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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君澤就離開了一小會兒,寧笑薇居然不見了,找遍了整間病房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
看著凌亂的病牀,蔣君澤莫名有些擔(dān)心。她剛纔傷到了腦袋,萬一出什麼事,蔣君澤真沒法向剛送走的寧志明跟李芝蘭交代。
想著,蔣君澤急忙轉(zhuǎn)身走出病房,去了值班室查看監(jiān)控。
值班室內(nèi),值班護(hù)士無聊的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見男神蔣君澤突然進(jìn)來,也是嚇了一跳!但是,小護(hù)士的情緒很快就被激動取代。
就像學(xué)生時代,突然看到自己的暗戀對象,心就會“砰砰”亂跳。既緊張,又羞澀。
小護(hù)士急忙站起來,微紅著臉看著蔣君澤,問道:“蔣主任,你怎麼來了?”
蔣君澤顧不上說話,看都不看小護(hù)士一眼,就自己坐在監(jiān)控錄像前調(diào)出大概十分鐘前,寧笑薇病房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
從監(jiān)控裡看,寧笑薇在蔣君澤離開後不久就從病房裡出來,手裡似乎還抱著一堆東西。
而且,從視頻裡不難看出寧笑薇腳腕扭傷了,所以步伐不穩(wěn)的扶著牆亦步亦趨往病房右邊的通道走去。
蔣君澤耐心的盯著視頻,看到寧笑薇推開了洗手間的門之後再也沒出來,這才暫時鬆了口氣。
“蔣主任,有什麼事情嗎?”小護(hù)士見蔣君澤一臉嚴(yán)肅又沉默不語。心裡突然有點(diǎn)害怕,該不會是她工作失職了吧?
“沒事。”蔣君澤難得在臨走前開口說了兩個字,卻始終沒有看過小護(hù)士一眼。
值班室的大門打開又關(guān)上,蔣君澤離開之後,小護(hù)士內(nèi)心的激動無法平復(fù)。看了眼剛纔蔣君澤坐的椅子,急忙一屁股坐了上去!
椅子上還有男神身體的餘溫,小護(hù)士坐下之後一臉的享受,都捨不得起來。
蔣君澤離開值班室就匆匆來到寧笑薇病房所在樓層的女洗手間。門口,蔣君澤輕輕敲門,問道:“笑笑,你在裡面嗎?”
寂靜的走廊除了蔣君澤敲門的迴音,再無其他任何動靜。
蔣君澤微一蹙眉,耐著性子又敲,輕聲問道:“笑笑,在裡面的話就答應(yīng)我一聲。”
洗手間內(nèi)依舊安靜的連水龍頭滴水的“吧嗒”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想到寧笑薇剛醒過來,腳又扭傷了,身邊一個人沒有的情況下自己跑去洗手間。
蔣君澤擔(dān)心之餘,也顧不得洗手間裡是不是還有別人,就直接推開門衝了進(jìn)去。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洗手間內(nèi)的情況驚得蔣君澤一下懵了!
“啊——!”寧笑薇更是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蔣君澤嚇得手忙腳亂,驚叫一聲,急忙拿起放在洗漱臺上的衣服遮擋住自己果露在外的上半身!
“你……”蔣君澤深吸口氣,身體突如其來的不適感讓他很不舒服!
“你是誰!竟然闖進(jìn)女洗手間!臭流氓!”寧笑薇說著,急忙閃身一瘸一拐的往廁所間躲。
可是,腳腕處傳來的劇痛感卻讓寧笑薇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啊——”一聲驚呼,寧笑薇的後背重重地摔在了洗手間的地磚上!懷裡用來遮羞的衣服也由於慣性被扔在了一邊。
看著寧笑薇光果著上半身仰躺在洗手間的地磚上,蔣君澤的不適感急速飆升!
臭女人,這是在色秀他嗎!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蔣君澤還是強(qiáng)忍住不適感,上前撿起被她扔在一邊的衣服蓋在寧笑薇的身上,才把她扶了起來。
“沒事吧?”蔣君澤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寧笑薇,
問道。
腦袋剛纔受了傷的寧笑薇如果再受到其它驚嚇,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樣的併發(fā)癥。
“好疼啊……”寧笑薇有些艱難地看了蔣君澤一眼,說道。
“哪兒疼?”蔣君澤一蹙眉,千萬別再有其它部位受傷。
“摔得全身都疼……”寧笑薇也實(shí)在疼的厲害,緩了緩才睜眼瞪向蔣君澤,厲聲問道:“你這個流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摔倒了!”
事實(shí)如此,蔣君澤狡辯也無用。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少廢話。而且,聽寧笑薇剛纔的話,似乎是因爲(wèi)腦震盪造成了短暫失憶,不認(rèn)識他了。
思及此,蔣君澤二話不說,橫抱起寧笑薇就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喂!你幹什麼!”寧笑薇被突然抱起來,驚得她雙手雙腳亂踢亂蹬的開始掙扎。
就因爲(wèi)她的不老實(shí),本就是蓋在身上的衣服也在寧笑薇的大力扭動下,變得有些凌亂。
蔣君澤低頭瞄了不老實(shí)的寧笑薇一眼,無意間卻看到了她半露在外的大白兔!
無奈,深吸口氣,蔣君澤看了洗手間外牆角處的大號垃圾桶一眼,警告道:“再亂動就把你扔到垃圾桶裡。”
目測,裝進(jìn)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蔣君澤一項(xiàng)說到做到,好女不吃眼前虧,寧笑薇識相的閉上嘴巴,她可不想被這個變態(tài)真的扔進(jìn)垃圾桶裡。
回到病房,安頓寧笑薇換好衣服之後在牀上躺下,蔣君澤也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足有一分鐘。
被看的發(fā)毛的寧笑薇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看著蔣君澤,不安地問道:“你還不走?打算在這裡幹什麼?”
