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瀾月大神他們要來我們市出差……”
“哇哦!天啊!我們有機會看到大神本尊了!小柯子你沒逗我玩吧!”
“沒有沒有,我們來唱生日歌吧!”
“好啊好啊!”
“瀾月瀾月……”左鳴蟬反復(fù)品位這兩個字,這讓她想起了……歐瀾月。
手機微微振動,南柯解鎖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生日快樂……
翌日,萬里無云,風(fēng)和日麗。
很久沒見這么溫暖的大太陽了,南柯拖著把椅子坐在落地窗前,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悠悠揚揚搖著輪椅,明媚的陽光在她的周身渡了一層金邊。屋里還殘留著昨夜一夜瘋狂后留下的蛋糕渣和奶油。南柯舉起手腕,精致的手鏈便在陽光下暴露無遺,繽紛的色彩斑斕多姿著實好看,就像小孩子們愛吃的石頭糖一樣。
南柯懶得收拾屋子,今早起來想找周蕊收拾的,可是發(fā)現(xiàn)他們幾個人又都跑的無影無蹤了。奶奶個熊!壽星還坐在家里學(xué)老爺爺搖輪椅呢,他們倒好,一個個都龍馬精神跑出去嗨皮去了。
“嗡嗡嗡……”手機微微振動,南柯掏出手機一看,竟然唐逸的來電。深呼吸兩口接通:“喂,嘿嘿,唐叫獸。”
“南柯是吧,快點去找秦湘。”唐逸的聲音顯得有絲急促:“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但是她手機停機了,她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服裝社檢查工作流程,你趕快找到她把手機讓她接聽。”
南柯也被搞得緊張兮兮,拔腿就沖向樓下,“唐叫獸你稍等片刻啊,別掛,我馬上就找到秦湘!”
隨后就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寬松睡衣,腳蹬拖著的女生瘋狂的奔跑在K大的人行道上,眾人再次驚呆:為毛南柯每次出來都能震撼到人心!
服裝社的大門被南柯一腳踢開,當(dāng)眾人看到南柯這霸氣側(cè)漏的踢門動作和雷倒眾生的銷魂造型時,抽搐著嘴角一片靜謐。南柯也疑惑的看著站在里面的周蕊鳴蟬幾個人,最終還是快速跑向秦湘,對著聽筒里的唐逸說道:“我找到了!”
“恩。先停下來別動。”唐逸性感的嗓音猶如定身符咒,南柯怔怔的呆在原地。隨后,只見秦湘滿臉奸笑著從身后的禮品盒子中抱出一只……豬!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只豬!
秦湘腳上的白色漆皮高跟鞋踏著陽光揮灑的節(jié)奏而來,她懷中的荷蘭豬嬌小可愛,憨厚迷人,粉嫩嫩的皮膚,細細的小尾巴,肥嘟嘟的身體還她懷里打著滾兒。秦湘把這只豬交給南柯,南柯鄭重的像是接過菜市場大嬸給她砍的一斤豬肉一般小心翼翼。
“南柯,生日快樂。”唐逸低沉明媚的一句話仿佛歷經(jīng)時光的飛逝,歲月的蹉跎,幽幽揚揚像是打破千年封印的魔咒一般,讓南柯迷失了心智。隨之電話毫無征兆被唐逸掛斷。
南柯想調(diào)整一下自己衰弱的神經(jīng)……
“過來過來。”周蕊和秦湘把南柯拉進一個黑漆漆的試衣間。南柯在一陣陣殺豬般的吼叫中被扒下了睡衣,只感覺兩個人手忙腳亂而不失細心的在自己身上搗騰
著什么,隨意摸了一下,貌似是一件質(zhì)地很柔軟款式很復(fù)雜的禮服……
南柯又伸長手往身后摸了一把,大驚失色:“奶奶個熊不是禮服么怎么有條尾巴!”秦湘一把打掉某女的爪子:“劇情需要!”
花費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一切身上動作停止,秦湘又開始盤點著南柯的頭發(fā),周蕊把荷蘭豬塞進南柯懷中。又過了十五分鐘,就在南柯驚嘆秦湘是怎么在這黑漆漆的空間中完成這么偉大的事情時,周蕊一聲令下:“好了!”南柯便滿心疑惑的抱著小豬走出試衣間的大門。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唔……發(fā)鬢有點點盤歪了,不好意思啊嘿嘿。”秦湘又開始搗騰南柯的發(fā)型,“不過不影響美感,呵呵。”
對面那個鏡子中的人……怎么可以長的那么好看!清新婉約的流云鬢,漆黑如墨的發(fā)絲,靚麗脫俗的鵝蛋臉,精致玲瓏的五官。一襲樣式繁雜、超凡脫俗的白衣翩躚如雪般純潔,背后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給整體的著裝增添一抹靈動。南柯看了看手中的小皮鞭。
這是……九尾角色的小白裝!
南柯還未驚訝完,對面試衣間也走出一個如詩如畫般唯美異常的紅衣男子。白皙勝雪的肌膚,用一根發(fā)簪高高豎起的如瀑長發(fā),妖嬈邪魅的倒瓜子臉,**不羈的一襲紅衣如火般燙人眼眸,手執(zhí)一把長劍,盡顯英雄本色!
“神族的火黎角色!”南柯差點被自己長長的裙擺絆倒,目瞪口呆的看著笑的如沐春風(fēng)的左鳴蟬提著火紅色的長裙緩緩向自己走來,南柯虎軀一震。
莫非……她們也玩了場Cosplay!
