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代更替是歷史發展的必然,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大唐滅亡已久,現在卻想重新建立起一個新的唐王朝,這可能么?唐飛不屑的笑了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會不會給歷史帶來改變,但是原來的歷史好像根本就沒有這個什么興唐會,后蜀在歷史上也是被宋朝滅亡了,這些興唐會的成員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史書上。
唐飛躺在床上還在回想著和周尚的談話,雖然自己也很想為夏空和夏魯奇報仇,但是唐飛不甘心就這么被周尚這么利用,如果不假意答應他們,自己怎么有機會脫困,唐飛翻來覆去的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和周尚合作,然后在尋找機會脫身。
第二天一大早,唐飛就喊著要見周尚,周尚還是那個樣子,臉上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面具,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儒衫,一副悠然閑淡的樣子。
“什么?唐兄,我沒聽錯吧,你要加入我們興唐會!?”聽了唐飛的話,周尚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能力產生了懷疑,從昨天晚上唐飛的樣子來看,唐飛似乎對興唐會有些不屑一顧,但是現在怎么又突然要加入了呢?
“唐兄,你不會是想假意加入我們,然后騙得解藥在逃跑吧?”周尚問道。
“哼,你當我唐飛是什么人?我昨天想了想,覺得你們興唐會這么做是對的,于私,孟旭、錢廣都跟我有仇,我一定要殺了他們,于公,五代十國,連年征戰,想大唐太宗皇帝,貞觀之治,玄宗皇帝,開元盛世,老百姓安居樂業,社會穩定,萬國來朝,那是多么美好的黃金時代啊。”唐飛一邊搜刮著自己腦海中可憐的歷史知識,可勁的忽悠著,一邊不時用眼睛的余光看著周尚,看著周尚眼中也露出了狂熱的光芒,唐飛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了。
“唐兄!沒想到你居然能這么想,太好了,等師父回來,我一定把你引薦給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會很高興的。”周尚說道。
“這么說你們是允許我入會了?”唐飛問道。
“那個。。。。。。保險起見,我還是不能給你清風散的解藥,等到六月初六,一切事了再說吧。”周尚雖然被唐飛忽悠的激動萬飛,可是卻還是謹慎非常,不可能被唐飛兩句話就給騙了。
“那最起碼你能讓我見見你到底長什么樣吧?”唐飛說道。
“這個。。。。。。”周尚遲疑了一下,心想:“反正唐飛沒有見過自己,自己不說真名就行。”想罷周尚拿下了臉上的面具,說道:“在下姓李,名尚,乃興唐會白虎使。”
“李兄可否告知在下你們到底想讓我干什么?”唐飛追問道。
“這個還不能告訴你,還請唐兄在這里再呆上一段時間,到時候必然相告,告辭。”周尚說完起身離開,唐飛只能無奈的拱拱手,說道:“走好。”周尚卻不知道的是唐飛前世作為一名傭兵,過目不忘是唐飛最大的優點,這一世這一本領依然還在,當周尚第一次摘下面具的時候,唐飛就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唐飛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周尚。
“在哪里見過呢?”唐飛苦苦的思索著,“想起來了!”經過一番苦死,唐飛突然想起來這個人長得很像那名蜀軍副指揮,自稱周揚的那個,一想到這里,再想想那天這個李尚給自己講的那些事情,唐飛越想越不對勁,這個李尚和那個副統領周揚長得極像,足有9成像,天下有這么像的人?其次當時唐飛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周揚曾經韓國放了錢指揮,也就是錢廣的嫡子錢斌,卻被他們自己射死的那個指揮,唐飛越想思路越清晰,這個李尚不就是那天自己刺殺孟旭時擊退那些刺客的那名侍衛么,這家伙絕對不姓李,而姓周,和那個周揚肯定有關系,也就是說他是周家的人!那么六月初六那天他們要干什么也就呼之欲出了,殺掉錢廣,干掉孟旭!蜀國大亂,那個時候。。。。。。唐飛基本上已經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了,被人拿槍使!
