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麒想了想,倒是覺著挺有道理。蘇黎靠在陸千麒懷里,摸。著脖子的手似有似無的滑過自己的唇。
他寧肯在自己的脖子上栽下這么多的印記,卻也不愿和她真正的親一次,縱然每天有那么多的溫情話語,她也知道不過是片刻間的風花雪月罷了。
陸千麒壓低了聲音問:“你剛才說施仁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蘇黎被這句話分了神,一時間又憋紅了臉,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反倒是陸千麒追問了句,“你就不想給我生個孩子?”
蘇黎愣了下,小聲的回答了句,“四爺想要么?”
她直覺陸千麒就是和她開個玩笑,否則上次也不可能留個避。孕藥給她吃,雖然兩個人的相處有熱度,也有冷戰(zhàn),還有冷戰(zhàn)后的甜。蜜,這令她越發(fā)的感覺似是在戀愛,可是蘇黎同時也非常清。醒,這樣的感情是有時間限度的。
或者這樣的男人內(nèi)心是有著非常深的防線,關于愛情和喜好,愛情是可以和她接。吻,可以帶她回自己的私人領地,可以讓她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享受著萬千風光,同時也可以讓她睡在自己的身邊;而喜好,無非是在還喜歡的時間范圍內(nèi),給予她足夠的食糧,精神的物質(zhì)的,但卻絕對不會讓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想要。”陸千麒難得戲謔著回了句,“不過現(xiàn)在這時間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
蘇黎慌忙捂著脖子,“不許再親這里了!”
“嗯。”陸千麒笑了笑,腰再一沉,“我現(xiàn)在就想埋在你體。內(nèi),別的一概都不想。”
生的這么妖。嬈的痣,卻又長了副清純至極的面容,配搭在一起堪稱完美。
陸正青寧肯要蘇媛那種滿大街一抓一大把的女人,都不要蘇黎,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是想到這件事,陸千麒自己反而有點不爽,又奮力的開始折磨起蘇黎來……
不過之后,蘇黎倒是呆了呆。
這晚上她又要怎么住……
想歸想,蘇黎還是勉力爬了起來,陸千麒皺眉問了句:“你做什么?”
“我出去看看還有沒空的房間……”怪只怪她自己太過開心施仁和陸千麒過來,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去倒杯水。”陸千麒示意了下,“你剛才不是嚷嚷著說想要聊天?”
蘇黎愣了下,伸手接過杯子,她倒是忘記剛才自己還死乞白賴的想要和陸千麒聊天的事情,她趕緊點點頭,跑到客廳里倒了杯溫水,回來放到床頭柜上,又坐回到床側(cè),略有點興致勃勃的說了句,“我想想從哪里開始說。”
陸千麒覺著她離得有些遠,對她這種下意識拉開距離的表現(xiàn)有些不滿,長手一伸又把她拉回到床。上,直接按在自己懷里,低聲說:“你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么長的?”
“怎么了?”蘇黎糊涂的眨了眨眼,她做的哪里不對了。
“不該撒嬌的時候胡亂撒嬌,該撒嬌的時候根本無。動。于。衷。”陸千麒把。玩著她的小手,漫不經(jīng)心的點評著。
蘇黎頗為奇怪的抬頭看陸千麒,“我撒嬌過么?不可能,這不是我!”
見她居然自己否定自己,陸千麒倒是有些無奈,定下規(guī)矩的是他,她不敢打破或者逾越也是正常,不過當她靠在他懷里的時候,陸千麒并不會覺著有多不適應,他略有點僵硬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這樣不是挺好?”
蘇黎困惑的咬了咬唇,好是極好的,可是她總覺著受寵若驚,“四爺你真的要在這里住一個月么?會不會影響你那邊的工作。”
“最近要放放手頭的事情。不過不一定要在這里待一個月,景縣的作坊我也打算稍微停停。”陸千麒伸手取過自己的手。機,隨手翻著上面的新聞,“之前謝敏和我溝通。過,有人和她打聽最近公。司的動向,還有外派人員的情況。倒是沒想到陸元鋒這么快就過來。”
蘇黎略有點驚訝的直起腰來,“你的意思是說,陸元鋒找謝敏打聽的么?”
之前她也問過陸元鋒,陸元鋒當時說自己找公。司的人打聽的,和謝敏這個也能對的上號,只是陸元鋒居然會那么坦誠的告訴自己?也略有點奇怪……
蘇黎蹙著眉,小聲的說:“不行四爺,他們既然能在蓉城動手,景縣也不安全,你還是回南城吧。”
“陸元鋒有那么傻?”陸千麒彈了下她的額頭,“當時誰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有所防備,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誰的心里都有塊鏡子,就看誰的真面目最先暴。露而已。”
這、這樣么……蘇黎略有點苦惱的想要收回手,倒是又被陸千麒給拽住,像上次去蓉城陸千麒安排了周瑾一路相隨,這次是那個身上似乎隨時帶著利刃的白錦然,陸千麒應該不會做沒有保險的事情。想到這里蘇黎才略有點放心,剛剛躺回到陸千麒懷里倒是又不安定了,“陸元鋒在這邊待著,會不會查到對你不利的事情。”
他在作坊里拿著那元青花的仿品,讓她去懷疑陸千麒一樣的道理,其實這個問題也是蘇黎心里的糾結(jié)點,她很怕陸千麒會真的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她該到時候會如何抉擇?
