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興不說話了,李蘇媛這才說道:“演武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祭拜前輩之後,就是各家的家長們講話,我爹爹既然回來了,說明已經(jīng)快結束了。然後就是各家族之中最潛力的子弟上臺表演拿手的武功。表明這一年之中,家族子弟是有進步的,沒有荒廢了自身藝業(yè)。最後就是演武競技了。這時候,是允許外來武者挑戰(zhàn)的,事實上也避免不了……”
孫興好奇的問道:“難道這也是傳統(tǒng)?”
“沒錯,不過更多的是給衆(zhòng)人一個解決恩怨的地方,競技場上,許多有恩怨的武者,可以一分勝負,在比賽之前立下字據(jù),這樣一戰(zhàn)而決,事後不得反悔,這是規(guī)矩。而嶺北的世家子弟自然而然也要登臺,面對挑戰(zhàn)。這個時候,就不是表演了。而是真正性命相搏,所以一般會由家族中的高手,或者守祠長老們的親傳弟子前來應付。”
“親傳弟子?那是什麼人?”
“那些是沒有身份的人,他們就是爲了戰(zhàn)鬥而生,守護家族的。所以,再大的名聲,對他們也沒有用,至於名字,一般都是假的。”
“難道不怕事後被人認出來。”
“不怕的,因爲江湖九流之中,雜流中相門的一支,就在嶺北,他們的易容之術是一絕……”
“如果這些隱身人也不敵呢?”孫興窮根究底的問道。
李蘇媛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演武競技場上,各世家是可以請來自己的客卿來應戰(zhàn)的。他們一般是外來武者中的佼佼者,代替世家子弟出戰(zhàn),今天你打敗了宏可堂哥,如果明天競技場上,你出來挑戰(zhàn)我們家的話,估計就會有邀請來的客卿來對付你了……”
“客卿麼……這倒是有趣……”孫興沉吟著說道。
“喂,你不會真的要挑戰(zhàn)我們家吧?”小辣椒大怒。
孫興看到她兩眼冒火的盯著自己,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別人味道。難道這就是小時候上學時揪女孩子辮子的感覺麼。看到了小辣椒的生氣模樣了孫興下意識的就想起了曾經(jīng)上學時候的情景,那時候,自己如此純潔,如此懵懂。
於是他決定再逗逗她。
“剛纔與你堂哥打賭的事你難道忘了,我還等著他承認你們的棍法不如我的正宗呢,結果事情都被你父親給攪黃了,你說我應不應該去挑戰(zhàn)一下?”
李蘇媛怒不可遏,伸手就抓了過來,孫興驚呼饒命,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皓腕。
“放手。”李蘇媛掙扎不過,她的力氣終究不如孫興,便只好軟語懇求。
孫興卻道:“那你可要記得補償我。”
“那是堂哥與你打賭,你要找就找他去,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作什麼?”
“既然是弱女子,不欺負你欺負誰?”
“你……”李蘇媛瞠目結舌,隨後反擊道,“總之不關我的事,你要挑戰(zhàn)就挑戰(zhàn)吧,反正我們打不過你,認輸就是了,又不是輸不起……”
孫興可不
會當真,不過還是鬆開了手,李蘇媛揉了揉,卻沒有感覺到痛,心道,這個黑瘦的孫興也有體貼的時候?呸呸呸,都是自己不自量力,去帶他到家裡挑戰(zhàn)李家的兄弟姐妹們,結果不想?yún)s被他打敗了。
想到了這裡,又看了看孫興的肌肉,心道:也不見他多麼健壯,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偏偏能收放自如,連我的手腕都沒有傷到,難道他的功夫真的到了化境的地步麼。
想想都不可思議。
她卻不知,越是發(fā)現(xiàn)了孫興的神秘之處。越是好奇他還有什麼是不會的,這樣一步一步的對孫興產(chǎn)生了好奇之心。
兩人這麼一路說著,來到了廣場正中的石坪前面,臺上,一個老人正在演講。底下一溜兒的人,各色各樣,如花海。
“喂,孫興,你的小女僕呢?剛纔她可是在這附近離開的,難道放你鴿子了?”李蘇媛笑瞇瞇的說道。
“她啊,一直很聽話的,怎麼可能會放我鴿子呢。”
“那她怎麼一直沒有再來找你?”
“難道你想畫兒了不成,要不,我把她叫過來?你們好生親近親近?”
