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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劉明遠,這是逮捕令!現在有幾宗刑事案件,需要請你協助我們查清楚。”
木姍姍面無表情,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驕傲的身材被警服包裹的凹凸有致,在這寒風里的射擊姿勢,更是別有一番風味,英姿颯爽。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分鐘,劉明遠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成O形,樣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他現在看見木姍姍,就覺得跟看見了喪門星一樣,實在不招人待見。
“王警官,木警官還太年輕,老將在何必要小卒子出馬?還有,我說過,別用槍口指著我,我真的會失控!”
前一句話說的還好,待他說道后一句話的時候,語氣驟然降冷,把額頭抵在黑洞洞的槍口上,步步向前逼近,讓木姍姍不斷的后退,握在扳機上的手指,顫顫巍巍。
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木姍姍做夢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會用命賭博,心里也開始緊張起來,保持自己高度集中精神。
“啊……”
偏偏就在劉明遠逼近到第四步時,木姍姍腳下一滑,身體向后摔倒,搭放在黑色扳機上的食指,突然向后輕勾了一下,就這樣擦在劉明遠的額頭上。
這一下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子彈上膛了,保險也打開了,扳機勾動后,會帶起濃郁的**味,跟隨一串絢爛的火花,把這個男人的頭顱,打穿一個血洞。
“喀嚓……”
“記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玩槍,任何時候我都能取了你的命!”
一只強壯有力的右手,握在5.88mm口徑的半自動***上,用力向后一推,整把槍就被這樣給分解了,金燦燦的子彈落在雪地上,略微被摩擦出痕跡的膛線,暴漏在外。
劉明遠眼中有怒火在憤燃,用槍被抵住的感覺,是最讓他憤怒的,沒有人可以這么對他,就算是一點的呼來喝去都不可能!因為他是劉明遠!
小女警驚魂未定,半蹲坐在地面上,大口的喘息著新鮮空氣,不禁害怕起來,如果剛剛那一槍,沒有被這個男人的手瓦解,現在會是什么樣的局面?
一想到這里,她開始后怕,腦袋里嗡鳴不斷,甚至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劉明遠已經消失在胡同口。
“王叔叔……我……我……”
老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想抓住這小子可沒那么容易,所以我才沒有制止你,這些爛攤子,還是讓他們刑偵大隊自己來吧。”
木姍姍點了點頭,臨走時狠狠踢了一腳,劉明遠家的黑色大鐵門,咒罵了幾句,這才心情舒暢起來,得意的離去。
半個小時后,貝樂的黑網吧里,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二十多個人,清一水的膀大腰圓小伙子,各個魁梧不屈,身高均在一米八左右,精神的不得了。
貝樂掛著點滴瓶子,坐在老板椅上,道“馬面這架勢弄得夠壯觀了,丫艸的,跟他媽職業殺手似的,真漂亮。”
馬王爺得意一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些人都是以前三哥的手下,標準的隊部退役人員,大多數都是孤兒沒有家庭負擔,性格耿直的真漢子,經歷過不少的陣勢。
在阿市以前的幾個大頭里,都是一等一的精銳,論起來打仗辦事,更是一點都不含糊。
其實把這些老本拿出來,他也是考慮了許久,畢竟這是他最后的指望了,這些兄弟重義氣,講情面,絕對是可觀的戰力團隊。
“嘿嘿,跟我們村里的比起來,還差了點。”
貝樂揚起一張雪白的臉,驚訝的看著說話的張國棟,鄙夷道“你們村是聯合部隊吧,操性,扯犢子也不找點貼跟的。”
“老馬,你說我們村咋樣?”
面對這樣的質疑,馬王爺縮了縮脖子,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可忘不了當天那情景,整個跟他媽的要抗日似的,槍炮瞄準,還帶他媽的隊形的!
要不是當天劉哥在,恐怕他現在得在醫院養著,跟貝樂一樣,充當木乃伊的角色。
“你小子別小看他們村,去了就知道什么叫民兵團,幾十根的黑管瞄著你,那陣勢跟他媽的進了刑場似的,都快嚇尿了。”
一張老臉,不紅不白的說著,根本就不介意四周的小伙子們,哈哈大笑。
“馬勒戈壁,黑管不是去年就開始回收了么?丫艸村里還有幾十個?”貝樂驚訝的罵了一句。
張國棟接過話茬,自豪的挺了挺胸,盤腿坐在門口的吧臺上,道“我們村里的老人都是參加過戰斗的,黑管算啥?那時候留下來的東西,多了去了!光防空洞,山頭戰壕地道,就好多處,祖爺輩留下來的槍,有的是!”
“有一次,我們小時候從下河汊子附近的低腰山,找到一個山洞,擱里面掏出來倆完好無損的**!后來過年的時候,村長把**給取出來,弄煙花放了。”
他越說越激動,在村子里老一輩的熏陶下,他們這些孩子,都對抗戰時期充滿了向往,性格變得豪邁,對于自己住的村子有這么多的歷史遺留,覺得始終榮耀,驕傲的不得了。
貝樂跟馬強倒是大眼瞪小眼,心里暗道,這他媽劉哥到底拉來個什么后援?武器彈藥都有?這尼瑪是要抗戰還是要掃蕩?
市委現在可是嚴厲打擊私藏槍械啊,這要是抓到點把柄,他媽的真是褲襠里有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不得直接拉出去人道毀滅?在掛個軍火販的頭銜?
