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
“我是屠夫!”
“他們打我!”
“謀財害命!”
“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
“放屁!”
“是他先睡我老婆的!”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別說打他了!”
“我就是殺了他,我也是有情有理的!”
……
方宇和光頭男子等人。
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著。
雖然聽起來極其冗雜。
一旁官兵面面相覷。
也捋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尉遲恭也露出了煩躁的表情。
“早知道就不來了。”
尉遲恭如此心想著。
然而一旁的袁刺史卻是側(cè)耳恭聽。
很快便捋順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本案的重點在于一個女人。”
“方大夫的意思是他幫女人緩解心病,故而獨居一室。”
“而張屠夫的意思是,你老婆被方大夫勾引了。”
“雙方各執(zhí)一詞,難以辨清。”
“也只能把這個女人給傳喚來了。”
“來人!”
“去把田秀娘帶過來!”
袁刺史一聲令下。
幾個官兵領(lǐng)命離去。
方宇面色大變。
他知道田秀娘和光頭男子是一伙的。
讓田秀娘來作證。
要是他們幾個整合證詞。
那自己不就被坐實罪名了?
想到通奸罪一旦坐實。
自己就會被拉去浸豬籠。
方宇便是欲哭無淚。
他好不容易穿越到了唐朝。
還沒好好享受夜長安的娛樂。
怎么就要被浸豬籠了。
哎呀!
這也太悲催了!
方宇趴在地上。
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
半晌過后。
官兵回來了。
帶來了一個奇怪的消息。
“回刺史大人。”
“找不到田秀娘。”
“問過街坊鄰居了。”
“田秀娘清早就離開長安了。”
方宇聞言便是驚疑抬頭。
感到很不可思議。
那個陷害他的女人田秀娘。
離開長安了?
這是為什么?
明明她要是來作證的話。
完全可以坐實方宇的罪名啊。
難不成是什么計謀嗎?
方宇偷偷瞥了光頭男子一眼。
卻發(fā)現(xiàn)他更是一臉懵逼。
仿佛也沒想到田秀娘會離開。
“不可能!”
光頭男子緊張大喝道。
“我老婆就一個人,無父無母。”
“她怎么可能會離開長安?”
“你們肯定是沒仔細找!”
“要是沒把我老婆找回來。”
“我堅決不認!”
幾個官兵給出堅定的回應(yīng)。
“我們仔細找過了。”
“農(nóng)舍周邊都沒有人影。”
“我們也問過巡城的士兵。”
“他們都說清早確實有一個女人出城。”
“毫無疑問那只能是田秀娘。”
“這……”
光頭男子面露凝重之色。
“怎么可能,我老婆怎么會離開長安……”
袁刺史整理了供詞之后,便給出結(jié)論。
“你們各執(zhí)一詞。”
“狀詞各有睽異,既無人作證,亦雙方并無損失。”
“我建議你們和解吧。”
聽了這話。
方宇便是面生大喜,趕忙拜謝道。
“多謝刺史大人開恩!”
然而光頭男子卻顯得極其不服。
“和解?這不可能!”
“這混小子睡了我老婆!”
“我和解個毛線啊我!”
“我都說了我與他之間是奪妻之仇!”
“我都沒打他泄憤!”
“他也沒賠錢給我!”
“啥子哦!”
“我必須要官府給我一個交代!”
“我要的交代很簡單!”
“要么給這混小子幾大板。”
“要么讓這小子賠錢!”
光頭男子說得堅定凜凜。
但田秀娘沒來作證。
袁刺史也不不知道誰是對的。
同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判。
于是他只好轉(zhuǎn)頭看向尉遲恭。
“護軍大人,你怎么看?”
尉遲恭沉默半晌,猶豫不決。
正要說點什么。
便在這時幾個官兵走進公堂稟告道。
“大人,統(tǒng)軍大人方才抓了幾個山賊過來了。”
“要怎么處置?”
袁刺史聞言便是無奈搖了搖頭。
“又是統(tǒng)軍大人……”
“恐怕他又是將城民當作山賊抓起來了。”
尉遲恭眉尾一挑,站起了身。
“我去看看吧。”
“稍后就回來。”
尉遲恭急匆匆地走出了公堂。
畢竟剛才官兵稟告的統(tǒng)軍大人,其實就是程咬金。
程咬金巡城,常常疑心疑鬼。
會把城民當作山賊給抓起來。
按他的話講,所有鬼鬼祟祟的人都是壞人。
這不,程咬金又在城南抓了幾個城民,誤以為山賊,便押到了官府。
正等著邀功呢。
“嘿,阿融,你看我厲害不,又抓了幾個山賊!”
程咬金見到尉遲恭過來了,便是興奮地說道。
阿融是尉遲恭的小名,算是昵稱。
只有關(guān)系親昵的人才會這么叫。
算是友情的一種表現(xiàn)。
但尉遲恭卻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咬金,你又抓錯人了,這是城民,不是山賊。”
“誰說不是山賊?”
程咬金昂著頭高傲地說道。
“我看他們在城南大街鬼鬼祟祟的,不是山賊難道是海賊?”
尉遲恭摸了摸鼻子說道。
“他們身上有炊煙和牲畜的味道,這是常年做過炊養(yǎng)的人才有。”
“你覺得山賊有可能跟炊養(yǎng)有關(guān)系嗎?”
程咬金眉頭一皺。
“奇了怪了,你鼻子這么靈的?都能聞到炊養(yǎng)的味道?”
尉遲恭瞥了程咬金一眼。
“總而言之,他們不可能是山賊,只能是城中百姓,把他們放了吧,別礙著我審案了。”
程咬金無奈只好放人。
隨后他才意識到了什么。
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咦,你剛才說啥?”
“審案?審的是什么案?”
“我能不能加入?”
“你?”
尉遲恭無奈地看了一眼程咬金。
“還是算了吧,要是讓你審的話,估計冤獄又多了幾個人了。”
說罷,尉遲恭便朝著公堂走去。
“哎你這話說的,你是不相信我程咬金的審案能力啊?”
“我其實可以的……”
程咬金追上尉遲恭。
正要說服他讓自己參與審案。
便在這時,程咬金似乎看到了什么,倏忽一怔。
趕忙抓住了尉遲恭。
“等會,阿融,好像有情況。”
尉遲恭回頭,冷漠地看著程咬金。
“別礙著我了。”
“咬金,你繼續(xù)巡城去吧。”
“審案方面你真的幫不上忙。”
“就算有再大的情況也不行。”
“可是……”
程咬金撇了撇嘴。
看著公堂里幾個受審的人。
忽然就低沉開口道。
“你審的人里邊,有個人我好像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