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讓孫興的心情剎那間轉好。原來沒有見到紫霞的失落心情也不翼而飛。
“孫先生,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久。原本我和一幫兄弟回到嶺南,就是爲了落地生根,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在外打拼,畢竟這裡是家鄉(xiāng)。所以當我們得到了這個身份大有來歷的僱主的邀請後,這纔會對付孫先生的??墒乾F(xiàn)在任務失敗了,我們固然不會出賣他的消息,可是也得罪了他。所以想懇請孫先生收留?!?
孫興聽到這裡,心中卻是欣喜。難道自己的鴻運果然開始了?福符使用之後,這第一個好運不就上門了?要知道,之前他還在想著要不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的,可是後來想到當初孫國明的約法三章,這纔不用那種手段謀財,可是卻又想到可以扶植一個地下勢力。沒想到念頭纔出來,今天下午就即將實現(xiàn)了。
於是孫興問道:“難道孟先生你還怕對方的報復?你不像一個武者。”
“以前在北方的打拼的時候,曾聽老人說過這麼一句話:烙餅大不過鍋沿。當時還不懂得,心想著努力改變總是會有結果。可是現(xiàn)在大了也漸漸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屋檐子還不低頭就只能撞的滿頭包。我們武者,說是厲害,可是除了學會殺人的技能,可以做殺手這個最原始的職業(yè)以外,普通的拳師,哪怕是到了化勁,又有幾個不是屈服於高官鉅富之下呢,權財二字大如天,從古至今,學得好武藝,賣與帝王家,現(xiàn)在也是差不多。武者,何時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呢?”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還要找我呢。我雖然有錢,目前也只是個小公司,還風雨飄搖,至於是官,更是沒有的。雖然會武功,可是也不是用這個吃飯?!?
“正是會武功,纔要投奔您的?!泵巷w虎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xù)說道,“也不瞞您,我雖然只是暗勁巔峰,可是也見識過化勁高手的,所以能肯定您一定是超脫了化勁的高人,所以一定是先天境界,或者就是天階。冒昧問您一句,您會飛麼?”
“好吧,既然是投奔我,就不能再做這種勾當了,這樣你也肯?”孫興反問道。
“決不反悔!”
孫興點點頭的,對電話裡的孟飛虎說道:“好,那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會飛。”
果然,孟飛虎連聲稱讚,又感慨得遇明主,只盼著能將的這飛鴻幫的兄弟們都找到事兒做,將以前的產(chǎn)業(yè)洗白,這樣的話,也好無後顧之憂,其實他也只是怕了俊少的勢力。可是知道了孫興的厲害後,不得不投靠孫興,因爲只有這樣的實力,纔有與是強權對抗的資本。
因此,他主動請求。放下武者的驕傲,放下身爲幫主的威嚴。
“對了,飛鴻幫這個名字以後還要用麼?”孟飛虎問道。
“隨便吧,只要你不再做黑道上的事,嗯,其實你也可以將這個幫派給年輕人經(jīng)營的,想來你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吧,我也禁止不住的。這世上哪裡會沒有黑暗的地方,你們這些幫派老人,如果想要洗白,就主動放權,也是好事。把飛鴻幫給屬下的年輕人們做吧。不過,不管你們做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孫興鄭重的說道,忽然又憶起了孫國明的囑託,“尤其是毒品,千萬不能沾?!?
“您都知道了?其實我們與僱主就是談的賣粉的生意,既然您這麼說,我就把這個生意推了?!?
“何其俊也敢明目張膽的涉黑,他一定是有委託的人吧?”孫興問道。
孟飛虎愣了,
過了一會兒才無奈的答道:“想不到您之前真的不是在詐我。沒錯,這次的僱主就是何其俊。他的父親可是京州的大員,所以我纔不得不託庇在您手下做事的。只因爲任務失敗,對方一旦施壓,完全承受不起。”
“放心吧,你將會一定不會因爲這個決定而後悔的?!?
兩人說到了黑白兩道同時經(jīng)營的事情,最終決定半飛鴻幫交給幫派老七,外號“東子”的七幫主何東主持,何東纔不過二十來歲,但是卻穩(wěn)重幹練,是孟飛虎最放心的人之一。兩人說道這裡,孫興忽然興致一起,問到了這個幫派名字的由來。
孟飛虎說道:“其實以前是叫飛虎幫的。幫派草創(chuàng)的時候,就是幾個老弟兄者陽擁戴我,便以我的名字爲幫派名。當時我們正在北方,取這個名字也是爲了迎合潮流,要知道北方的飛虎隊的故事,可是一直被流傳的。後來我暗勁大成以後,膽子也大了,這纔敢回家。臨別前遇到了一個算命奇準的半仙,說到了幫派移居南方的事兒,他便說,飛虎屬金,利在西方。南方屬火,會相剋。叫我換個名字,後來我想到了當時的電影裡的黃飛鴻,便起了這個名字。那個給人看相的半仙說,大雁臨冬要南飛,正合我這一趟回家的意圖,所以勸我在秋天起行。當時已經(jīng)是夏天了,因爲他的這一話,雖然我不當回事,可是心裡頭還是忐忑,就在秋天起行來到嶺南,結果纔到嶺南,就聽到當?shù)卣J識的一個朋友說,就在我們走的一週後,當?shù)赝蝗粐来?,許多北方的大勢力突然消失。聽說是與北方的黑道巨頭孫國正有關。那次事情後,北方的黑道勢力全被不知名的勢力收攏,我猜測就是孫國正的指使。”
孫興聽到了這裡,再次感受到了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二叔的厲害。同時心中也對那個算命術士有些好奇,或許,那個自稱半仙的人,其實也是江湖九流中人吧。
“既然這樣說定了,那就先到這裡吧。對了,你的兄弟們不會反對?”
