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州王風州王一言不發,兩位王者心中早就罵開了。如此慘烈攻城,就算勝了,最後聯軍的損失也將非常之大,勝也是慘勝,算什麼英雄。
宗禪此刻展開了《移形換影術》和《無極神魂》的強大仙術。霸刀依循某種厲害的弧度,幾次劈斬而出。凡與他刀兵相接的敵人,無不立即化作兩半,連人帶兵刃被轟下城去。
突然前方出現一道白點,是一位身披白袍的敵方統領殺上城頭。景升城戰士死傷一片。宗禪霸刀不收,斬殺十多名敵人後,立即飛向來將。
“受死吧!”
狂刀出擊,連環勁發,鐺的一聲巨響,那白袍統領發出一聲驚呼。立即飛上箭垛,再施旋飛手段,想與宗禪打游擊戰。
宗禪哈哈一笑,“洪遠,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讓火州王那個老混蛋親自來對付我吧。”
“哼,宗禪,你別得意的太早。霸刀雖然是魔尊之刃,但火州王手裡面的淋火槍,也同樣是魔刃。”
宗禪一驚,記下他的話,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很好,就讓你領教領教一下我的厲害。”
說完,霸刀破入對方的槍網裡。
洪遠長槍一挺,本以爲可以從遠距離將宗禪拒止在他的長槍攻勢之外。哪知道霸刀犀利到了可以延長刀勁的地步。瞬間射來七八道的勁氣,硬生生讓他放棄防守,轉爲瘋狂的後撤。
後邊如山的景升城戰士,加上前方宗禪的霸刀,對洪遠形成了如山的壓力。
宗禪收縮防線,將火州軍幾名剛剛攻上城來的戰士看也不看地一刀擊飛,劍齒掛斷,手足離身,敵人在慘叫聲中向下擲去。
鐺!霸刀結結實實地與長槍交擊一記,洪遠手臂一陣酥麻,怒瞪宗禪一眼,叫了一聲算你狠。二話不說,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居然當著敵我雙方將士的面,主動地投向城牆下方。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景升城戰士受到激勵,也豪氣地大笑起來。
擊退了洪遠之後,宗禪再攻向更右邊的城牆,一路勢如破竹。
“鏘!”“鏘!”
霸刀遇兵斬兵,遇刀斬刀,來人無論是誰,只要與它接手不出一個回合。立即打著旋轉,擲拋開去,就算不是當場被他殺死,也會在三十多米的高空中,活生生摔成肉泥。
守城的戰士,見到已方的代城主如此的厲害,立即精神大振,人人振臂高呼,奮不顧身地齊出刀劍,將剛剛攻上來的敵人又重新轟擊下去。
戰況雖然十分的慘烈,但卻打出了景升城從來未有的士氣。
宗禪一柄單刀,直從城樓中心殺到了左邊的最末尾的城牆上去。
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受戮,已方戰士無不感奮他的神威,暴發出空前的鬥志,瞬間掃平了攻上來的敵軍。
宗禪站在高高的箭垛上,威武不凡地舉起霸刀,狂喝一聲道:“戰士們聽著,景升城必勝,火州軍必敗。”
景升城必勝!火州軍必敗…
重新回到了中心城樓,與令子傑兩人匯合於一處。
雷漢攻殺勇猛,手臂受了幾處刀傷,劃開的口子裡,仍舊不停地往外滲出鮮血。卻很漢子地故意露出傷口,讓所有的屬下看到,醫官跑上來給他包紮都不讓。
宗禪望了一眼城樓下的敵軍,敵人雖然第一波攻上城牆的勢力受阻。但他們仍舊不死心。
向令子傑和雷漢兩人道:“形勢對我們頗爲不妙啊。”
“不錯。”令子傑分析了一下兩軍的勢力,淡淡地道:“如果能夠採長補短,以敵人絕對料想不到的方式殺火州王個措手不及,興許能夠起到意外的效果也不一定。”
宗禪點頭道:“兵者無常勢,奇則正之,正則奇之。傑少的話,正合兵家之道。我看就這樣吧!由我帶領千騎,殺出城去。抖威風的時候到了。誰敢隨我出城迎戰?”
