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大門上鎖的聲音再次傳來。
張易之已經不能滿足于“隔靴搔癢”,那只罪惡的“毒蛇”再次下滑,終于滑到了王雪茹的裙擺處,輕輕地鉆了進去。
“唔!”王雪茹渾身一震,從那種令人迷失的快感中猛然驚醒。忽然間,她將張易之往前一推,終于擺脫了這個男人的侵犯。
“遺憾哪!”張易之心中無比失望:“好久沒有品嘗到這種美妙的滋味了,關鍵時刻,竟還是被這小娘子掙開了。他奶奶的衛遂中,你這廝怎么這么差勁,好歹也在外面多堅持一會兒,讓老子得償所愿了再走嘛!”
也難怪張易之怨懟。自從和“張易之”有了那個該死的協議之后,他一直不敢接近女色,過著一種無比清淡的生活。可該死的老天爺就像是捉弄他一般,讓他接二連三地遇上這種形式的曖昧,這每一次曖昧都像是往他正在燃燒的火堆里添了一把柴,使得他心底的那把火越燒越旺了。
張易之現在很需要釋放,方才當他和王雪茹做親密接觸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那種情緒失控的傾向,這讓他十分不愿停下來。可現實就是這么殘酷,這一次,他心底那堆火上,又被添上了一些柴火。而且,這一次,并不是眼前這個女子往火上添柴的,而是他自己。
強行抑制下自己躁動的心情,張易之知道現在心里更亂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女子,所以,自己應該先安慰她。當下,他誕著臉,堆起討好的笑意,把頭湊過去,向王雪茹道:“你沒事吧?”
張易之不理會王雪茹還好,一理會她,她臉上立時露出泫然欲泣之色,轉過頭去,說道:“你欺負人!”
張易之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他必須承認,開初的時候,他的確使用了一點強制的手段,可到了后來,他可沒有用強哪。小娘子當時明明自己也沉溺于期間,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現在怎么又變臉了呢?
“好好好!”張易之十分違心地說道:“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頓了頓,他又故作神秘地說道:“嗯,不過我覺得你也有那么一丁點不對!”神棍之道,一驚一乍,張易之可謂得了其中精髓的。
王雪茹立時不滿意了,回過頭來,問道:“我又有什么不對了?”
張易之見王雪茹果然中計,大喜,臉上卻不露聲色,兀自擺著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兩點!第一,就是長得太漂亮,太迷人了,讓我不自覺地想親近。咱們也是老熟人了是不是?說句良心話,我是那種全不挑食,是根草就能猛啃的人嗎?”說話之間,語氣之夸張,神色之委屈,就不要提了。
王雪茹一聽這廝竟是拐著彎的贊嘆自己的長相,心下一甜,臉色立即就染上了一層紅暈。雖然明知道這廝是在曲意討好自己,但她這種從來不知道情為何物的小女孩兒,又怎么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呢?
假作嗔怪地啐了張易之一口,王雪茹嘟著嘴說道:“才不要你來口不對心地討好呢!那你說,還有一點是什么?”她心下卻暗暗忖道:“難道在他的心里,我真的那么漂亮嗎?”
張易之連忙賭咒發誓,申辯道自己的話句句由心,字字再情,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直逗得王雪茹再也掩不住心中的喜意,才恰到好處地轉到正題:“還有就是你今天一直都對我冷冰冰的,不用這種手段,我又怎么能試出你的本心呢?”
“哼!”一說到今天先前對張易之的態度,王雪茹一張笑吟吟的俏臉立即垮了下來:“你還敢提這件事!”
張易之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王雪茹的事情——當然,劫持她除外——他很有一種問心無愧的坦然,便說道:“那你說說到底我哪里做錯了,讓你這么生氣吧!”
“好!”王雪茹抬起頭來,眼光直射張易之:“我來問你,你那懷里的什么‘美人’的藥,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張易之一愕,暗忖道:“難道她試用過?”這個念頭剛興起,他立即就否定掉了。很明顯的,若是她試用過這些藥的話,如今肯定已經出事了,也就未必有機會坐在這里盤問自己了。
“先前不是和你說過嗎?”張易之有點心虛地說道。其實,他知道,既然對方如此質問自己,應該是心中已經有了一點底。但張易之也不打算痛痛快快地承認。開玩笑,如果向自己青睞的美人兒承認自己懷里揣著春藥和蒙汗藥,光輝的形象還能存在下去嗎?
王雪茹頓時生氣了:“就知道你要狡辯。梅先生說過,他救我的時候,之所以把那天那個壞蛋扔下山崖,讓他尸骨無存,就是因為他躲在這山里,就是為了配置你那兩個什么‘美人’的藥!我先前聽了你信口雌黃的鬼話,還以為那真是什么好東西,就問了一下梅先生。直到人家告訴了我答案,我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王雪茹越說越生氣,眼中漸漸氤氳出淡淡的水霧。
張易之見事情已經敗露,知道抵賴無用,只好苦笑道:“那我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嗎?”
王雪茹咬著嘴唇,深深地看著張易之,道:“你說!”
“防身!”張易之聳聳肩,道:“我配備這兩種藥,只是為了防身,如此而已!”
頓了頓,他又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其實要是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我也不會相信。因為,這兩樣防御武器,實在是太具有攻擊性了,不是嗎?他娘的,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老子當初就不該找人要這兩樣該死的藥!搞到現在,這藥根本沒有用上,老子自己倒是陷入了麻煩之中!”
“我相信你!”極為意外的,王雪茹忽然插入,說了這樣四個字。
“你相信我?”張易之滿臉狐疑地指著自己。
“嗯!”王雪茹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說的全是實話。我對自己的眼力有信心!”
張易之大喜,得寸進尺地一把攬住王雪茹道:“來,啵一個吧媳婦,你真是太知心了!哪像那些人,他們只能從我淫*蕩的表面上看見淫*蕩,而你卻能透過現象看見我純潔的內質!”
極為掃興的是,王雪茹再次一把將他推開,道:“還沒完呢!”
“不會吧?”張易之苦著臉,一臉的委屈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傷害我?我行事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不應該有那么多可質疑之處吧?”
王雪茹沒有應聲,從懷中掏出一支金簪,道:“這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看起來,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子所用。我知道,對你這樣的風流種子來說,紅顏知己肯定不在少數,但我只想知道,這簪子是哪位紅顏知己所贈,讓你如此難以忘懷,竟時時把這東西帶在身上?”
張易之張大了嘴巴,澀澀地咽下一口口水,道:“這個的來歷,就更加詭異了,說起來你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它并不是什么紅顏知己所贈,而是……這么說吧,有一天,我去一個人家里探聽消息,結果被這家的女主人當作了梁上君子,這女主人心腸倒好,不僅不嫌棄我,還把這東西給了我,讓我回家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
張易之明知道王氏是王雪茹的姐姐,卻無法說出真相,他還是不愿意把王氏牽扯進來。
“啵!”張易之但覺眼前一花,隨即就感覺自己被親了一口。
“我相信!這是對誠實孩子的獎勵哦!”王雪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