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匆匆忙忙的跑到酒樓,看著時爍居然在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小子,今天有人在長安城大批的收糧,你知道嗎?”
時爍點了點頭,這事是他安排的,當然知道了。
“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只用一下午,就把長安城內的糧食全部都收了一遍了。”
“浩浩蕩蕩的起碼幾百號人。”
“哦,我做的。”時爍放下茶杯,眼睛微瞇,幾百號人,看來那小子有事瞞著啊,如果他真的是閻王,這事還得給他攬著。
那天晚上,雖然他跟閻王碰過面,並沒有真正的打起來。
閻王直接避開他,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也碰到了千池,如果說,他趁著他進去的時候,換個衣服,在趁著他打的時候,再換衣服。
這小子,有夠忙活的啊。 wωw ⊕ttka n ⊕CΟ
李世民一臉的質疑,這小子就開了個酒樓,從哪找的那麼多人,而且口才還特別好的人。
“真的是你?”
“不然呢?”
李世民看著他毫無波瀾的臉,半信半疑,畢竟時爍說謊了,他也不知道在哪參了水。
“今天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有人跟我在同一天開米行。”
“價格比所有米行還要低,關鍵是,我開他就開,如果不是貴女們,老子今天就成了陪襯了。”
時爍眼神很是犀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跟我擱這玩慈善吶,你覺得我會給他活著的機會嗎?”
李世民看著他,能夠感覺到,時爍變了個人,似乎對這件事無比的在乎。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那麼多米,你打算堆土嗎?”
“我還嫌少吶。”時爍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別的不說,先釀酒,他可好久都沒喝到以前那味了。
來到這之後,就那女兒紅好喝了點。
“還有一件事,那個人不見了。”李世民今天讓人去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好好跟她算算賬的。
他李世民怎麼著,好歹也個皇帝,大唐之主,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就算了,還想要動他的兒子。
時爍只說他不會帶官差去,可沒說他李世民不能讓人去。
“她有沒有出城?”
“某早就吩咐下去了,她不可能有機會出城的。”
一隻狐貍走了進來,直接走到時爍身邊,跳進他的懷裡,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時爍摸了摸它的腦袋,從它脖子上拿出一個竹筒,看著裡面的信息,嘴角勾起,
“不用找了,她已經被人帶走了。”
李世民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他嚴防死守的,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帶出城了。
時爍身邊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爲什麼他一點都查不到。
“什麼人帶走的?”
“你不必知道,只要知道,落在他手裡,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就行了,這還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時爍拿起紙條,直接點了火,看著火苗,笑得很溫和。
李世民看著那笑容一怔,原本看著無神的眼神,居然明亮了起來,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一樣。
這種眼神,就連千池都沒有。
時爍送走李世民之後,走到後院找千池去了。
一把抓住他的後領,把他提到一邊。
千池欲哭無淚,說好的纖細,說好的嬌弱,說好的易推倒,都去哪了……
這都把他給提了起來了!
這都什麼人啊,老是亂造謠!
“大哥,你究竟有啥事直說,在外面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面子?”時爍一臉的疑惑,“你什麼時候有過那玩意了?既然你想要面子,可以,告訴我,你那幾百號人哪來的?花了多少錢?”
直覺告訴千池,今天的事有人向時爍告密了,時爍可能猜到他就是閻王了,如果再騙他,肯定會被他揍一頓的。
“人是我跟閻王借的。”
反正都騙一次了,他也不在乎再騙一次,反正這事有一就會有無數次。
“交易內容是什麼?”
“很簡單,看看那女人能在你手裡活多久。”
反正這話也不假,誰讓他自己就是閻王吶,想咋編還不是隨便編。
“你沒騙我?”時爍瞇著眼睛,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說實話,千池現在說的一個字他都不信。
因爲千池跟他一樣,說起慌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們是同一類人。
“我對天發四,如果騙了你,天打雷劈!”
千池舉起四根手指,一副我豁出去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老天爺知道他發誓了。
千池的話剛說完,就開始打了好幾道雷。
千池:……
在這雷響完後,並沒有下雨,千池臉上滿滿的委屈。
今兒這是怎麼滴了?時爍不給他面子也就算了,他還被人看不起,讓人家覺得他很好打劫。
關鍵是現在,連老天爺都不給他面子……
一個個的,當他是泥捏的嗎?
時爍涼颼颼的看著他,那笑容都漏出了幾顆牙了,看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千池看著那笑容,那眼神,頓時生無可戀了,這貨太恐怖了,他要回家,他要回去當他的閻王。
“絕對沒有騙你。”
……
青玄回到住處後,直接把一個茶杯給砸了,一臉的怒意。
“好一個時爍,好一個時神醫!”
“不就是糧嗎?這沒有就去別的地方找。”
“我們輸了。”黑衣男子把地上的茶杯撿了起來,回想著時爍的話,以及他處驚不變的臉。
“離這最近的城都沒有糧,早在之前就已經被他給收購完了。”
“更遠的地方,運過來需要三天,再到退殼,起碼要兩天時間才能重新開業,而我們也不可能能以兩文錢收糧,三文錢賣出。”
“再這樣下去,虧損就會越大。”
“而他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還真的是走一步看十步。”
“明明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頭腦,不能小瞧他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不繼續打壓他了嗎?”青玄現在真的著急了,如果就這麼任由著時爍,他控制長安城的經濟只是時間問他而已。
“放棄米行,開酒樓,開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酒樓怎麼樣?”
“這也不可能。”黑衣男子搖搖頭,不說今天看到的,就連那什麼菜單上的菜,有很多都是他們沒聽過的。
別說吃,連見都沒見過,開一個一模一樣的,用不了三天就倒了。
“那你說怎麼辦?”
“跟他合作,我們接著開米行,價格變回原來的,從他手裡拿糧,不然,過了明天,我們有錢都沒地使。”
黑衣男子想了很久,跟據他們得到的消息,時爍兩年前來到長安,第一件事就是賣糧。
靠著賣糧的錢,開了個醫館,救了幾個商賈之後,重建了酒樓。
可以說是一個白手起家的人,他的事蹟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場夢,來得太快了。
更多人說的是,他的運氣很好。
他自己也從未否認過。
但懂行的人都知道,運氣好是一回事,他的實力又是另一回事。
“一個運氣跟實力共存人,豈是我們說扳倒就能扳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