“打算等你睡著。”蔣君澤看著寧笑薇,面無表情地說道。
聞言,寧笑薇不自覺的脊背骨一涼……下意識把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蔣君澤,問道:“睡著了,你想幹嘛……?”
“什麼也不幹,我是醫(yī)生,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看護(hù)你。”蔣君澤說著,脣邊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寧笑薇看著蔣君澤的笑臉,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醫(yī)生?這間醫(yī)院的醫(yī)生?”
“是。”蔣君澤難得耐心的看著寧笑薇,笑著點(diǎn)頭承認(rèn),“你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你還是出去吧,男女授受不親,萬一你趁我睡著了,對我……圖謀不軌什麼的。”寧笑薇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
蔣君澤聞言,依舊是好脾氣的微微一笑,伸手把寧笑薇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說道:“我怎麼會害你呢,我不只是醫(yī)生,還是你老公,疼你都來不及。”
聞言,寧笑薇一驚……全身莫名的顫了一下!差一點(diǎn)就要繃不住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誰?”蔣君澤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冷聲問道。
“是蔣主任嗎?我是值班護(hù)士孟潔,我來看笑笑的。”孟潔在門口輕聲說道。
“進(jìn)來。”蔣君澤說完,在椅子上坐好。
孟潔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蒼白的病房內(nèi),寧笑薇窩在被窩裡,蔣君澤漠然地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看報紙。
見寧笑薇醒了,孟潔才放心地走到牀邊,問道:“笑笑,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寧笑薇見蔣君澤在看報紙,就給孟潔偷偷使了個眼色,問道:“你是誰?”
孟潔聞言一懵!有些驚慌地看了一邊看報紙的蔣君澤一眼,問道:“蔣主任,笑笑她……”
“腦震盪造成的短暫性失憶,沒什
麼事。”蔣君澤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就繼續(xù)看報紙了。
聞言,孟潔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寧笑薇一眼,試探著問道:“笑笑,你不認(rèn)識我啦?我是孟潔啊!”
“我不記得什麼孟潔……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吧。”寧笑薇說完,翻個身把臉埋在被窩裡,假裝睡覺。
見寧笑薇睡下了,孟潔也沒有多打擾,跟蔣君澤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病房裡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蔣君澤看了會兒報紙,覺得有些累了就去病房自帶的洗手間洗把臉。
寧笑薇在牀上躺著,差點(diǎn)真的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蔣君澤有動靜。
開門再關(guān)門,以爲(wèi)他出去了的寧笑薇從被窩裡慢慢地探出腦袋,見病房裡沒有蔣君澤的身影了,寧笑薇急忙衝下牀,顧不得腳腕處傳來的疼痛,穿上鞋就向門口衝刺!
她絕對不能留在危險之地,這臭男人記仇的很,萬一待會兒她睡著了,真把她怎麼樣就麻煩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寧笑薇的手剛搭上門把手,蔣君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不是睡著了嗎?”
比寒冬臘月還冷的語氣讓寧笑薇莫名哆嗦了一下。她僵硬著身子,轉(zhuǎn)回頭看了蔣君澤一眼,急中生智地咧嘴一笑,說道:“我想去下洗手間。”
“這裡有。”蔣君澤說著,看了眼自己剛?cè)ミ^的洗手間。
“我知道這裡有。但是,你剛纔在裡面不方便,我又有點(diǎn)憋不住了,所以想出去上。”寧笑薇說著,看了眼洗手間的門,問道:“你用完了嗎?”
“嗯。”蔣君澤說完,看了眼寧笑薇腳腕上纏著的繃帶,主動走過去,把她扶進(jìn)了洗手間。
可是,才進(jìn)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要噓噓……寧笑薇卻突然意識到外面病房裡還坐著蔣君澤這尊大佛!
臉一紅,也不確定這裡隔音如何,如果外面能聽見的話……那豈不是很尷尬?
想著,寧笑薇試探著叫了一聲,“喂,你還在嗎?”
蔣君澤聽到聲音,頭都懶得擡一下也不搭腔,就這樣沉默著。
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寧笑薇又試探著叫了一聲,“你還在外面嗎?”
蔣君澤不太喜歡寧笑薇沒有稱呼的說話,每次不是“喂”就是“嘿”,難道他沒名字嗎?
所以,蔣君澤依舊不搭理……
寧笑薇坐在馬桶上,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也實(shí)在憋不住了。管不了外面能不能聽到,就開始一瀉千里……
出來的時候,看到蔣君澤依舊坐在椅子上看報紙,寧笑薇就有些生氣了。
一瘸一拐地走到蔣君澤面前,一把奪下他的報紙,寧笑薇有些不悅地一皺眉,問道:“剛纔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蔣君澤也不惱,也不說話,只擡頭冷漠地掃了寧笑薇一眼。
單就這一眼,寧笑薇就有些怯場了……每次都是這樣瞪她嚇?biāo)∮幸馑紗幔砍裟腥恕?
“哼,流氓!”寧笑薇怕暴露,所以不敢多說廢話。把報紙往蔣君澤懷裡一扔,就回到牀上躺下了。
寧笑薇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來醫(yī)院,可這段時間偏就該她倒黴,進(jìn)醫(yī)院跟回家似的。
偷偷躲在被窩裡懊惱的寧笑薇,想到蔣君澤就頭疼。
可是,世事偏就這樣離奇。你越討厭的人,就總是在你面前晃!就像現(xiàn)在,蔣君澤守在她的牀邊一樣。
思及此,寧笑薇在心裡偷偷發(fā)誓,“等著吧!小樣兒,姐這次一定甩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