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殺人不如虐心

蜀山有酒仙，有燕莊，燕莊專門爲死人制作棺材，許妝飛仙前，燕莊曾去過一次劍閣，帶走探花劍。燕莊道：“我三歲便在劍閣，三十歲從劍閣走出，歷代蜀山掌門佩劍我都看過，唯獨這柄探花劍，是劍仙李探花遺留之物，不過可惜今非昔比。”

李氏名劍，李探花的探花，李登仙的狀元，李登仙死後，狀元一同飛仙。燕莊道：“我有九陽一柄，就地起價三千兩。”這燕莊商人派頭背兩柄蜀山名劍下山。皇上要滅武林正道，眼下去江南避禍，打定主意燕莊去江南。蜀山掌門不在，蜀山弟子大亂，紛紛躲進呂祖洞。貴胄道：“蜀山可有一兩位能撐得住場面的人物？”

蜀山弟子道：“蜀山千年傳承，莫說一位兩位這般人物，十位百位也有。”貴胄道：“蜀山劍陣聞名天下，尤其是河圖陣，在下正想討教一番。”呂祖洞，貴胄不慌不亂踏進洞中，河圖陣啓動，貴胄站在陣中，上百柄飛劍襲空而來，貴胄道：“若是這般傷不到我。”貴胄避開飛劍向前踏出一步，雙腳插進土裡，又是飛劍，貴胄再向前踏出一步，一共十三劍十三步，貴胄捏住其中一柄飛劍，一掰爲二，踏七星步，劍尖向前，河圖陣寒光四射，其中一位蜀山弟子道：“師祖李登仙下凡來了。”貴胄皺皺眉，停止腳步。白衣寒士李登仙偏偏這個時候下凡，李登仙道：“蜀山弟子聽令退回呂祖洞，不準出來。”貴胄道：“李登仙你怕我。”李登仙笑道：“不怕，河圖陣的玄妙之處就是封存了歷代蜀山掌門的記憶，這一次是我，下一次可能會是別人。”

白衣寒士李登仙，三十歲左右模樣，狀元劍出鞘斬斷貴胄與外界聯(lián)繫，李登仙飛劍取貴胄人頭，貴胄道：“來得好。”雖然狼狽，但是躲過這一劍，李登仙驚訝道：“少俠，好俊的功夫。”李登仙也是位幽默之人，飛劍歸鞘道：“給你半個時辰調(diào)養(yǎng)氣息，我先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李登仙走後，貴胄很尷尬，貴胄道：“這便是仙人的力量？”過了一會貴胄罵道：“扯淡，這是開掛的力量。”李登仙四下看看道：“原來蜀山還有這般好地方，活的時候真應(yīng)該好好看看。”

貴胄道：“李登仙我休息妥當。”李登仙看向貴胄搖頭道：“你這類狀態(tài)，躲不過我一劍。”李登仙再次拔劍，劍氣長三尺，貴胄感覺到劍氣充滿敵意，突然劍氣散盡，李登仙道：“好好的尋什麼死，你回去吧，我不殺你。”說完李登仙狀元收回，突然變成一位孩童道：“若時光可以倒流，我能做些什麼，不死，去殺天下所有劍士？”

時光回到三十年前，鄂端午在關(guān)西滅殺崆峒，奪回聽潮刀。騎白虎的老道士給鄂端午算上一卦道：“極好的命，可惜會丟失三十年記憶。”有人說這位是李登仙，白虎是他的坐騎，李登仙騎在白虎上看向佛陀少遊子，少遊子對李登仙一臉嘲笑道：“別人當你是仙，我當你是蟲。”佛陀戒刀劈出，白虎虎口一張，一聲悶吼，血盆大口撲向佛陀，佛陀道：“畜生，討打。”白衣寒士李登仙輕輕向前踏出一步，輕輕將手搭在佛陀肩上，佛陀摔出幾丈外。

妙劍聖強撐著身子拜見李登仙，李登仙道：“你不必拜我。”說完李登仙看向鄂端午道：“做爲今天的懲罰，我抽走你三十年的記憶，你必須服。”李登仙說完動手，鄂端午去拔清明刀，李登仙手搭在鄂端午頭上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和仙人鬥是件多麼可笑的事。”李登仙走後，佛陀被擡到大藏武閣養(yǎng)傷。

在所有的記憶中，鄂端午只愛劉午陽，鄂端午離開關(guān)西，須菩提阻攔鄂端午道：“公子這是要去哪裡？”鄂端午道：“浪跡天涯。”劉午陽去握鄂端午的手，刺骨的寒氣刺傷鄂端午，鄂端午道：“親媳婦兒，我中了蜀山的冰蟾毒，必須去雪山，尋得千年靈蓮。”劉午陽道：“端午你說實話，是不是李登仙下毒，我去殺他。”鄂端午道：“你殺不過他，他要殺我就不只是下毒這麼簡單。”

劉午陽道：“那你難受麼？”看到鄂端午渾身發(fā)抖，鄂端午道：“冷是冷了點，性命無礙。”鄂端午不去看天，怕劉午陽看到他眉毛的冰霜，清明刀上面結(jié)成薄薄一層冰霜，便知有多冷。劉午陽假裝堅強，不去哭，雙手緊緊握住鄂端午的手。

武當?shù)茏铀貑栕谘┥缴希@是雪山，素問姑娘看向山下，算算日子鄂端午該到這雪山，素問拔劍，劉午陽扶住鄂端午向雪山方向走來，中途鄂端午摔傷好幾次。素問道：“我只要鄂端午的人頭。”劉午陽道：“這不可能。”素問道：“那我便連你一起殺死。”素問劈劍，劉午陽單手揮舞寒霜，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