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力從來都沒像幾天這么憋屈過,不僅被人當眾羞辱了一番,而且還扔了出來,這對一向靠面子吃飯的的他來說如何能忍,不過隨著援兵的到來,張大力又笑了,笑對面的那個幾個大胡子居然不知死活的在那對著自己等人指指點點,看來是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吶,張大力憐憫的想到。
“兄弟們還楞著干什么,給對面的那些土鱉松松筋骨,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好咧!”對于一向喜歡以多欺少的天武軍來說,此時不上更待何時,于是紛紛嗷嗷直叫的沖向?qū)γ娴幕痤^軍。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隨著五百人一窩蜂的沖了過去,不僅沒有出現(xiàn)痛快的圈踢,反而一個照面便被對面的火頭軍撂倒數(shù)十人。
由于各軍之間經(jīng)常打架斗毆,所以一般都比較有默契的不帶兵器,因此在體能格斗上,那些混跡于市井的兵痞如何是常年訓(xùn)練的火頭軍的對手,面對于招招斃命極度兇狠的火頭軍,平時習慣了拳打腳踢的天武軍就是一只軟弱的小綿羊,通常三五個人圍攻一個人居然還是占不到上風,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倒下的人卻越來越多。
一時間眾人心里叫苦不迭,知道碰到鐵板了,可是自家的大人還在一邊看著呢,只能是咬咬牙大喊一聲使勁的往上撲。
混戰(zhàn)一起,無論是酒樓內(nèi)的火頭軍還是藏于外圍的火頭軍紛紛大喝一聲,快速的加入戰(zhàn)圈,原本就呈一面倒的局勢瞬間明朗起來,隨著岳飛一聲大喝,拳掌之前就將幾個圍在身邊的天武軍打的昏迷了過去。
原本就剩下不多的天武軍見這伙人居然如此恐怖,紛紛撒腿就往后跑,這哪是打架啊,這分明就是玩命啊,就在岳飛等人想要追擊的時候,突然酒樓的大門打開“住手!”
眾人停手手,岳飛才抱拳道“大人,對方被擊倒三百于人,逃跑一百余人,咱們的弟兄只有兩個受了輕傷!”對于這個結(jié)果岳飛還是有些吃驚的,要知道自己這邊的火頭軍可都是經(jīng)過殘酷訓(xùn)練的戰(zhàn)士,以一對百不敢說,至少以一對十卻是可能的,現(xiàn)如今跟對手打了一架,居然有兩名火頭軍受了輕傷,由此可見對方的確是有兩分能耐。
楊凡點了點頭,心里也是暗暗吃驚,對方的確還算是精銳,不
是那些雜牌軍能比的,當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沖那位先前被扔出去的指揮使點了一下頭“馬王爺有三只眼不知道對不對?”
“啊?”面對那個年輕的文官詢問,早已經(jīng)嚇呆了的張大力腿肚子直打顫,剛才的戰(zhàn)斗正在其想要做首詩表達一下內(nèi)心的感受時,結(jié)果居然就出來了,僅僅半個時辰不到,自己這邊就倒下了三百多人,而對方居然都好好的站著,心里不禁有了疑問,這還是人嗎?
看著發(fā)傻的指揮使,楊凡再次問了一句“馬王爺有三支眼不知道對否?”
回過神來的張大力急忙的抱了一下拳尷尬的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還望恕罪,大人說馬王爺有幾只眼就有幾只眼。”現(xiàn)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先應(yīng)付過去,以后在報仇了,張大力暗暗的想到。
楊凡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正要說什么的時候,突然一聲開封府少尹大人到!人群散開后,只見一隊手持水火棍腰挎樸刀的衙役迅速的將兩方人圍在了一起,只是由于人手有限所以包圍的并不完整。
待衙役站好位置后,身穿深綠官服腳踏登云靴,頭戴烏莎帽的李綱便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緊隨其后的便是身穿青色官服的開封推官沈明文,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滿地嗷嗷直叫的軍卒,李綱怒哼了一聲,憤怒的掃過在場的眾人后,突然,,一愣,緊接著走到楊凡的面前“是你?”
楊凡苦笑著行了一個師生大禮“老師在上,請受朝陽一拜。”
李綱點了點頭,僵硬的面龐緩和了幾分,對于這個學生他一直都很滿意,只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在這里,心理頓時有了一絲陰影,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皺了一下眉頭,“爾等身為官軍,居然帶頭打架斗毆,擾亂地方治安可知罪?”
張大力雖然是軍武粗人,但是卻知道別看開封少尹的品級不大,但是實權(quán)卻大的很,開封府內(nèi)的實際當家人,當下抱拳道“少尹大人說的是,在下必回去悔過,保證不再犯。”
李綱冷著臉點了點頭,并非是他不想處置這幫人,而是官軍犯法只有軍法處置,地方官府無權(quán)處置,見對方認了錯,李綱只好點了點頭,放任對方帶著殘兵敗將離去。
待人群漸漸散去后,李綱才冷這臉說道“給你一炷香的時
間安排好部下,然后跟我走!”
楊凡恭敬的點了點頭,待安排好讓范指揮與岳飛帶隊去城外扎營后,便帶著李元芳、高義兩個護衛(wèi)奔老師而去。
“學生見過老師!”回來后,楊凡正式的行了一個拜師禮。
“起來吧!”李剛欣慰的點點頭。
待行過禮后,楊凡再次朝沈縣令行了一禮“見過沈伯伯!”對于見到故人,楊凡打心眼里感到喜悅。
沈明文感慨的嘆了口氣“楊大人快快免禮”從剛認識那會楊凡還只是一個學童,才才沒多久官職居然比自己還大了一級,當下感慨的搖了搖頭。
感受到沈縣令不平靜的心情,楊凡苦笑了一下“我與沈兄乃是好友,所以沈伯伯叫我朝陽就好,叫大人就顯得生分了。”對于這種官場階級帶來的隔閡,楊凡同樣無能為力。
沈明文欣慰的點點頭“朝陽還是長大了,日后的成就必貴不可言,元兒與你一比簡直就是個沒用的”同樣都是一個老師教的,一個當了權(quán)利極大的監(jiān)察御史,一個當了八品的國子監(jiān)丞,前途簡直是不可相比呀。”
由于一直在外,故此楊凡對幾個同科好友并不清楚到底任了何職,此時聽說沈元任國子監(jiān)丞,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不過礙于自己前途還是未知,當下只能苦笑著搖搖頭。
李綱見寒暄的差不多了,咳嗽了一下說道“明文,你先帶著人回去,我有幾句話要跟朝陽說。”
“是,”沈明文非常識趣的帶著人先行離開了現(xiàn)場,獨自留下李綱以及楊凡幾人。
見人都走了,李綱淡淡一笑“去為師家坐坐吧,有些事要問問你。”說完便率先離去
楊凡無奈的示意李元芳、高義二人跟上,便也邁步跟著老師離去。
等到眾人都走后,躲在二樓窗戶處看熱鬧的老掌柜才面無表情的收回身子,走下樓梯,交代了酒保一聲后,便騎馬奔向皇宮而去.......而就在其前腳走后,正在收拾東西的酒保當中一個矮個子的酒保也悄悄的消失于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