“呃,還是算了吧……啊,演武要開始了……”李蘇媛叫道。
孫興可沒有發(fā)覺要開始的樣子,還是這個老頭子在演講著,什麼大力發(fā)展,全面進步,促進,緊抓,深入等等套話一句句跳出來,孫興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這種官腔,竟然有些懷念了。
“這就是你說的開始麼?”孫興怪怪的說道。他以爲小辣椒是在轉(zhuǎn)移話題。
“是啊,剛纔我聽到了綜上所述四個字,就知道一定要開始了。這位老人家可是一位形意拳宗師呢。這幾年都是一樣的演講稿子,我都要背下來了。”
孫興心中驚奇,還真有這麼奇葩的老人?他不會是故意來吐槽的吧,就算是加一個標點符號那也創(chuàng)新,怎麼可能一連幾年都一字不變的念演講稿的,孫興來了興趣,開始細聽這些套話,品出了一點味道,卻讓李蘇媛心裡氣憤。
“什麼人啊,聽這種演講還能聽得這麼入迷的……”小辣椒腹誹道。
孫興也並不是一直在看著那臺上的老人演講,畢竟懷舊的的民情緒也只是一時的而已,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的懷舊,倒是這個老人的有趣讓孫興記下來,可惜對方太有名,而這會議上也沒有什麼名牌,不過孫興卻從衆(zhòng)人的議論聲中聽出這個老人稱呼,原來是姓梅,字念生。至於名諱,卻是沒有人來喊的。
然後孫興的神識發(fā)散出去,這次他試著操控著神識如絲一般的穿透著人羣而過,這裡是氣血的海洋,一個不慎,那神識就被衝的沒了影兒,孫興心中一動,卻是想到這個鍛鍊神識操縱之力的手段,沒有想到了,還真的有一點點效果。不但讓他的神識是靈敏了許多,還有隱隱有一些膨脹之感,不過想來應該是錯覺吧,孫興因爲傳承的緣故,雖然是些得到了神識之力,可是他本身的神識卻覺醒的晚,要到金丹期才
可以做到了。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倒也說不出是好是壞。
只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也讓他的神識之力從人羣之隙聽到了不少事情。
有一羣人在罵著孫興,卻是最先讓孫興聽到的。
“該死的,前天晚上跟蹤了那個叫孫興的小子之後。我和我的兄弟們就一直在倒黴,吃飯吃到沙粒或者半個蒼蠅,有的拉屎都掉進茅房裡,好在讓寺裡的大和尚們救苦救了上來。還有一個人,居然下山的時候,被那倒垃圾的坑道里彈出的石子給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名牌的褲子都被人扒掉了……”
“那不是前夜的事麼,夜裡也沒有人注意到吧?”有人說道。
“是夜裡的事,不過因爲找不到人,以爲他被孫興那小子害了性命,我們正好遇到了翡翠王的人,就一起下山,打著燈來找人,那哥們兒的光腚,被燈光照的跟白麪兒一樣,真不知他是怎麼保養(yǎng)的。不過這事之後,他開始與翡翠王手下一個男人走的很近,我懷疑他們成了基友了……”
“……”
也有的人,卻是在謀劃著什麼,孫興看到了幾個外國人,比劃著手勢,一邊看著臺上的衆(zhòng)人,還有的國人不知在想著什麼,低頭小聲的說話,孫興的神識不好接近,便掠了過去。
又聽到了有人說到前晚的夜市的事。
“……你們怎麼也想不到,那翡翠竟然是傳說是難得一見的帝王綠,那裡還是賭石檔的外圈,要知道,翡翠王組織了這次活動,許多石行的老闆都將石頭分了檔次在在各圈裡出售,那外圈的卻是最差的……”
“快說重點,我知道這些……”
“啊,對,那帝王綠的顏色,嘖嘖,真的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美景。而就在帝王綠的旁邊,還有一塊極爲晶瑩剔透的紫色翡翠。只是被許多忽略了……”
“什麼,紫翡?我聽說姜靖大師最近在賭石行裡掛了牌子要收購紫翡,聽說價錢高的離譜,不知那人會不會賣,不如我們也去解石試試?”
“那你去吧,我做醬油黨就行了。”
“算了,還是跟著大師們穩(wěn)妥一些。要我說啊,那些什麼專家的,都不如咱們這五位大師。除了那楊瘋子,其他的四位大師在昨天可是指點迷津了,讓許多人受益匪淺……”
“楊大師也有講說秘技的,只是說的太玄了,我也聽不懂。我聽說他家裡堆積如山的都是石皮,昨天還在現(xiàn)場打聽那個帝王綠的石皮到了哪裡,得知竟然被人給運到了垃圾堆時,楊大師就下山去了……”
“難道是去山下尋找石皮了?這位大師真是好怪的癖好……”
“可不是麼……咦,你看,那老頭兒的演講結束了……”
“呼,終於開始了,我可是等到花兒都謝了,這些老人家的怪癖真是多。這梅前輩,生平最愛演講。我上回還看到一個前輩,身爲一個大人物,居然親自擺攤,賣各種的武功秘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