“呵呵,高興吧!其實那天姚紫希她上場的時候,我就看出你眸中隱藏的羨慕了。”周蕊擺弄著南柯背后的小尾巴。秦湘接著道:“服裝社恰好弄來了這兩套衣服,就先讓你們兩個試試身嘍。”
陽光燦爛,在兩個美麗的猶如從漫畫中走出的一白一紅的身影上渡了一層斑駁的光芒。
左明溪從角落里走出,手里拿著一款最新版的照相機閃著光亮,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奪目:“其實這兩個星期我們進攝影社這么忙還不都是能給你拍美美的照片。”
南柯愕然。鼻頭有些酸酸的。倏忽一把撲到左鳴蟬的懷中巧妙的擦去自己的幾滴淚花,興高采烈的道:“好啊好啊!那快點照吧!照的美美的!”
地上被南柯拋棄在一邊的荷蘭豬扭著屁股蹭到南柯腳邊,不滿的叫了兩聲。南柯輕輕抱起它,一起上了鏡頭。
角落里的周蕊看著他們開心的笑臉,也會心一笑。腦中都還在徘徊著左鳴蟬的話。
南柯自小家庭并不富裕,媽媽也是農(nóng)村出身,可她媽媽卻和城市里的爸爸南寧相愛了,南寧雖說出身城里,但從小被爸媽無故拋棄家里就剩他一個人,日子也很拮據(jù)。可機緣巧合下南寧再見到了中學(xué)時代的死黨左亦年,兩人一見如故,左亦年事業(yè)有成還是個富二代,見兄弟落魄也豪邁的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南寧誓死也不答應(yīng)左亦年給他安排的高薪工作,只求平平淡淡給左家當(dāng)個司
機就行。于是,六歲那年住進左鳴蟬家時,南柯的爸爸在給左鳴蟬他爸左亦年當(dāng)司機,媽媽在左家?guī)兔Υ蚶硪幌聝?nèi)部事物,南柯也逐漸和左家的兩位雙胞胎活寶打成一片,日子過的美滿幸福。
可造化弄人,一次郊游,徹底打破了這個美滿家庭的生活。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突發(fā)事故,南寧為了保全車上的三個孩子和左亦年以及兩位他們愛了一生一世的女人,最終只身一人葬身于那場爆炸之中。
事后,南柯她媽媽就帶著十二歲的南柯以及南寧的骨灰悄無聲息離開了那座城市,回到了她們土生土長的家長。
左鳴蟬說:“你知道南柯為什么總是喜歡留著劉海和從來不穿齊膝蓋的短裙么?”
“那是因為那場車禍,他們都被南寧伯伯借助車子的慣力甩下車時,南柯的額頭和膝蓋都撞上了路邊的石頭,留下了兩道長長的丑陋的傷疤。她的性格也變得越發(fā)堅強,雖然對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沒心沒肺樣,但那都是她生存的法則,并不是她不像其他人那樣不懂心機,只是她不喜歡使心機。不驕不躁,不哭不鬧,永遠都是在笑著……”
空氣稀薄。
當(dāng)天下午,阮平徹底動用了他學(xué)生會主席那強大的交際圈,不知道從哪個老師手里坑蒙拐騙到一輛拉風(fēng)的寶馬,載著一車子人狂飆了K市一圈,最終在一家“與郎共舞”的KTV前駐足。
開間包廂,鳴蟬請客,酒水暢飲!
于是南柯喝了幾瓶菠蘿啤,借酒壯膽用她那跑調(diào)跑的很銷魂的歌聲鬼哭狼嚎了一首霸氣側(cè)漏的《大河向東流》后,毅然決然拋下一屋子被雷的外焦里嫩的伙伴們徑直走出包廂要去如廁。
精致華貴的走廊上閃爍著光怪陸離的燈光,灑在墻壁上姹紫嫣紅,打在地面上斑斕多姿。造型奇特的四周墻壁凹凸不平玲瓏有致,就像身臨其境在水晶宮里一般,每移動一步,猶如踩在夢幻的云端。
走廊中不停的傳出一群女人在嚎《傷不起》這首歌的嗓音,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嚇得南柯虎軀一震頓時沒了尿意。也罷,反正也找不到廁所。南柯擺擺手,甩了甩一頭飄逸的秀發(fā),搖搖晃晃正欲回到包廂時,身后傳來一聲耳熟的尖叫。
“啊!你不是那天的貞子!”
南柯驀然回眸,看到女生漂亮的容顏后呲牙一笑,含糊不清的道:“唉?你不是那個胸大無腦的姚紫希?你沒被砸成腦震蕩嗎?”
美女的臉蛋明顯一僵。南柯盯著人家陰晴變幻的臉無害的笑了良久之后,微微感到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倏忽反應(yīng)了過來,找回最后一抹理智,拔腿就跑。
我滴媽呀!姚紫希!奶奶的以后出門一定抱著日歷翻個黃道吉日再出來!
于是,眾人正在包廂里無限嗨皮之時,南柯無緣無故沖進去就掐斷麥克風(fēng),拖著眾人就要回家,奈何力氣太小又都不愿意走,只好作罷。這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旋即大驚失色的吼道:“原來剛剛在嚎《傷不起》的是你們!”
“怎么怎么?是不是比原唱嚎的好聽啊?”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