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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宸宇很快上來了,于曉喬低聲問:“怎么樣?有看到誰上來嗎?”
“沒有,”季宸宇關上臥室的門,將手機放在柜臺上,“我剛進老媽的房間,里面黑著燈,老媽在床上打著鼾,應該不是她。”
“那會是誰呢?”于曉喬猛然想起一個人,眼睛瞪大,“該不會是趙宜蘭吧!她前兩天搬了進來住。”
季宸宇皺起眉頭,坐在床上,思忖片刻,然后于曉喬耳邊說什么,于曉喬露出一副“這樣可以嗎”的樣子。
翌日早上,季宸宇拿出攝像機打開攝像頭,放在櫥柜上,對準臥房和嬰兒房的門口,除了于曉喬,其他人都不知道。
吃完早餐,兩人一同離開季家,各回公司,到了晚上七點鐘才回來。
從廚房出來的老太太,一邊擦手一邊問:“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季宸宇笑了笑,“最近公司事多,搞到現在才收工,曉喬那邊貨物供應不足,加之最近修建工廠,她需要到現場監督……”
看著拼命工作的兒子兒媳,老太太也知他們為了這個家庭,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道:“洗手吃飯吧!”
季宸宇點了點頭,看向于曉喬,兩人心照不宣,便上樓去了。
拿下櫥柜上的攝像機,播放影像,除了老太太抱小家伙進出外,沒有其他人進來過,看到這樣的情況,于曉喬皺了皺眉頭道:“是我們懷疑錯了?”
“錄了白天,還有晚上,白天老太太在家,沒吩咐,傭人是不能上來的,”季宸宇將攝像機重新放在櫥柜上,“晚上找些面粉上來。”
“要面粉做什么?”進嬰兒房看小家伙的于曉喬疑惑地問道。
“撒在地上,誰進來,根據腳印就知晚上誰進來。”
“也是,”于曉喬贊同他這個點子,“晚上我到廚房看看有沒面粉,如果沒面粉,可以用石灰嗎?”
“可以!”季宸宇解開袖扣,進了洗手間。
許是聽到聲音,小家伙醒了,小臉皺成一團,清亮的哭聲響了起來。
于曉喬抱起他,輕撫他的背,出了嬰兒房,坐在沙發上時,注意到他臉上有兩個包,是蚊子咬的,夏天蚊蟲多,而且宅子靠山,到了傍晚十分,成群的蚊子在空中飛舞。
找出清涼油,在他臉上抹了下,拿過奶嘴放進他嘴里,他盡情吮了起來,抹去他眼角的淚水,于曉喬輕聲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剛好季宸宇出來,他去開門,是趙宜蘭,她說:“先生,晚飯準備好了,老夫人叫我上來喊你們下來吃飯。”
“知道了,”語氣冷冷冰冰,季宸宇關上門,看向抱著小家伙的于曉喬,疑惑道,“平時都是周伯上來喊我們,自她來后,幾乎都是她上來……”
于曉喬也有同樣的疑惑,剛才回來的時候,在車上,她看了趙宜蘭的資料,她果然是祁門蛇傷研究所的學生,學習成績優異,是某導師的得意門徒。
成績優異,得意門徒,為何還要盜用藥物?被開除后又為何甘當傭人?莫非是要偷盜富裕家庭的財產?聯想這幾天半夜聽到的古怪聲音,難免會聯想她有可能為財而來。
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她今次沒化妝,清純可人,在不知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于曉喬會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得悉她是個小偷,不免帶著有色眼鏡看著她。
也不知道她所住的房間怎么樣,為了進她的房間,于曉喬故意拿了兩條裙子下樓。
正要敲門的時候,隱約聽到里面傳來她通電話的聲音,“林先生,他們幾乎寸步不離,我難以接近,根本就抱不出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搞到手的……”
聽到里面結束通話后,于曉喬這才舉起手敲門,叩叩兩聲——
不到一會兒,門啪的打開了,趙宜蘭一看是于曉喬,不由一怔,瞪大雙眼,慌里慌張笑道:“太太,你,你怎么來了?有什么吩咐嗎?”
“我拿了兩條裙子給你,”于曉喬拿出袋子里的裙子,一條純白雪紡,一條寶藍色高腰,高檔漂亮,“我穿過兩次,后來懷了彬彬后,就穿不了了,剛才清了出來,不想扔掉,就送給你,你試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適……”
趙宜蘭接過,兩眼一亮,甚是喜歡。
還沒等她說話,于曉喬又說道:“我能進去坐下嗎?”
“能,請進!”趙宜蘭請她進來,搬來一張椅子,“太太坐!”
