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禍讀兩個小字徐浩瑜也是經過思索才對李泰說的師下八的為官一方,對待下邊官員的小動作,不說是一清二楚,也差不多。原本在他和李泰從城里回來的時候。就想著提醒李泰,卻因為李泰的態度問題,而沒有開口。
現在李泰的虛心詢問讓他在一番左思右想之后,將這最關鍵的一點在李泰的面前點明白了。
徐浩瑜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讓李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天災他是無力反抗的。但對于人禍,當然要盡力避免,想到自己的情況,對官場的懵懂無知,僅憑著一腔熱血是不可能‘弄’明白這其中的黑暗之處,所以說他心里并不樂觀。
細想起來,徐浩瑜說的“人禍”是很有道理的,遠處不說,就說是他眼前的小、山,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讓人無可辯駁。他懲治這些兇惡之徒相對容易,但懲治不是目的。防患于未然,在事情發生之前阻止才是目的。
想到這里,李泰開始懷疑永嘉縣衙‘門’里的人,小山說的明白,讓他家破的是衙役和官差,雖然讓他姐姐命喪黃泉的人是誰還無法肯定,但李泰不得不懷疑這期間有官府衙役的參與,更甚者,永嘉縣里的朝廷官員也跑不了。
想到小山,李泰心中是悲憤‘交’加小心火上升,恨不得現在就去永嘉縣里幫小山查個水落石出。只是這件事情卻不是現在該辦的,目前來看,擺在他面前最主要的是要讓這樣的杯具不在發生,將這些受災的難民安置好了。
而他面前的徐浩瑜將話說了一半,卻不肯再說下去了,低著頭不停的喝酒。李泰心中抱怨,該死的徐浩瑜,明明已經將窗戶紙捅破,卻不肯將整個窗戶推開,讓他看個明白。
不得已,李泰只好放下身段求助于徐浩瑜,若說關于賑災程序是訖問,那么李泰現在是真的要向徐浩瑜求助。他以為徐浩瑜是在等他開口,好讓他欠個人情,所以笑著說道:“徐刺史,不知道您能不能將“人禍。的事項具體的說說呢?”
徐浩瑜聽言,眉頭先是一皺。喝酒的頻率開始加快了。徐浩瑜的心中所想和李泰猜測的卻不相同,略微點撥一下李泰已經是他看在李泰皇子的身份,以及房玄齡的面子上了,卻不料李泰竟然開始深究起來。
雖然這些飄魅勉勉的手段他心里都清楚,但他是不能,也不敢說出來的。他沒辦法肯定李泰的心‘性’如何,是否會誤會他曾經也用過這些手段。李泰無心算計他還好。若是有心算計,利用這些話參他一本,那他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畢竟有房玄齡的情面上在,李泰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最關鍵的是,他若是將這些貪贓枉法,糊‘弄’上官的手段都和李泰說清楚了。他怕李泰年紀輕輕。一時熱血上頭,將所有的官吏全部懲治。那么一來,他在同僚之間可就無法相處了。遭受到大家的排擠,他這個刺史也做到頭了。
在這點上是他最忌諱的,若他是李泰的人還好說,為主子效命是應該的。同僚或許不會說什么。但他不是,所以他在心里是真的不想,也不敢和李泰將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說出來。
面對的李泰三番兩次的詢問,他不答又是不行,思考了很久,才緩緩說道:“殿下,非是下官不肯說。而是下官也是實在不知道啊。這個。“人禍。也不過是下官的推斷,卻是不敢肯定的。”
見到李泰還要追問,徐浩瑜連忙一臉愁苦的說道:“殿下,您就別‘逼’下官了,下官實在是不知道啊。下官雖然比不得殿下,但也算是久在高位之人,這些‘陰’損之事下官是真的不清楚啊。或者殿下去詢問一下具體經辦之人,也許會有答案給殿下
李泰也多少的明白一些徐浩瑜的顧慮,但他面前實在是沒有可供詢問之人。這樣的事低級官員為了討好他,可能說出來。例如房玄齡那樣的高級官員,位置已經坐的穩穩的,也敢告訴他。就是徐浩瑜這樣不上不下,夾在中間的官員卻不不肯和他‘交’心的。
徐浩瑜這樣的官員,上要顧及朝中大臣對他們的看法,下邊又不敢過于苛刻屬下,他還要讓屬下幫著他辦事。出于這種想法,他也不敢一下子將所有屬下得罪死。
李泰是他的上官不錯,但不過是臨時‘性’的職位,等賑實事宜過去后,李泰還是那個閑散親王。讓李泰對他產生想法也不過是一時之事,還好慢慢彌補。若是讓他的下屬對他心生怨恨,對他的政令開始陽奉‘陰’違,他能收拾一個兩個。卻不能一竿子將所有的屬下全部打到。
雖然李泰明白這些事情,但也想盡最后的努力:“徐刺史,你不說也可以,但你總要給我指出一條明路吧。你就是不拿我的面子當回事,也不能對這些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難民們無動于衷吧。徐刺史,別的不說,想想出現在你面前的小山小看著他的可憐樣子,你就沒有點惻隱之心?”
