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東線。種師道,種家軍集中關、河兵力在滄州、衛州、孟州、滑州修筑防線,以防金兵再至。
黃河西線。岳飛,岳家軍在山西太原、元朔、代州、平定、中山一帶構筑一道防線,鐵桶也似。
金兵探子數次來報,金國朝野震驚。
完顏昂瞪著眼:“要我說。咱們就應該集中兵力從東線進攻,用牙咬也要把他的防線給咬開,然后直搗黃龍(哦,黃龍用詞不當。改成宋京吧)。”
“你的牙是鑲金的?”完顏宗翰怒道:“種師道在西北就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我們用什么打?”
“宗翰元帥,你有什么好點子嗎?”金國皇帝完顏晟問道。
完顏宗翰搖了搖頭:“眼下攻宋時機未到,咱們只有靜待。”
“皇上,我覺得宗翰副帥說的對。眼下大宋不是以前的大宋了,新上任的那個皇帝趙桓很是精明。咱們應該靜觀其變,伺機而動。我們目前最應該關注的是邊境貿易。”說這話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完顏宗弼,也就是岳飛的死對頭,金兀術。
完顏昂一聽貿易就來氣:“這宋人狡猾,我大金每天都有數十到數百匹戰馬流入宋境。再這樣下去,我們大金的騎兵就完了!”
完顏晟大驚:“怎么流失如此嚴重?朝廷不是派人監督了嗎。”
完顏宗翰搖了搖頭:“那有什么用,現在邊境戰馬走私猖獗。好在宋人那邊也有往我們這邊走私戰馬,然后再運會宋境交易的。”
金兀術嘆道:“那有何用,我們的戰馬最終還是流入給了宋人。”
完顏晟怒道:“查!給朕嚴查!”
金兀術道:“皇上,侄兒覺得大宋可以走私我們的戰馬。我們也可以走私大宋的銅鐵、硫黃、焰硝、箭笥之類軍用物資。”
完顏晟大喜:“此計大妙!”
完顏宗翰說的對,雙倍的利潤足以使人鋌而走險。
宋金之間,主要有在宋境的雄州、霸州、安肅軍、廣信軍等四處榷場進行邊境貿易。
雄州榷場,轉運使焦自富清點著馬匹。這些戰馬登記造冊的是西夏戰馬,實際上都是從金國運來的。
“轉運使大人,今日收購的一共是七十二匹良駒。其中二十四匹來自我們本地。”知事榮坤玉拿著毛筆和記錄名冊跟在焦自富后面。
“嗯,榮知事啊。本使這么覺得你記錄的有錯啊。”焦自富撫摸著一匹棗紅馬馬頸道。
榮坤玉立刻垂下頭:“還望轉運使大人指點。”
“一匹上等良駒,在我大宋值一百貫銅錢。而從金國運過來的,價值三百貫銀子。是這意思吧?”焦自富看著他。
榮坤玉不知其意,只好陪笑著點頭:“轉運使大人說的是。這七十二匹戰馬中,有四十八匹是從北邊運過來的,每匹馬價值二百六十五貫銅錢。而這二十四匹是我大宋境內收購而得,每匹馬價值約九十三貫。”
焦自富搖了搖頭:“榮知事此言差矣,給我看看。”說著焦自富接過他手里的毛筆對賬本一通劃拉:“這明明是六十七匹馬駒是北方運來的嘛,只有五匹是本地貨。”
榮坤玉大驚:“焦大人,這,這……”
“榮知事,十九匹本地馬咱換算成北馬,就能足足多出三千兩百多貫。本使每匹馬給你五十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
榮坤玉擦了擦汗,咽了口唾沫,也就默許了。
展云鵬最終沒能當上這個開封府尹,因為群臣一致反對。
開封府尹是京城首府衙門。這一職務多由皇族親王兼任,統攬京城一應行政、司法、民生要務。
寇準、歐陽修、蔡襄、包拯、范仲淹等北宋名臣先后出任過開封府尹一職。