于曉喬微笑,環顧四周,房間不是很大,有床,有柜子,有桌椅,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像這樣的房間一樓有三四間,以前有遠房親戚來家里,一般都安排他們住在一樓。
趙宜蘭拿著裙子到衛生間試穿,傳來悉悉數數的聲音。
于曉喬又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擺放在桌面上的書籍,走了過去瞄了眼,是研究毒蛇的課本。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趙宜蘭穿著白色雪紡裙走了出來,臉上是甜美的笑容,“兩條裙子我都試穿了,很合身,而且非常舒服,謝謝太太!”
于曉喬保持微笑,她確實很漂亮,像剛進入社會的大學生,懵懂清純,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這漂亮的皮囊下,是副什么樣的嘴臉。
“太太,原來你在這里,先生找你。”門口響起周伯的聲音。
于曉喬看向周伯,說了聲“知道了”,再沖趙宜蘭微微一笑,才走出她的房間。
當門關上之際,趙宜蘭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皺起眉頭,剛才她是否聽到她通話的內容?再不快點行動,他們就會懷疑到她頭上來了,而且她也沒法向老板交待。
于曉喬回到樓上,趴在床上的季宸宇開口問:“裙子送去了?”
“嗯,”于曉喬關上臥房的門,看了一眼在床上爬行玩耍的小家伙道,“除了擺放在桌面上的幾本關于毒蛇的課本外,沒其他的異樣。”
季宸宇放下手中的書,摸了下小家伙的頭發,“面粉呢?”
“哦,我差點忘了,我下去拿上來。”于曉喬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果然是孕傻三年,她不是忘這忘那。
“不用了,我已經讓周伯拿上來了,到十二點鐘的時候再撒。”
十二點鐘前,老太太,季婷婷還有瑩瑩有可能會進來,若讓她們看到地上有面粉,一定會問原因,他想親自抓住那人,所以不想讓太多人參與其中。
想著趙宜蘭小偷的身份極有可能曝光,于曉喬心里既緊張又沉悶。
緊張是因為想看看她到底偷什么東西?沉悶是因為發現后該如何處置她?直接開除還是報警?她那么年輕,要是在警局再留有案底,算是毀了她的前途,有點于心不忍。
到了十二點多鐘,大家已睡下,熄了燈,于曉喬開始在嬰兒房臥房以及正門灑了面粉,到了凌晨三點鐘,外面的門啪的打開了。
用什么打開的?鑰匙還是磁卡,不知道?只知輕盈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響了起來。
床上,于曉喬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旁邊起床的聲音,她立即醒了,看著悄聲移步到門后面的季宸宇,毛孔瞬間擴展開來。
漆黑的房間里,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的一抹月光,隱約可見房間內的輪廓。
佇立在門口的季宸宇,他的手放在門把上,下一秒,啪的打開門走了出去,亮起外面的燈光。
趙宜蘭聽到聲音,立即沖出起居室,季宸宇追了出去,于曉喬沿著地上白色腳印緊隨其后。
在樓梯口,季宸宇鉗制住趙宜蘭,“果然是你,你深夜跑進我房間做什么?”
趙宜蘭雙手被反扣在身后,半跪在地上,無法反抗,卻也抵死否認道:“我沒有,我是來找我的耳環的……”
如此牽強的理由,教人如何信服,是把他們當傻瓜嗎?季宸宇把她押到樓下大廳。
周伯披著外套匆忙出來,一臉茫然,“先生,太太,發生什么事了?”
話音剛落,二樓出現老太太,季婷婷的身影,季婷婷扶老太太下樓,同樣問發生什么事了? Wωω ?тt kдn ?C 〇
“我們家出現小偷,”季宸宇面無表情看向臉色煞白的趙宜蘭,“如果不想我們報警,你最好如實交待,你半夜跑到樓上進我房間,到底要偷什么?”
趙宜蘭撲通跪下,淚流滿面,“先生,我出身貧窮,家有病母,一時籌不到錢,就,就……”
“所以就偷錢了?”季宸宇接過她的話,但不信她的說辭,“我調查過你,你是祁門蛇傷研究所的學生,家境殷實,當初你進入研究所還是走后門的。”
趙宜蘭愣住,萬萬沒想到他調查她的身份,頓時慌了神,臉色越發慘白,連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說半夜怎么會聽到有人上來,原來是你搞的鬼。”季婷婷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趙宜蘭心下一顫,驚慌失措。
季宸宇居高臨下看著她,“上次那條無毒水律蛇是你放的吧?”