徐浩瑜被李泰一番話說的心中不愉,暗暗想到,惻隱之心我有,但也不能因為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將我的官位丟了吧,你身為皇子親王,不必在乎下邊官員的看法。大不了一走了之,憑借你的身份,也不會有人敢過于追究。但我不行啊。我著陜州刺史還要做下去的,得罪了所有同僚,我可就徹底的完蛋了。
徐浩瑜在心中不停的埋怨著李泰小但面對李泰的‘逼’問,他也沒有太好的方法對應。因為李泰這話說的太狠了。也太過了。就是李泰口中的那句“不拿他面子當回事”就已經讓徐浩瑜承受不了。這已經不是詢問了,而是‘逼’問。
倘若不給李泰一個說法,他就徹底的和李泰結仇了。而李泰又不是一般人,就憑著這顯赫的身份,他只能是推脫,卻是不敢直接拒絕
。
徐浩瑜心中罵著自己,為怎么將這個災星接到自己府中,卻還要想著對策。沉思了良久,一抬頭。看見李泰亮閃閃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心頭暗自嘆息一聲,徐浩瑜苦幾況,“殿下。下官需要確定一下,您的此次來河南道的職唯大臣還是負責查看賑實事宜的河南道巡察使?
“這有區別嗎?”李泰暫時停止了追問,疑‘惑’的問道:“不都是負責賑災嗎?難道還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殿下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吧。”
李泰仔細想了想,那份吏部公文上寫的是負責賑實事宜的河南道巡察使,在不知道徐浩瑜這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的情況下,李泰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吏部公文上寫的是巡察使,這有問題嗎?”
徐浩瑜聽李泰這么說,借著喝酒的機會,偷偷的抹了一下額頭上急出來的汗珠,苦笑道:“當然有問題,賑災大臣和巡察使之間的區別可大了。看著殿下一心想籌劃賑實事宜,我還以為您的差事是賑災大臣呢。”
“賑災大臣是有,但不是我,而是中書‘侍’郎杜正倫,我在吏部看到了任命杜‘侍’郎為河南道賑災安撫使的公文,估計他早已經在我前面出發,很可能現在已經在洛陽的道府中開始處理賑實事宜了。”
李泰說出了一份徐浩瑜不知道的朝廷任命,徐浩瑜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杜‘侍’郎也來了?下官為什么沒接到朝廷抵報呢?”
李泰聳聳肩。無謂的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杜‘侍’郎不像我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官道,賑災心急的他可能是輕裝簡從的快馬前行。至于你問的為什么朝廷沒有抵報,那我就真的不知情了。我估計有可能是杜‘侍’郎故意如此吧。對于杜‘侍’郎來說,讓朝廷晚發幾天抵報也很容易。”
徐浩瑜低嘆一聲:“是容易啊,不過這下子一前一后兩位上差來到河南道,那些受災的百姓有福嘍!”
“呵呵,您怎么不說那些大發災難財的人有難了呢?”李泰深有所感的將徐浩瑜未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李泰的‘逼’視下,徐浩瑜緩緩的點點頭,笑道:“好了1咱們不說杜‘侍’郎的事情了。我陜州又沒有遭災,估計他也不會來到我這里,最多也就是多些公文來往,讓我協助一些。”
“那好,那就請徐刺史詳細的為我解釋一下。這賑災大臣和河南道巡察使的區別。”
李泰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徐浩瑜這次沒有推脫,而是笑著為李泰解釋:“殿下有所不知,這官職的名稱不同,所處理的事情也不同。杜‘侍’郎是河南道賑災安撫使,您是河南道賑災巡察使。兩者區別就大了,若是說到賑實事宜的處理上,應該以杜‘侍’郎為主。他的職責就是安撫百姓,賑災上的具體事宜都要由他統一布置。”
“而您是河南道賑災巡察使,你負責的是挑揀賑災過程中的漏‘洞’,以及官員不作為或者貪墨等事宜。這些事情歸你管。但是你只有巡視、查檢、督查的權利,卻沒有處置這些人的權利。這么一說殿下您可明白了?”
