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和子令杰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君暗臣弱,賊子當道。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陰龍宗的宗主田豐林有篡位野心。想自己把神唐之主拉下來,好他自己上去當皇帝。”
凌羅碧沒有想到他們如此的聰明,幾乎是一點即通,喜上眉梢道,“你們真是聰明,和你們說話的確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釋。不過根據我得來的消息,這些雖然都是實情,但也有一些不盡可知的地方。如果都想知道,那就要我們細細地探查方可。”
子令杰摸著腦袋問道,“這與你刺殺神唐的王者,又有什么關系?美人兒師尊,這樣一來,你去不是把整個天下搞得更亂?到時王者一死,一些暫時潛伏的勢力,也會立即烽起,豈不是有畫蛇添足之嫌。”
宗禪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向子令杰道,“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美人兒師尊,與我們不是一國的。她是高句古國的,我們神唐亂不亂,與她基本沒有多大關系。”
哪知凌羅碧居然否定他的話道,“你錯了。”
“錯了?”兩人都迷惑不解,不知道凌羅碧又會曝出一些什么樣的驚天消息來讓他們大吃一驚。
凌羅碧向前邁出兩步,打開客棧的窗子,外邊果然起了大風,不一會兒,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了頭頂了的瓦面上。不時還能呼到遠處天邊隱隱的轟響聲,那是雷電的威力在沙漠里肆意地肆虐之聲。
“陰龍宗宗主已經當成了神唐國的護國大師,有這個妖孽在朝。神唐之主,必將大舉進軍我高句古國。所以我不惜冒險,就是想完成一個使命。”
宗禪接下她的話道,“刺殺神唐之國的國主,以遲滯他們對你們高句古國的進攻,是不是這樣,美人兒師尊。”
凌羅碧露出一個原來你早就知道的表情,吐出一口香風道,“你們兩只小鬼,倒也有點斤兩。不過有些事情,你們最好是少知道點的好,知道的多了,反而會有性命之虞。好了,不與你們廢話了,今夜我就要動身前往神州城。”
“師傅慢行,能聽我宗禪一句話么。”
凌羅碧愕然地回過頭來,一雙纖纖玉手,卻仍舊停在兩扇已經打開的門栓上。
子令杰向前一步,扶著她的手,緩緩地回到宗禪身邊。
“我不懂什么天下大勢,我也不懂什么責任,義務。我只知道,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活著,就是最大的夢想。不過在這個世道上,到處都充滿了爾虞我詐。只有與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是可信的。 ωwш● тTk дn● C〇
這些只是在小層面上的道理,是市井里的現實寫照。但往大處去想,情況又不一樣了。”
凌羅碧沒有好氣地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子令杰接過宗禪的話,想他之所想,向凌羅碧道,“美人兒師傅,難道你這還不明白嗎?如果神唐之主死了。那整個天下,將會立即大亂。到時候雖然你們高句古國能夠免除戰禍。可神唐天下一百零八個州府縣道,所有的神唐老百姓,就全部都會遭殃。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正是這個道理。”
凌羅碧明明覺得他們兩人的話有些道理,可是自己偏偏就不愛聽,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摔開子令杰的手,嬌喝一聲,“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過我有使命在身,恕不能唯你們之命是從。再者,本人還有一句話要泰拳給兩位。
你們可見過草原上的獅子。”
宗禪和子令杰互相對望一眼,皆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說什么。
“草原上的獅子,一旦長大,生它養它的雌獅,就會立即轟走它。讓它自生自滅。現在你們兩個,都已經不在是昨日的渾噩無行的小子,已經成長為有能力左右一些事情的大人。從今往后,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但愿大家再也不要相見,告辭。”
宗禪做夢也想不到凌羅碧居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讓人震驚的話來。
子令杰攔著他道,“算了,讓她走吧。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們再阻止,就連之前唯一的一點情分,都會變成仇怨,由情轉仇,宗禪你想過要承擔這個后果沒有?又是否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宗禪愕然不已,抱著頭來回地踱著步子。
突然他沖門而出,子令杰急忙在身后追了出來,“宗禪,你要干什么?宗少,不可沖動,你給我快點回來。”