“奶奶的,想讓爺當替死鬼,做夢!”唐飛暗道。
周尚做夢也想不到他還是小看了唐飛,這種疏忽必然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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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一連出了這么多惡性的襲擊事件,街上的巡街士兵多了許多,還有許多大理寺的刑偵好手,這些人都穿著便裝,分批隱藏在大街小巷中,就連城門口的檢查也認真了許多,城門司的士兵更是增加了3倍,對于每一個進出成都府的人都要嚴加盤問,再加上六月初六為皇帝陛下愛妃花蕊夫人的生辰,各個衙門都提著勁,生怕到時候出了事腦袋不保。
大理寺一戰,寶玉齋元氣大傷,趙伯沒辦法,只能急調其他州府的武德司人馬進入成都府,當然對外面當然還是打的運送古玩的名義,一共有60人,分3批進到了成都府,趙伯看著院子里忙碌的人群,轉身對齊遠說道:“告訴這些人,這段時間沒事不要外出,需要外出采買的話盡量派熟面孔前去。”
“大人,我們什么時候起找那個人?”齊遠問道。
“不急,大理寺的事情將蜀國上上下下的官員都嚇住了,現在晚上基本上沒人去青樓酒肆,趙元成天在家呆著,我們不好對他下手,在等等吧。”
“知道了。”齊遠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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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夫人喜歡看民間戲劇,特別是民間藝人表演的雜耍,孟旭自然會滿足自己愛妃這個小小的愛好,所以早已下旨,令全大蜀境內的雜耍藝人全部在成都府集中,準備在六月初六花蕊夫人生辰那天給她一個驚喜,于是各地的那些雜耍藝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可以一步登天的機會,帶著自己的家伙什,大量涌入成都府,守城的城門司士兵也很無奈,這些人可都是奉了皇帝陛下旨意才來成都府的,讓進吧,又害怕出事,這些人中魚龍混在,萬一讓叛逆分子進來了鬧出什么亂子誰擔當的起,可是不讓進吧,這些人都是給貴妃娘娘表演的,手中都握著皇帝陛下的旨意,誰敢阻攔。
今天值班的北門城門管候老六就很無奈,原因很簡單,晌午的時候,突然從外面來了一幫大約三十來人的雜耍戲劇班子,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疤的男青年,身后也大多是青壯年,侯老六一看就覺得不對勁,于是下令搜查,結果搜出了許多刀劍之類的兵器,侯老六立刻就準備叫人將這些人拿下,誰知道這些人一點也不怕侯老六,為首的青年嗓門比他還大,厲聲喝道:“我們‘乘風號’的名頭誰不知道,刀劍怎么了,我們搞雜耍的,誰不表演個胸口碎大石,喉頂尖槍之類的節目,這些可是我們吃飯的家伙,你居然說我們是謀逆分子,走!去找皇帝陛下評理去!”
侯老六聽了青年的話立刻傻了眼,男青年說的話句句都在那里,可是自己怎么看都不覺得這些人像雜耍班子,男青年一看侯老六還不讓他們進,立刻喊道:“老彭!給官爺們開開眼,表演個絕活讓他們開開眼。”
紫面大漢二話沒說,從打開的箱子中一把抓起一根長槍,鋒利的槍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在侯老六一幫人目瞪口呆中,紫面大漢將槍尖頂在自己喉嚨上喝道:“斷!”身體一用力,長槍槍桿立刻被紫面大漢硬生生的壓成了兩截,而他的脖子卻完好無損。
“好!”圍著看熱鬧的眾人齊聲喝彩。
侯老六臉色有些難看,而這時后面排隊等著進城的人已經開始罵了起來,侯老六無奈,只能一揮手,讓青年的隊伍進了城。
“少當家,真有你的,真帶著兵器大搖大擺的從城門進來了。”這些人一進到城內,立刻分成數股,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只剩下疤臉漢子十來個人。若是唐飛在這里,必然認識他,“一陣風”蕭風!
“少當家,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紫面大漢自然就是“紫面天王”彭大海了。
“錢善那狗官欠我們清風寨四百七七口人的性命,老子也要滅他全家!”蕭風惡狠狠地說道。
“錢善這狗官是錢家的人,這回他跑回成都府,一定是害怕我們報復,他藏在太尉府,我們很難下手。”彭大海說道。
“可憐我那些兄弟!六月初六不是狗皇帝妃子的生辰么?我們就在那天動手,將成都府鬧他個天翻地覆!”蕭風咬著牙說道。
“好!明白了。”彭大海說道:“弟兄們已經化整為零分散在了成都府,只等那天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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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清風寨眾人從東門進入成都府的時候,一隊大約300人的遼國使團隊也從北門進到了城里,對于耶律成的死,大遼出乎意料的只字不提,只是提出派出一隊新的使團來給花蕊夫人慶賀生辰,這種結果孟旭自然十分樂意,立刻派人在門口迎接。
“大人,我大哥的死我們真的不追究了么?”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名身穿漢服的中年人,其中一個居然是耶律成的弟弟耶律慶嚴,另外一名則是正使耶律康,同時他也是遼穆宗耶律璟的三弟,正兒八經的王爺。
“當然要追究,但是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必須要隱忍,明白么?”耶律康剛剛三十歲,白面長須,身材欣長,長得十分儒雅,若不是他頭上的發辮,誰也不會認出他是契丹人。
“屬下明白。”耶律慶嚴咬著牙說道。
“知道就好,我們進城吧。”耶律康點點頭,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