孟飛虎說道:“不會的,如果有反對的,也可以仍然做黑幫的事。目前黑白通吃,本來就是早就計劃好的事。只是以前一直藕斷絲連,現(xiàn)在得罪了俊少,自然是壯士斷腕的時候……再說了,哪怕是俊少原諒了我,我也不能再給他帶來幫助,到時還不是當棄子的命?所以……”
孫興忽然說道:“是因爲你受的內(nèi)傷?”
“?。俊泵巷w虎驚訝失聲,“這您也看的出來?是了,真正的高手是能一竅通百竅通的。想不到天階高手居然這麼厲害?!?
“小事一樁而已,等有空了,我給你治好就是。”孫興說道,“對了,你知不知道俊少與約克在合作什麼事情?”
……
當孫興再次來到南光馬場的時候,卻看到了何其多的那一輛改裝保時捷正停在馬場的大門一側,那裡正是停車坪。之前孫興等人就是在這個地方會合的。
而他之所以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也是因爲他沒有從孟飛虎那裡得知何家與約克的合作事宜。不過通過孟飛虎這幾日與俊少打交道時候的觀察,卻是也看到了一點端倪,後來更是聽到兩人不經(jīng)意間說出了幾個關鍵詞,其中就有“百慕大三角”“外國投資商”等等。
一個是百慕大三角事件的最新進展,一個就是最近常常被人們提起的外國商人集體來華投資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偏偏本身就是這一陣子嶺南嶺北最熱鬧的事情。街頭巷尾的人,沒有幾個沒有得到所謂的內(nèi)幕消息的。就連孫興這之前坐車的時候。都能聽到司機大哥在侃這些事兒
。
而身爲統(tǒng)領嶺南諸多小幫派的飛鴻幫幫主孟飛虎,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個時候,俊少與何其多正在高席飲宴。
俊少敬了哥哥何其多一杯,才問道:“哥,之前的那個人沒有捉到?方凝是不是已經(jīng)跑掉了?”
“不確定,我只看到了你說的那個要對付的孫興。其他人都在車裡。不過我估計是已經(jīng)跑了。倒是老二你,爲何想到扣留方凝,難道不知道這些江湖中人有多麼難纏麼?”何其多責問道。
俊少不以爲然的說道:“難纏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上門來請求我?guī)兔?。什麼江湖中人,說的這麼厲害,我就不信,一梭子子彈打不死他們?”
“你這話也不所約克先生見笑?!焙纹涠嗾f道,看了一眼正在品酒的約克,“江湖中人許多身懷絕技,哪怕子彈能打的死,可是問題是,你能打的中麼?就算約克先生這樣不會武功的人,我敢說,你用槍就打不死他。”
“真的?可敢一試?”俊少瞇著眼睛。
何其多皺眉:“當然……”
“……可以。”約克忽然打斷了何其多的話,應了下來。
於是,就在孫興的隱身圍觀之下,約克給兩人表演的抓子彈的絕活兒,把那個在門口看門的彪悍司機嚇的不輕,心裡卻是想到了之前被孫興一拳打倒的時候,心中豔羨的想到,如果剛纔有這樣的本領就不會被打了。這麼快的速度,孫興怎麼可能打的中自己的臉?
這三人在飯桌上推杯換盞,喝到下午方盡。席間,約克也說起了此次與何家合作的事。
原來,這一次在百慕大竟然有許多年前消失的一輛飛機出現(xiàn),裡面的乘客來自天南地北,其中約克所在的國家回來的那個乘客,卻已經(jīng)瘋了,嘴裡只是唸叨著華夏的一座山名,最後才得知,就是嶺南與嶺北之間的赤龍嶺上的一座山。
於是,自以爲得到了獨家消息的約克家族的子弟,一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許多的國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而那些來自數(shù)十年前乘客,在說完了這山的名字好,就離奇的死去了,精通死亡巫術的約克家族老,認爲這些人是中了一種古怪的詛咒,纔會集體死去的。
可是,不管真相如何,這些事情都不由得外國勢力不重視。
於是,就有了許多的外國人來嶺南投資的事情。
孫興心道,果然,自從有了福符之後,心想就能事成。之前還在向孟飛虎打聽內(nèi)幕消息而不可得,現(xiàn)在才一進來偷聽,就正好聽到陽重要部分。這氣運,嘖嘖。
可是,讓孫興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運氣還在繼續(xù)。幸運的事兒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們卻各有各的不幸。孫興就是這樣幸運的人。而約克,顯然是那個不幸的人。這些只因爲他的福符的作用,還沒有結束,所以,他心裡想的事兒,總是可能會恰好成功的。至少成功率會高一些。目前他在想什麼呢,可能就是好奇那一枚刻印了“禁魔陣”的玉鐲子吧。
正這樣想著,卻見約克站了起來。原來是因爲他不勝酒力,喝到中途,肚子漲的厲害,就暈暈糊糊的告罪如廁了。如廁就廁吧,偏偏撒尿瞄的不準,結果尿到了鞋子上,尿到了鞋子上也就罷了,可是沒想到那麼大的廁所,偏偏他就踩到了地毯與瓷磚交界的那個地方,結果啪嘰一聲撲倒在地。叮叮噹噹,口袋裡掉出了許多東西,正在看熱鬧的孫興,忽然帶笑的眼神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那枚“禁魔手鐲”正在骨骨碌碌的滾落到自己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