他的號召力,現在比起景升城的本土大總管雷漢還有力量。
立即聚集了一撥戰士,人人興奮地死命相隨。
“你去我也去。咱們一起行動。”
宗禪怪叫一聲,“敵人馬上就要展開全線的反擊。沒有人指揮,既不是很不妙。”
雷漢指著身邊戰袍染血的幾個統領道:“有他們守城,已經足夠了。”
宗禪當機立斷,叫了一聲好字,“兵貴神速,守城的給我看好家園了。我們出發。”
城門打開,吊索緩緩放下,橋面延伸到了對面的護城河另外一邊。
數以千計的景升城騎兵戰士,輕裝簡從,除了戰刀和長劍外,連盾牌都不帶一個。有的甚至連厚重的盔甲都給御摘,光著打馬隨在無敵統帥之後,殺向敵人正躊躇不前的五萬騎兵戰士。
周濤嚇了一跳,“乖乖,宗禪這小子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開城門來攻擊我們。這可是吃掉這兩個可惡的傢伙最好的機會,兄弟們,給我上。”
宗禪和令子傑的兩把魔刃左右開弓,遇到敵人就毫不客氣地施展絕技予以秒殺。
敵人的先鋒軍團,也是金色的騎兵,騎兵後,是掩護攻城的步兵。步兵後,則是防禦最弱的離火封魔弓箭手。
宗禪和令子傑有如這支騎兵戰隊的最前端一枝鋒利無比的長矛,所到之處,無論敵人是戰騎,還是步軍,皆被斬於馬下。
一場以少對多,以突襲對合圍的短時間劇烈的大會戰終於開打。
“火州王,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給本王好好說了。”
“回王者大人,宗禪和令子傑那兩個小子,居然主動出擊。殺向我們的中軍大營來了。火州王,還是讓周大統領回防吧。”
“啊,什麼。你說什麼。”
火州王眼神先是現出一抹恐懼,而後立即興奮得哇哇大叫起來。
“本王看到了,快,快點讓人把隨護在本王左右的人馬,全部抽走。宗禪那小子只要見到我的中軍空虛,一定會來襲擊的。界時,我大軍合圍,他還不授首以待!”
水州王和風州王嚇了一跳,“大哥,你不會玩真的吧。如此暴露,對我等豈不是巨大的威脅。”
火州王喝道:“捨不得羊肉,套不著狼。兩位王弟,你們看好了。我要來一出生擒宗大城主的大戲。”
火州王威勢毋庸置疑,護衛在左右的中軍,火州聯軍精銳之中的精銳,立即全部退走。
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帥帳立在山坡之上,遙遙與景升城的東城門相對。兩地距離不足一兩千米。
宗禪殺得性起,此時已經從洪水般的敵人戰陣裡,殺至離火封魔箭陣的駐地。
箭手們失去了滾刀手和騎兵的護翼,立即有如羣羊待殺般,四散而逃。
離火封魔弩機,弓箭機,投石機,全部都棄在一邊,使雙方混戰的混亂達到了頂點。
宗禪見機不可失,立即著人引燃了敵方箭陣裡的火油。
離火封魔箭失去了火油,等於一下子由鳳凰變成了土雞,對景升城的威脅力量大大減弱。
“宗城主,你看。”
宗禪順著一位屬下的指向望去,只見火州王一人,高據馬背之上,在一面火州王大字的旗幟下,從山坡上的高處向自己招手,示意他可以過去與其單挑一場。
宗禪大笑一聲,正要拍馬過去。
雷漢嚇了一跳,“城主,不要過去,這是敵人的詭計。”
令子傑收回斬向混亂中敵人的離合劍,長笑道:“雷漢兄放心,宗大城主如果前去,一定有充足的把握。否則絕不會失去理智的。”
宗禪狂笑立即止住,露出一個思忖的神色,向火州王方向喊話道:“火州王,原來你的先鋒統領周濤也是廢物一個。怎麼樣,如果你同意的話。今天晚上,咱們就來一場挑燈夜戰。如果你贏了在下,我和傑少立即離開景升城。我宗禪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絕不反悔。”
“宗禪小兒,本王現在不是給你機會了嘛,來吧,我們就在山坡上決一生死。看你的霸刀利,還是我的淋火槍烈。”
這是挑釁,宗禪明明知道是個陷阱,卻在敵人的戰陣裡自發地讓出來的空位中鑽了進去。
令子傑心驚膽戰,目送著宗禪離去。
雷漢也眉頭大皺,向令子傑請求地望了一眼。
令子傑大喝道:“回城!”
雷漢立即向攻出城外,已經佔到大便宜的已方戰士下令道:“回城,回城,快撤!”
周濤暗歎一聲,他的先鋒軍團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剛剛有合攏的跡象。敵人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走。沾了點便宜馬上離開,令他白忙活了一場,不覺暗叫可惜。
還好,失去了小魚,卻換來了一條大魚。
這回宗禪入到火州聯軍的萬人軍陣裡,看他怎麼逃得出去。
周濤令損失不到四萬多的騎兵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防止景升城守兵從城門口位置像上次一樣偷襲。一部分將整個火州軍的大前方圍得水泄不通。
火州軍的大前方,也就是宗禪的大後方,這次無論是否等到火州王的指示,周濤都你不打算放掉宗禪。