若是皇子擔任,基本就是儲君。太宗真宗登基之前都曾擔任過此職。
所以若是由一個來歷不明的御前侍衛擔任這個要職,獲得了包括李綱在內的一眾群臣反對,趙桓也無奈,只好擱置。
榷場交易最容易滋生腐敗問題。趙桓于是任命展云鵬為提點刑獄公事,去巡查各地榷場交易,也就是提刑官。
展云鵬帶著狗上路了。沒錯,就是一條狗,來福。
京城最大的一只流浪狗,來福。從來不知夾尾巴的家伙,遇到了展云鵬。差點把展云鵬咬的夾尾巴的家伙。
來福客棧門口,一只流浪狗在垃圾堆找吃的。這只狗不同于其它犬類之處在于它的壯碩身材,以及有著一雙狼一般的眼睛。
這么說吧,這雙狗眼足以讓你在巷子口遇到它時褲襠里冒涼氣。
沒錯,就在來福客棧左側的巷子口。展云鵬遇到了這貨。
不寬的巷子,展云鵬與一只大狗狹路相逢。
不同于其它的狗,此狗并沒有讓路的意思。展云鵬倍感奇怪,他沒見過如此兇悍的家伙,這讓他來了興趣。
“汪!”展云鵬學著狗叫。
“汪!”這只狗沖他齜牙咧嘴。
展云鵬不樂意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于是他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
不太奏效,這只狗只是低頭看了看石塊滾落的來路,然后看煞筆一樣抬起頭:“汪!”
展云鵬樂了,好一條不怕死的狗,頓起惺惺相惜之感。于是他也趴下,學著狗的樣子齜牙咧嘴的吼著:“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這就好比二人打架之前罵街。
“你瞅啥?”
“瞅你咋地!”
“讓開,找削呢你。”
“哎呀我去,我咬死你!”
于是展云鵬與這只狗幾乎是同時發起攻擊,一人一狗撲到了一起。
當然。若憑真實功夫,我們的展大俠對付一群狗也是綽綽有余。
可它是一條狗,咱不能仗著功夫欺負人。不對,是欺負狗。于是展大俠展開動物的本能與其對咬。
“嗚嗚嗚,汪汪汪!”
“汪汪汪,嗚嗚嗚!”
撲在一起展云鵬才發現自己錯了。狗的牙比他長的多,于是他的衣服成了碎布條。狗很兇猛,差點把展云鵬咬的夾了尾巴。
經過一番劇烈的搏斗,最后終于他掐住了這只狗的脖子,以勝利而告終。
奇怪的是這只狗即使被扼的窒息,也并沒有夾尾巴。展云鵬很是奇怪,好孤傲的一只狗。于是展云鵬松開了手,一人一狗爬地上呼呼喘氣。
這時一打醬油的路人走到巷子口看到一人一狗趴地上呼呼喘大氣。
展云鵬上衣成了碎布條,胳膊上一道道抓痕,他現在看起來和一條狗沒什么區別。
展云鵬趴在地上沖著那個打醬油的:“汪汪汪!”
那條狗沖著路人齜牙咧嘴:“汪汪汪!”
“咣當!”一聲,打醬油的扔掉了醬油壇子就跑,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展云鵬站了起來:“你贏了,走吧。”
展云鵬退出這條巷子往回走,沒想到這條狗爬了起來跟在了展云鵬后面,尾巴輕輕的搖了搖。
展云鵬“嘿!”了一聲:“怎么,想跟我?”
狗沒有回答,尾巴又輕輕的晃了晃。
展云鵬樂了:“那你就跟著我,咱倆這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哦,不咬不相識。”
路過來福客棧的時候,展云鵬給這條狗起了個名字,來福。
PS:來福,讓我想起我的《團長我的團里》的狗肉,它們都是一條通靈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