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別跟他廢話,伏龍權杖法,你左我右,我們兩兄弟再聯手殺他一回。”
魔老立即答應一聲道:“好。”
呼呼!
夾風帶雨的威猛攻勢,立即朝蔡太正舞了過來。
“我來也。”
“我也來了,蔡兄勿驚。”
蔡太正于此關鍵時刻,終于聽到了兩記熟悉的聲音,頓時心下大定。
“宗禪,令子杰,你二人給我對付押陣的四大魔宗執事。這二位老賊,我蔡太正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宗禪和令子杰分別呆了一呆,不過蔡太正即有此把握,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事后就算勝了,蔡太正也要將他們兩人的義舉,看作是侮辱。
對于心智高傲者,最好的配合辦法,就是在沒有明顯的破綻之下,聽從對方的調配。
宗禪兩人立即迎往四大魔宗執事。戰斗得一塌糊涂。
“鏘!”
刺客長劍擊出,一式猛烈的萬馬奔騰掃出。兩把魔杖立即中招。無形的劍氣,從刺客長劍上絲絲入扣送入體內。魔老怪一聲,立即加重手杖力量,魔勁從龍頭拐上向對方反逼而去。
玄老則在此時,詭異地伸出一指,點往蔡太正的肋下。
這一指有著驚天動地的能量,要是被他點中。蔡太正這一生都休想起來。
蔡太正人影一幻,避讓開去。腳下生風,向后退出一米。刺客長劍高高揚起。先前所有起手式,皆在片刻之間改招換式。
“哧。”
發出一聲厲嘯聲的長劍,立即配合著他的身形動作,人劍合一地沖天而起。
五米,八米,十米…
突然間,蔡太正的影子在兩大魔老的目送之下,居然眼睜睜地消失不見了。
玄魔二老心頭,立即襲過一陣恐怖的心潮。
前者大叫不妙,后者喝道:“大哥,怕什么。要不是你保守進攻。這小子剛才早已經被我一杖揮死了。”
“找死。”
就在此時,蔡太正的影子終于從暴風雨之中夾風帶雪而來。
他剛才飛上半空,已經收集到一片雪花,小半個拳頭大小。此時長劍下按之時,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雪花一舞,立即迷住了玄魔二老的視線。
在短暫的失去視野的情況下,蔡太正的刺客長劍閃電下落。
“哧哧。”一記連聲響,玄魔二老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紛紛跟蹌著拋了開去。龍頭拐重重地扔在地上,人已經翻作了滾地的葫蘆。
宗禪和令子杰兩人也已經聯手殺退了四大魔宗執事。來到蔡太正的身邊,一人一只手伸了出來,把住蔡太正的肩膀,“四大執事和玄魔二老本事非凡。我們不宜在此久留了,蔡兄快走。”
三道身影,有如溜煙,片晌即消失在了幾大魔宗元老的面前。
玄魔二老被人扶了起來,后者罵道:“又讓這小子給跑了。老大,你的指揮,今后能不能穩妥一點。在實力的比拼上,蔡太正這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玄老嘆息一聲,也不與二弟爭執,幽幽地道:“又讓他們逃了。”
四大魔宗執事之一的桑弘羊喝道:“玄魔二老,在我魔宗之中,名聲鼎盛,直追宗主她老人家。怎么連這么一個小子都對付不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魔老一聽此話,暴脾氣立即涌上。
“什么,要說我們丟人。那你們呢。以四對二,還不是敗在了宗禪和令子杰這兩人手上。”
四大執事人人面目無光,作聲不得。
玄老立即出來打圓場道:“你們都一人少說一句吧,連陰龍宗的首席大長老,和他率領的五萬魔宗人馬。都輸掉了。何況是我們。我看,要對付這幾個實力暴起的小子,只有一人出馬了。”
四大執事同時射來精光,魔老也喝道:“老大,連我們都不能將他們生擒活捉,還有誰有這本事。”
玄老愕然地瞧了他一記,搖頭神秘笑道:“不知道,不知道。”率先邁開步子,朝渭城方向相反的魔軍大營行去。
渭城之內,一場豪雨剛過。雨過天晴,百姓們紛紛上街,敲鑼的敲鑼,打鼓的打鼓,軍民同歡,比過節還高興。
當兩萬多勁卒從西北城防上撤退下來休整之時,整個渭城頓時沸騰了。
百姓們自發地排成兩排,在大軍所經過的街道上,將家里面做好的最好吃的東西,提藍帶罐,帕包繩結地拿出來,犒勞這些為守渭城,而付出了無數辛勞甚至是性命的青龍幫戰士。
丁原如今已經是渭城之主,宗禪封的。帶著一干青龍幫的龍頭弟兄,風風光光地享受著城中百姓的慰問。