“你不相信我?”陸千麒松開她的手,胳膊一伸將她困到自己的懷里頭,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
蘇黎當然不愿意不信陸千麒,可是陸千麒這人的性格吧……和陸元鋒還非常不像,他是明顯的亦正亦邪,尤其是他曾經(jīng)在蓉城帶過槍,到了這景縣卻又帶著個那么奇怪的男人,蘇黎猶豫了下還是回答:“我對四爺平時做的事情并不了解,但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還是愿意站在四爺這邊。”
陸千麒沉默了片刻,深邃如寒潭辦的眸子凝視著那清秀的面龐,最后才又彈了下她的額頭,才緩緩松開桎梏,“年紀大了,沒那么多精力去做打打殺殺的事情。你手。機呢?”
被忽然間問到手。機,蘇黎愣了下,從包里摸出來后遞到陸千麒面前。
這藍屏的、沒蓋的、還是鍵盤時代的舊手。機看的陸千麒頓感頭疼,隨手翻了下才發(fā)現(xiàn)她手。機通訊錄上沒有幾個人的電。話,他的、羅菲的、容喬的、還有陸元鋒的……
陸千麒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勾三搭四。”
“這、這怎么能叫勾三搭四呢?”蘇黎非常不解的問著。
陸千麒毫不猶豫的把容喬和陸元鋒這兩個人的名字從列表里刪除,天知道這種規(guī)格的手。機他已經(jīng)多久沒玩過的,居然就在屏幕上直接點了起來,好容易解決掉這個麻煩后,他把手。機塞回到蘇黎手上,“你就那么窮?連買個手。機的錢都沒有?”
“剛領了第一個月工。資就到景縣出差了啊。”蘇黎理直氣壯的回答了句,“出差也要花錢的,又不能從公。司提前預支,我、我是打算這個月領到雙倍薪水再去換的。”
結(jié)果陸千麒又說景縣的事情也要暫時放放,雖然心里頭清楚這是因為陸元鋒在,陸千麒不想讓他看見太多的事情,可想到雙倍工。資瞬間成了泡影,她就有點頹廢,撅著小。嘴不說話了。
“你有沒有非常想去的地方?”陸千麒從把。玩著她的手到把。玩著她xio
胸前的豐。滿,氣息粗重的問著。
蘇黎略有點困惑的瞥了眼陸千麒,倒是忽然間想起那本筆記本里提到的事情,說她的母親是來自于云省木家,她猶豫片刻后,輕聲問:“可以去云省么……”
聽見云省這個字眼,陸千麒微微挑了下眉,倒是半晌沒有說話,蘇黎有些緊張的盯著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其實也覺著自己的這種脫口而出其實是個愚蠢的決定,且不說和陸千麒兩個人一起她也未必能打聽到什么,就算她有點小動作,以陸千麒的能耐,他怎么會不知道。
“你想去云省?”倒是陸千麒慢悠悠的開了口,“那里風景不錯,倒是個好地方。”
見陸千麒居然沒有反對,蘇黎自己反而愣了,攀在他的肩上小心翼翼的問:“四爺你不問我為什么想去那里……”
陸千麒細長而又好看的眼睛微微瞇了下,倒是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發(fā)著什么信息,“你想去那里總有自己的理由,問了你也未必會說真話,假話這種事情我一向不愿意聽。”
蘇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這種莫名動搖的感覺令她分外難受,對自己的丈夫?qū)ψ约合矚g的人有所隱瞞,她其實也不愿意,猶豫片刻后才又在包里翻了一會,找到那本筆記本后遞到陸千麒手上,“我答應幫小白找她的主人,這是它主人留下的筆記本。里面有……有關于四大家族的事情。”
蘇黎說著的時候,小心的觀察著陸千麒的眼神,見他依舊是面無波瀾的翻著手中的筆記本,殘缺的不完整的甚至還泛著霉味的,倒是令他微微蹙了下眉,蘇黎接著說了起來,“里面有提到我的母親。”
到現(xiàn)在為止蘇黎還從來沒有和陸千麒提過自己母親的事情,在這個當口說出來,其實也承擔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會不會繼續(xù)讓自己萬劫不復,可是她真的很難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如此濃重的依賴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