兩人越想越覺得刺激!沒錯,就是刺激!不過由于現在人多嘴雜,他們還是直接把張國棟的話給打斷了,做人要盡量低調。
“嘩啦啦啦……”
藍色的卷簾門,毫無征兆的卷了上去。
白光耀眼,烈日當空,劉明遠下身著黑色休閑褲,一雙大皮鞋锃亮,黑色立領外套說不出的優雅,就這樣單手擎主卷簾門,身影被拉的老長,映畫在白色地磚上。
這些個身材魁梧,一水卡尺的小伙子們,都是被劉明遠在金色陽光教訓過的,沒有一個不在心里佩服這個大哥。
這一刻不管是在玩撲克的,還是在抽煙打屁的,均是齊刷刷的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分開站到兩側,用標準的軍禮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群小子,真他媽的!”
原本還擔心這幫小子,會因為跟劉哥有恩怨,導致發生不合,準備隨時解釋的馬強,香煙叼在嘴角,靠在墻邊,玩弄著手上的大金戒指,笑著罵道。
“馬面,看見沒,這他媽就是哥!你這點人,都叛變了,以后你小子跟貝勒爺我混吧,免得當光桿司令,我罩著你。”
上了年紀的馬王爺,這個淚流滿面啊,豎起中指,代表自己的鄙視。
“哥,說句話啊,兄弟們都等著你呢!”
看見劉明遠,愣著站在門口,一直保持著單手舉起的姿勢,貝樂連忙提醒了一句。
劉明遠拍頭一笑,道“屁!這他媽弄得跟閱兵似的,弄得這么正規!”
“哈哈……”
“嘿嘿……”
兩側身板站的筆直,各個精神抖擻的漢子,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
而貝樂,馬強,張國棟,則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后,同樣大笑,他們三個都知道,劉明遠這話里的含義,就是這些個小伙子,每一個都是好樣的!
退伍的兵也都會有一個通點,那就是有人對自己作為一個老兵的認可,對于劉明遠的這一句話,他們只有感激,還有一份驕傲。
“媽媽,快看那個叔叔,好厲害呀!”
網吧門口一個年輕的少婦,帶著五歲大的女兒經過這里,小女孩可愛的小臉蛋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小星星,開心的不得了。
“妮妮,快走,這是壞人的地方。”
少婦向屋里瞄了一眼,看見一屋子的男人,跟電視里的黑幫團伙一樣,臉色窮奇的嚇人,還有一個應該是大哥模樣的男人,站在那里,連忙抱著女兒就要跑。
“我幫你報警……”
劉明遠聽到這句話后,愣了一下,隨后轉頭道“謝謝大姐,我這是在教訓學生,我是前面大學里的老師。”
少婦看見劉明遠,迷人的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羞澀的點了點頭,然后離開。
把卷簾門拉下后,劉明遠點燃香煙,示意這幫小伙子不用這么拘束,平常怎么樣就怎么樣,掏出一打紅版版,讓與他們去附近的燒烤房,吃點飯去。
“小貝,今天我在公交上,差點讓你幾個小弟給收拾了。”劉明遠的話不咸不淡。
貝樂連忙一縮腦袋,嬉笑道“哥,是你把他們給收拾了吧?就你這身手,跟他媽小霸王雙截龍里的人似的,還能有人能沾你身?”
劉明遠賞了他一個爆栗,罵道“屁!學生就得有學生的樣,一個個讓你帶的,跟二椅子似的!”
“是,明個我就給他們信,好好的上學!”
他剛說完這話,劉明遠又是一個爆栗,臉色正經,道“男人沒有不打仗的,不打不成熟!該上課的時候上課,動手的時候也不能含糊!”
聽到劉哥的話,三哥男人暗暗自語,這還是劉哥有文化,真他媽的高!就是后面咋聽,都有些不對勁呢?
“行了,這些廢話先不說了,明個小貝去悍馬把車取回來,老馬你把小貝的馬六要回來后找個地賣了,國棟這幾天幫我看著點家。”
“哥,你準給干啥去?”
劉明遠深吸了口香煙,目光狠辣,有人開始跟他正面交鋒了,剛才北城派出所剛剛找完他,用不了幾個小時,想必刑偵大隊的人就應該來了。
“有人在陰我,小貝這幾天別讓我媽知道這事,你們幾個也小心點,我感覺這是個大家伙。”
“你覺得會是誰?”馬強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清楚,直覺告訴我這人的家不簡單。”
“楊凌?”馬強道。
劉明遠一愣,楊凌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不過這小子有這么大的能量么?
馬強連忙解釋,“楊凌這小子背景很復雜,大開集團的總裁是他二舅,他爹是省公安廳的,幾個親戚門路也吃得開,道行不淺。”
“馬勒戈壁,管他道行深淺,動遠哥就操翻他!”貝樂一臉的怒意。
劉明遠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點,開始斟酌起來,按道理楊凌這小子,沒有這樣的頭腦,從兩次接觸來看,最多算個富二代。
為人沒有氣度,不會隱忍,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這件事要是他能策劃出來,恐怕還真是有新意了。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把招打出來了,他也不能這么裝孫子,該接著就接著,抓到反擊的節奏,就得毫無保留的還擊,管你身后是天王老子?
“行了,你們幾個小心點就好,估計我得蹲幾天。”
說完,劉明遠大搖大擺的走出網吧,在街口攔了輛出租,徑直向刑偵大隊駛去,他要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