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板的問題,卻也讓宮靜飛手里泡茶的動作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卻也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沒有任何的話語。
老板有些愣了愣,看向了宮靜飛一臉沉默的樣子,心里有些害怕,這主人,莫不是因為自己所說的話生氣了。
想來,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主人所做的決定,本就是自己不應該管的。
老板正要開口道歉,宮靜飛卻突然開了口,“也許,你是對的。”而說出這話,卻也有些讓宮靜飛愣了愣,這似乎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親口承認別人是對的,而以此來否定自己。
聽到主人宮靜飛這話,老板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主人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會在這幾天的時間里,轉變了這么多?
不知該這樣開口,老板思索了好久,才看向宮靜飛,開口問道,“主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不妨告訴屬下。”可是,說完這話,老板卻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主人是怎樣的人物,怎會告訴自己他的心事呢?
宮靜飛順著老板的話語,抬起頭,對上了老板看似平靜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卻也開口說道,“其實,我也許,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說到這里,宮靜飛的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了燕不開的模樣,嘴角也不自覺揚起了微笑。
老板聽了宮靜飛這話,心里便有所明白了,想來,主人所說的這個姑娘,大概就是之前,自己見到過的那個姑娘吧,名叫燕不開,能夠和大小姐公然對抗,但也算是個有勇氣的姑娘了。
只是,這燕不開,是武林盟主李書文的外孫女,現在又與李書文不和,想來,這主人若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卻也未必會是一件好事啊!
“主人,你這樣因為一個喜歡的姑娘,拿整個東部神教和武林盟主李書文做對抗,值得嗎?”老板看向宮靜飛,認真的模樣,開口問道。
而在他看來,這樣子的行為,僅僅只適合是一種沖動,感情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同一個偌大的東部神教做對比呢?
對上了老板的疑問,宮靜飛嘴角的笑容依舊沒有散去,點了點頭,淡淡然的開口回答道,“對于我來說,是值得的。”而這,卻也是之前,自己沒能夠為馨兒所做的事情,也成為了自己的后悔。
而現在,既然燕兒也碰到了困難,那么這一次,自己害怕因為在意東部神教,而失去了她。
這樣失去自己心愛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自己已不愿再承受一次了!
東部神教上,吃過早飯后的燕不開,看了宮靜夏一看,她依舊在埋頭吃著東西,也沒有和自己爭吵的意思,燕不開便也沒有說些什么,離開了宮殿。
其實,對于自己來說,只要這臭丫頭宮靜夏沒有和自己爭吵,找自己的麻煩,自己自然也不會惹她,畢竟,這東部神教是他們的地盤,自己也是有求于人,需要接住在這山上的,自然不要輕易沖動來的好。
燕不開出了宮殿的房門,宗禪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很快跟了出來。
其實,在宗禪的心里,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出來,似乎像是一種不放心一樣,畢竟,今天對于燕兒來說,就像是一個特殊的時間,自己不管怎么樣,都要讓她好好的。
宗禪剛跟出來,燕不開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眼睛微微一側,看向了宗禪,冷冷的開口說道,“你不用跟著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說著,燕不開看向了眼前,微微抬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對上燕不開的這些話,宗禪沒有說話,也只得站在那里,燕不開走開之后,宗禪也應著燕不開的想法,沒有再跟上去,畢竟,既然燕兒不希望自己跟著,自己又何必跟著她,給她添堵呢?
