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看了一眼他四十多個兄弟,究竟是誰給他請回來的大佛!
是嫌命長了嗎?
“說,是誰打劫了閻王大人?又是誰劫了神醫大人的使團?”
大家互相看了看對方,都知道,他們的大哥生氣了,齊齊的指著那個馬賊頭子。
“大哥,其實他今天就劫了一個使團,至於閻王大人怎麼到這裡的,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這……”大鬍子也愣了,既然只劫了一個使團,那閻王究竟是誰弄進來的?
“那個,閻王大人您……”
“哦,我是被劫了的。”千池意味深長的看著還暈著的馬賊頭子,好傢伙,這真的是個好傢伙啊。
居然趁著他醉酒,把他給弄到這裡來了。
“哈哈。”大鬍子乾笑兩聲,他是真的完了,他還以爲,這閻王是單獨擡進來的,結果又是使團的。
這還真的是,一次給他帶來了兩尊大佛啊。
這下他是真的不用活了。
一個大唐佔領整個長安的神醫,一個名震江湖的閻王。
分則各自爲王,合則天下無雙。
曾經無數人爲他們預言過,有人說,如果他們合作,這個天下無人是他們的對手,只要他們還活在世上一天,就無人能超越他們。
現在好了,他見到一個只能說幸運。
現在他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遇到了兩個。
“二位大人打了一晚上了,不如進來休息休息,就算要這寨子,我老胡也認了,只求二位不要再計較我兄弟這事了。”
“二位認爲如何?”
時爍擡頭跟千池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這麼好說話?”
“二位大人請進。”老胡都快哭了,他這寨子都好幾年了,所有的都是他親自監督的,現在爲了保住他的兄弟,讓了出去了。
別的不說,心還是挺痛的。
時爍把大黃狗身上的鐵鏈直接扯開,把它給抱了進去。
時君澤在上面看著,本來挺擔憂的,現在看來,這兩個寶寶一心只想當土匪!
“唉,沒想到啊,我時君澤這輩子什麼都沒做錯,沒後悔過。”
“如今居然敗在兩個臭小子的手裡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老師啊,您年紀輕輕就能教學生了,應該慶幸纔對。”
樂傾努力的憋著笑,她不敢說,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很瞭解時爍,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樣的時爍很帥。
爲了救他們不惜以身犯險,這樣認真的他,很是可愛。
這也讓她認識到了時爍的另一面,他也擁有正義,擁有爲朋友赴湯蹈火的勇氣。
但他又很懶,讓人急躁。
“老師?我可不是你的老師,你已經二十三歲了,比時爍大五歲。”時君澤直接轉身走了下去。
“俗語說,愛情跟年齡無關,可時爍並不喜歡你,你要是真的想找個冤大頭,換一個吧。”
“他可不喜歡你這種的,畢竟花樓的女子他見多了。”
“你!”樂傾憤怒的指著他,居然敢拿她跟花樓的庸脂俗粉放到一塊,就不怕她揍他嗎?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副想幹掉我又幹不掉的感覺。”時君澤攤了攤手,別的不行,但時爍的毒舌,他也學了好久了。
懟人真的爽啊。
“我對他是認真的!”樂傾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喜歡賣萌的,難道你沒看到嗎?爍寶貝一直在那摸著那隻狗,碰都不樂意碰你一下,又何必這麼執著呢?”
樂傾回頭,看著主寨,風輕輕的吹過,想起時爍剛剛的動作,心裡有些淒涼。
是啊,那隻狗直接趴在地上,連洗都沒洗,他就伸手去摸了。
而她,使盡渾身解數,去勾引他,去魅惑他,用盡一切去引起他的注意。
他就像看不到一樣,把她無形中隔開。
“看來我還真的很失敗啊。”
……
時君澤走到主寨前,一進去就看到了老胡在那端茶倒水的。
時不時的給時爍捏捏肩,捶捶腿的,小弟乾的,他都搶去幹完了。
至於千池,一手拿著賬單,一手拿這賬本。
時君澤可以肯定,這事絕對是時爍不想幹,故意推給千池的。
千池看到小瞳來了,立即把手裡的東西塞給他,臉上滿滿的痛苦,
“小瞳啊,你知道你家少爺有多狠嗎?”
“他明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看這賬本了,他非得塞給我,你說,他過不過分?”
小瞳有些吃驚,看向時爍,發現他居然沒有反對的意思,整理整理手中的東西,點了點頭,
“我來吧,千池哥哥去休息吧,給我一時辰,這裡的東西我都能算的清清楚楚。”
千池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欣慰,還是這孩子好,跟著時爍還能養出這麼認真的性格,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嗯,多謝,我相信你。”
然後看著站在一旁的時君澤,直接把他推向那個主位,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老師,坐吧,這個位置,時爍不要了,我還是個閻王,要處理很多事情,這鬼見愁以後就交給您老人家了。”
時君澤一愣,他們就不在這裡幾分鐘,這兩人怎麼變了?
這以前總是想著當土匪,現在實現了,居然不要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把這兩個寶貝給刺激成這樣啊?
“寶貝們,怎麼了嗎?之前不是挺嚮往的嗎?怎麼說變就變了?這可不是你們的風格啊。”
“主要就是這是馬賊,又是在西域,我已經搬遷了,時爍定居長安,我們都沒空。”
千池摸了摸鼻子,本來他也以爲,這下能換個職業玩玩的,沒想到,時爍直接一番話直接把他給打回原形了。
誰能想到,兩個名震天下的人,居然都在長安。
果然不虧是大唐,還真的是人才都聚集長安城啊。
時君澤嘴角狠狠一抽。
他兩居然就因爲沒空,直接把他給推出來了,只能說,這兩混蛋還真的是太孝了!
都快把他給氣冒煙了!
“既然二位都沒空,那簡單啊。”
“簡單?哪簡單?”時爍有些不明所以,準確點來說,沒理解他的話。
不僅時爍不理解,千池同樣也不理解?
有些搞不明白,他的壺裡究竟賣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