宗禪來到了馬廄里,將那九個被兩人以特殊的手法捆綁住的黑袍殺手給提了出來。
由于迷魂丸的藥力未過,這些人都還陷入在半醉半醒,手腳無力的境況之中。
但為首的渭城統領功力高絕,早已經恢復了三五分力氣,動手可能不行,但像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即仍難不倒他。
宗禪解開那統領的繩索,卻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掏了一拳,對方立即痛得彎下腰去,眼神里射滿了怨毒的火氣。
宗禪嘿嘿地冷笑一聲,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喝道,“你還記得老子嗎。”
統領痛得臉上一陣扭曲,嘴角一陣抽搐,壓低聲音道,“兩位少俠饒命。”
“呸,少俠,恐怕你的肚子里早就已經將我們當成死人了吧。堂堂陰龍宗渭城的大統領,被我們兩位籍籍無名的小子給弄到手。一切都掌握在我們手里,試問你一個管理上萬名麾下黑袍弟子的大統領,如何能心服。”
那統領立即變換了顏色,被宗禪說中心思,喝道,“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么還這樣大膽?你們兩個小賊,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宗禪不怒反喜道,“說,繼續說。把你心里面所有的不痛快全部都說出來。”
子令杰嚇了一跳,偷偷在宗禪的耳邊道,“他的功力恢復得如何?莫要上了他的大當。”
宗禪回應道,“放心吧,他要是恢復了功力,剛才在我們為他解綁之時,就已經出手了。還會等到現在。”
他們是明里說話,交談的所有內容全部對對方公開。
那統領氣得牙癢癢的,立即反過來威脅他們道,“陰龍宗是天底下有名有姓里,能夠排到最前邊的幾個為數不多的宗門里的一個。你們兩個小子……不,兩個小…,不,兩個小兄弟,如果肯把我放了的話。本統領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都不愁吃喝。而且還可以推介你們到陰龍宗首席大長老的名下,當記名弟子,這個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腦袋都想得到的榮耀,怎么樣。”
兩人對望一眼,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
成為階下囚的統領愕然地道,“你們笑什么。”
宗禪從子令杰手里接過戰刀,刀劍一齊架在對方的勃子上,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道,“想收買我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錢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還我性命,我給你們富貴,大家誰也不欠誰的。”
子令杰道,“話可不能這樣說,你紅口白牙,就這么一說。我們就這么一聽,誰信你。萬一真要把你放了,讓你恢復功力來,最后調頭過來對付我們,豈不是要吃上大虧。這樣的虧本買賣,我們兩兄弟是絕對不會做的。”
“那,那你們想要什么。”
宗禪將刀架得緊一些,威脅道,“想要幾個秘密,放心,這些秘密全部都是你所掌握的。”
“好,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們問吧。”
事實上兩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著想,問出有關中部神州城里,陰龍宗的情形如何。
不過為了加深對方的疑惑,不讓這位渭城的統領將兩人小瞧了,宗禪故意連問三個簡單的問題,對方都對答如流。
宗禪不等他露出喜歡之色,立即道,“陰龍宗的宗主田豐林,當下是不是不在神州城內。”
對方愕然地望了他一眼,子令杰立即將劍尖頂在他的勃子上,稍一用力,一道淺淺的血痕已經劃了過去。
“不老實。兄弟,我看還是把他殺了吧。”
“嗯。”
“不,等等,我說。”
在兩人的左右夾擊之下,心里徹底的崩潰,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何這兩人年紀輕輕,說話做事其手段和口氣,居然是那么的老成,甚至有種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那好,剛才那個問題你就不用回答了。我們早知陰龍宗宗主為了剿滅神教的最后一點殘余的勢力,遠離神州城,到別處去了。現在我來問你,你拿什么消息,或者說陰龍宗的秘密來換你的性命?說。”
“兩位,我說,只要是你們關心的事情,我知道的,一定詳盡沒有任何保留的告訴你。”
宗禪滿意地點點頭,奉上一碗白開水給對方喝了。
那統領被餓了一兩天,早已經腹中饑渴,一碗水也吃得特別香甜,咕咕一陣,大捧碗就已經底朝天。
子令杰開始有點明白宗禪的手段來。
宗禪見對方心緒放松,“你提供的消息,最好是對得起這碗水。否則連老天都要收了你。看到沒有,只要你不老實。我們就把你丟到外邊的沙漠里。日曬雨淋,狂風一吹,包保你不出十幾天,就會變成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