“我,我沒有,我沒有放蛇……”趙宜蘭嘴上否認,臉上卻是驚慌之色。
“什么?”老太太聽到這里,驚訝不已,“那條蛇是她放的?”她難以想象一個纖纖女子怎會放蛇,又怎敢抓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季家,我們季家欠了你什么?”
這里瑩瑩跑了下來,趙宜蘭霍然起身,跑上前抱起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掐斷她的脖子……”
“媽媽,救我……”瑩瑩掙扎。
季婷婷嚇住了,“瑩瑩別怕,媽媽會救你的!”
其他人亦是緊張,直直盯著趙宜蘭掐著瑩瑩脖子的手,季婷婷又道:“趙宜蘭,你最好不要亂來,你要是傷了我女兒,你也逃不了……”
趙宜蘭抱著瑩瑩向大門退去,季宸宇朝周伯使了個眼色,周伯點頭會意,偷偷隱入后門,在他繞到前門時,季宸宇盡可能拖住趙宜蘭,“你是研究蛇傷的,不是學跆拳道的,說到底你是個弱女子,你是斗不過我們的,如果你不想被警察帶走,老實交待,我就放你一馬!”
“你放過我,但我老板不會放過我。”因驚慌說漏嘴,趙宜蘭后悔不已,之前可是在老板面前承諾絕不出賣他,看來這次于事無補了。
“老板?”以為她只是個小偷,沒想到她原來是奉命行事,潛入季家,季宸宇微蹙眉頭,接著問道,“你老板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趙宜蘭出了大門。
悄然繞到前門的周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往后勒住她的脖子。
季宸宇見狀,一把抱過瑩瑩給季婷婷,然后上前將她按在地上,再次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你報警吧!”臉抵在地上的趙宜蘭咬牙說道。
好一個女漢子,好一個忠犬,寧可進警局,也不愿抖出對方,季宸宇就是不遂她的愿,對周伯道:“拿繩子過來。”
將她捆綁在椅子上,她掙扎,怒視站在旁邊的于曉喬,“晚上你送我裙子,是為了試探我?”
“沒錯,”于曉喬承認道,“本來我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后來是尚大哥告訴我們的,我們才懷疑是你放的蛇……”
趙宜蘭咬牙切齒,她竟失算了,是她太過毛糙,落入他們手中。
季婷婷驚到,“新錄告訴你們的?他什么時候告訴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他來看老媽的時候,跟我提了個醒,他沒告訴你,是想我們調查清楚。”經過調查,一切屬實,以為是個慣偷,可沒想到是她老板派她來的。
季婷婷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那我們現在怎么處置她?把她綁在這里,到了警局,也會被起訴虐待犯人。”
于曉喬也不知道,看向季宸宇,他接過周伯從趙宜蘭手中搜來的手機,皮包以及書本,他打開手機,設有密碼,他問:“密碼是多少?”
趙宜蘭緊閉嘴巴,死也不說。
季婷婷上前,掐住她的下巴,逼視她道:“說不說?”
趙宜蘭偏開臉,就是不說。
季婷婷咬牙切齒,季宸宇一臉悠然,“周伯,上道具。”
“是!”周伯搬來椅子,將她的雙腿放在椅子上。
趙宜蘭一臉驚慌,“你們要干什么?我只是偷東西,你們盡管報警,叫警察帶我回警局,我供認不諱……”
周伯拿出羽毛,撓她腳板,她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季婷婷也幫忙,“說不說?”
“不說,哈哈……”趙宜蘭又哭又笑,眼淚都流出來了,偌大的客廳里全是她的聲音。
季婷婷和周伯繼續撓,趙宜蘭最后受不了,不得不妥協告訴他密碼。
季宸宇撥通聯系最多的號碼,響了三聲,那邊傳來一道低沉朦朧的聲音,“喂?!”
像是剛睡醒,季宸宇冷冷道:“你就是趙宜蘭的老板?”
那邊頓了一下,緊接著掛了手機,傳來嘟嘟的忙音。
一看就有問題,季宸宇再撥過去,關機了,他把手機扔到桌面上,抬眸冷冷看著趙宜蘭,“你老板是誰?”
趙宜蘭已然笑得虛軟無力,癱在椅子上,她怕癢,也不想再承受這種痛苦,一五一十如實道:“他叫林浩,我們在一次聚會認識,交換了聯系方式,然后經常聯系,約會,我很喜歡他,他得知我被研究所開除,不但不嫌棄我,還讓我住進他家,一個星期前,他叫我進入你們家偷季氏的印章。”
季宸宇蹙眉,“印章?他為什么叫你偷印章?”