任原笑得臉都僵住了,不無擔心地在他身邊道:“丁城主。怎么不見杰少宗少他們呢。連蔡太正蔡兄都不見了。”
丁原回過一口氣來,將手里面接過的吃的東西,交回屬下拿著,一邊向街道百姓們微笑示意,一邊回應他道:“幫主你就放心吧。他們幾位,神仙一般的人物。根本就不用為他們擔心。渭城之戰初勝,這勝利來之不易。想必宗少他們,可能找地方小酌一杯去了,提前慶祝慶祝也是可能的。”
任原大為驚訝,“不會。也許遇到了什么麻煩也說不好。這樣吧,撒出幾只鷹,出去查探一下他們的下落。”
丁原扭不過他,點頭道:“你是幫主,全聽你的。”
任原嘿嘿一笑,“我雖然是青龍幫主,你卻是渭城城主。大家彼此彼此。有什么事情,商議著來唄。”
丁原苦笑道:“是,幫主,小弟遵命。”
不片晌,當他們回到城主府中之時。丁原立即招來了哨衛。
不久后,幾個小黑點,就已經開云見日,高沖上空,向渭城東北城外的平原山澤飛去。
此時占了便宜的蔡太正等三人,已經來到了之前到過的那道山坡之上。
身后是濃煙滾滾,大敗一場之后。正在埋火做飯的魔宗軍團,距離大約十幾里遠。
而前方不遠處,就是他們此行的終點,渭城。
可三人走得實在是沒有半點力氣了。
宗禪和令子杰還好一點,與四大魔宗執事硬拼一場,力量雖有損耗卻沒有蔡太正損耗得巨大一些。
蔡太正在他們之后,飛上一塊巖石,身子一軟,差一點沒有跌倒。
宗禪和令子杰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扶正。
前者將以武技中的煽風指,將巖石上的新雨給拂得干干凈凈,陽光普照之下。身上一片暖氣,好不快活。
“宗少,我們最好是輸入一點勁氣給蔡兄。否則他會非常的難捱。”
宗禪正從懷里掏出幾塊薄餅,聞言點頭道:“先讓老子補充一點。再來關注這小子。”
令子杰和蔡太正苦笑著看他吃完一個手抓餅,這才三人互相抵掌相送,盤腳坐了下來,源源不斷的身體精氣,開始整合起來。在以三人的身體作為載體的基礎上,遵循著某種天地之間的妙法天道,運轉不息。
蔡太正此時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一張嘴就嘆道:“玄魔二老真厲害。老子差一點連鳥蛋都給他擠出來。”
令子杰微笑道:“蔡兄什么時候開始?說話像宗少一樣不正經了。”
宗禪一把攬上對方,嘆息道:“這叫做近朱者赤,什么時候蔡兄說話越來越像我宗禪。什么時候你就是我兄弟了。嘿嘿,蔡兄,我發現你小子悟性就是好。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宗禪,將你收為即關門,又開門的弟子好了。你放心吧!我什么東西都會毫不保留地教給你的。除了床上對付女人那套。”
三人笑得前仰后伏,蔡太正抹干了臉上的一片濕潤之后,輕吐一口氣道:“宗少,你這個小混蛋,害得老子好辛苦。好不容易挺舉起來的一點勁力。現在又因笑而泄。”
令子杰瞥了一眼宗禪,“這回你闖禍了吧!你的玩笑,不但沒有讓蔡兄傷情好轉。反而加重了。真是個倒霉的熊孩子。”
宗禪怪叫一聲,“誰讓他傷得那么重。以我們兩人正宗的《無極神魂》氣勁,都沒有辦法瞬間治好他。真是冤孽。”
蔡太正點點頭道:“宗少說的不錯。最厲害的一掌,是魔老那個老混蛋擊在我左肋下的一掌。當時我的護體真勁就寸寸碎裂。本以為大勢已去。卻得你二人剛好趕來。讓玄魔二老出手有所顧忌,終于讓我尋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呵呵,有機會,我蔡太正一定要再好好地領教一下他們的高招。”
蔡太正嘆道:“蔡兄就是兇悍,無論何時。意志力總是這么的堅定。玄魔二老的魔功,比之霸極宗的宗主向霸天還要高明。向霸天答應歸順照女派之后。玄魔二老一度想自立門戶。他們幸好沒有這么做。否則江湖上還不知會有多少腥風血雨。”
宗禪皺眉道:“不過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洪如菁座下的四大執事長老,也非常的不弱。首先是桑弘羊這老小子。本身魔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段天明,雷墨,徐本初這三個老小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我們今后遇到,一定得小心應付。”
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