宗禪相信,此時的燕不開,可以看好自己的。
燕不開剛離開沒有多久,宗禪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便也打算離開了,突然,這身后卻傳來一陣聲音。
“相凡哥,你以為,她這個家伙,會領你的情嗎?”這聲音的語氣中帶著一抹的生氣,卻也透露出那樣一絲絲的得意。
宗禪轉過身,看向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原來是宮靜夏,而她身后,還有那看起來沒有什么表情的小白。
對上了宮靜夏的話語,宗禪有些無奈,因為,也許小夏并沒有說錯,自己現在這樣關心燕兒,對于她來說,可能真的是有些多余了吧,她不愿意接受,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小夏。”宗禪看向了宮靜夏,雖然心里并不開心,卻也讓自己努力露出笑容,“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可吃飽了嗎?”當然,這不過是隨意問罷了,自己只是希望她可以放過這個話題。
可是,宮靜夏可沒有這個意思,依舊抓著那個話題不放,“相凡哥,你認為,她這樣對你,我這飯還吃的下去嗎?”說著,便快步跑上前,一把拽過了宗禪的手臂,便是用力的拽著,生怕他跑了似的。
宗禪眼神微微變暗,聲音不大,開口回答道,“其實,燕兒現在心情不好,我也可以理解,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但對于自己嘴上的這個想法,宗禪也已經沒有太多的肯定了,卻又只能這樣說。
“我看那個家伙,就是故意的。”宮靜夏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句話,而這,卻也是她自己的心里話。
宮靜夏的心里暗暗想到,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這男人婆,一看就是再耍脾氣,否則,怎么可能這樣對宗禪!
還有,對于這燕不開等人,究竟為什么上山,宮靜夏也同樣是充滿了疑惑。
宗禪沒有開口反駁宮靜夏,他心里很清楚宮靜夏的想法,縱然自己開口反駁,卻也是沒有用的,宮靜夏這樣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
而一旁的小白,在宮靜夏上前拽著宗禪手臂的時候,也一直站在原地,雖然心里并不開心,卻也沒有靠上去。可就在宮靜夏說完這話的時候,小白卻出奇的靠了上去。
對上了宮靜夏臉上有些不屑的表情,小白很快開口替燕不開辯解著,“小夏,其實不是這樣的,我相信,小主人她不是故意的。”畢竟,今天是武林盟主李書文來的日子,想來這小主人的心里估計是緊張了吧。
宮靜夏本來臉上還有些開心,想著宗禪并沒有反駁她的話語,還以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卻不想,這剛一開心,卻對上了小白的這一番話。
“小白,怎么連你也這么說!”宮靜夏有些憤怒的眉毛緊皺,瞪了小白一眼,接著質問道,“難道你都忘了嗎?她今天早上對你那樣,像是好意的嗎?”想到這里,宮靜夏對于小白這樣為燕不開辯解,很是不開心。
小白愣了一下,自動將宮靜夏后面的話給躲開,開口回答道,“小夏,其實,我一直都說的是心里話,你并不知道,其實小主人她,這么多年來,過的并不開心。”說到這里,小白微微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
宮靜夏對上了小白這樣的表情,以及他所說的話,有些愣了愣,小白剛才的意思,可是說,這燕不開這么多年來,過的并不開心?宮靜夏不敢相信的在自己的心里反問了一遍。
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不禁暗暗的自問到,這燕不開是武林盟主李書文的孫女,父親又是淮東王,想來這樣家世顯赫的人,又怎么會生活的不開心呢?宮靜夏不禁因為疑惑,皺緊了眉頭。
“小白,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宮靜夏看向小白,眉毛微皺,但卻是滿臉認真的樣子,想要聽到一個答案。
小白還沒有回答,宗禪在一旁,卻也已經不愿意呆下去了,借著宮靜夏認真于燕不開的話題,便把手給抽了出來,“你們說吧,我還有事。”隨意的說了一個借口,宗禪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即使,對于宮靜夏,宗禪很清楚,自己雖然并不喜歡她,對她沒有男女之情的想法,但卻也僅僅是把她當做一個朋友,一個小妹妹罷了,只是,他們談及燕兒的事情,自己確實也不愿意參與,就只能離開了。
宮靜夏望向了宗禪離開的方向,本想著追上去的,這樣,和相凡哥多在一起,自己也好可以和他培養一下感情。可是,這又轉念一想,既然今天小白提到了燕不開的事情,那自己自然不能錯過。
心想著,很快有了決定,宮靜夏看向了小白,一臉期待答案的樣子。
對上了宮靜夏的表情,小白雖然剛才只是想要為小主人辯解罷了,并沒有真的想說出來,但是,現在看來,不說出來,小夏恐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了自己了。
無奈,小白嘆了一口氣,便開口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小主人的外公,也就是武林盟主李書文,今天會到達東部神教,而他來,就是要帶小主人回中部神州的。”小白簡單的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