“明白了!”李泰點點頭,笑道:“說白了,杜‘侍’郎就是一頭老黃牛,任勞任怨的干著苦差事。我就是那個挑刺的,負責找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以及殘暴不仁的鄉伸麻煩的。而縣我還只是能挑出來刺頭,拔除這些刺頭的責任還不在我。我說的可對?”
徐浩瑜點頭笑道:“殿下說的對,就是這么一會事。
您負責查他們的錯誤,這賑災的具體事項不在你的管轄范圍內。”
李泰皺眉說道:“那要我來有什么用?我這個父皇是不是開始糊涂了?等我回到長安要好好的問問他,沒事折騰我一趟很好玩嗎?
聽到李泰的話語讓徐浩瑜心中苦笑連連,心道:“也就是你敢說這話,當面和陛下對質的事情也就你能做的出來。”
徐浩瑜心中雖然苦笑,但他也清楚李泰的受寵程度,李泰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他雖然有些驚訝,但也不奇怪。這么多年過去了,李泰在李世民面前辦出來的糊涂事也有不少偷偷的在這些官員間流傳。甚至以訛傳訛之下,已經變的面目全非。
但李泰敢說。他徐浩瑜聽著卻有些害怕,嘆息一聲之后,勸慰著李泰:“殿下,您可別這么說。陛下也是一番好意,是怕你一時沖動之下犯下錯誤。要我說,殿下你不應當埋怨,反倒應該心存感‘激’之心。何況您還得在查處之后寫下處理結果,不管是吏部也好,還是陛下面前,恐怕都不會忽視了您的建議,在沒有大錯的情況下,應該還是按照你的想法處理。”
李泰心中也能理解李世民的苦心,李世民這是一份愛子之心,既讓他得到了鍛煉和經驗,又能保全他沒有閃失。最后結果出來以后,功勞是李泰的,對官員判罰得失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卻是落在了吏部或者李世民身上。
李泰故意在徐浩瑜面前這么說,主要是為了給他壓力,顯示一下自己在李世民面前的影響力而已。他心中是有不甘和埋怨,不過不是對李世民,而是想著不能親自為小山伸冤而感到遺憾。
見到李泰的面‘色’有些無奈。徐浩瑜也想到了小山的冤屈上了,在心中也猜測出李泰的想法,笑著說道:“殿下,您的顧慮我明白,您是想萬一遇到了惡霸。您又沒辦法當面鏟除,才會心中不甘吧?”
看到李泰點點頭,徐浩瑜哈哈笑道:“殿下多心了,您這個巡察使是巡察官員的,這鄉仲惡霸刁民不還是有本地官府嗎?”
徐浩瑜的話沒有說透,但也差不多了,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李泰該怎么處置他看不順眼的事情。也就是說讓他將那些人抓住往衙‘門’里一松,不管從哪方面來講,估計也沒有人會因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和李泰過不去。
徐浩瑜適時的點破了李泰的‘迷’茫之處,李泰是站在局內看不清楚狀況,但身在局外的徐浩瑜卻是十分的清楚。李泰內心中還不過是上一世的普通人。根本沒完全了解在大唐這個封建社會中,他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勢力和能力。
看著李泰還是有些疑‘惑’的無奈,徐浩瑜搖頭笑道:“殿下不就是惦記小山馴甲叮情嗎殿下莫要點役!卜有具令。具令!卜邁有簾入兒。就是說刺史之上不還有個河南道賑災安撫使杜正倫杜‘侍’郎嗎?殿下還怕沒有人能管得了那些罪惡之人嗎?”
徐浩瑜是誤會李泰面‘色’上的無奈了,他以為李泰是在惦記著幫小吐1伸冤,卻不知道李泰是在想著。他的權利范圍內并不包含著賑災的具體事宜,那么他腦袋里的一些來自后世,經過他苦思半天,感覺能在唐朝用到減災方法卻是無處可用了。這才是李泰眉目間顯‘露’無奈的原因。
“我到是不擔心小山的事情。別說還沒有認定誰是主兇,就是認定之后,我砍了他的腦袋又能如何。最多別人說我是肆意妄為,暴虐枉殺之人,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回長安做我的安樂王爺,我還真的不怕他人的閑言碎語。”李泰不在乎的說道。
“那殿下所謂何事擔心呢?”徐浩瑜也糊涂小聲的問道。
李泰緩緩的搖搖頭,嘆息道:“我是憐惜這些災民,既要面對天災又要面對人禍,怎么能讓我心中不生出這份憐憫之心。”
見李泰不肯說出真實原因。徐浩瑜也不在追問,伴隨著李泰低聲嘆息了一聲:“是啊,這天災人禍之下,真正飽受苦難的卻是那些平民百姓。富家之人怎么的也都有一口飯吃,都能堅持下去。那些青石壘就的房屋未必會在水患中倒塌。真正倒塌的還不就是那些貧苦之家的茅草
李泰側著頭,低聲問道:“怎么?我感覺徐刺史也是在有感而發
“那是當然。”徐浩瑜苦笑了一聲,解釋道:“下官當然是有感而發,要說是水患,陜州的地界也處在黃河南岸,這水患也同樣是三年一大災,五年一小災,不過是今年這場夫水沒有趕上罷了。這水患見的多了,感觸也就漸漸的深了。
“還好,徐刺史是見得越多。感觸越深。我就怕有人是見的多的,就開始麻木了!”
