椅子,左邊的都空著,右邊五張椅子上,坐著五個人,四男一女,女人坐在最上首,長得很是妖嬈,又很年輕,可能是周大福的壓寨夫人吧。
正首的紅木椅上,坐著一威嚴的中年男人,國字臉,寸頭,古銅色的臉上沒有蓄須,長得像個北方莊稼漢,衣著也非道士打扮,上身白色對襟短褂,下身黑色緊腿褲,白色棉襪露出一大截,腳下是一雙老北京棉布鞋。
這形象,和我之前想象的邪教教主形象完全不一樣,如果再在他頭上系一條白毛巾,腰上系條紅繩,簡直可以去陜北打腰鼓了!
“周門主!久仰大名!”我拱手道。
шωш ⊕TTKΛN ⊕C O
“夏朗同志請坐。”周大福微微一笑,指向左邊空著的那一排座位。
我走過去,是不是應該把主位留給斯沫沫?
算了,我先坐著,等她來了再說,便坐在最靠近周大福的椅子上,仙兒則站在了我身邊。
坐定之后,對面正是那個壓寨夫人,她輕佻地看了我一眼,我趕緊把目光收回,落在周大福身上。
“看茶。”周大福說,一個道士好像早已準備好,端著茶盤上來,將一盞茶放在桌上。
周大福肯定不至于用一盞毒茶來對付我,正好有些口渴,我便拿起來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別說,這茶的味道真是極品!系他投弟。
“多謝周門主抬愛,”我把手伸向仙兒,仙兒從她脖子上摘下玉佩,上面還帶著她的乳溫,“這玉佩,在下還是還給門主吧。”
這叫表明立場,以示我不是來投奔他,而是來談判的。
“臭小子!你居然把本門玉牌送給下人佩戴!”那個壓寨夫人突然站起身,怒斥我道。
嗯?這聲音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臥槽!這不是那個丑女的聲音么!
我驚訝地看向壓寨夫人,身形和她一絲不差,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一雙大長腿,從旗袍外面露出來半截,又白有直溜,沒錯,就是那個周芷諾,只不過換了一張臉而已!
我突然明白過來,她們是無相門的人,變臉是他們壓箱底的功夫,只不過不知道到底這兩張臉中,哪張才是周芷諾真正的臉!
“退下!”周大福低聲喝止,周芷諾冷哼一聲,坐回原位,氣的胸口起伏。
“抱歉,夏朗同志,”周大福轉向我,“小女年幼無知,不懂事,失禮了。”
神馬?小女?!她是周大福的女兒?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周芷諾,周大福,都姓周!
“沒事,沒事。”我擺手訕笑,又偷看了周芷諾一眼,發現她正跟冷冷盯著仙兒看,我又瞥了仙兒一眼,她也正逼視著周芷諾,兩道目光化作閃電在二妞之間的空間碰撞,激蕩起陣陣火花(導演,此處請加特效,謝謝)!
“夏朗同志前來,可是為了勸降?”周大福問。
“額……正是。”我點頭承認,對面另外四人,馬上面露怒色!
“自古勸降都得帶著誠意,不知夏朗同志的誠意在哪兒?”
“投降者不死,接受國法審判。”我故作鎮定道。
“國法?呵呵,”周大福冷笑一聲,“如交由國法審判,我等不知要死幾個來回!”
“……”我無話可說,他說的對,“周門主,大勢已去,無可挽回,抵抗是徒勞的,還望周門主----”
“我倒是有個條件,”周大福的斷了我的話,“不知夏朗同志能否答應?”
我答應有個屁用,我說了又不算!
不過既然都已經談到這兒了,不妨聽他怎么說。
“周門主請講。”
“這眾圣殿中的無相門弟子,都是有家室之人,你須將他們放歸鄉野,任由他去,不許派人追蹤,以后也不許再追究,待門人散盡,我才會向你們投降。”周大福淡淡地說,此話一出,眾無相門人皆驚。
“門主!”
“門主!萬萬不可!”
“爹!”
周大福抬起手,示意他們不要多言,又看向我,微微笑著等我答復。
周大福的意思是,他可以束手就擒,但必須要放過在場的其他無相門人,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室,換言之,眾圣殿之外的無相門人,都是光棍,不論死了或者蹲大獄,都無牽無掛。
我不由得有點動容,沒想到這邪門元首,還有如此人情味道。
可是,這條件雖然合情合理,卻與法律相抵觸,這幫人中,肯定不乏有涉刑事案件的重犯!
我想了想,權衡各方因素,緩緩伸出三根手指:“在三個基本原則的前提下,我可以答應周門主的條件。”
“喔?那三個原則?”周大福可能沒料到我會提附加條件,側身過來,做認真聆聽狀。
“第一,所有無相門人,必須接受審查,認真交代犯罪事實。”
“放屁!”立馬有人跳出來罵我。
“閉嘴!”周大福呵斥道,“夏朗同志,你繼續講。”
“第二,國氨將根據無相門人的犯罪事實,對照法律進行定罪。但我可以保證,所有犯罪嫌疑人均可根據認罪態度從輕發落,罪行輕微者免刑,罪不至死者,刑期不超三年,罪大惡極者,刑期不超十年。”
這回沒人出來反駁,這是我在討價還價,已經做出很大讓步了,對方應該可以接受,否則全部釋放的話,國氨的面子往哪兒擱?
“合情合理,第三呢?”周大福又問。
“第三,周門主既然答應投降,請即刻自廢武功,以表誠意。”
忽地,除了周大福,所有無相門人都站了起來。
仙兒也馬上橫在我身前,準備殊死一戰!
周大福冷冷地盯著我,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沒想到夏朗同志小小年紀,卻如此老謀深算!周某佩服!”
“呵呵,彼此彼此。”我笑道,把仙兒給拉了回來,看來我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周大福還真想用金蟬脫殼之計!
如果我不提這條讓他自廢武功,他假意答應投降,大可以提出因為對其門人的發落還未處理完畢,不同意我們對他進行審判。
他不接受審判,誰能殺得了他?
等發落完他的門人,大局已定,他則大可以直接逃走!
他想逃走,我們誰又能攔得住他?
所以,我必須得讓他自廢武功,才能答應他的條件!
“看來周門主是不準備答應咯?”我笑道。
周大福冷冷盯著我,不置可否。
談判陷入僵局,我和仙兒的處境很危險,因為我端著茶碗的手處于捏訣狀態,看到周大福已經開始動殺氣!
“要不這樣吧,”我靈機一動,提議道,“為免不必要的傷亡,我看還是采用江湖上的規矩,我方與周門主一戰定輸贏,如何?”
“與我一戰定輸贏?”周大福冷笑,“誰和我戰?是那美女處長,還是和崆峒葉掌門,亦或是你這條龍?”
“非也,是你,和我。”我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