趙宜蘭搖頭,表示不知道,于曉喬猛然想起了什么,問她,“林浩,是不是向一曼身邊的助理?”
“向一曼?”趙宜蘭一臉茫然。
她貌似不認識向一曼,于曉喬皺起眉頭,“向氏集團的執掌人向一曼,你真得不認識她?還是你想繼續大笑嗎?”
“我真得不認識她,我是跟林浩在一起,但他很少跟我提起他身邊的朋友和老板。”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于曉喬不再問也不再說什么,季宸宇一臉訝然,“林浩是向一曼的助理?”
“上次向一曼叫我偷遺囑,我見過他,瞄過他的胸牌,而且印象深刻。”當趙宜蘭說到林浩時,她想到的人就是向一曼的助理,沒有其二。
季宸宇陷入沉默,趙宜蘭是林浩派來的,那么也就是說背后主謀是向一曼了?先是偷遺囑,后是偷印章,跟“黃金大盜”曾楚焱有什么區別?
等一下,印章在季氏,向一曼怎么會笨到叫趙宜蘭到家里來偷印章呢?何況印章根本抵不了任何作用,即使借此機會犯罪陷害季氏,那也導致不了季氏任何損失。
向一曼陰險狡詐,背后還有個“大盜”曾楚焱,他們絕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季宸宇走到趙宜蘭面前,冷冷鎖定她的眼睛,問道:“你確定他們只是叫你偷印章?”
趙宜蘭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慌忙點頭道:“是!”
季宸宇捕捉到她眼底的閃爍,唇角隱隱逸出恍然的笑意,不再問,而是叫周伯把她關在雜房里。
“先生,我什么都告訴你了,你不是應該放了我嗎,我也是為愛昏了頭腦,并無過錯……”趙宜蘭說。
季宸宇不容她多說,負手背過身,趙宜蘭被周伯關到雜房里去了。
經這么一折騰,已是四點多鐘了,外面一片漆黑,季家一樓燈光通明。
季婷婷收回視線,問季宸宇,“就這么放過她了?不報警拉她?”
于曉喬看著他,心里亦是同樣的問題,這一年下來向一曼始終沒有放過季家,想方設法奪得季氏的董事之位,以及整垮季宸宇,毒蝎之心昭然若揭,可惡得實在令人發指。
季宸宇轉過身看季婷婷,“不會,但我明天會放了她。”
“為什么要放她?”季婷婷不解。
“是啊!”于曉喬附合。
“她說她為愛沖昏了腦袋,那我放了她,她第一時間肯定會找林浩解釋清楚。”季宸宇微瞇雙眼,女人在愛情面前就像只綿羊,失了理智,就會任人擺布,所以他利用這點,知道向一曼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你是說派人跟蹤她?”于曉喬問。
季宸宇點了點頭,不過跟蹤只是其中之一,早上七點鐘,他找來了旗下科技公司的一名技術人員,將竊聽器安置趙宜蘭的手機中,并在她皮包內夾層安置另一枚竊聽器,這樣一來,就知他們要干什么了。
他們來陰,他也來,看最后鹿死誰手。
中午,雜房的門打開了,一道白光打在趙宜蘭身上。
周伯走了進來,解開趙宜蘭手腳上的繩索,季婷婷把她的東西扔給她道:“我哥說了,念你是個女人,好男不跟惡女斗,決定放過你一馬。”
趙宜蘭撿起地上的東西,踉蹌走出雜房,看到出現在大廳里的老夫人和于曉喬,不敢對視她們,低下頭趕緊離開了。
如季宸宇所料,趙宜蘭一出季家,直接去找林浩,他們在一家城中的一家漁港見面,兩人的對話全錄了下來,才知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抱走彬彬,以此要挾季宸宇讓出董事長之位。
聽到這里,季宸宇臉色鐵青,啪的握斷手中的圓珠筆,他們竟然打起他兒子的主意,真有夠惡毒陰險的。
趙宜蘭失手了,他們肯定會繼續行動,季宸宇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于曉喬和老太太,告訴她們向一曼真正的目的,然后叫她們不要帶彬彬出門。
于曉喬得知向一曼要抱走彬彬,立即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跟李國安交待了幾句,出了公司,便驅車回了季家看彬彬。
好在那天晚上,彬彬跟他們睡,不然真被趙宜蘭抱走了,此刻還不知道向一曼會對彬彬怎么樣,有驚無險。
此后幾天,于曉喬都待在家里帶彬彬,平日都會在院子里坐,這會兒連家門都不出了,然而就在這天,家里來了警察,又是那個盧警官。
他說:“趙宜蘭死了,聽說她之前在你們這里當女工,還被你們虐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