李泰的話讓徐浩瑜一愣。苦笑道:“多虧我心中無愧,不然肯定會被殿下的話嚇個半死。”
“哦?我的話還有這種效果?”李泰微微一笑,玩笑道:“那樣我到了別的州府一定要將這句話多說幾遍,或許能嚇死一個半個貪墨黑心之人,那樣也就省得勞動吏部了。”
李泰的話讓徐浩瑜湊趣的哈哈大笑,兩人笑夠了之后,李泰手提執壺親自為徐浩瑜將酒樽斟滿,笑道:“徐刺史,正事嘆完了,我們冉聊幾句。如果您是我這個巡察使,那么你在巡查的過程中,最先想到,也是最該想到的第一件事會是什么呢?”
徐浩瑜心中暗自呻‘吟’一聲,心道:“這沒完了,怎么又開始追問起這個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了。”看著面前這位笑笑不語,卻又死纏爛打的年輕人,徐浩瑜心中徹底明白了,這要是不說點什么,即便是胡謅八扯,李泰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說是要說,但這個問題怎么說才合適,這讓徐浩瑜在心里琢磨開了,考慮了半天,徐浩瑜才心中不甘的對李泰說道:“殿下,我沒做過巡察使,也想不出來您數如何查處。不過,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小山破家的原因是什么?”
李泰仔細回憶了一遍小山在陜縣城‘門’口的那番訴說冤屈的話語,最后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糧食?”
“對,就是糧食!”徐浩瑜肯定的對李泰說道:“殿下。您注意了沒有小山說是衙役的官差去他們家強行收購賑災的糧食,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應該是衙‘門’發放糧食用來賑濟災民,怎么可能反到去災民家里收糧食呢?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但這也不足以作為理由吧,或許是因為糧倉被洪水沖泡了,也有可能有惡徒假扮衙役搜刮糧食呢?這個不能作為懷疑的理由吧。”李泰心中其實已經相信了徐浩瑜的話,他故意提出反對的意見。是想讓徐浩瑜多說一些。
徐浩瑜笑著搖頭道:“殿下。您有所不知,這河南道不說年年有水患,但也差不多,不過是受災范圍大小的區別。像今年這樣三十余州遭受到水災的少,但每年都會有幾個州縣被遇到水災。”
“所以這河南道上上下下的州府縣衙沒有不清楚怎么應對水患的。而且這糧倉除了在城里有幾處小糧倉,以供應急之用。剩下的大糧倉多數都建在城外的高崗之處,即便是城外沒有高崗之處,也要建在地勢略高之處。若說是一縣之地有半數的糧倉被水淹沒,我都勉強可以相信。但若是全部被水沖走了,說死我都不會相信的。”
“而一個縣里只要有少數幾個糧倉建在,那么暫時供應災民旬日的口糧是絕對不成問題,也就不可能有強征災民口糧的事情發生。既然發生了小山口中所說的慘狀,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永嘉縣管轄之內的所有糧倉都被水沖沒了。包括城里,城外的所有糧倉。”
口氣說了一堆,徐浩瑜反問道:“殿下,你說這可能嗎?若是像您說的有人假扮衙役,這我就不說了,殿下自己覺得可能嗎?”
李泰點點頭,笑道:“我也感覺不太可能,不過經過徐刺史這么一分析,似乎永嘉縣是肯定有‘毛’病了!我若去巡查一番之后,定會有結果
“那是一定的,殿下只要肯去,就一定會查到殿下想要的結果。”徐浩瑜說道這里,語氣一頓,一語雙關的說道:“我這么說殿下應該滿意了吧。”
李泰在徐浩瑜嘴中得到了他想要的,雖然徐浩瑜說的不夠具體,但也勉強夠用了,知道從哪里打開突破口就好了,別的大不了去和杜正倫商議一下。所以李泰對著徐浩瑜拱拱手,帶著歉意的說道:“徐刺史,抱歉了,勿怪。”
李泰雖然沒有說清楚為什么道歉,但徐浩瑜心中明白,苦笑一聲:“殿下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